第九十九章 一家歡樂一家憂

這話什麽意思?!這已經很明顯了啊!

剛才這孟淩在旁觀戰許久,已然看出合己方五人之力才與這妖女戰成平手,若是單打獨鬥,己方根本無人能勝過這妖女啊。

以杜行天為首的五人麵目驟然一寒,雙目射出森然殺機。

軒轅尋似是沒有感覺到般,反是將身子轉向風鈴兒那邊,竟與風鈴兒眉目傳情起來。

杜行天強自忍住心中怒火,冷冷說道:“今次便是放這妖女一馬,小兄弟既然執意要維護這妖女,下次見麵,就不要怪杜某手中五虎斷魂刀沒有刀下留情了!我們走!”

放下這句狠話後,杜行天臉現森然殺機,卻是扭頭便走。能隱忍,確是個人物。

其餘四人見自己頭兒都走了,亦是憤憤不平離開。

此時,這片天地隻剩下軒轅尋與風鈴兒兩人。

“你,你叫風鈴兒?”軒轅尋竟結結巴巴起來。

“是呀,風鈴兒。風鈴兒的風,風鈴兒的鈴兒。”風鈴兒狡黠的眨眨眼睛,說道。

軒轅尋聳肩,無奈說道:“我還是不知道你的鈴兒是哪個鈴兒哩。”

風鈴兒咯咯笑道;“便是那個鈴鐺的鈴了。”

軒轅尋大感吃不消,遂轉過臉去,不再搭話。

魔族。母親便是魔族的公主。隻是這珈藍大陸的魔族與我曾經看的小說中的魔宗有什麽區別麽。

不由的,軒轅尋想到了某本小說中關於魔宗的描述。

那是一個正派中的人士,為了消滅魔宗而改換身份進入魔宗內部。

“魔宗就像任何一個宗派那樣,有好人也有壞人,我承認魔宗裏絕大部分都是壞人,但總還有好人,然而當那無數自認正道的人士一齊劈開塊壘,殺進山門,揮出血雨腥風之時,又哪裏知道死在劍下的人是好還是壞?我在魔宗生活數年,自然有很多舊識,我知道有人貪杯,有人寵妾,有人愛給自己孩子當馬騎,就在那天……所有我認識的這些人都死了。我潛伏進魔宗,目的就是為了消滅魔宗……那些人一一死在我的麵前,我本應該高興才是,但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喜悅不起來。看著那些熟悉的臉頰被切割成兩半,那些曾經在我膝上蹦蹦跳跳的孩子被切割成兩半……看著鮮血從殿裏蔓延出去,把無字碑下半段全部染紅,然後流下石階,最終順著你們應該看到的那些石粱緩緩滴入漆黑的深淵之中,我忽然發現自己很難過。我回憶那些畫麵,也不是指責那些正道人士,我隻是想弄明白,究竟什麽是魔?濫殺無辜的魔宗是魔,還是殺人如狂的正道人士是魔?看著滿地鮮血,我開始問自己些問題。如果靠理念道德來分,魔宗濫殺無辜便是魔,那麽漫漫修行道上誰不殺人?佛祖言眾生平等。若我們殺人便是入魔,那麽屠夫殺豬呢?你我兒時在路上拾石塊砸死野狗呢?我們啃豬蹄啃的滿手是油,津津有味扯著那些韌勁十足的筋條,可曾想過這是豬的肉身?是不是我們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已經入了魔?”

想到這段很長很長的話,再加上軒轅尋母親又是魔宗公主的身份,軒轅尋真的對魔族沒有什麽普通修煉者那麽的深惡痛絕。反而軒轅尋對魔族有著難以名狀的感情。

是的,軒轅尋心底相信那杜行天的話十有*是正確的。這風鈴兒也十有*就是魔族中人。但這又如何?!

軒轅尋笑了。因為背對著風鈴兒,風鈴兒並未看到。而下一瞬間,軒轅尋便是轉過身來,臉上笑容已消失不見,一點痕跡都是找也不到,似乎那笑容並未從出現在其臉上似的。

風鈴兒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左看右看,終於緩緩說出幾個字來:“你真美!”

軒轅尋看著風鈴兒無比認真的神情,腦門頓時隱現三道黑線。這是讚美我還是損我?難道看不出本少爺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能令一切枯木逢春,春風化雨滋潤一切*那幹枯的心田。這些話,軒轅尋隻是在腦子裏想了想,自然不會真的說出來啦。

“你很俊朗!”軒轅尋反擊道。

誰承想風鈴兒卻是真誠說道:“謝謝你如此誇獎我,這尚還是首次有人如此說我哩。隻是這俊朗與美是同義詞麽?”

軒轅尋再次被這風鈴兒雷倒。這風鈴兒是真傻還是裝清純?

軒轅尋無奈點了點頭,道:“這俊朗隻能用來形容男人,而美卻是這能用來形容女人。”

風鈴兒驚奇的眨了眨靈動的雙眼,問道:“為什麽啊?這俊朗為什麽不能形容女人?而這美又為什麽不能形容男人?難道這俊朗的一定就是男人,美的就一定是女人麽?誰規定的女人不能俊朗,男人不能美麗?”

一連串的問句讓軒轅尋頓感招架不住,可仔細想想,這風鈴兒一連串的問句似乎隻是一個中心思想,那便是,俊朗真的隻能形容男人,美麗隻能形容女人麽?

軒轅尋也疑惑哩。想在那蔚藍色星球之上,多少男人如女人一般美麗,又有多少女人如男人一般俊朗。

…………

蔚藍色星球。

突然很強大,很強大的失落感襲上孟淩心頭。

孟淩原是打算今日寫兩章的,但是自下午四點在圖書館四樓的研究生室呆著後,直到現在,六點了已經,卻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孟淩真的很是鬱悶啊。這很濃很濃的失落感究竟來自哪裏?怎麽突然就這麽冒失的闖進了自己的心裏?孟淩找不到答案,隻得翻看自己曾經寫下的日記。

“這一章寫的實在太爛,或者說直接就寫不下去哩。

平複下心態,你心不是已死麽。心死了,還不靜麽?她願意怎麽弄怎麽弄去。不接我電話,便是欲與我斷絕一切關係。

可是我必須將自己的話說出來,那可是對我的一個解脫哩。

嗬嗬,或許在她心裏根本就沒有我的存在吧。

悲催的我啊,這不是初戀的初戀,隨風而去吧!”

……

“在感情問題和人際關係方麵,我無疑是個小白。

嗬!這便是失戀的感覺吧。

但她從未答應過我,又何來失戀一說。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

……

“昨天下午4點多從成武坐汽車趕往火車站。

我坐在最後一排,與我隔了一排的座位上,是一對年輕夫婦。女人抱著孩子。這樣一來,孩子便是與我麵對麵了。

心境一片祥和,不由得會心一笑,恰巧被這孩子看見。於是乎,他便是與我捉起了貓貓來。

他過不了多久,也就幾十秒鍾,便是將頭埋在媽媽懷裏,又猛的抬起,朝我發出天真爛漫的笑容。如是數十次。

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孩確實不錯,但人的每個階段皆是有不同的責任。小時的責任便是開開心心的玩,上學了便是邊玩邊學習。

現在上了大學,肩上的擔子重了起來,那便是不要再刻意尋求天真爛漫的個性,要學著成熟。這不是社會、家庭壓力所迫,而是你心的要求。

到了汽車站,甫一出來,便是有大媽要拉我上電動三輪,說是兩元錢便是拉到火車站。

我正心想這大媽心真好。大媽一句話卻是讓我啞口無言:“就算是兩塊錢,也不讓那蠻子拉!”

這是什麽意思?競爭?與蠻子的競爭?

什麽是蠻子?貴州那一片的?

還不待我回過這句話的味來,我便是被大媽強行拉到了她的車旁。四下一看,竟然還有四個人!

總共五個人,還有這麽多行李,這一輛小小的電動三輪車難道可以坐下五個人?

正當我們五個一齊向大媽投去懷疑目光時,大媽拍著胸脯說:“能坐下。來,來,來。”

經過大媽的一番巧妙安排,我們五人算是勉強全部上車。

當大媽將我安排在車尾,屁股隻是稍微沾著些車廂時,隻要大媽一個加速,我不被甩出去才怪哩。於是我半開玩笑說道:“大媽,我可不想這麽早英勇就烈啊。”

“孩子,你就放心吧。大媽又不是頭一次這樣做了。”大媽自信說道。

額。我還能說什麽,跟著大媽走吧。

一路心驚膽戰來到火車站。卻發現一樣重要東西忘記拿了。

什麽?火車票!

臨走前,爸媽讓我將零錢掏出來放在外麵的口袋裏,我聽話的照做了。可我萬萬沒有想到,掏零錢時,竟然將放在錢包內的火車票給掏了出來,掉在了西屋。而當時竟沒有人發覺。

好吧,火車票落在家裏了,隻好問問能否掛失或者補票。

不行!連站台票都沒有。

此時,我倒是沒多大擔憂,頂多和工作人員說明原因,反正火車票已經實名製,可以查出來根子吧。

結果卻是,根本沒有查票,亦是沒有檢票。這件事到此結束。5020,你終究是沒有掉鏈子啊。

在火車上和以煙職已經畢業四年的大姐姐坐在一塊。

大姐姐在一家公司已經幹了四年,是個文職,工資不多,每月也剩不下什麽。大姐姐卻是整日開心,看來似乎絲毫沒有上進心的樣子。大姐姐與男友戀愛已經六年,平淡卻又令人羨慕。

有多少情人可以牽手六年,並將要結婚。”

……

孟淩一篇又是一篇的看下去,終於來了興致。

“寫!”

…………

風鈴兒朝軒轅尋露出個鬼臉,嬌聲笑道:“你真是個笨蛋!人家逗你玩哩。”

一種難以名狀的感情自軒轅尋心底升起。

PS:緊趕慢趕,好歹將這一章寫了出來。明天便是第一百章了,不容易啊,大家給力點,收藏,推薦,打賞。啊哈。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