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節失憶

“這種裏的食物水平不錯,挺好吃的。”

孫恩終於把食盤上的食物都消滅光了,抱著飽漲的肚子,稱讚道。

“一般般了。”蒲茗藍用餐巾抹著手。

“都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吃飽後,孫恩覺得體力回來了,於是計劃走回宿舍,否則,剛才吃了那麽多,會胖死的。

“我送你回去。”蒲茗藍也站了起來。

“我的衣服呢?”下了床,孫恩才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睡衣。

“在那邊。”

蒲茗藍指了下沙發上,已經洗幹淨,熨好的衣服。

孫恩拿起衣服,然後,走進浴室換上衣服。

當左手扭開門把時,孫恩目光倏地一凝。

緩緩地把手伸到眼前,她的手腕什麽時候弄傷了,手鏈呢?

忽地,腦袋裏麵陣陣抽痛,痛得她眼淚直流。

她痛得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等這陣莫名的抽痛過去。

“你好了嗎?”

忽地,蒲茗藍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很奇怪,當聽到他的聲音後,那種令人痛得讓人想死的劇痛,漸漸消失了。

喘著氣,孫恩睜開眼睛,慢慢站起身,打開門走出去。

“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蒲茗藍注意到孫恩一臉冷汗,仿佛剛才跟誰大打一架似的。

伸手抹著汗,孫恩搖搖頭。

“不知怎麽回事,剛才在裏麵,頭痛得要命。”

孫恩越過他,走向門口,卻不見他跟上來,轉身一看,就看到他呆站在原地,神色幾分恍惚。

“你不走嗎?”

聽到她的話,他才回過神,追上前來。

孫恩本想走回學校,但蒲茗藍以她才病好為由,非得用車送她回去。

“看來,你心情不錯嘛。”

孫恩站在酒店門口,正準備坐進蒲茗藍的車之際,身後卻響起一把令人討厭的聲音。

放在車門上的手緊了緊,孫恩徐徐轉過身。

當曹紀欣精致而傲慢的臉孔映入眼簾,尤其注意到她臉上還露出暖昧難明的表情,讓她心情瞬間變差。

“你的臉不會是有什麽病吧,笑得這麽難看。”

未等對方開口,孫恩先發製人。

曹紀欣一窒,隨即不當回事的笑道。

“看來,我真的低估了你。我還以為昨晚,你在那麽多人麵前出醜,要死要活的,還好心想來探望你。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回複心情。”

“你在說什麽?”

孫恩隻覺得頭又開始痛了,她一手扶著額。

“昨晚發生什麽事?”

曹紀欣有點訝然地掃視著她,嘲笑道。

“你該不會想跟我說,你忽然患了失憶症,昨天的事全忘記了?不過也是,換作是我,我也寧願失憶了,那麽難堪的事......”

蒲茗藍從車上走下來,一把拉孫恩上車。

“別在這裏磨蹭,上車。”

把孫恩推上車,關上車門後,他才轉身看著曹紀欣。

“你也夠了,彩頭你也拿盡了,還想怎樣!我不理你跟她有什麽恩怨,總之,現在她是我在罩,如果你再來纏著她,說些有的沒的,就算你是女人,我也照揍不誤。”

明顯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氣,曹紀欣有些膽戰心驚。

不再理會她,蒲茗藍上了車。

眼見孫恩就這樣被蒲茗藍載走,曹紀欣恨恨地跺腳。

她才不會就這樣算的。

她大費周章做了這麽多事,就是想看到她如何不堪,狼狽。

如今中途殺出一個蒲茗藍,壞了她的好事,但她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她的!

“到底昨晚發生什麽事了?”

孫恩不安地問正在開車的蒲茗藍。

“昨晚沒發生什麽。”蒲茗藍語氣生硬地道。

“可是——”

“你沒看到我正在開車,你就這麽希望跟我殉情嗎?”

孫恩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不過也不想出事,接下來,她都沒有再吵他。

“對於昨晚的事,你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過了十幾分鍾,蒲茗藍把車停在路邊。

跟他對望了眼,知道他有想跟自己長談的意思,孫恩便打起精神。

“我隻記得,昨天是平安夜,我去參加聖誕派對,玩得很開心,喝了很多酒,之後......”

孫恩皺眉想了一下,“可能我喝醉了吧,之後的事我不太記得了,再醒來後,就在酒店了,對了,為什麽你也在我房裏?”

蒲茗藍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眼神中略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

“那你記不記得跟誰一起去派對?”

孫恩再想了想,“應該是筱薇......”

不過,又好像不是,那會是誰?

蒲茗藍沉默片刻,才開口。

“其實,那個派對我也在,當時你喝醉了......你這人平時斯斯文文的,喝醉後卻像變了個人似的,杜筱薇根本拿你沒辦法。

我這人別的不說,就是太有義氣了,見到這種狀況,便自告奮勇地帶你們到酒店。誰知你居然發起燒來,也不知你是否真的病糊塗了,還一直拉著不讓我走。”

聽著他的話,孫恩不免有些窘迫,想不到事情居然是那樣。

“對不起,我給你添了這麽多麻煩。”

“算了,誰讓你是病人。”

蒲茗藍重新踩下油門,“對了,你才病好,最好不要到處亂跑。”

孫恩瞟了他一眼,什麽時候她跟他變成好朋友了?

記憶中,她跟他並不是很熟吧,怎麽他的口吻好像她跟他是多好的朋友似的。

不過,也不知怎地,她並不抗拒跟他當朋友就是了。

“你怎麽看著我傻笑?”蒲茗藍瞟了她一眼。

“我在想,”孫恩身體微向後靠,一手托腮,“你這人外表看上去很凶,其實是個好人,嘴硬心軟。”

蒲茗藍一嗆,差點跟前麵的車相撞。

“我知道了,我不說話。”被他厲目一瞪,孫恩吐了吐舌頭。

一小時後。

“你是說,她可能受刺激過度,把那天的事全忘記了?”

關上露台的門,杜筱薇跟蒲茗藍站在露台討論著孫恩的病情。

“我剛才跟醫生通過電話,具體的情況還要等她本人到醫院做一次詳細的檢查,才知道怎麽回事,不過,並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蒲茗藍雙手環胸,背靠著欄杆,視線透過玻璃窗落到睡在床上的孫恩身上。

“其實這樣,也未償不是好事。”

杜筱薇的視線落到宿舍外的大樹上。

自從知道那晚發生什麽事後,她是既憤怒又害怕。

換作是她,發生了那種事情,她真的不知要怎麽麵對,怎麽活下了。

昨晚孫恩失魂落魄的模樣,直到現在還曆曆在目。

雖然,孫恩很堅強,可遇到那種事情,再堅強的人也受不了的,下場是可想而知。

現在,因為一場病把事情忘記得一幹二淨,對她來說也許是好事,起碼她不會因此而傷心難過,做出傻事來。

對於她的話,蒲茗藍深有同感。

“我總覺得這件不是那麽簡單。”

他眼珠子熠熠生輝,“我認為這件跟曹紀欣有關。”

當時,他沒多想,現在回想起來,仿佛那晚的事,她知道不少內情。

“如果真的跟她有關的話,這件事可能不會就這樣罷休的。”杜筱薇眉頭深鎖。

“那怎麽辦?她會不會還想其他奸計來害她?”

“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她。”蒲茗藍信誓旦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