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繾綣的柔情

夜空幽深,清風徐徐,朦隴月影與輕輕飄蕩的綢帶相輝映,飄渺如紗,整個雲悅軒皎皎潔潔、幽雅宜人,恍惚間如入仙景。月色漫上她微敞開的紅衣,一方瑩潔的肌膚如水,俊冷的麵孔饒有興味的低垂眼瞼注視著躺在軟榻上的嬌媚身子,身上的不安分如碧水般蕩漾開。

“我要你!”低沉、蠱惑的聲音幽幽在她耳畔響起,她心一驚,募地睜開眼睛,甫一啟唇,溫軟的舌肆虐侵襲而入,輕輕的噬咬、重重地吮吸。

殷翩旋完全忘記手腕已受傷,忙將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兩臂卻遭到強有力的兩手的深深禁錮,他微皺眉,離開她口中的飴蜜,沙啞著聲音道:“別傷到手!”

她的臉一熱,冷聲道:“別碰我!”

一手仍禁錮著她的右胳膊,另一手緩緩移至她的頭,修長的手指輕插入柔順的青絲,慢慢滑至她的脖頸,跌轉為輕柔的撫摸,嘴角不懷好意地揚起:“你真的想讓本王離開麽?”

“是!”她的聲音無比堅定,慌亂的掙紮起身。

一聲嚶嚀,他壞笑著一口咬住她的耳垂,慢慢在她脖頸啃咬著,一陣麻痹感讓她又羞又急,意識到自己的掙紮加劇他的襲擊,她暗定了下神,身子安分下來,展開嬌媚的笑靨,糯糯吐出一句:“不如陪王爺先喝幾杯酒如何?”

他頓了一下,挑眉看著眸底帶著笑意的她:“喝酒?是個好主意!”

“王爺,請——”

望著有些急促出了水榭回房的她,眼眸幽暗不見底,俊眉跳了一下,跟上她的背影,一腳剛踏進房內見她已折身而出,他一把摟住她的腰,臉貼著她的耳鬢問道:“你要去哪?”

她咽咽口水,笑了一笑:“妾身親自為王爺挑壺好酒,如何?”

“好!”他幽幽吐了一個字,放她離去,掃了一眼左右,慵懶的坐在木榻上,不一會兒見她提著一壺酒進來,黑眸異樣的光一閃而過。

殷翩旋淡笑著趨到榻前,施施然倒了一杯酒,推送過去:“王爺,請!”

夏侯宸拿起酒杯,睨了一眼杯中的酒,輕啄了一口,讚許的點點頭:“確實是好酒,本王想到一個有意思的喝酒法子,不知王妃可願陪本王試一試?”

嗯?!有意思的喝酒法子?!

在她遲疑的瞬間,他提壺喝了一大口酒,一手迅速的攬住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覆住她的唇,口中的酒順著纏繞的舌滑入她喉嚨,舌尖輕舔著她的齒際,滿足的離開她的唇:“這樣的法子喝酒可好?”

殷翩旋懵了一下,眼眶刹那一片晶瑩,良久吐出一句:“你欺負我?!”

他輕啄了一下她的唇,低聲問道:“告訴本王,你在酒裏放了什麽?”

她有些迷糊的搖搖愈來愈沉重的頭,斷斷續續、倔強的說道:“沒,沒放什麽!”

他暗笑,取過酒杯送到紅唇邊:“還要再喝嗎?”

殷翩旋擰眉,眸光有些遊離,不滿的推開酒杯:“我才不要喝!”

他略彎身,直接橫抱起她進了內室,輕輕放置在軟帳內,小心翼翼的解開她紅色柔滑的輕紗裙,手輕覆而上,圓潤如玉的肌膚讓他心神一蕩,氣息粗重起來。

她拚命搖著頭,胡亂的推拒著他,委屈道:“別這樣對我!我不要!別碰我!”

他置若罔聞,冷冷的手指輕輕在平坦的小腹打著圈:“告訴本王,你在酒裏加了什麽,本王饒了你!”

眼眶愈來愈濕潤,她全身無力,已無力抗拒,不甘願的答道:“醉仙桃!”

醉仙桃?!他揚揚眉,無須多問,他已知醉仙桃的功效了,邪邪一笑:“醉仙桃的味道如何?”

一滴晶瑩滑出眼角:“你壞透了!”

“乖一點,好好感受我的存在!”他不理會她的推拒,一手拔下她頭上的木簪,放任長發披散枕際,唇齒輕輕咬上她的鎖骨。

貪婪的吮吸、誘人的摩挲、美酒的蠱惑,她神情漸漸迷醉,看著她光潔、緋紅的臉,他粗喘著氣,利落的褪下自己的衣衫,欺身而上:“給我!”

一路狂野的攻城略地,他引領著她暢遊於綢繆雲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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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玉嬌杏眼淡淡掃了一眼絕色麗顏,笑吟吟道:“雲悅軒真是一個好地方,如今王妃是如魚得水,令人好生羨慕!”

“王妃非一般女子,自是能得王爺寵愛!”她依然淡笑著,卻掩藏不了心中的失落。

習玉嬌長長的歎了口氣:“可憐我,未有昭夫人的瓊姿花貌,不及王妃的豔媚奪目,若再來一個集王妃和昭夫人之精華的女子,我隻能夜夜倚窗望月了!”

曼瑤輕笑,權當她是抱怨、妒忌,隨口應道:“儀夫人說到哪去了?天下又怎地有那樣一個女子呢?”

“昭夫人此言差矣,或許她如今正往瑨王府而來呢!”她訕訕一笑,見曼瑤一臉不信,壓低聲音:“正是,而且是當時王爺欲迎娶的瑨王妃——殷涵旋,丞相府的三千金!”

她的身子滯了一滯,聽習玉嬌幽幽道:“王爺大婚前幾日,殷涵旋突得急病,王妃才因此入了瑨王府。如今聽聞她病愈,已回京都!”

此事她自是知道,隻是如今殷翩旋已為王妃,莫非殷涵旋還會成為瑨王妃不成?

似猜到她的想法,習玉嬌曖昧笑笑:“她定會到瑨王府!就是不知道她是否要將她失去的奪回來?”

“可是王妃她——”

習玉嬌輕笑不語,是與不是,很快有定論,她開始好奇,殷翩旋和殷涵旋,兩人之間又會生出怎樣的風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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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翩旋渾身酸痛的躺在軟榻上,懊惱不已,想灌一杯酒醉倒他,卻搭上自己,想起他對她做的種種,她羞得恨不得遁地而去。

“王妃,秦大夫到了!”

她有氣無力的應了聲,由著蘭心領著秦大夫近前,拆下裹在手腕的藥,細細洗去藥痕。

“大夫,王妃的傷何時痊愈?”蘭心心急的問道。

“王妃的傷已經不礙事,但需小心嗬護,以免再次受傷!”秦大夫不慌不忙收拾著,一邊叮囑道,正欲告退,耳朵冷不丁飄入一句:“秦大夫,您老可有迷暈人的藥?”

他的花白長胡子抖索著,幹咳一聲:“回稟王妃,老夫無此藥,不知王妃想要此藥作何用處?”

“防身而已!”她笑得有些無辜,聲音募地一轉委屈:“秦大夫,您老知道,女子的氣力小,若真遇上壞人,求助無門,那豈不是要——”

這?秦大夫別開目光,不去看那晶瑩的雙眸,捋捋胡子,沉吟道:“迷藥的話,老夫沒有,不過防身的一些藥,老夫可以配置一些!”

她眼眸頓放亮光,抬手佯裝擦擦眼淚:“不知秦大夫所說的是何藥?”

“五毒香砂,此藥一旦觸及肌膚,疼癢難當,幾個時辰方能自行散去!”

疼癢難當?她嘴角揚起一個壞笑,清咳一聲,斂了斂笑意,正色道:“有勞秦大夫配置一些,以便防身之用!”

秦大夫點點頭:“此藥雖能防身,但不可擅用,不可危害他人,不可——”

“秦大夫!”蘭心不滿的打斷他:“莫非秦大夫覺得王妃是如此不堪之人麽?”

被堵了一句,老臉通紅,連連道:“老夫失言,老夫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