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傾城而出
流氓菜作品 重生之肥女大翻身 重生之肥女大翻身 重生之肥女大翻身回身舉步,恰似柳搖花笑潤初妍 74.傾城而出
“我想你是搞錯了吧?我不認識何利這個人!”郭美心裏震驚,但是她也不是傻子,根本不可能憑這女人的一麵之詞就相信了她的話,盡管心裏無比慌亂,郭美還是勉強保持鎮定的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但是微微顫抖的聲音已經泄露了她的情緒。
“好吧,既然你不認識的話,那就是我打錯了,反正何利已經答應我說給孩子和我一個名分了,哼!”那邊囂張的女人得意的朝郭美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後,就要掛下電話,卻傳來郭美著急的阻止聲。
“等下!····你說····孩子?”郭美震驚無比,削瘦的五指微微顫抖握緊話筒,臉色蒼白,艱難澀然的吐出這麽一句話。
“關你什麽事,反正你又不是郭美”女人毫無耐心的話傳來,冷哼道。
“你有什麽能證明你認識何利?”郭美似是用盡全身氣力抓著話筒,身體已經止不住的顫抖了,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一想到對方真的有了何利的孩子,她的心就止不住的往下沉,一直沉到穀底····
“何利的大腿內側有一顆痣”女人忽地用曖昧的語氣幽幽朝郭美說道。
郭美的臉瞬間呆滯,目光空洞的看著前方,腦海裏隻閃現出了一句話:何利有女人了、何利有女人了····
倏地,郭美眼神癲亂狂熱的抓起話筒,語無倫次的對著電話吼道:“你到底是誰?孩子?你有何利的孩子?”
“想畢你就是郭美了吧?哼,何利對我說了,他隻不過是貪戀你的身體,現在看到你懷孕了,他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你以為何利真的要讓你當上他家的正牌夫人?你別搞笑了!”那邊的女人冷笑打擊郭美,說完之後立馬掛下了電話。
郭美怔怔的聽著電話裏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腦袋一片空白,空洞無神的眼睛死死盯著茶幾,死氣沉沉,就像是被抽掉靈魂的木偶,仿佛要在上麵定盯出一個窟窿。
半響,僵硬如木偶的郭美發起狂來,將手邊的電話狠狠的砸到地麵,尖銳的嗓子嘶喊著,猛地站起身一把推開茶幾上的杯子水壺,憤怒使她力氣變得極大,玻璃茶幾頓時被憤怒至極的郭美抬起狠狠的扔到電視上,‘砰’電視屏幕瞬間支離破碎,可是還不夠,郭美覺得還不夠,她狂亂的眼神無焦點的掃描四周,心中急欲發泄的怒火與不安使她整個人都焦躁不安起來,再加上孕婦本來就比一般人易暴,郭美現在隻想砸東西,隻想狠狠的砸!
不多時,整個客廳,便被狂怒的郭美砸個稀巴爛,沙發被利器劃破,海綿和彈簧都蹦了出來,慘不忍睹。沙發上的抱枕被撕裂了狠狠的丟在地上,矮櫃上的所有物品也都被掃落在地,碎裂的花瓶,灑落一地的花和水,碎了的電視屏幕,茶杯,瓷陶水壺散了一地。連她和何利的倆人照也被狠狠地用東西砸過,用來固定的釘子掉了一顆,相片緊靠一顆搖搖欲墜的釘子,危險的垂吊著,相框早已被她砸了個稀巴爛····整個客廳一片狼藉。
氣喘籲籲的郭美跌坐在一邊還算完好的沙發上,失魂落魄的摸樣毫無發泄東西過後的喜悅感,她似乎喪失了所以感覺,兩眼無神,隻是呆呆坐著,也不管之前小心萬分的孩子有什麽意外。
坐在家裏的溫晴接到一個電話。
“溫小姐,你叫我做的事情已經做了,是否····”女人小心翼翼卻又貪婪的聲音傳過來。
“放心,錢我會一點不少的打給你,接下來幾天你都要每天打一通電話過去,記住,都要在早上十點,不要被別人發現了,要是被人發現了你就等著死吧!事情辦妥後,錢我會多加十萬”溫晴冷淡的聲音對著電話一一吩咐道。
“是是是,我會努力將它辦好的!”那頭傳來女人欣喜若狂的聲音,連連對著溫晴打包票,知道這二十萬得之不易,但是沒冒險怎麽會得來甘甜的果實?要想獲得得到想要的,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是不變的宗理!
世上永遠不乏為了金錢奔波在黑暗的人,隻要他們想做,就算將靈魂交換給魔鬼,也在所不惜。
溫晴掛下電話,漆黑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嘴角勾起一個毫無感情的冷笑。
女人啊,一旦有了嫉妒與懷疑是暗藏的刀,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出來傷人。
她已經將嫉妒懷疑的種子埋在了郭美的心裏,這顆種子一旦發芽結果,後果勢必有趣之極,隻希望,到時郭美不要讓她太失望!
溫晴踏出房門,正巧溫國強也罕見的呆在家中,她頓了頓,心中霎時閃過一個想法。
“爸,你怎麽了?最近看你都是愁眉苦臉的!”溫晴坐在溫國強對麵,麵色擔憂的問道。
“唉····不滿你說,你還記得上次過來我們家的那個何叔叔嗎?他最近好像被什麽人恐嚇了,他兒子的小指頭被切下來送去他們家,聽說他夫人已經哭了好幾天幾夜了,你何叔叔派人找尋了幾天,都找不到他兒子的下落”溫國強看了一眼女兒,知道女兒已不是尚在繈褓中受保護的無知小兒,現在看到女兒這麽擔心他,他心下一暖,也不隱瞞,一五一十的將心中的想法全部都說出來。
溫晴的眼睛微微縮了下,深邃的眼中飛快的掠過一絲在聽到何利時的不耐與怨恨。連這種事情都跟她爸講了,怪不得前世她爸對何利這麽窩心掏肺,毫無懷疑!
“爸····”似是有難言之隱,溫晴吞吞吐吐的遲疑道。
“怎麽了?有話就直說,爸不會說什麽!”溫國強也不是傻子,看到女兒這副摸樣,知道肯定是和何利有關,畢竟他們剛剛才談到何利不是?
“爸,我聽說何利在外麵包了個情婦,這件事情我也是前天與程叔去一個飯局上麵談合作事宜時聽說的!”溫晴似是得到了莫大的勇氣般,深呼了口氣,語速很快的將她所知道的事情全盤拖出,當然,包情婦是真,去飯局是真,但卻不是聽別人說的,為了讓她這個很看重義氣的父親相信,有時候善意的謊言也不失為一個美好的起點。
“什麽?”溫國強震驚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女兒。
“嗯,這件事情百分之八十是真的。爸,你也知道何叔叔的身份,這件事情要是被捅出來,對他而言是個不小的打擊。爸,不管你和何叔叔有什麽樣的交情,就在這個事上,可以看出他非常不信任你。爸,下次他來找你的時候,你不要將這件事情說出來,看他會不會坦白”溫晴麵色沉靜謹慎的對溫國強說道。
溫國強麵色沉重的聽女兒說完一席話,絲毫沒有懷疑溫晴所說的任何一個字,因為他知道,女兒是絕對不會騙他的,要是被人這樣對他說,他是一百個不信的。
他將何利真心的當成了朋友,他也一直以為何利也同樣如此,對於自己的事情,隻要何利想知道,他都可以做到巨細無遺,隻除了女兒叮囑他不可以外說的事情外。雖然每個人都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私密,就是愛人之間也同樣需要空間。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咋一聽到自己放在心上真心對待的朋友竟然這麽不信任他,就是溫國強這樣大大咧咧的豪爽男人,也不可避免的有些落寞和懷疑,懷疑何利是不是真的已經把他當成朋友?
溫晴滿意的看著父親已經被她的話所影響到,相處了這麽多年,她當然知道父親的為人性格如何。可以說溫國強也算是一個霸道的人,如果被他看上的人或者事,他就十二萬分上心,並且專一與認真,但是,同樣的,這類人不允許自己傾心付出的同時換來的隻是對方不信任,這樣對他打擊是非常大的,就算沒有立馬爆發憤怒,但最少也在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這個種子一旦種下,就很快的長成參天大樹,誰都不能阻止。
現在隻等待的,就是郭美的爆發,以及,何利自己的自投羅網!
何利隻覺得什麽事情都與他作對,兒子被人捉走,沒有音訊,就算自己托了李爺去尋找也依然沒有結果,每天回來就是麵對著他那個潑辣的老婆無止境的逼問,弄得他頭痛欲裂,心情極其煩躁,但是卻又不敢對那個黃臉婆一點怒顏相看,原本他隻要忍一段時間,隻要登上了政協委員這個位置,他就不在懼怕黃臉婆娘家的人,也就是他所謂的嶽父嶽母,一想到那兩個老不死的種種惡心樣,何利隻覺得胃部一陣翻滾。
但是,現在,不僅家中內部噩耗連連,就連官場上,也有人隱隱對他透露說他是不是在外麵包了個情婦?聽得他心驚膽戰的,當然是矢口否認,死不承認。還有昨天郭美打電話過來哭哭啼啼的質問他是不是在外麵有人了,他費了好大一頓功夫,才將郭美給勉強安慰住。對於郭美,他還是打心眼裏喜歡的,她人不僅乖巧溫柔,最重要的是對於名分她絲毫沒有主動提起,而且還懷了兩個月的孕。所以,對於她的一些小脾氣,何利還是能容忍的。
何利要是知道,自己心目中乖巧甜美的情婦昨天就在別墅內跟潑婦一樣將整個客廳都砸爛了,威力之猛絲毫不輸給他口中的黃臉婆妻子潑辣,他恐怕也就笑不出來了吧!
溫晴放學回家的時候,如約而至的看到何利坐在自家的客廳沙發上正與老爸講話。
她揚聲跟老爸打了聲招呼後,然後也乖巧的對著何利叫了聲:何叔叔。這一聲叫的極其甜美與純真,還揚起一個頗為燦爛的笑容,瞬間電倒了一直在看著她的何利。還別說,這笑容要是放在前世脂肪全部都堆集在臉上的溫晴來說,不要說電暈何利了,何利沒當眾露出嫌惡的神色已經算是給她溫晴天大的麵子了。
“何叔叔,你怎麽了?”溫晴故作天真的問何利,聲音叫的那個嬌媚與甜膩,聽得溫晴自己都忍不住肉麻惡心起來。但是偏偏就有人吃這一套。
“咳咳····沒事,沒事····”險些被電暈的何利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尷尬的咳嗽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果然,從何利眼中很明顯的閃過一絲驚豔與垂涎之色,這一眼,不僅溫晴看到了,就連一直看著何利的溫國強也看到了,溫國強一下子緊蹙了下眉頭,怒氣在他的眼中慢慢升起,心中卻是無比的失望,這何利今天過來已經讓他失望到了極點,不僅連一點風聲都沒有透給他,他給了這個何利一次又一次的機會,但是剛剛看他女兒的神色哪像一個叔叔該看侄女的樣子?簡直讓他不能容忍!真的讓他徹底看清了他!心真的跌到穀底!
溫晴看到老爸眼中閃現出了對何利的冰涼與失望,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當下也不在多做停留,稍稍對她家老爸頷首,便轉身走回房間了,一眼都沒多看何利。
何利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追隨者溫晴優雅嬌小的背影,眸中露出的癡迷與驚豔一直久久不散,絲毫不把站在身邊的溫國強放在眼中!
溫國強看的那個怒火中燒,發誓要與這人麵獸心表裏不一的何利不再來往!居然用這種齷蹉的眼神一直盯著他女兒看!簡直就是不能原諒!不能原諒!
沉浸子啊溫晴故意釋放的誘人魅力中的何利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溫國強列為黑名單,永久拒往用戶了,還一再的做著他的白日夢,試圖通過溫國強與溫晴熟稔呢!
“老何,你看,我突然響想起店裏還有事情,你看?”溫國強此刻對著何利已經不複剛才那個爽朗又親切的語氣,變得敷衍和冷漠。
可惜,腦子因為溫晴而暫時短路的何利竟然連這麽明顯的逐客之意都聽不出來。麵對這樣的何利隻能感歎,真的色字頭上一把刀,古人誠不欺我也!
回到房間的溫晴站在窗邊看下麵,她料想,依照她對老爸性格的了解,不出五分鍾,肯定將何利‘掃地出門’!
果然,過了一會,溫晴就看到何利和老爸下了樓,不過兩人的方向是相反的,何利坐上了他司機開過來的車快速開駛走人。老爸則是將自家車子開往出去後,兩分鍾後,又原路返回來,對著何利遠走的方向竟然不顧身份的狠狠‘呸’了一口,才恨恨的上樓。
溫晴一下子就‘噗’的笑出聲,看來老爸就何利已經由失望變成憤怒了,不然依照下決心要改變自己努力朝大城市人應有的範靠近的老爸,絕不會將以前在後家村麵對讓他超級不爽討厭的人時才有的動作此刻做出來!
一連幾天,何利都借口各種理由去找溫國強,但是得到答複的,無無一都是他沒空之類的,弄得何利連連吃了閉門羹,癟氣至極的他,怒顏甩袖,表示要與溫國強絕交。
幸虧何利不知道他這副鳥樣,不然肯定朝何利猛翻白眼,要他有多遠就滾多遠!
這幾天,郭美都快要被電話中的女聲給騷擾的要瘋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試圖讓自己相信,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的,何利在外麵除了她之外,根本就沒有人,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的孩子!
但是,無論她多少次催眠自己,都不能抵抗的了心中那名為害怕和嫉妒的刀子正一點一滴的割破她的防鎖線,她每天都打電話過去質問何利,一直問他在外麵是不是有人了?要他過來別墅看她。但是何利每次都找借口推脫,說最近風聲太緊,他自己的推薦名單已經準備開始要交上去了,這時候千萬不能出現一點差錯,要她安心養胎,等他登上政協委員的位置,保證立馬休掉家裏那個母老虎,和她結婚!
一次又一次的理由,變得越來越不耐煩的語氣,她漸漸相信,那個電話裏的女人對她的炫耀,說何利這幾天都待在她這裏,對她說,隻要她將孩子生下來,何家的主母位置就是她的了!她郭美是不可能搶得過她的!
這個消息太讓她惶恐和害怕,她有想過出去,可是都被門口的保鏢給阻攔下來,無論她怎麽威逼利誘,甚至耍潑無賴,都不能讓那個保鏢有一絲一毫的動搖!於是她絕望的開始相信,何利真的要擺脫她!
今天,客廳裏的電話如約而至的響起。
郭美麵無表情的接起來,不吭聲,“郭美,怎麽樣,失敗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我在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和何利的事情已經被人知道了,哈哈····過兩天,是何利將名單交到政協常委處的時候,他已經跟我講了,他會保我,而不是你,你到時隻需承認肚子裏的孩子是別人的,不是他何利的,而且他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那時候就是他踢開你的時候了!哼,你盡管不信,那就等著他怎麽親口跟你講吧!”女人囂張的大笑著,驀地將電話唰的一聲掛下。
從頭到尾,郭美都沒有說出一句話,死氣沉沉的身影,如同被抽離了靈魂的玩偶般呆坐在沙發上,呆滯的臉上慢慢滑下兩行淚水。
一直被心中害怕占據了整個理智的郭美,一點都沒有覺察出,那個女人說的那些話是多麽的漏洞百出,多麽的蹩腳。但是,人內心最深處的最害怕發生的事情將會發生時,理智往往都會被埋沒。有了嫉妒與害怕這樣激烈的感情,辨別與常識都不會受到人類控製。在引發事端的場合,反而是冰山一角,許多嫉妒都是深藏在人們的心中的,使烏漆烏黑的功能發酵,以歪曲的形態爆炸開來。
這天,溫晴獨自一人去了安置何介與盧方的一個秘密地方,骨瘦嶙嶙、狼狽的跟落水狗一樣的何介與盧方,這兩人早已不複最初的那個囂張狂妄的摸樣,在聽到房門打開的那一霎那,門把響動的聲音驚得何介與盧方麵色蒼白,快速的麵麵相覷,然後齊齊的往牆角縮了縮身體,一副眼含驚恐的摸樣看著門口。
背著光的溫晴,看在何介與盧方眼裏,早已不是他們當初看到的那副嬌柔無害,甜美純真的樣子,此時的溫晴,看在這兩人眼裏卻如嗜殺的修羅那樣危險,越走越近的溫晴麵無表情的看著嚇傻的倆人,陰森的道:“怎麽,才幾天不見,就忘記我了?”
何介與盧方相互抱著,牙齒發顫的對上溫晴的眼,頓時全身冰冷猶如進了冰寒地獄,溫晴眼中的肅殺和痛恨,毫無掩飾的秉射出來,那股陰冷嗜血的味道比這不見天日的房間還要陰人,何介控製不住全身發抖,好幾次張口居然話都說不出來。
“何介,不要怪我,要怪的話就怪你有這樣一個好爸爸”溫晴從腰間摸出一把針具,頭也不抬地道。
說著,溫晴朝那兩人走去,那兩人驚恐的想連連後退,可對上溫晴那冷酷和威嚴的眼神後,整個人腳步都不動挪動的跌坐在原地,其中盧方驚恐的已經找不回自己的聲音道:“饒、饒了我吧····不關我的事啊····”
溫晴纖細的白指拿出一根細長的針,在陰暗中發出一道寒冷的光,聲音無比清冷的道:“隻能怪你命不好,跟著何介,知道了我的事情!”
說罷,手快速的在倆人身上一點,原本驚恐害怕的倆人頓時如同一攤肉泥般無力的倒在地上,然後溫晴在倆人的頭皮上劃出相應的區域進行針刺,同時紮在其麵部、脖子間的位置。
一會功夫,溫晴收好針,然後在倆人身上解開的昏穴。
走到門口時,溫晴淡淡的對守在門口的兩個黑衣人說道:“將他們送回各自家中”
黑衣人頷首恭敬應道。
溫晴便坐上自家的車子,引擎發動,一轉彎,瞬間在地麵上劃出了一個弧度,揚塵而去。
當天晚上,消失了一個星期的何介被傭人發現倒在自家花園之中,麵色慘白,猶如斷氣了般,嚇得那個傭人差點魂飛魄散,丟下灑水壺,拔腿奔向客廳,趕緊報告他們夫人去了。
跌跌撞撞跑過來的周月萍看到她素日疼愛萬分的兒子此時毫無聲息的躺在地上,破爛的衣服,削瘦的身子,凹陷的雙眼,泛著皮屑的青紫嘴唇,這副淒慘的摸樣,引得周月萍肝腸寸斷,痛哭淋涕。
家庭醫生被周月萍奪命連環扣,飯都沒來的及咽下,就開著私家車狂駛過來,還沒站穩腳步,家庭醫生就被心急焦躁的周月萍一直拖往臥室,弄得家庭醫生都沒有時間喘口氣,看著用力抓自己手腕的周月萍,家庭醫生心裏有些不滿,自己能來他們這裏做家庭醫生當初還不是他們千請萬請的,自尊心極高的家庭醫生被周月萍這麽粗魯對待,一點都不尊重他,家庭醫生頓時被暗暗激怒了。
可是,當他看到躺在床上毫無聲息的何介時,家庭醫生的怒火就不翼而飛了,床上的這個人哪像之前那副飛揚跋扈的摸樣,到底是在何家做了幾年的家庭醫生,就算沒有多麽深厚的感情,現在看到何介這副摸樣,也算能理解周月萍的心情了。
家庭醫生當下也不再胡思亂想,正好心緒,動手替何介診斷治療。
半響,家庭醫生一臉沉重的替何介掛上藥水,麵對周月萍迫不及待卻又隱隱害怕的眼神,頓了頓,方才小心的開口:“夫人,少爺雖然表麵看起來傷勢頗重,還···被切了一根小指頭,但是內在奇異的卻沒有事····”
周月萍聽到後,大鬆口氣,繼而淚眼斑駁的看著躺在床上掛點滴的兒子,再看了下缺少一根小指的右手,眼裏的心痛與怨恨是那麽強烈,但是連老爺都抓不出凶手,現在能做的,就隻能等何介醒過來,才能知道事情的經過了。
聞聲趕回來的何利看到何介這個樣子,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直把綁架他的那個人罵的狗血淋頭,卻絲毫沒有辦法查出綁架他的到底是誰!
隔天,何介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悠悠醒來,看到他父母的擔心焦急的眼神,他混亂的腦子霎時閃過一絲什麽,但隨即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虛弱的聲音開口:“爸,媽,我怎麽了?”
何利與周月萍頓時麵麵相覷,眼裏呈現出了一絲驚恐之色。
這天,算是曆史的一天了,何利與周月萍高興的是何介安全回來,震驚不解的是何介對於他這一個星期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麽事情,被誰綁架了,都渾然不知,就好像這一個星期的記憶被人抽離出去一樣。
家庭醫生做了很多努力,都不能使何介的記憶力回來,最後無奈的對何利與周月萍宣布他無能為力。這個事情不僅打擊了何利與周月萍,就連這個平時自持甚高的家庭醫生都被狠狠的打擊到了。
他以為自己的醫術算是醫界中鼎鼎有名,妙手回春了,哪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來還是自己修煉不夠啊!
溫晴沒想到的是,自己的一個無心栽柳,卻讓一個醫生幡然醒悟,重新認識自己的位置,然後發憤圖強,基礎知識越練越紮實,全麵知識越來越廣,多年後,醫界外科醫生中出現了一個現代華佗!
這天,就是將何利的名單交往中央組織有關部門的時期了。
今天何利一起床,就感覺右眼皮一直上下跳動個不停,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而且一顆心半懸在空中,老是不踏實,總感覺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
坐上車子準備去單位的何利,才一出那個大門口,就被一大群記者爭相上前的拍攝提問。
“何先生,聽說你要競選政協委員,今天是要去部門嗎?”
“何先生,有人目擊了您在西區與一個年輕女郎碰麵,聽說那是您再外麵包養了幾年的情婦?事情屬實嗎?”
“何先生,您怎麽看待您情婦與您夫人之間的相處問題?”
“何先生,聽說您的情婦已經懷孕幾個月了,您打算將那個孩子認祖歸宗嗎?還是說放任她們在外麵?”
越來越犀利的問題問的何利在公眾麵前保持的友善麵具轟然破裂,他麵色鐵青的讓保鏢將這群人趕出去,憤然的坐上車子飛揚而去,噴出的尾氣讓一幹媒體詫異的同時也更加證明了何利這是,惱羞成怒的做法。
當然,他們才不會承認是因為何利對他們態度不好,所以才肆意報複想要亂寫他們的,至少要讓老百姓相信他們是一群竟也的記者不是?
當天下午,各大報刊集體重新刷出了一則新報,頭條新聞就是爆料即將競選政協委員的何利公然在外麵包養情婦。文章中,無一不對何利進行抨擊,不是說他花心的,就是說他藐視中國法律於無物,再不然是有的直接開炮說連家庭都不能做到專一,何談在國事上做到專一與認真?還有更絕的就是說何利隻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明明知道,作為軍人是不能輕易離婚的,除非上報國家經過審通之後被允許了才可以,何利還公然在外麵包養情婦,不是說明他是單純的動物而不是人不是嗎?
緊緊是一個下午,何利包養情婦的消息就鋪天蓋地的全麵展開來,大街小巷,布衣高官,小販商人,全部知道了何利的事情。
“混賬!”何利坐在辦公室內看到一則報紙,麵色及其難看的將報紙扔出去,氣極的他一下子踢翻椅子,心中卻是止不住的驚恐焦急,在辦公室內不停的踱來踱去。
忽地,何利腦海裏靈光一閃,停住腳步,眼裏劃過一絲冰涼的陰狠,轉身快速走回辦公桌,撥打了一個號碼。
“李爺,是我何利,想要請您幫我件事·····是的,這個大恩,何利會銘記於心,以後李爺有什麽需要的,就盡管叫我,我必當義不容辭!”
掛下電話的何利緊繃的麵色微微鬆懈,但是手中的動作絲毫不含糊,繼續在撥打一個號碼。
“小美,有件事情要讓你做,你也知道,我的名單已經交上去了,最近風聲很緊,稍有一點打擊,我都有可能落選,所以,小美,為了我們孩子的以後著想,你明天出來站出來說你和我不認識,就說肚子裏麵的孩子是溫國強的,等風聲過後,我會將事情擺平,接你和孩子來何家大門!”何利極盡好言好語的誘哄電話那頭的女人,特不知,郭美已不像以前那樣一聽到對她和孩子好處的地方就軟言下來暗自心喜了。
“嗯,你放心,為了孩子,我會辦好的!”郭美麵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抓著話筒泛白的手指,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眼神怨恨無比,語氣卻是令人詭異的輕柔。
何利滿意的掛上電話,滿心愉悅的他走出去,就算眾多同事用奇異驚怪的眼神看他,他也不介意,滿心期待事情乾坤大扭轉,好來一個鹹魚大翻身,你們現在就笑吧,到時候我得勢了,統統要你們好看!
這廝,郭美掛下電話,本是麵無表情的臉頓時泛起一個陰森森的冷笑,眼眸中充滿了怨恨與怒氣。
何利,沒想到你真的開口跟我講了,你可知道我有多心痛?痛得我都要忍不住想要毀滅你了,你不是很在意那什麽政協委員的位置嗎?那就毀去吧!這樣,你什麽都沒有之後,就可以跟我和孩子安安分分的在一起了,哈哈哈····
陷入癲狂錯亂的郭美,已經被即將要拋棄她的何利弄得神經錯亂了,此時跟神經病一樣的她,早不複之前的甜美摸樣,腦海想的,就隻是要何利什麽都沒有,然後這樣就可以和她永遠在一起了!
第二天,因為何利的‘緋聞’事件,因為個人私生活問題需要調查審核,處理上報政協委員文件的有關組織紛紛停止對何利的上報。
何利也不惱,隻是就在停止上報的下午,接受一家權威媒體的采訪,而且還是直播。
“何先生,你怎麽看待報紙上連接爆出您再外麵包養情婦的事情?”風度翩翩的主持人笑言道。
“這個····其實,我本不想說,但他的行為令我太心痛!”何利一副麵色沉痛欲言又止的摸樣。
“他?”主持人靈敏的抓住了話中的重點。
“唉····其實,那個女人不是我的什麽情婦,而是我的好友在外麵····他明明知道我在競選政協委員的位置,明明知道不能擔受一點風險,可是,事情都被捅出來了,他卻一點為我著想的意願都沒有,就這樣任我在風尖浪口,兄弟,對不起,你這麽無情,那我隻好無義了!”何利坐在屏幕上吞吞吐吐一副大義滅親的摸樣。
坐在家裏的溫家人看的砰然大怒,特別是王少蘭,不可置信的看著電視裏那個道然貿然人麵獸心一派胡言的何利,氣得說不出話來。
連溫奶奶都罕見的氣得顫抖了身子,死死的盯著電視裏的那個人,他來她家時,虧得她對他那麽和善,總想著兒子這麽看重他,她也對他好一點,哪知竟是這樣的畜生!
溫國強一反之前的氣憤,坐在沙發上目光有些恍惚的看著電視,平時愛笑的麵上現顯出了木然的神色。
溫晴見到這樣的父親有些心疼,知道父親在傷心,他一直真心對待的朋友竟然這麽毫不留情的出賣了他,而且還安置這樣重大的罪名,一點情麵都不留。
但是,傷心莫大於心死,隻有對何利完全的絕望了,父親不在對何利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憐惜同情,那她,就毫不顧忌的繼續下麵的事情!
“爸,你看,他就是這樣的人,沒有必要為這樣的人悲傷難過,就當做花這次教訓看清他的真麵目。既然他這麽無情的出賣你,你也要執意的為這樣的人傷心難過,承擔的這樣罪名嗎?”溫晴低聲問道。
溫國強恍惚的神誌在接觸道女兒擔心的眼神,在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母親老婆就連最小無知的城城也罕見的露出擔心的神色,心下一震。
是啊,自己為什麽要為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傷心難過?既然他這麽狠心的不顧以前的情麵就這樣出賣他,他為什麽坐在家裏怨天怨地,悲哀欲絕?
溫晴欣喜的看到父親的眼中不複剛剛那失落的眸色,而是逐漸煥發出對何利的憤憤不岔。
“爸,你別擔心,這幾天你先不要出去,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我們一起並肩作戰,無論如何,家人都會在一起!”溫晴握上父親的手,一臉堅定的對他說道。
溫國強轉頭望向女兒,他的女兒表情稟然而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與力量。他一句話也無法說出口,他從未像現在一樣感覺到一股溫暖安全的力量充實了自己的心口,感覺像是,就算外麵的暴風雨多大,多讓人疲倦,也不會是自己一個人沉思,一個人驚恐,一個人聲嘶力竭的哀歎命運不公。
因為他的手也有永遠都不放棄他的家人,緊緊的牽住了,也有人在他背後,讓他靠。
王少蘭見到此一幕,心裏突然又心酸又歡喜,她起身走到丈夫與女兒跟前,將手放上去,喜極而泣的說道:“無論如何,我們都在一起!”
溫奶奶此刻也眼角沁淚,欣慰的她也走到三人之間,將手放上去,堅定的說道:“我們都是一家人!”
城城見到自己被忽略了,頓時心生不滿,扭著小胖身子就要擠進大人中去,嘴裏不停的囊囊大喊:“還有城城,還有城城!”
其他人全都‘噗’的一聲笑開了,氣氛不像剛才的嚴肅僵硬,此時變得和樂融融起來。
是啊,無論外麵多少狂風暴雨,家人永遠是最牢不可摧的後盾!
因為蕭沉毅的從中幫忙,再加上溫晴撥打了放在通訊錄中一直都沒有機會撥出去的號碼:唐嚴的幫忙。很順利,溫晴提出上訴,反告何利對溫國強進行人身誣蔑與精神迫害。
就算李凱在壓迫也沒有用,蕭沉毅的勢力再加上唐嚴的勢力聯手打擊,這件事情驚動了上級領導,他們親自派人下來調查。
期間還有人爆料出何利在任期期間多種賄賂及貪汙,就連國家功城蕭沉毅回來的當晚都遭到他的追殺。這讓上級領導尤其憤怒。多種一連串事情矛頭都指向了跟在狂風浪海中一葉孤舟的何利,據說這些事情是由何利的兒子何介爆料出來的。
有知情者爆料,因為何介看不慣父親平時貪得無厭的摸樣,在家時經常對他拳打腳踢,不僅貪汙國家利益,就連自己在外麵包養的情婦都不敢承認,在道義和忠誠方麵都已經眼中缺乏的何利,自然遭受了眾人的攻擊。
這件事在社會上掀起了狂風驟雨,議論紛紛。
溫晴依然堅定的要將何利告上法庭,再加上何利眼中觸犯了國家法律規章。
於是,上麵親自派人當法官,親自審核這個案情。
被告相關人何介,郭美全部都出示法庭。
何介當庭指證何利貪汙事件,郭美則是承認了肚子裏孩子父親的何利的。
這個消息震驚了原本對何利憐惜的周月萍,隻見她不顧形象當眾耍潑,一副要將何利殺死泄恨的摸樣,但被庭警趕了出去,何利的嶽父嶽母在追趕女兒前,狠狠的唾棄了一把何利。
見風頭不對的李凱,放棄了對何利的庇護,反將澄清這些事情和他沒關係。
一連串的打擊已經被何利麻木不然,麵無表情的站在被告處眼神空洞的看著在前幾天還對他笑臉顏開的家人,怎麽才短短的幾天功夫,世界就變樣了呢?
恍然間,他好像聽到陪審團出示的結果,說他犯了多種罪名,其中試圖槍殺國家重要官員的罪名最重,必須槍斃!
被庭警壓製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雨滴落在他臉上了,是下雨了嗎?
嗬,既然下雨的話,就洗去他一身的罪孽吧!可是,為什麽所有人都棄他而去呢?
何利被槍斃的消息傳出,周月萍就當場昏倒在地,而後來清醒過來的何介,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去告發自己的父親,害死父親的凶手竟然就是自己,愧疚與自我厭惡的何介承受不了自我折磨,一下子病倒,醒來後就神經錯亂了,時而清醒時而迷茫。
郭美呢,遭到怨恨的周月萍強烈的打擊與折磨,異常痛苦的她,不僅肚子裏的孩子流掉了,就連生活開支都沒有著落,因為外麵的人都知道她是何利的情婦,都不肯給工作給她。郭美的富貴夢滅了,成了過街老鼠的她迫於無奈逃回了鄉下,坐起日耕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對了,最後還聽說,郭美嫁給了村裏最醜的一個老男人,但是那個男人真心實意的對郭美好。郭美就算滿心不甘,也算是認清了自己這輩子不可能有什麽機會坐享榮華富貴的事實了!
幾家欣喜幾家愁。
何利這邊是悲催了。
但是溫晴那家子可就是放鞭炮慶祝的啊!
特別是溫晴,擔心受怕了多年,終於將心中最深毒瘤給除去,別提心中有多暢快了,高興異常的她,跟黎富一與程誌講了,給底下幾千名員工多發幾百塊獎金。
樂得那些員工簡直是做夢都在笑醒了,然後更加堅定自己身處的這個公司是非常具有人性化的,不管如何都要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