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笑的真相
“不用送了。”東方尹扶著怡然上了馬車，自己則和他們在告別。
蕭廷走到東方尹的身邊。“那麽快就要走了嗎？”
紫煙依依不舍地說道。“不能多留些時日嗎？”
東方尹溫柔的笑著。“出來太久了，東國的奏折都在等著我的批示呢，就不多留了，等我們大婚那天，我一定會派人過來接你們的，你們到時一定要來。”
“一定一定。”蕭廷雙手抱拳狀的放在胸前。
東方尹點點頭，也上了馬車。蕭廷和紫煙就在原地目送他們遠去，才離開的。“怎麽不跟他們道別呢？”
“你第一天認識我呀！”怡然白了東方尹一眼。“最討厭的就是道別了。”怡然不屑地別過頭去。
東方尹突然笑了笑。“不知道當時曉樂要離開的時候，是誰站在宮門口不願離開呢？”
怡然想起這事，支支吾吾地回答道。“那、不一樣嘛！”
“有什麽不一樣的，不都是道別嗎？”東方尹就是故意為難怡然的，看她怎麽說。
怡然別過臉去不理東方尹。“哼。”
東方尹湊近怡然的身邊。“好啦！不要想其他事情了，想想我們大婚的事。”
怡然往旁邊挪了挪。“我還要考慮一下嫁不嫁你呢。”怡然還假裝不願意的樣子。
東方尹見怡然往外挪，自己就往裏挪，緊緊地貼緊怡然。“你不嫁我、我娶你就好了。”
怡然抬頭看著耍無賴的東方尹。“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無賴呀！”
東方尹聽完就更加無賴地笑起來。“嗬嗬，我隻對你一個人無賴。”
怡然推開東方尹那無賴的臉。“走開。”
怡然越是推開東方尹、東方尹就越是粘上她。“來嘛，嫁給我啦！”東方尹粘得緊緊的。
怡然想掙開東方尹的無賴攻勢，東方尹就伸手抱住怡然。“不嫁也行，我娶你。”
怡然還沒見過東方尹這麽無賴地一麵，是可愛、是別具風格的，忍不住笑了起來。東方尹看見怡然笑了，就慢慢靠近怡然的臉蛋。“你笑了，就證明你答應了。”東方尹在怡然的臉上親啄了一下。
怡然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心裏又開始打鼓，臉色又開始紅潤起來。
“在想什麽呢？”東方尹感覺到怡然的變化。
怡然隻是低著頭，沒有看東方尹。“沒。”
東方尹握著怡然的雙臂，讓怡然麵對著自己。“怡然，雖然我可以給你最高貴的身份。但是我知道你根本就不稀罕這些，你要的自由，為了我，你願意留下來，對嗎？”東方尹隻想再一次聽見怡然的答案。
怡然深情地看著東方尹的眼睛，手撫上東方尹俊美的臉。“我喜歡自由、但相比之下，我更喜歡你。”
聽見怡然這麽悅耳的回答，東方尹的心早就飛到了天上去了。東方尹看著怡然的眼睛，手劃過了怡然的臉，輕輕地抬起了怡然的下巴，慢慢地靠近怡然的嘴巴，當東方尹柔軟的唇碰到怡然的唇時，怡然的心裏就好像有幾隻小鹿在奔跑著，而東方尹的動作卻是那麽的溫柔和那麽的讓人愛不釋手的感覺。
東方尹的舌頭慢慢的伸進怡然的嘴裏開始翹牙齒，勾出怡然的舌頭開始吮吸。沒有任何經驗的怡然隻好讓東方尹擺布，隻能在東方尹的指引下配合著他。突然，一陣的顛簸讓情到濃時的他們一下子就碰開了。
“怎麽回事？”東方尹生氣而且大聲地問著馬夫。
“剛剛碰到了。”馬夫在外麵回答道。
怡然看著東方尹生氣地樣子，覺得好玩。“你在生氣什麽呀！”
“哪有？”東方尹一口否認了。
怡然笑了笑。“真的沒有嗎？”怡然對著東方尹眨巴眨巴眼睛。
“沒有。”東方尹的底氣比剛剛軟了一些。
怡然湊近東方尹，抱著了東方尹的腰，頭靠在他的胸膛上。“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不要悶悶不樂啦！”
難得怡然會這麽溫柔地對著自己，東方尹剛剛的不滿都煙消雲散。“嗯。”
東方尹抱著怡然想起了曉樂對著自己說過的話。“記得男人偶爾無賴一下，會讓自己的女人開心很多的，不要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在自己女人就不需要那麽偽裝了。”東方尹突然覺得這話的確很有道理。（無賴也許是我們之間可以溝通的渠道吧！）東方尹想著想著就把笑容掛在了臉上。
怡然偎依在東方尹的懷裏，心裏也想起了曾經曉樂對自己說過的話。“我當你是好姐妹才說的。這女人再強，在自家男人麵前示弱也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情呀！所以偶爾要對東方尹溫柔一些、體貼一些。”怡然想著現在，也覺得曉樂說的很對。（偶爾對他溫柔一點，也許對我們的感情都好吧！）
“師傅，為什麽還要綁這個呀！”安子不明白地綁住沙袋在自己的小腿上。
“師傅故意的。”曉樂在身邊幸災樂禍地笑著。
師傅走到裏屋出來以後，手裏拿著根安子腿上綁住的沙袋是一樣的。“師傅，你也要跑呀！”曉樂還搞不清狀況。
師傅看著曉樂笑了笑。“這是給你的，那是因為之前沒有兩個，就安子先練著，現在你也要練。”師傅說著說著就蹲下要給曉樂綁上。
“哎呦！超哥哥、奴家不依。”曉樂還在一邊做撒嬌狀，一邊跺著腳。
師傅聽見曉樂這麽曖昧的稱號，用力地給曉樂綁上了。“哎呦，超哥哥，你弄痛奴家了。”曉樂還故教嬌嗔。
“嬌嗔。”在一邊看著的安子沒看過曉樂這樣，忍不住說了一句。
曉樂不滿地打了安子一下。“你站哪邊的。”曉樂憤憤地盯著安子看。
“那個，師傅，我先走了。”安子看情形不對、先跑為上。
“你。。”曉樂剛想去捉住安子，師傅就站起來了。“師傅。”曉樂笑嗬嗬地打哈哈。
“怎麽不叫超哥哥啦？”師傅又是敲曉樂的頭一下。
曉樂揉著自己的頭。“師傅、疼。”曉樂突然就很溫柔地跟師傅說話。
還好師傅內心夠堅定。“去、跟安子一起跑。沒跑完不準回來做飯。”師傅指向安子在跑的地方。
“啊。”曉樂眼睛掙得大大的看著師傅。
師傅看著曉樂那副樣子。“還啊什麽？你以為你眼睛大就怎麽樣？”
“還要做飯嗎？”曉樂一副可憐兮兮地看著師傅、希望他可以收回成命。
師傅雙手交叉在胸前，頗有興趣地看著曉樂臉上變化多端的樣子。“是誰在第一天就拍自己的胸口說‘以後不用你們下廚，我們來就好的。’”師傅清晰的記得曉樂說過的話。
“我哪有拍胸口呀！就那麽說而已呀！”曉樂一急就脫口而出，曉樂急忙閉上嘴。（林曉樂，你怎麽那麽白癡，這麽就被套。）
“好像是沒有。”師傅看著曉樂的樣子，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做就做。”曉樂卷起自己的袖子向安子走去。“死安子，看我怎麽修理你。”
“主子，不要啊！”看見曉樂氣勢洶洶地想自己走來，安子還不趕緊跑。
“還跑，站住。”曉樂吆喝著要安子站著。
安子就是不聽曉樂的話，跑著不停。“師傅沒讓我停，我不停。”
曉樂就追在安子的身後。“我是你主子，停下。”
安子馬上停下來，曉樂沒看清就撞到安子的身上去，腳下的不平衡直接讓整個身體倒在了地上。“哎呦！”曉樂的屁股一定很痛。
“主子、沒事吧！”安子就去扶曉樂起來。
“你個壞蛋。”曉樂摸著自己發疼的屁股，一臉地呻吟狀。“你幹嘛停下來一啊？”
“不是你要我停地嗎？”安子把問題反問丟給曉樂。
“你。。你，就是存心氣我的，壞蛋。”曉樂不顧屁股的疼痛，就一個勁地追著打。
“主子，饒命呀！”安子不敢躲閃，就讓曉樂追著打。
“哈哈。”站在不遠處的師傅就看著他們倆的打鬧，心裏仿佛豁然開朗。
“老頭子。”師母在裏屋緩緩地走出來。“什麽事情笑得那麽開心？”
師傅轉身牽著師母的手。“沒什麽！隻是覺得他們的到來，讓這裏充滿了歡樂。”師傅時不時地看向曉樂和安子打鬧的方向。
“嗯，有他們真的更有活力了。”師母總是一臉笑嗬嗬地樣子。
師傅突然一臉愧疚的看著師母。“都怪我，這麽多年還是無法研製解你身上的那種毒。”
師母輕輕地撫上師傅那爬滿皺紋的臉，有些心疼。“你給我的太多了，而且笑也不是什麽難事？隻是看著你，覺得很心疼。”
“萱妹。”師傅熱淚盈眶地把師母抱在了懷裏。
偎依在師傅懷裏的師母、隻是羞羞地笑了一下。“超哥。”
“主子，你看師傅和師母。”安子趕緊讓曉樂轉移目標。
曉樂就停止對安子的追打，看向師傅和師母的方向，看見他們抱在一起，曉樂看著他們倆，壞壞地笑了。“安子，走。”
“幹嘛去呀！”安子看著曉樂問道。
曉樂轉身就捏住了安子的耳朵。“臭安子，以前我要你做什麽？你都不會過問的，翅膀硬了，是吧！”
“不是啊！主子、疼。”安子感覺曉樂的脾氣變得很多。
“哼。”曉樂放開了安子的耳朵。“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不敢了。”安子低下頭，有些委屈的說道。
曉樂見安子這樣，就勾住了安子的肩膀。“你呀！要想想我們是相依為命的、無論我做什麽都不會害你的，知道嗎？”
安子點點頭。“對、我們是相依為命的。”
“乖哈！那我們去看看師傅和師母在幹什麽哈！”曉樂連哄帶騙地讓安子一起去探聽師傅和師母在說什麽。
“嗯，那我們要小心點。”安子現在變得很有警惕性。
曉樂滿意的點點頭，和安子慢慢地接近師傅和師母。這兩人也不想想他們的師傅和師母都是有武功的人，怎麽可能會不知道他們在靠近呢？
“不去練習，跑這裏幹嘛？”曉樂和安子還沒靠近，師傅就先開口說話了。
曉樂和安子就僵在了那裏，一動不動的，師傅轉過來看著曉樂和安子。
曉樂笑了笑，急忙跑到師母的身邊。“都是安子咯！說要過來看看你們在說什麽？”曉樂的先發製人、讓安子鴉雀無聲。
“安子。”師傅就看向安子，安子急忙擺擺手，表示自己沒有。
“我看呀！是你這個小滑頭吧！”師母看著在身邊對著安子擠眉弄眼的曉樂。
曉樂笑嗬嗬地站起來。“師母。”曉樂叫得是那麽的有感情，讓在場的人耳朵都有些受不了。“奴家沒有啦！是不是呀！超哥哥。”
“沒大沒小，看來要教你什麽是尊師重道了。”師傅說著說著就要站起來要去拉曉樂的手。
“師母。”曉樂急忙躲在了師母的身後。
“好啦！老頭子，我先去睡一下。”師母的精神一直都不好，一天下來要睡好幾次。
“乏了嗎？”曉樂扶師母起來，師母點點頭，就讓曉樂扶進裏屋休息去了。
“師傅，怎麽師母每天總是要睡覺呢？”安子不解地問道。
師傅看著師母的背影，隻是無奈地歎息。安子就覺得師母的身體肯定有問題，隻是師傅不說而已。
“師傅。”曉樂從裏屋走出來。“我覺得師母的身體真的不對勁。”
師傅坐下後，曉樂和安子就坐在師傅的身邊，師傅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也許應該讓你們知道。”
曉樂和安子相互看了一眼，就在一邊等著師傅要說的。
“其實你們的師母身體裏有一種毒，她每天都必須笑嗬嗬地樣子，不能大笑、不能生氣、不能哀傷，她隻能笑嗬嗬的生活著，否則就會毒發身亡。”師傅想著心裏就難過。
“那師傅你不能解嗎？”安子一直覺得師傅是個奇人，應該沒有什麽事可以難倒他的。
“唉。”師傅隻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曉樂見電視上的那些古裝電視劇的毒藥的研製總是很複雜。“師傅，是不是那毒藥很難解呢？”
師傅點點頭。“你師母身上的那種毒，叫‘嫵媚紅’是用一百七十多種毒物的毒液和數十種毒花的花瓣研製而成的，我用了很多方法才得知了數十種毒花的成分、而那些毒物卻少了好幾種，因此我隻能壓抑你師母體內的毒發，不能徹底解除。我研製的解藥也是有副作用的，就是每天醒著的時間比睡著的時間少，所以你的師母就一直想睡覺。”曉樂看著師傅臉上的愧疚。
“師傅，那為什麽師母會中毒呢？”安子提出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當年我跟你們的師母在江湖上人稱‘賽仙侶’我們倆劫富濟貧，是江湖的一對佳偶。就是天山的那個老賊看中了你師母的美色，三番兩次地想要你師母嫁給他，你師母不願意。就在我們的一次劫富濟貧，他在暗中暗算我們，你師母為了救我，就中了那老賊的暗針，結果就這樣中毒了，還好，我設計的機關，他破不了，否則我想。。”師傅抬頭看著天空。
“所以師母之所以還這麽美麗也是因為師傅的解藥。”曉樂覺得師母的容貌就是這樣保持的吧！
師傅自信的點點頭。“是啊，你師母的容貌就是因為這解藥。”
“哦。”安子點點頭。“怪不得師母的頭發那麽白、卻還那麽漂亮。”安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師傅，師母的身體的毒就不能解了嗎？會有什麽後遺症嗎？”曉樂隻是擔心會有什麽樣的後遺症。
“主子，什麽是後遺症？”安子還是不懂曉樂有時說的詞語。
“就是有什麽病根嗎？”曉樂不由自主地白了安子一眼。
“三年，你的師母還有三年的壽命。”師傅眼神透露的哀傷已經告訴他們，三年後，他們的師母就將不在。
“那有什麽辦法嗎？”曉樂最怕的就是失去身邊的人。
“現在我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你們倆的身上，我要你們倆學會我們倆的絕招，然後去天山找老賊要解藥。”說完、師傅就真誠地看著曉樂和安子。“你們會學會的，對嗎？”
“嗯，我們一定會努力的。”安子聽完就拍拍自己的胸膛。
曉樂看了安子一眼。“師傅，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師傅猶豫了一下。“辦法不是沒有，隻是很危險。”
“什麽辦法？”
“當年老賊的手裏養了一條巨蟒，喂食的全是名貴的藥材。它的血有解百毒的功效，它身上的每一個部分都有驚人的功效，老賊常年打它，打得是遍體鱗傷的，是你師母把它偷回來的，那家夥通人性，隻是它的脾氣臭得很、見不得同性。”
“既然師母把它偷出來了，為什麽不拿它的血呢？”曉樂這一點又是很不解。
師傅看向洞口。“因為必須是在你師母毒發的時候，讓它咬破你師母手上的皮，輸入它自己的血，它怎麽可能會真的那麽通人性呢？”
曉樂想著師傅說的那條巨蟒的特點。“師傅，它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
“師母現在的身體是不適應去找它的，主子，在這裏就你一個人符合條件。”原來安子也在想這件事。
曉樂點點頭。“師傅，那巨蟒現在在哪裏呢？”
“還記得你們第一次來，我怎麽跟你們說的嗎？”
曉樂和安子同時回憶起師傅那天說過的話。“山洞裏。”思想敏捷的安子很快就說出了巨蟒可能存在的地方。
“嗯。”師傅點點頭。“它是在裏麵。”
“那就去吧！”曉樂二話不說就想去山洞找巨蟒。
師傅笑了笑。“要兩個月後，到時你的功夫有了保障，你的師母那時也會。。”師傅的眼神黯淡下來。
曉樂聽完就跑了。“主子，你幹什麽呢？”
“我要趕緊練習，才能救師母。”曉樂開始奔跑起來。
“我陪你。”安子緊跟其後。
師傅看著曉樂和安子這麽懂事，心裏感到了很欣慰。（老天呀！謝謝你給我送來了這兩個這麽好的孩子。）師傅又看著天空開始發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