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意想不到（下）
“皇嫂，當時你遇見皇兄的時候，是什麽感覺？”西嶽仙手托腮地看著蕭寂。
“當時看見你皇兄，我就知道我會為這個男人付出一生，後來我就做了你皇兄的皇後，做了你的皇嫂，怎麽了？怎麽突然問這件事。”蕭寂看著出神的西嶽仙也能猜想。“是不是少女心動啦。”
“皇嫂，不要亂講。”西嶽仙臉上難掩的臉紅就已經出賣了她。
“告訴皇嫂，是哪家的公子哥？”蕭寂對這個被西嶽仙看上的男子很感興趣。
“他啊，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體五官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尤其是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西嶽仙回憶著早上發生的一幕幕。
“據我所知，南國的皇帝和王爺是最俊美的，等你們見到他們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是嗎？”西嶽仙有些不屑的樣子。“明日見到再說。”
宴會是在晚上舉行的。南君賢舉杯，“各國君王能夠在南國過中秋佳節，是南國的一大盛事，朕敬大家一杯。”
一杯酒下肚，君王之間又開始聊起來。“東君，身邊的這位貌似南國的王妃，怎麽不見王爺，難道。。”西嶽歆開玩笑地說道。
“西君還真是會開玩笑，這位是本王將在下個月迎娶的東國皇後，怡然，她才是當年救本王的女子。”東方尹看著怡然，怡然會心地點點頭，這些日子在一起，對彼此的了解是更深一層。
“東君好福氣，能娶到如此賢妻，在這裏，本王敬東國未來的皇後一杯，謝謝你給了尚姬重生的機會。”北庭信先是看著怡然，然後看著身邊的尚姬。
“這是我應該的，不必言謝。”怡然先幹為盡。
“他謝你什麽？”東方尹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回去告訴你。”怡然調皮地笑了一下。
“西君，身邊的這位是？”南君賢看向西嶽仙。
“是本王的皇妹西嶽仙。”
“果真是人如其名。”
“謝謝南君的讚賞。”西嶽仙有禮貌地回答。
“敢問南君，這王爺和王妃呢？”尚姬環視四周沒有看見他們，就問南君賢。
“一會，你們就知道了，來，上歌舞。”
幾個女子上台跳舞，突然天上撒下花瓣，大家抬頭看，兩道白影在映入眼簾，就在大家看向天上的時候，跳舞的女子已經把雲楓和曉樂的樂器拿上來，雲楓和曉樂出現在大家麵前，曉樂和雲楓一身白衣，什麽叫男才女貌，說的就是現在。曉樂在雲楓的攙扶下坐下，雲楓在旁邊坐下。兩人對視了一下，曉樂撫琴、雲楓拉二胡。
美妙的音樂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曉樂：春風吹呀吹吹入我心扉想念你的心呯呯跳不能入睡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隻能望著窗外的明月
雲楓：月兒高高掛彎彎的像你的眉想念你的心隻許前進不許退我說你呀你可知流水非無情載你飄向天上的宮闕
合：就在這花好月圓夜兩心相愛心相悅在這花好月圓夜有情人兒成雙對我說你呀你這世上還有誰能與你鴛鴦戲水比翼雙雙飛
合：明月幾時有把醉問青天
曉樂：不知天上宮闕雲楓：宮闕
合：今夕是何年
合：就在這花好月圓夜兩心相愛心相悅在這花好月圓夜有情人兒成雙對我說你呀你這世上還有誰能與你鴛鴦戲水比翼雙雙飛
兩人對視著唱完這首歌，在場的人看著這對璧人都投去了讚賞的眼神，唯獨一個人，看著雲楓，一動不動。
“雲楓和曉樂獻醜了。”雲楓拉著曉樂的手向大家點頭。
“今晚的王爺和王妃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登對，尤其是王妃今晚的打扮，猶如是在月亮走出的仙人一般。”北庭信看著一身白紗、素顏的曉樂。
“謝謝北君的誇獎。”曉樂微笑著環視四周，突然笑容僵住了。
“怡然，你看看曉樂今晚多漂亮。”東方尹看著怡然。
怡然笑了笑，在東方尹的耳邊說道。“如果我是男的、我也會愛上她的。”
怡然的話讓東方尹哭笑不得。
“皇嫂，那個穿白衣的男子就是南國的王爺嗎？”西嶽仙看著雲楓問道。
“對，在他身邊的就是他的王妃，很登對，對嗎？”蕭寂小聲地回答她。
“是啊。”西嶽仙看看曉樂。（她真的很美，但是我站在他身邊也不比她差。）
雲楓拉著曉樂在一邊安排好的位置坐下，“王爺，仙兒敬你一杯。”
雲楓剛坐下，西嶽仙就敬雲楓酒。“這位是？”雲楓一臉疑惑。
“她是昨天在市集的那位姑娘。”曉樂對西嶽仙微微一笑。
“王妃好記性。”西嶽仙對著曉樂也是一笑。
“哦，原來是你，回敬。”雲楓舉杯，一飲而盡。
“看來王爺已經和仙兒有一麵之緣了。”西嶽歆看著西嶽仙看雲楓的眼神格外不一樣。
“是，昨天看過一麵，不過，要不是，曉樂的提醒，澳桌子我還真忘記她長什麽樣了。”雲楓的手伸桌子下握著曉樂冰冷的手。曉樂抬頭看了一眼雲楓、微笑了一下。
“王爺健忘，仙兒可不健忘。”聽到他說忘記自己長什麽樣都忘了，心裏難免會有些憤憤的。
“嗬嗬，大家盡興，今晚不醉不歸。”南君賢感覺到場上的尷尬，急忙圓場。
西嶽仙突然站起來，“仙兒突然想跳舞，不如我為大家跳舞助興。”
西嶽歆為自己的妹妹掌鼓，西嶽仙一身緋色舞衣，頭插雀翎，赤足上套著銀釧兒，聽著西嶽歆所拍的鼓踩著節拍婆娑起舞她的舞姿如夢。她全身的關節靈活得象一條蛇，可以自由地扭動。一陣顫栗從她左手指尖傳至肩膀，又從肩膀傳至右手指尖。手上的銀釧也隨之振動，她完全沒有刻意做作，每一個動作都是自然而流暢，仿佛出水的白蓮。跳完大家都為她鼓掌。
“今天算是見識了。”東方尹輕輕地拍掌。
“是啊。”北庭信附和著。
西嶽歆臉上的得意呀，那是相當的呀。誰知，西嶽仙走到曉樂的麵前，“你會跳嗎？”這句話帶著挑釁的口氣。
曉樂也是不服輸的女孩。微微一笑，“公主跳的的確很美。曉樂自愧不如，但曉樂對舞也是略懂一二，曉樂也獻舞一支，為大家助興。”
曉樂走到南君賢的麵前，“請容許皇後的幫忙。”
雨嫣點點頭，和曉樂離開了，就在她們離開有一會以後，在台中央，搬來了一大盤水，還搬來四麵大鼓，就在大家疑惑的時候，雨嫣出現在大家的麵前，南君賢小聲的問道。“這是要做什麽？”
“皇上，自己看啊，臣妾說出來就不好玩了。”雨嫣調皮地對南君賢眨眼。
曉樂赤腳出現在大家的麵前，她散落的頭發已經簡單地綁起來，寬鬆的白紗裙已經換成緊身的紅色的舞裙，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地是那麽完美，臉上的淡妝加上火紅的舞裙，在月光下，她是那麽嫵媚。
曉樂緩緩地搖擺自己的腰部，開始的動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是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麽不已的惆悵，實難用語言來形象。接著舞下去，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美麗的舞姿閑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突然，曉樂的袖子中突然伸出長長的絲布，曉樂的絲布往前一扔，沾到水以後，曉樂在剛剛搬來的鼓上打鼓，大家都看呆了，曉樂的鼓聲像是在發泄、像是在哭泣、像是在憤怒。
看著曉樂的舞姿、聽著鼓聲，（你在生氣嗎？你的心受傷了嗎）東方尹看著身邊的怡然正專心地看著曉樂，東方尹看看雲楓、看看曉樂、輕歎了一聲。
舞終，曉樂一個完美落幕，一個側翻，劈叉坐下，向兩邊的鼓打下完美的句號。
“曉樂、你好棒。”怡然歡呼起來。
“西國的公主舞藝出眾、曉樂的舞藝更勝一籌。”東方尹向曉樂投去讚賞的眼神。
“南國果真是人才濟濟。”北庭信不得不讚歎曉樂的才藝。
“什麽叫能歌善舞，現在懂了。”尚姬對著曉樂微笑著。
“仙兒，你應該向曉樂學習、學習。”西嶽歆看向身邊的西嶽仙。
“是啊。仙兒，謙虛，知道嗎？”蕭寂對西嶽仙剛剛的語氣有些不滿。
“是，皇兄、皇嫂。”西嶽仙心裏還是不服氣。
曉樂緩緩地走到了中央。“曉樂獻醜了。”
“仙兒敬王妃一杯。”西嶽仙微笑著拿著酒杯向曉樂走去。西嶽仙腳底一踩空，酒全潑再曉樂的臉上。“哎呦，真是不小心，您沒事吧！”
曉樂知道她是故意的，雲楓看見自己的女人被潑酒，心裏很是心疼，但這麽多人在場，也不好怎麽做。大家都知道西嶽仙是故意的，也不好插嘴。隻是替曉樂不值，誰知。。
“謝謝你敬的酒，隻是沒口福，以後走路看著點，這次還好沒受傷，下次就不知道會不會那麽幸運了。”曉樂說完，微笑的回到雲楓的身邊。
西嶽仙氣呼呼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著雲楓輕拭曉樂臉上的酒。（我一定會得到他，把你推開他身邊的）
“你呀。”雲楓輕輕的捏了捏曉樂的鼻子。
曉樂勉強得撐出一絲微笑。“我，是不是心疼我那麽說她？”
“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就感覺你怪怪地，你怎麽了？”
“對不起，我不太舒服，我想先回去了。”曉樂的心裏總是有些怪怪地。
“你到底怎麽了？”雲楓不由的擔心。
“我我我在擔心安子，我想去找他，好嗎？”曉樂幾乎是以求的語調說話。
“那你去吧，自己小心。”
曉樂慢慢的退場，心裏一直想著安子，心裏強烈的不安使她的腳步加快了許多。看到眾多太監圍成了一團，曉樂推開他們，看見安子坐在角落。心裏難受地走到安子的身邊，輕輕碰安子一下，“啊，走開，走開。”安子被打得鼻青臉腫的。
“誰是誰。”曉樂的氣憤達到了極點，曉樂捉起了身邊的一個太監。“說，是誰，不然我要你們都去死。”
太監唯唯諾諾地說不出來話，“你不說，我會讓你們都死無全屍。”
“是王權貴。”其中一個太監說了出來。
“王權貴。”曉樂記得那個人的樣子，剛剛有看見他，曉樂讓他們把安子抬上馬車，自己則消失在他們麵前。
再去晚宴的路上，遇見了王權貴。“你個王八蛋。”曉樂二話不說就過去一拳，在沒有防備的王權貴被打在了地下。
“今晚你完蛋了。”他把曉樂壓在了草地上，曉樂取下發簪，朝王權貴的命根插去。“啊！”
他疼得站起來，曉樂站起來，身上的衣服淩亂了、頭發淩亂了。“我替安子討回公道。”曉樂走過去要打他。
“賤人。”他一隻手捉住了曉樂的手，一隻手狠狠地打向曉樂的臉上，曉樂臉上火辣辣的。“你敢這樣對我。”他氣瘋了，把昏昏的曉樂的衣服撕開。
有些清醒的曉樂在情急之下大喊。“啊，救命啊。雲楓，救命啊。”
他在情急之下，按住了曉樂的嘴巴，禁衛聽見有人在呼救，就跑過去。正好看見這一幕。
“王公子，王妃。”
“走開，走開。”
“皇上。”禁衛打斷了正在歌舞的晚宴。
“有何事。”
“皇上，剛剛在禦花園裏聽見有人喊救命，過去一看，發現。。”禁衛看向了雲楓。
“發現了什麽？”南君賢看著禁衛的眼神有些奇怪。
“發現了王公子正要對王妃施暴。”禁衛低下頭。
“什麽？”雲楓拍桌而起。
禁衛把王權貴扣押在那裏，而曉樂不讓所有人靠近她，所有人趕到那裏，看著頭發淩亂、撕裂的衣裳、無助的眼神。
“曉樂。”
雲楓走到曉樂的身邊，曉樂大多數的皮膚已經露出來了，雲楓伸手去碰曉樂，曉樂驚慌地揮打著，“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曉樂驚慌的緊緊抱著自己的身體。
“把他殺了。”怡然看見曉樂那樣，心都揪在了一起，何況是雲楓。
雲楓緩緩地站起來，那個所謂的王大人都不敢求情了。雲楓冷笑著。“本王說過，你敢碰她一根汗毛，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今晚你敢。。”
“王爺，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啊！”就在他的話還沒說完，雲楓揮劍把他的命根給揮下來。
“既然那麽不安分，留它何用，本王留你一條狗命。”說完，禁衛把王權貴扔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曉樂，是我，我是雲楓。”雲楓捉住了曉樂的手，語氣是那麽的溫柔。
“雲楓。”曉樂驚魂未定地看著雲楓，呆鄂了幾秒以後，撲在雲楓的懷裏緊緊地抱住雲楓痛哭起來。
“我在，我在。”聽見曉樂的哭聲，雲楓的心更加自責了。“走。”雲楓抱起了曉樂消失在眾人的麵前。
“南君，沒想到你國家的臣民這麽。。”北庭信抱住身邊的人兒。
“對啊，今晚真是掃興。”西嶽歆搖搖頭。
“隻希望對王妃不要留下什麽陰影。”東方尹看著怡然說。
“今晚的事是朕的疏忽，夜深了，請大家回去休息吧，明天再給大家一個交代。”
雲楓把曉樂送到了之前住的紫煙閣，雲楓放她坐下，她立刻爬向床的最角落吧自己緊緊地抱著。雲楓坐過去，想抱著她，卻被她推開了“不要碰我。”她幾乎是帶著哭腔說。“讓我靜靜，你出去好不好？”
“好，我就在門外，你有事就叫我。”雲楓看她這樣，隻好在門外守著。
曉樂想起自己剛剛就差點被人給汙辱了，不由把自己抱得更緊一些。雲楓守在門外不敢離開分毫，西嶽仙拿著酒就過來了，看見雲楓為曉樂擔心的模樣，心裏既有些不滿，又十分肯定她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王爺，你的王妃現在是不會理你的，不如和仙兒喝一杯。”西嶽仙自斟自酌的把就倒好了。見雲楓不搭理她，她微微一笑。“王爺該不是怕吧。”
“本王還沒有怕過呢。”雲楓依然沒有走到西嶽仙的身邊去。
“那就喝吧，一個大男人還怕被我一個小女子灌醉嗎？”西嶽仙白了他一眼。
雲楓聽完，（曉樂現在不肯見我，心裏一定很難堪，等也是等，難道還怕她一個小女子嗎？）“喝就喝。”
“這才像個男子漢嘛。”
“幹。”
兩人幾乎是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喝酒罷了，幾杯下肚以後，雲楓就覺得自己的身子很熱，意識也開始模糊了，在旁邊的西嶽仙喝著酒，也不說什麽。
曉樂待了好久才想起了受傷的安子，急忙開門，門外沒有人。（他不是說他就在外麵嗎？）曉樂也不管那麽多了，自己向剛剛安子出事的地方跑去。
到達以後才發現那裏已經沒有人了。“你在找什麽嗎？”
曉樂回頭看見東方尹站在自己身後，“我我我在找安子。”
“你還好嗎？”東方尹關心的問。“安子，在怡然的治療下，已經安全的送回王府了。”
“我還好，謝謝你哦！還有怡然。”曉樂的眼睛都不敢直視東方尹了。
“那就早點回去休息，雲楓呢。”東方尹看著她一個人跑來，才跟過來的。
“他，應該在休息了吧，你早點休息吧。”曉樂迅速地跑開。
東方尹看著她跑遠的身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曉樂在房裏等著雲楓回來，卻一直沒有等到他，最後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早上的時候，曉樂發現雲楓還沒回來，就出去找他，卻聽見了太監宮女的議論。“昨晚王爺和西國的公主睡在一起了。”“你怎麽知道的。”“我早上過去紫陽殿的時候，看見的。”“噓，是王妃。”
“紫陽殿，王爺，公主。”曉樂知道那個殿怎麽去，就急忙跑去。(一定不是他，不是他）
曉樂跑過去，門沒有鎖，輕輕一推就開了，曉樂慢慢地走進去，心裏是那樣地緊張，慢慢地走進去，走到床前的時候，曉樂站在那，不會動了，自己苦笑著站在那裏等他醒來。
雲楓仿佛聽見了什麽就扶著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坐起來，看見身邊的西嶽仙，他嚇到了，猛抬頭看見曉樂站在身邊。“曉樂，你聽我說。”
“王爺，昨晚睡得可好，我專程在這裏等您醒來的。”曉樂一句一句地咬著牙說出來。
“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我昨晚明明是在你門外。”雲楓解釋著。
“不是，看來王爺的神智還不清楚，那我先告辭了。”曉樂轉身就跑。
“曉樂，曉樂。”雲楓急忙起來穿好衣服，追上去。
曉樂邊跑邊哭，在走廊上奔跑著。（你背叛了我們之間的愛，我恨你，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