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誰都代替不了
“曉樂。曉樂。”雲楓拖著軟綿綿的身體就過來了。
“主子、主子。”安子跪在曉樂的床前痛哭。
“曉樂，怎麽了？”雲楓捉住東方尹的手臂。
“昨晚你喂完她，你就昏倒了，我以為她的心脈護住了，結果你剛剛離開，她就把藥全吐出來，這一次，我也無能為力了。”怡然一臉惋惜的樣子。
東方尹在一邊一臉漠然地站著。
“不可能的，我明明聽你說，她她怎麽可以。”雲楓走到曉樂的身邊，握著她的手。“你怎麽可以？”雲楓的眼淚慢慢地隨著臉的幅度流下來“你不是代替品，你不是，在我的心裏，你真的是唯一的，三年我是得不到解脫，可是在認識你的這些日子，我真的把你放在我的心裏，真的，那天，我帶你去花田，我是想告訴你，那裏結束了我三年來的不舍和思想，開始了我們的新的生活，我沒沒跟你說，你就急著要走。還有，你和東方尹在禦花園被杜公公遇見，他跟皇兄說，你是東國派的探子，我說不可能，皇兄讓我去試試看，你就一走了之。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雲楓握著曉樂的手痛快。
假死的曉樂聽完雲楓的內心獨白，眼淚隨著眼角落下。（原來一直以來，都是我誤會他了）
看著雲楓這麽沒形象，站在他身後的怡然輕笑了一聲，雲楓回頭，看見怡然剛剛收起的笑容，覺得不對勁，曉樂的手還有溫度，要是把藥吐出來，應該昨晚就死了，怎麽手不冰冷。雲楓擦掉眼淚。“安子，這是怎麽回事？”
“哈哈哈哈。”怡然大笑起來，“想不到你也有這麽溫柔的一麵呀。”
東方尹在一邊也是在笑，隻是沒有怡然那麽明顯。
曉樂在安子的攙扶下坐起來。“你那麽希望我死嗎？”曉樂看著雲楓打趣地問雲楓。
“沒有。”雲楓有些不好意思了。
“嗬嗬。”曉樂輕笑了一下。“你還蠻在乎我的。”
“我哪有。”雲楓低著頭就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
“你們剛剛說他喂我吃藥、怎麽喂的？喂的什麽藥？”曉樂一臉茫然地看著大家，她就好奇自己不是昏迷嗎？怎麽吃藥。
“就是。”安子正要說。
“安子，不許說。”雲楓阻止安子說出是怎麽喂曉樂的。
“安子說。”曉樂看向安子。
“她才是我主子，我應該告訴她的。”曉樂滿意地點點頭。“主子，王爺是用嘴喂的。”
“什麽？”曉樂就差在床上跳下來。
“當時情況危急嘛，主子你又不會吃藥，那王爺是你的丈夫用嘴喂你吃藥也不過分呀！他也是為了救你。”安子看看雲楓，在看看曉樂。
“就是、就是。”雲楓急忙附和安子說的話。
“嗬嗬。”這下，東方尹笑得很大聲。
“笑什麽笑啊，牙齒白啊你。”曉樂白了東方尹一眼。
東方尹見曉樂的樣子笑得跟大聲了。“現在你要好好休息，休息好了，要給朕唱歌，朕想你的歌聲了。”
“是。”曉樂沒好氣地說。
夜幕降臨了，大家都去休息了，曉樂一個人站在窗前看著那月缺的月亮，突然一件披風披在自己的肩上，曉樂回頭看，是安子。“主子，夜裏涼，早點休息。”
“安子、你怎麽還不去休息呢？”曉樂對著安子笑了一下。
“主子，你的身體還沒康複呢？早點休息。”安子擔心曉樂那薄弱的身子骨。
“你去睡吧，我等會就去休息，聽話，去休息。”
“那你不要太晚休息。”安子再三囑咐才離開的。
曉樂看著月亮，想起了在21世紀的院長媽媽和朋友們，“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古人說的話實在是對。”
“你怎麽還不休息。”曉樂聽見身後有聲音，以為是安子還沒休息。
“你還好嗎？”東方尹出現在曉樂的麵前。
“很好，因為你們，我很好。”曉樂對東方尹笑了笑。
“那就好。”東方尹似乎有心事一樣。
“說吧，你這麽晚來找我，一定有什麽事的。”曉樂一語戳中東方尹的心思。
“看來是瞞不了你了，最近你一直昏迷，怡然一直都在我身邊，那種感覺很清晰，我知道我可能很自私，但我想留她。可是又找不到其他的借口，所以我想請你幫忙。”東方尹真誠的看著曉樂。
“為什麽你不直接告訴她，怡然，朕要你留下來，；她一定會問，為什麽，給我個理由。那你就說，因為朕要你當朕的皇後。她一定會問，你的心在我這嗎？你就告訴她，一直在你那。知道嗎？虧你還是皇上呢？”曉樂假意不屑的樣子。“你總不能一直拿我當借口吧。”
“可是我。。”
“愛就不要猶豫，大膽地告訴她，我愛你。”曉樂笑笑的說。
“我愛你，是什麽意思？”東方尹疑惑地看著曉樂。
“在我們那裏，如果你很喜歡一個人、很在乎一個人，那你就可以對他說，我愛你。”曉樂想起了21世紀的朋友了。
“我愛你。”東方尹重複著這三個字，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回去休息吧。”曉樂轉身看著外麵的月亮。
“你也要早點休息。”東方尹說完就離開曉樂的房裏。
（你們還好嗎？我想你們了，你們呢？）曉樂抬頭看著皎潔的月亮。
“醫生、醫生。”護士跑到了清楓的辦公室。
清楓正好累了，在休息，聽見護士叫喚自己，就揉揉自己朦朧的眼睛，“怎麽了？”
“林曉樂，她的指數都正常了。”護士緊張地說。
“說什麽？”清楓的睡意都被趕走，馬上來到了曉樂的病房裏。
清楓看著儀器所顯示的指數，聽著曉樂平穩的呼吸聲，清楓驚愕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清楓笑了一下，對著護士說。“她真是醫學界的奇跡，如果她能夠醒過來，那麽她絕對會是一個傳奇人物的。”
“但願她會醒過來吧！”護士看著曉樂說。
“啊湫。”曉樂突然打了個噴嚏。
“還不去睡覺，你看，著涼了吧！”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曉樂回頭看見憔悴許多的雲楓。
“是有人在想我。”曉樂笑笑地說。
“你怎麽不去睡覺？你身子不好，就乖乖去睡覺。”雲楓的聲音溫柔了許多。
“嗬嗬，你憔悴了。”曉樂的手不自覺地輕撫著雲楓的臉。
雲楓雖然嚇到了，不過心裏很欣慰。“不會。”
“雲楓，你是真的喜歡我嗎？”曉樂看著雲楓的眼睛，想在他的眼睛找到答案。
“喜歡不用掛在嘴邊的，傻瓜。”雲楓輕輕地把曉樂擁在懷裏輕撫著曉樂的頭發。
“謝謝你。”曉樂的頭靠著雲楓胸膛。
“謝什麽？”
“為我做的一切、一切。”
“你是我王妃嘛！”兩人打從心裏笑了。
“皇上，王爺去東國那麽久了，不會出了什麽事嗎？”杜公公站在南君賢的身邊。
“東方尹已經派人送來書信，說曉樂受傷，雲楓走不開。所以就耽誤了行程。”南君賢批完最後的奏折。
“皇上，那假王妃不是東國的探子嗎？”杜公公問。
“她不是，她解決了我們的戰爭，朕相信她不是。”南君賢放下奏折。“皇後，睡了嗎？”
“這個。”杜公公有些為難地樣子。
“說。”
“皇後在招賢殿。”
“在招賢殿做什麽？”南君賢疑惑了。
“在看、在看王爺的文章。”杜公公說完就急忙低著頭。
“哦，這樣，那你下去吧！”南君賢的心被揪了起來。
“是。”杜公公慢慢地退出去。
南君賢慢慢地走下來，慢慢地走到殿外，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在月光的陪伴下走到了招賢殿，慢慢地推開門，正在讀閱的人兒被突然出現的月光嚇了一跳。南君賢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扶起了她。“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要看明天在看。”南君賢把她手中的書拿過放下。
“我不用你管。”雨嫣拿起了那本書。
“朕不管你，誰管你。”南君賢輕聲地說道。
“有雲楓就夠了。”雨嫣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看著南君賢的臉，注視著他的表情。
“雲楓、雲楓。你的腦子出來雲楓還是雲楓嗎？”南君賢奪過她的手中的書。狠狠地甩在地上。
“對。”雨嫣大聲地應著他。
南君賢看著雨嫣憤怒的眼神，彎腰撿起剛剛甩的書，放在雨嫣的手中。一臉無奈地笑了。“三年了，朕一直很努力，努力走進你的內心，可是朕發現，你根本不讓朕走進去。朕真的累了，以後你想做什麽就做吧，朕不勉強你。不勉強你。”南君賢說完就轉身要離開，雨嫣就哭了。
聽見她的哭聲，他停下了腳步，轉身為她拭去了眼淚。“哭什麽？”南君賢苦笑了一下。“等他回來了，他還愛你，朕就廢後，你就可以自由，可以了嗎？”他越講越小聲。他抬頭看著驚愕的雨嫣，輕吻她的額頭，起身要走。雨嫣在身後抱著他，“你這個笨蛋、笨蛋。”雨嫣嘶聲裂肺地喊著。
“朕放手還不行嗎？”南君賢真的累了。已經不止一次為雨嫣流下了眼淚。
“你為什麽要那麽放縱我、明明知道我做的那些事，都是讓你那麽難受，你可以殺我、你為什麽不？”雨嫣一直哭著。
“假以時日，朕以為朕可以代替他在你心裏的位置，可是朕努力了那麽久，根本不能代替他在你心裏的位置。”南君賢的身子在微微顫抖。
“他是任何人都不可以代替的，他是南君謙、你是南君賢，南君賢，知道嗎？”
南君賢一陣大笑，心裏卻是那麽地心酸。“他是不可代替的。”南君賢輕輕地掰開雨嫣的手，慢慢地走向門口。
“就像你在我心裏也是不可代替的，你知道嗎？你這個笨蛋。”雨嫣癱坐在地上，身體不斷地抽泣著。
站在門邊的南君賢猛然地轉身，看著地麵上的那抽泣的人兒。快速地走到她的身邊。“你說什麽？再說一次，好嗎？”
雨嫣抬頭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他對自己的好在腦海裏一下子全湧現出來，自己的任性、冷漠，不是他一次次的寬容嗎？雨嫣伸手抱著了他。“我說、你在我心裏也是無可代替的，你懂嗎？”
被雨嫣突如其來的擁抱，心裏在竊喜。“我懂了。”南君賢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裏。“就像你在我心裏一樣嗎？”
雨嫣點點頭。南君賢輕輕地鬆口氣。南君賢鬆開了雨嫣，大手托著她的下顎，輕輕的吻著她臉上的淚痕，南君賢的每一次落吻都是那麽的溫柔，雨嫣完全融化在他的柔情中，
“今天感覺還好嗎？”曉樂一大早就看見一大幫人馬來到自己的麵前。
“呃。”曉樂看見東方尹在向自己眨眼睛。“胸口還是有點疼。”
“什麽，還疼？”雲楓急忙坐到她的身邊。“昨天晚上不是好好的嗎？怎麽現在又疼呢？”雲楓擔心又急切地問著。
大家向他們投去了曖昧的眼神。“我看看。”怡然幫曉樂把脈。“不會，你的脈象平穩，怎麽還會疼呢？”
“那我就不知道咯。”曉樂搖搖頭。
“主子，是不是昨晚著涼了？”安子擔心曉樂還會複發。
“你說，是陣陣地疼還是疼一下再疼一下呢？”怡然看著曉樂問。
“是，那個，陣陣的。”曉樂點點頭。“對，是陣陣的。”
“可是不應該啊，雪蓮的功效是很明顯的，怎麽還會疼？”怡然不禁意地看向東方尹，東方尹就急忙看向其他地方，怡然看向曉樂，曉樂急忙低下頭。
“曉樂，跟我說實話。”怡然看上去有些生氣了。
“那個、這個。我說就是了，有人呢，想把你留下來，卻不敢自己跟你說，所以，我就。。”曉樂看向東方尹。
所有人把目光都看向了東方尹，“我哪有？”東方尹急忙解釋。
“我說你了嗎？”曉樂看了看東方尹。
現場出現了尷尬的場麵。怡然見東方尹沒什麽要說的，“既然你的傷沒什麽大礙，我該離開了。”怡然說完就轉身要走。
“還不追啊你。”曉樂在床上起來把東方尹推出去。
“那個，你等一下。”東方尹叫住了怡然。曉樂就趴在門邊聽聽看，他們要說什麽？
“還有什麽事嗎？”怡然沒有回頭。
“朕要你留下來。”
“為什麽？給我個理由？”
（曉樂是神嗎？連這個都可以預測到）“因為朕要你當皇後。”
“你的心在我這了嗎？”怡然轉身看著東方尹的眼睛。
“一直都在，誰都代替不了，你在朕心中的位置，就連曉樂都是不可以的。曉樂說，在她們那裏，如果你很喜歡一個人、很在乎一個人的話，就要跟她說‘我愛你’，現在朕想對你說，我愛你。”
怡然看著東方尹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在一邊偷聽的他們都急了。“好。”就在他們要衝出來的時候，怡然開口了。“我答應你，我留下來。”
東方尹看著怡然笑了。（原諒我的自私，把你困在我的身邊）
“我愛你。”就在曉樂偷笑的時候，有人在耳邊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曉樂回頭，原來雲楓把東方尹說的話放在了心裏，曉樂看著雲楓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