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采花大盜采花鳥~

在福臨客棧,安喬亞跟安晟圖等三人被安排在客棧二樓的左起第一至三號房,而柴莫良幾人則是住的右起第六至九號房,剛好與安喬亞他們的房門跟著天井相對。

此時天色已晚,雖然客棧前頭仍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空中的煙花也未曾停過。但安喬亞由於不守規則自己亂跑已經被勒令不準再跑出去,而又由於今天興奮過度瘋的過頭,睡意來襲,幹脆也就熄了燈睡覺去了。

當然,為了明早更好趕路,安晟圖跟青鳳也早早的就歇下了。除卻其他決定徹夜玩樂的客人,就隻剩下柴莫良那幾間房還是亮著燈的。

“主上。”渾身黑衣背上背著弓弩的男子雙手抱拳低著頭恭敬的朝端坐在桌前的柴莫良單膝跪下。

“說。”

“南邊剛有消息過來,我們的錢莊昨晚遭到不明人士縱火,雖然搶救及時沒將整棟樓燒毀,但卻有不少借據丟失了。”

“查清楚是什麽人所為了嗎?”

“大掌櫃已經派人調查了,隻是尚未有結果。”

“傳令下去,讓他們務必早日找出縱火之人。”他柴莫良可不是好惹的。

“是,屬下這就飛鴿傳書大掌櫃。”

“叫他多留意那些丟失的借據。”

“知道。”

“啪……”屋頂上傳來輕微的響動,似乎有人在瓦片上行走。六個分散在柴莫良四周的護衛立刻圍了上來,紛紛將劍出鞘,戒慎的守在他身邊。

柴莫良正喝著茶的動作停頓了下,雙眼則是以慢動作往上瞧去。梁上君子嗎?有趣。

放下茶杯,執扇的手比了個跟上去的手勢,立刻就有兩人會意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開了門也跟著上了屋頂。不一會兒即傳來鐵器打擊的聲音。鏗鏗鏘鏘的,夾著著煙花炸裂的聲音若隱若現。

柴莫良放下手上的杯子,抖了抖衣袖,背著手走出房門,剩下的四個黑衣護衛立刻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一踏出房門柴莫良就覺得不對勁,為什麽那麽大屋頂那麽大動靜對麵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安喬亞跟客棧掌櫃小二都是普通人,現在外頭放煙火的聲音那麽大她聽不到打鬥聲那很正常,可照理來說,安晟圖跟青鳳兩人應該多少會點武功,就算睡的再沉也沒道理聽不到,何況是連燈都沒點也沒出來看個究竟,他們不像是膽小之人。

眉心皺了起來,柴莫良偏過頭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屬下過去瞧瞧情況,後者立刻領命而去。而就在他觀察對麵的時候,房頂上的打鬥聲卻越來越遠了。

他派出去的一個手下從房頂上躍下,恭敬的低頭跪在柴莫良麵前,左手臂鮮血如注,“主上,對方身手不弱,但初步判定不是敵人。”

“是哪一方的?”

“屬下也不清楚,屬下是先下來匯報一下情況,柴六已經追上去了。那個人還背著一個人,應該跑不遠的。”

“看清楚他背著的是什麽人了嗎?”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柴莫良下意識的看向對麵依舊黑漆一片的廂房。

“沒有,因為那個人被綁在麻袋裏頭,而且看情形應該是昏迷了。”

“柴四,你留下來療傷,柴一,你跟上去。看看那個人究竟把人弄到哪裏去。”

“是,主上。”柴一領命而去,而柴四則是默默的站回到柴莫良背後。

“稟報主上。”派去安晟圖三人房間探視的人回來了,大跨步來到柴莫良麵前,握著劍的手抱拳彎下腰,“安公子青公子都在床上,但他們似乎都中了某種迷藥,暫時昏迷不醒。”

“安姑娘呢?”

“安姑娘房中比較淩亂,且無人在房中。”

安晟圖跟青鳳中了迷藥,安喬亞下落不明……

“糟了!”手中的紙扇一敲自己手心,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剛剛那個來曆不明的人,柴莫良暗自皺眉,如果他沒猜錯,剛剛被擄走的應該就是安喬亞了。“柴五,你留下了負責把安公子跟青公子叫醒,其他的人跟我去追柴大跟柴六。”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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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頭還暈沉沉的,腦子裏像有人在拿著把大鐵錘使勁的砸。安喬亞呻吟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但隻不過是一瞬間,刺目的光線立刻讓她不由自主的閉了閉眼,連淚水都流出來了。

安喬亞用手擋在自己臉上,眨了好幾下眼才看清楚自己正對著破了一個洞的屋頂,那猛烈的光線就是從洞裏漏下來的。洞口旁邊還有一些蜘蛛網在微風的吹拂下搖動著。頭往旁邊偏過去,入目的是覆著厚厚灰塵的殘破柵欄式木門以及散落一地的木頭碎屑,還有一些染了塵變得髒兮兮的黃色布團。眼光漸漸往上移,一個四方形的供台正杵在那裏,上麵還有以及落滿了厚塵的燭台跟木魚之類的東西,再後頭則是已經沒了頭的石佛還在那裏打著佛號。

這是哪裏?她不是在客棧裏睡覺嗎?怎麽會到這裏來了?這裏……應該是破廟之類的地方吧。(某少:不是應該,根本就是。)

雙手抵在地上,安喬亞撐起半個身子慢慢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從廟門口再到石佛,真是奇怪,她到底是怎麽到這裏來的?為什麽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美人兒,你醒了?”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怪笑聲,安喬亞渾身一震,下意識的就轉過頭朝聲源看去。

在她背後三米遠的地方,一個長相普通但眉目間卻顯現出一種猥褻神情,衣服褪到腰部,露出裹著滲血紗布的略顯肥胖的中年男子正不懷好意的看著她,烏青眼圈襯托下的雙眼透出貪婪的光芒,不停的往安喬亞胸口及胯部瞄去。

意識到他那不正常的眼光,安喬亞幾乎是反射動作的立刻就合起雙腿並用雙手交叉在胸前死死的護住胸部,雙頰則是漲的通紅——不是羞恥,而是憤怒。

“看什麽看,你個死變態!”如果不是顧慮到自己可能敵不過他,安喬亞早就走上前去賞他幾個大鍋貼讓他嚐嚐豬頭臉的味道了。

“喲嗬,還是個潑辣的娘們,不錯不錯,老子就喜歡你這種,夠勁。”中年男子淫笑著站了起來,雙眼則是瞬也不瞬的盯著安喬亞,仿佛一隻看到不及它身高的小孩而流口水的鬣狗。

見他站起身往自己走過來,安喬亞的第一反應當然是爬起來往外逃,隻不過才動了一下,她就發現她的雙腿酸軟無力根本就動憚不得。

“我的腿!”安喬亞驚呼,抬起頭又驚又怒的瞪著那個正不斷靠近的男人,“該死的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哈哈哈哈,感覺到了吧?”中年猥褻男朝安喬亞咧出一個YD至極的笑,站在原地無恥的看著她,“是不是覺得雙腿酸軟無力沒辦法動?告訴你吧,那是因為你吸入了老子秘製的迷藥,這藥可是能讓人全身無力一天一夜,誰都無法逃過,是不是很厲害?”

“你居然敢對我下藥?!”聽到這話,安喬亞眼睛都快變成紅色了。現在的她恨不能一口把眼前的人給撕個粉碎。

“哈哈哈,為什麽不敢?不過你放心,為了確保待會行房的時候你不會像條死魚一樣,老子特地減少了藥量,絕對保證能讓你舒服的欲生欲死的。”

“呸!”雙腳沒辦法動,她還有手,安喬亞朝他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雙手撐在地上拖著自己的雙腳往前滑去。

“哼,我倒是要看你能逃到哪裏去。”

臉上的猥褻笑容一收,中年男人快走幾步擋在正努力爬行的安喬亞麵前,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拉住她的頭發將她拖了回去。

安喬亞被重重的摔到了剛剛躺著的幹草堆上,後腦勺及肩背傳來的劇痛讓她痛的悶哼了一聲。眼前也有了一瞬間的模糊。

中年猥褻男子拿過一旁廢棄的黃布簾,抓住安喬亞的手繞了兩圈,再綁上一個死結。“老子叫你跑!”

“你幹什麽?你放開我!你個死變態神經病!快放開我!”發覺自己的手被反綁在身後,安喬亞立刻慌了。天,這到底是什麽情況,為什麽她要承受這些,她的**應該是在浪漫的洞房花燭夜,在優雅高貴的席夢思上交給心愛的人而不是被一個死變態猥褻中年男人在肮髒的破廟了拿走。

“救命救命……救命啊!你這個死變態放開我放開我……”安喬亞使勁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沒想到卻引來猥褻男更多的口水。

“你叫啊,你越叫的大聲老子就越興奮!”說著,猥褻男流著口水將手伸到安喬亞胸前,一把將她的前襟給拽了開來,入目的大片雪白肌膚更是讓他倒抽了一口氣,口水流的更急了。

“你變態!你神經病!你腦子有問題!你這個無恥下流卑鄙下賤的人,你媽應該在生下你之後立刻把你個掐死!”安喬亞尖叫,努力的扭動著身體想要逃開那惡心的手在她身上的撫摸。

“我叫你放開我!”

沒有理會安喬亞的叫囂,猥褻男子整個人差不多都壓到安喬亞身上了,嘟起的豬哥嘴不停的在她脖子上吸吮著,安喬亞覺得自己都快吐了。

“救命啊救命啊……走開!你這個死變態!走開啊,嗚嗚嗚……救命!”好惡心!她不要被強暴,不要不要!四哥小鳳鳳柴大哥,你們快來救我啊!安喬亞尖叫著,眼淚則是成串成串的滴下。“三哥,老爹,救救我……”

“碰!”

就在安喬亞幾近絕望打算也玩一玩咬舌自盡的時候,破廟的那原本就殘破不堪的木門被狠狠的踹開,一條頎長的人影走了進來,一語不發執起劍就往猥褻男子的背心刺去。

沒想到猥褻男子色心重歸重,但在關鍵時刻還是保有一絲理智的,而正是這一絲理智讓他躲開了那致命的一劍。

“你是誰?竟敢壞老子好事!”偷雞不著還差點蝕把米,猥褻中年男子自是怒火中燒,一雙狡詐的眼對準了背著光的那條頎長人影。

“你不配知道。”冷冷的說了這麽一句,突然出現的頎長男子開始脫下自己身上才長袍,然後手一揮將其披到還躺在地上雙眼無神衣衫不整的安喬亞身上。

“……謝謝”安喬亞噙著淚的眼隻能模糊看到一個人影,但她真的真的很感激這個人,這個突然出現,並有可能救她免於陷入虎口的人。

頎長身影沒有回答她,隻是重新執起了長劍,回身擋在她麵前,冰冷的劍尖直指猥褻中年男子,“花蝴蝶,你的命我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