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蒙汗藥(收藏,票票!)

既然軒轅鈺麟那麽喜愛檀香,那就讓他倒在檀香之下!

伸了個懶腰,既然軒轅鈺麟要她睡,她就睡,不保持睡眠質量那可是會很快老的,碧幻彤躺回床上,半眯著眼看他:“王爺,彤兒要休息了,王爺請出去吧。”

眸裏掠過一絲異樣,軒轅鈺麟淡淡一笑:“彤兒你膽子可越來越大了。”修長的身形一轉,走回了書案旁,拿起一奏章,看了兩眼後,緩緩道:“翠兒,扶彤兒去淋浴更衣。”

碧幻彤白了他一眼,果然還是嫌她髒!這殺千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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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老實說,剛才被那麽多的男士‘撲倒’,身上帶著一股難聞的異味,她早想洗澡了,隻是看軒轅鈺麟那臭屁樣子,她偏要在他床上多蹭一會,讓異味把他薰死最好。

掬起一堆鮮豔的花瓣,舉起讓它們緩緩飄落,花瓣雖沾著水氣卻是紛紛揚揚般的飄落,和著升騰著的霧氣甚是好看,碧幻彤掬起了一堆又一堆,玩完花瓣後便玩水,嘴上揚起一抹笑意,淋浴最是讓人放鬆,前世的她隻有淋浴時,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人。

自小便受著嚴酷的訓練,疼痛對她來說是平常事,完成任務是她唯一的信念,沒有溫暖,沒有笑聲,這世界冰冷而黑暗,直到遇到他,那一線陽光,一個讓她看到了希望的男人,那一瞬間,她整個世界都顛覆著,滿滿的全都是他的樣子。

那一縷幸福的希望,讓她以為自己的世界得到了救贖……直到他把她鎖起來毒打時,看著他眼裏的憤怒,自己身上流下的血,才明白,什麽叫做真正的疼,這種疼,讓她永永遠遠也忘不掉!

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美麗的眼眸一片陰狸,這世上最可靠的人,便是自己。

空氣中傳來異樣的氣息,碧幻彤心裏一凜,迅速的拿過旁邊的大浴巾,遮著了身體,捧起一掬水,手掌一翻,無數的水珠像箭一般往某個角落去打去。

隻見黑影一閃,一修長身形立刻躍到她麵前,拉出頭上的發簪,一把的便往黑衣人刺過去,黑衣人一檔,反手握著了她的手,微微一驚,暗忖黑影身手不錯,正想出第二招,黑衣人按著了她的嘴,作出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把遮著自己的麵罩往下一拉。

是樊籬!

兩人都收了招,碧幻彤轉過身去,冷冷道:“為何要來這裏?”

水下惹火的身體讓他氣血翻騰,緩了好一會他才道:“聽說你今天出了事,我便趕了過來。”

碧幻彤抿了抿嘴,沉吟了一會道:“我沒什麽事情了,不用擔心。”

“哦。”樊籬傻傻的回了句,修長的身形卻還站在後麵,不肯離去。

心裏一懊惱,碧幻彤便想把他趕走,腦海裏靈光一現,便道:“你身上有沒有蒙汗藥?”

樊籬一愣,卻沒多問,從身上拿出一小包東西遞到碧幻彤身後:“有。”

碧幻彤鬆了一口氣,作為一名專業的探子來說,蒙汗藥是必備品之一,還好樊籬很敬業,省了她不少麻煩。

轉過身來,看到樊籬傻傻的看著自己,不覺淡淡一笑,這男人喜歡碧幻彤是沒錯的。

本想伸手去拿,卻發現手裏是水,而蒙漢藥又是用紙包著,便拿開了手,遊到他麵前,輕語道:“把藥放到我發髻裏。”

樊籬是半跪著的,與碧幻彤距離這麽近,雪白的香肩,低垂的螓首,水下若隱若現的惹火嬌軀,一股燥動自小腹往上竄,氣息也不禁粗重起來。

“樊籬,快點。”見著樊籬已經愣了好一會,碧幻彤催促道。

被叫聲拉回了神,樊籬咽了咽口水,擅抖著手把小藥包放到了碧幻彤如綢的墨發裏。

樊籬手放下的那一瞬間,碧幻彤迅速遊開,轉過身去道:“我是沒什麽事情的,不用擔心,三天後在三裏外的望月亭處等我。”她沒說時辰,不過她知道樊籬必定會等她一天:“若是那天我沒到的話,便不用等了。”

“若是需要我的話,便把古琴放到窗台處,我自會出現。”樊籬急急道,話語裏滿是擔憂之色。

“嗯。”碧幻彤點了點頭,心裏不覺一陣緊揪,這男人癡心得讓人心痛,不知道這原身體的主人是不是對這男人也有感覺。

身後一陣輕風,樊籬消失在身後,碧幻彤輕歎了一口氣,臉上一片沉靜,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容貌傾國傾城,若是這副身體,便很容易的讓男人著迷。

她不能處處受軒轅鈺麟牽製,她要把這危險的男人甩開,腦海裏浮現一抹身形,天下第一美人,棲凰國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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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鈺麟明知道她是使詐,卻是把她留在了自己寢宮裏,表麵上看似日夜照顧著,實際上是變相的軟禁,和他‘形影不離’般的相處了兩天,碧幻彤有點摸清他的作息習慣。

基本上軒轅鈺麟一整天都很忙,不是奔走於皇宮便是批閱著奏章,午膳和飯膳也隻是簡單的吃著了些,便放下碗筷,拿起的肯定是公文,無可置疑,軒轅鈺麟是一個很敬業的人。

往往批閱奏章到深夜,直到碧幻彤閑得眼皮打架,美美的在床上睡一覺後,第二天醒來時總會看到他在旁邊的躺椅上小昧,可以肯定的是,軒轅鈺麟對碧幻彤沒那個欲望,試問若果軒轅鈺麟有一絲喜歡碧幻彤的話,便不會狠心的將碧幻彤毒打致死。

可是,每當想到這裏時,淩月軒的身形總會浮現在她腦海裏,一次次的問著自己,若真是這樣的話,月軒是否真的愛她?

每天的戌時,軒轅鈺麟是不在的,這個時候鎮國府裏誰也不知道他在哪。

找了個理由把翠兒支開,碧幻彤預先服下了解藥,把蒙汗藥用水衝開,然後放到了薰香爐內,看看時辰,軒轅鈺麟快回來了。

這蒙汗藥無色無味,誰也不會知道薰香爐被人動了手腳。

紙張不大,碧幻彤把它撕開,然後塞到了嘴裏,和著茶喝下了肚子。她不能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剛把茶杯放下,軒轅鈺麟便回來了,瞄了她一眼後,便走到書案旁批閱著奏折。

“王爺,彤兒好悶哦!”她無聊的喚了一聲,三天時間,她除了吃就是睡,悶得她就快變豬了。

軒轅鈺麟抬眸,手裏一甩,一本書飛到她麵前,書麵上寫著《道德經》。

有點傻眼,這軒轅鈺麟叫她看《道德經》幹什麽?想告訴她什麽叫世界大同嗎?

“把這本經書抄寫一遍。”軒轅鈺麟淡淡道。

“什麽?!”碧幻彤不可思議的叫了起來,她最怕的便是提筆,文縐縐的讓她全身起著雞皮乞答,她倒寧願軒轅鈺麟罰她圍繞鎮國府跑一圈。

“亥時,以一般人的速度,可以抄到第三十頁,到時我會做檢查。若是抄不到那,彤兒可要乖乖接受懲罰。”

“你!”看到他一臉淡定的樣子,她真的很想把鞋子脫下來朝他臉上扔去,不過這想法隻是一閃而過,可以想像鞋子沒到他麵前時會自動的一分為二。

生著悶氣,發現翠兒這時候已站在門外,搬不了救兵,那就隻有自己抄了。

抄就抄,怕誰啊這是!

不客氣的拿了他醮墨的墨硯,連帶著他手上的毛筆也一並搶走,看著軒轅鈺麟錯愕的表情,碧幻彤心裏爽歪歪的。

攤開紙張,醮了醮墨,把《道德經》放在前麵,裝模作樣的抄了起來,可惜抄了沒多久,她的耐心已被磨光,毛筆停在半空,眼皮在打著架,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揉了揉濕潤的雙眼,按捺著又寫了幾個字,哈欠卻打得越來越大。

“累了的話便到床上躺去吧。”

身旁傳來了軒轅鈺麟淡淡的聲音,碧幻彤撇了撇嘴,放下了毛筆,不罰她了嗎?

都一個時辰了,這天殺的為啥還沒有反應?

不會是他天生有抗體吧?

莫非是有人走漏消息?或者像自己這樣,預先的服了解藥?

這事情隻有她與樊籬知道,樊籬沒可能出賣她,這幾天她沒露著什麽破綻,按道理說軒轅鈺麟不可能知道。

莫非內裏有什麽貓膩?

伸了伸懶腰,她走到薰香爐處,仔細的研究著。

“彤兒為何還不去睡?”

“真是奇怪哪,”碧幻彤喃喃道:“王爺為何可以讓香霧繚繞雙手……”她頓了頓,然後把手放在香煙上,發現這煙還是直直的往上飄:“而我卻不可以。”

軒轅鈺麟放下奏折,站起身來,緩步走到她旁邊:“彤兒想試試嗎?”

“嗯。”老實說她還倒真想試試。

修長如玉的雙手覆著了她,接觸到軒轅鈺麟的手,直飄著的香霧立時便轉了個彎,繚繞著兩人之手,碧幻彤目瞪口呆,這是魔法嗎?

穩厚尊貴的氣息自身後傳來,這麽近的距離,仿佛可以感受到他的體溫,兩人雙手握在一起,香霧繚繞,這幅情形,說有多曖昧便多曖昧。

“好玩嗎?”軒轅鈺麟在她耳邊輕問著,溫熱的鼻息傳來,吹在她耳朵上,柔柔綿綿的讓她體內不禁微微燥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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