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李景逸

蒼坡嶺一戰已經過去多日,在這段時間裏吳嗔一直窩在莊園內,至於那神秘的老者到現在也沒有再次出現。

手握千年血精,吳嗔吸取著其中元氣一點點的壯大自身。千年血精不愧是上等的修煉之物,從使用千年血精輔助修煉至今,已有大半個月過去。但經吳嗔日夜不息的提取,如今千年血精體積比之之前隻是小了那麽一點點。

打吳嗔吸取水莽的元氣晉級到現在,期間隻有短短二個月的功夫。但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吳嗔卻走完了一個修士需要二年方才走完的道路,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如果吳嗔放棄血肉自我蛻變的晉級方式,依吳嗔如今的蓄積隨時擁有衝擊化髓期的可能。

感受著自身日益強大的力量,縱然是收益者,吳嗔到如今還覺得是在夢中。如果練器期對於世俗來說那是二流高手的話,那麽化髓期的武者絕對算是一流的存在,至於更高層次的武者已經算不得世俗中人。

“赤骨酒,如今已經釀製三十三天,還有十六天便可開壇,屆時加上赤骨酒的輔助,我的實力絕對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再上一個台階,可惜那飛雲鶴舞圖的最後兩式到如今還沒有下落。”

今日的修行到現在算是告了一個段落,將千年血精重新放回木匣,吳嗔拿起了一封已經放在茶幾多時的請柬。

據管家來報,這份信件乃是上梁城內,三大民間勢力‘百花樓’送來的請柬。說是為慶賀帝國建國四百三十年華誕而設下酒宴,為此百花樓邀請了上梁城內絕大多數的王公子弟參加,盡管吳嗔手中沒有任何的權利,但怎麽說也算是辰星帝國的皇室成員,也正是基與這點吳嗔才收到了這張請柬。

依吳嗔意思是不想參加這種規模聚會,但董卿廉卻托人帶話讓吳嗔務必參加此次的酒宴,雖然來人並沒有告訴吳嗔其中的緣來,但對於上梁城內局勢略有了解的吳嗔還是決定準時赴宴。

將請柬塞進衣袖,起身整理了整理衣物,再套上一身藍色打底雕鏤著九條赤龍的錦袍,配一把九尺長劍,將邊幅修的整整齊齊這才出了房門。

對於這一身由董卿廉置辦的衣服,吳嗔雖然覺得過於奢華,但想到今晚酒宴檔次卻還是將它穿在了身上,否則以吳嗔自己的衣物還真不好意思走進百花樓。

看見吳嗔拿著請柬走出莊園,二名原先侯在一邊的武士立馬迎了上來,將馬車的車簾拉起恭敬的將吳嗔送入馬車內。

盡管對於董卿廉的安排感到不適,但吳嗔還是照單全收,因為吳嗔相信縱然是別人也不一定想的這麽周全。

“百花樓”坐落於上梁外城的東南角,說樓也僅僅是討個雅號。百花樓實則占地數十畝,比之如今吳嗔居住的莊園,在麵積有過之而無不及。朱紅色的木欄將百花樓與臨街的街道隔開,一塘溪水將整個百花樓圍繞其中,一位位身穿鮮亮禮服的家奴站在木橋上。

吳嗔到了的時候,百花樓外已經停滿了華麗的馬車,赤紅頂的轎子。一個個身穿華麗禮服的家奴遊走其中,引導這馬車,轎子在百花樓前穿行,整個場麵宏大卻不失調理。

麵對這樣的規模和氣勢,足以令一般的富人望而卻步。的確,百花樓每一夜最低的消費也在百兩銀子一上,這裏是典型的消金窩,誰讓百花樓是上梁城內集各種娛樂為一體的場所。

“白花樓雖是青樓,但這裏卻不僅僅隻有賣藝不賣身的清官人,更有變童,龜奴等一批人專門取悅的奴才,而且我聽說這白花樓的經營範圍,更是包羅萬象,一切娛樂的方式在這裏都能找到。”

吳嗔雖然沒來過百花樓,但在牢中卻是聽不少犯人提及過百花樓,畢竟在這群人中有不少人當年都遊走於其中,享受著金錢物質帶來的各種享受,因此對於這樣的風月場所吳嗔多多少少有些抵觸。

望見吳嗔的馬車過來,兩位家奴以最快的速度迎了上來,當望見馬車上標著董家的家徽,臉上的笑容顯得更盛。

“你們兩隻沒鳥的東西,給我退開,我家殿下豈是你這等下人所能迎接的,趕快叫青官來迎。”對於迎上來的兩名家奴,作為董卿廉派出保護吳嗔的武者,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人迎接吳嗔,**著馬鞭欲要將這家奴趕走。

“二位老哥,這就不必了,他們也是苦命之人。這點銀兩你們拿去!好好引路便是!休要驚慌!”看到兩位武者準備驅趕百花樓的家奴,吳嗔在阻止的同時從衣袖中摸出兩塊碎銀,遞給剛才險些被打的家奴。

“多謝殿下恩賜,小的這就引路!引路!”接過吳嗔遞過來的碎銀,盡管之前每人最少也挨了一鞭子,但此刻臉上的卻是堆滿了笑容,仿若之前的鞭打根本不存在似地。

“殿下,這些奴才都不是什麽好鳥,豈敢收殿下的銀兩!”看到兩個家奴收了吳嗔的銀兩,站在馬車前的武者當即感到不滿。

“這位老哥,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好,但他們這也是為了討生活,不易!到哪裏都要遵守那裏的規矩,至於這些銀兩都是應該的,你們不必放在心上!”輕輕地拍了拍武者的肩膀,吳嗔便回了車篷坐好。

雖然吳嗔在出獄的時候,得了百兩黃金和萬兩白銀,但為了配置那赤骨酒卻是花費了大半的白銀,對於剛才打賞出的六兩碎銀,說不心疼那是假的,畢竟如今吳嗔沒有什麽產業,這銀兩是越花越少。但深知這風月場所的規矩,這可不是什麽麵子問題,該打賞的地方還是要打賞。

因為有著百花樓的請柬,所以一路上吳嗔也就沒有下馬車,隨著馬車的行進穿過長長的水道,來到了此次舉辦宴會的場館‘風月堂’。

作為百花樓宴請眾人的場館,這‘風月堂’可以說是百花樓中最好的堂口,整個堂口占地數畝,堂外種植了各種花卉,將深秋的氣息完全阻隔在風月堂堂口。

下了馬車,兩位侍從將一袋銀兩遞給吳嗔後便退出了百花樓,至於吳嗔則在家奴的帶領下穿過九曲八彎的長廊,步入了此次風月堂。

此刻風月堂內已經聚集了不少年輕人,或是賞花品茶,或是與友人暢談,或許把玩這手中的玉器,但有一點是相同的每一個年輕人身旁總有一兩個青官人與之相伴。

如今宴會還沒有開始,麵對風月堂內的糜爛的作風,搞得吳嗔一時間竟無事可做,也就在這個時候一位白衣公子扶著手中的折扇來到了吳嗔麵前。

“當日是景逸的疏忽,與殿下錯過實乃是人生一件憾事,不知在今日宴會之前,景逸是否有幸為殿下做個引導!”這白衣公子是誰,不正是當日在氣頭將千年血精的消息透露給吳嗔的李景逸嗎?

“景逸兄言重了,吳嗔不過隻是一介布衣,豈能擔得殿下稱號,在帝國中這殿下一詞也唯有峰太子可擋。”對於眼前這位有著上梁第一次才子之稱的李景逸,吳嗔可是抱著相當大興趣。

“能為殿下做這向導,實乃是景逸的幸事。我們這站在門口可不是什麽是,走我們去哪裏坐!”飽受太子黨之氣的李景逸,今日見到這位正統皇子,見其非但沒有因為幼年的經曆而挫敗,也沒有因為一時得意而自滿,更重要的是在吳嗔身上李景逸感受不到一絲死氣,要知道但凡受過牢獄之災的人多多少少會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對此李景逸對於剛才自己的舉動而感到高興。

在李景逸的引導下,吳嗔向著風月閣東側雅間走了過去。或許是因為李景逸的引導,加之吳嗔是一張新麵孔,這一路引起了不少王公貴族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