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0雲端墜落

神秘首席的外遇 chapter110 雲端墜落 混混 網

難道他要和她一直這樣下去?讓她當一輩子的第三者?

“聽著!”秦昱笙喝了一聲,陰鳩的雙眼緊盯著她,“簡紫銅!我沒有同意分手!”

沒有同意分手……

他一句話讓簡紫銅心裏一怔,似是無奈,又似惶恐,卻有又一絲深藏的渴望蓬勃而出,讓她痛苦不堪。";

簡紫銅隻覺得苦澀,“你現在對我說這句話,又有什麽意思。”

秦昱笙俯身,親吻她的嘴唇,她偏頭躲過,他卻深吻起來。好似要將分開的數日裏所有的念想,一起迸發而出。

此刻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僵持。

秦昱笙將手一伸,直接將話機接起,“喂——”

隨後依稀可以聽見,斷斷續續的男聲。

簡紫銅先前還沒有回神,這之後就明白過來,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

——宋嘉行!

這是她的房間,而現在他在她的房間裏!

宋嘉行知道秦昱笙在她的房間裏,他又會怎麽想怎麽看?他又和夏草是好朋友!

再然後秦昱笙就把電話給掛了,簡紫銅尷尬到不行,“你怎麽可以接電話!”

秦昱笙眼眸一緊,捏著她的下巴反問,“怎麽不可以?”

“現在被宋經理知道了要怎麽辦?”簡紫銅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那樣慌忙。

秦昱笙一下捧住她的臉,低頭深吻她,讓她的不安化為寧靜。

“你隻需要記住剛才我說的話!”

秦昱笙無論到了哪裏,都有一套本事。

還在酒店裏,一個電話就派人送來了幹淨的衣服。因為之前的電話裏已經知道今天要遊玩,所以送來的衣服也不再是西裝革履,休閑的黑色p衫,以及長褲,簡潔而灑脫。洗了個澡而出,他又是之前那個英俊非凡的秦昱笙。

秦昱笙來到臥室,看見簡紫銅坐在房間的窗台上。

她已經換上了平日裏的衣服,米白色的t恤,七分判褲,光著腳沒有穿襪子,就這樣坐在黃白色紋路的大理石窗台上。她的目光,很遙遠地眺望著窗外。一頭長發散亂披著,擋了她小半張臉。

臉部的輪廓線條,卻是非常的漂亮。

她太過沉靜,好似將自己隔離開。

仿佛誰也不能進入。

這樣的畫麵,讓秦昱笙回憶起當年在遊艇上的時候,她也是如此。忽然胸口一悶,他開口道,“下去用早餐。”

簡紫銅也不回應他,隻是從窗台上下來,而後走過他身邊。

秦昱笙伸手抓住了她,簡紫銅輕輕甩開他,淡淡說道,“我自己會走。”

……

“早。”

簡紫銅沒有想到一出門就要撞見同一時間出門的宋嘉行,本來就是心慌,現在是更加不寧,“早。”

秦昱笙在她的身後,自然地扶過她的肩頭,將她帶了出去。

簡紫銅卻有些不自在,不著痕跡地退開他身邊。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沒有如此公然過。那個時候,除了工作,他們幾乎都留在公寓裏。簡紫銅隻覺得他其實很沉靜,除了必要的應酬。可是如今,他還有著未婚妻,卻在宋嘉行麵錢,和她這樣一起出入。

實在是太過諷刺。

宋嘉行瞧見他們,並不感到意外,隻似笑非笑地朝秦昱笙招呼道,“走吧,導遊在下麵等。”

仿佛早就知道一樣,笑得很是適然。

被撞破的另一個罪魁禍首卻十分坦然,秦昱笙從容地點了個頭。

“特地來接我們回國?”宋嘉行笑著調侃,目光卻在簡紫銅的臉上掃過,意味深長。

也隻有宋嘉行知道,昨天他還在德國商談。恐怕是剛剛飛回a城處理完工作,就輾轉飛過來了。

整整一個來回,時差估計都還沒調整過來。

秦昱笙並不理會他的調侃,隻是問道,“今天有什麽安排?”

“這可是要問導遊了。”

三人一起下樓,前往酒店的餐廳用早餐。

一名俏麗的女孩卻已在等候,瞧見他們立刻禮貌起身彎腰鞠躬。

宋嘉行徑自走向了那個女孩在她的臉龐落下一吻,簡紫銅卻不免有些驚訝。

她是這次翻譯的小姐,宋嘉行的動作還真是神速,不過也難怪,畢竟他也是個花花公子。

“簡小姐,您好。”

“你好。”

“小澤西子,我們今天的導遊。”宋嘉行大方地介紹道,“他是秦氏的笙總。”

小澤西子以熟練的中文,九十度鞠躬,禮貌對秦昱笙說,“笙總,您好,我是小澤西子,很高興見到您。”

秦昱笙淡淡頜首。

宋嘉行輕輕摟著小澤西子的腰,微笑補充,“也是我今天的女伴。”

一行人進入餐廳用餐,簡紫銅漫不經心地看著餐單。不等她開口點些什麽,秦昱笙沉聲道,“給她一份清粥,配菜準備一些,還有一杯牛奶。”

“好的,先生。”

簡紫銅一愣,隻能合起餐單。他都已經點好了,她也不需要點了。

西子瞧見他們這個樣子,也是心裏明白了,這位簡助理,和笙總的關係不一般呢。

簡紫銅卻想著,這下是四人行了。

隻是這樣的組合太過突然,更像是一場豔—遇。";

在餐廳用過早餐,一行四人先是前往富士山。

日本是一個園藝很普及的國家,一路望去每家每戶都妝點著花草,給人生機盎然的感覺。

導遊西子小姐很嫻熟地講說著這一路上的風景,簡紫銅的心思卻不在其中。

等到車子到達了河口湖,四人依次下車。

“各位,這裏就是富士山,請大家往這邊看。”西子微笑說道,“可惜現在不是三月,那個時候的櫻花盛開得非常漂亮。”

雖然沒有欣賞到櫻花,可是簡紫銅瞧著清淩的湖水,也覺得精神為之一振。

此時,湖對麵的富士山已經露出山頂,山頂的白雪在陽光照耀下光彩奪目,山腰卻依舊是白雲繚繞,如此景觀,美麗壯大,像極了傳說中的蓬萊仙島。簡紫銅以前隻在電視上見過富士山,現在這麽近距離地看見,隻覺得很神奇。

“簡小姐,您覺得富士山怎麽樣?”西子微笑問道。

簡紫銅望著近在咫尺卻好似遠在天涯的富士山,輕聲說道,“恩,挺大的。”

宋嘉行笑了,“你的讚美詞很特別。”

秦昱笙站在簡紫銅身邊不遠處,這一路上,他們幾乎都沒有說過話。

“我們可以登上富士山看看。”西子又是笑著說道。

河口湖四麵環水,南麵就是富士山腳。

遊船靠岸,四人登上了富士山。

“富士山是日本第一高峰,橫跨靜岡縣和山梨縣的休眠火山,為三千七百七十五公尺左右,接近太平洋岸,東京西南方約一百公裏,是日本國內的最高峰,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活火山之一!目前處於休眠狀態,但地質學家仍然把它列入活火山!”西子如此作著講說。

“活火山?那麽它會隨時爆發?”宋嘉行問道。

“也許現在就會爆發呢!”西子笑著開起了玩笑。

簡紫銅站在山口,往下望去,那冰封的火山盡頭,深不見底。可是卻有種感覺,好似又什麽噴湧而出,那樣炙熱。

她想看看清楚,火山的盡頭,到底有什麽。

於是她走近了一步又一步。

“簡小姐,您小心,這裏很危險!”西子在後邊大喊。

風實在太大了,簡紫銅根本聽不清。

隻是有人卻突然從身後抓住了她,將她往後拉了一大步。

簡紫銅一回頭,就看見秦昱笙冷酷著俊容,凶神惡煞的涅。

“你是不是找死!”秦昱笙怒目質問。

簡紫銅一怔,“我才不會想死。”

“你不知道剛才很危險?”秦昱笙的神色不好看。

“我隻是在看火山。”

“你看火山,走這麽近做什麽!你就不怕摔死!”秦昱笙冷眸喝道。

他的手還緊抓著她的,夏日裏也是幹燥而冰冷的,簡紫銅卻想起那天在古城走窄道。

她當時握著他的時候,卻是這樣想著。

沒有什麽好怕,反正就算要死,也有他作伴。

……

河口湖的溫泉非常有名,是不可錯過的泡湯名地。

西子早先就已經訂好了一家超豪華溫泉旅館。

隻是在分配房間的時候出了點小問題,西子原先隻定了兩個房間。她沒有料到秦氏的笙總會突然到來。不過這一路上,她也已經將笙總和那位簡助理看成是一對。暗自想了一下,就將鑰匙拿給簡紫銅。

“簡小姐,這是你和笙總的房間。”西子笑道。

簡紫銅遲疑了下,卻沒有接,平靜說道,“我們要兩間房。”

一直在旁的秦昱笙並沒有說話,俊容不起異樣的情緒。

西子微微有些詫異,瞧向了秦昱笙,見他沒有說話,就還是去補了一間房。

簡紫銅所住的房間不是連號的,在比較偏遠另外一道回廊。但是她並不介意,這樣反倒是更好。

“簡小姐,晚餐時間了。”西子前來呼喊。

簡紫銅笑道,“麻煩你了。”

在旅館裏品嚐正宗的日本料理,喝著日本地道的清酒,實在是一種享受。

氣氛非常好,有三五個遊客聚在一起聊天,也有獨自靜坐在一邊清閑的。而在那方小小的舞台上還有小型的團隊在表演,畫著濃妝的和服女子唱著的是輕快動聽的日本名歌。

宋嘉行挑了張靠牆的長形桌,這個位置能更好的看清舞台上的表演。並且足夠四人一起坐,小澤西子自然地在他身邊落座。

“簡小姐,過來坐吧。”西子熱情地招呼道。

秦昱笙已經坐下,隔著小澤西子和宋嘉行討論著什麽,而她卻隻能坐在他旁邊。

簡紫銅坐下後,宋嘉行就和西子小酌著酒談笑。

簡紫銅不大能夠習慣日本的生冷食物,之前飯局應酬的時候,沒有辦法,所以隻少許吃了一些。現在這家旅館的食物卻也有溫熱軟糯的,讓她鬆了口氣。西子湊過來,輕聲說道,“這些食物也是笙總特意吩咐的哦。”

簡紫銅愣了下,嘴裏的食物,多了些複雜的味道。

“哎?這是什麽?”小澤西子突然驚奇地開口。

在他們的身後,小小的一張牆壁上貼了許多照片。

黑白的,彩色的,單人的,雙人的,多人的……

卻是滿滿一牆壁的照片,無一例外都是陌生微笑的臉龐。";

一對相擁大笑的外籍男女,他們並未看著鏡頭,隻看著彼此的眼睛,對彼此的喜愛之意藏都藏不住,照片底下,有一行小小的字體。

簡紫銅也轉身去瞧,總比這麽坐著卻沒話說要好得多,至少不會那麽尷尬。

西子湊上去看,“寫的是什麽?”

“這大概是西班牙語。”宋嘉行瞧了一眼,見她很有興致,便耐心地解釋。

“你會西班牙語?”西子問道。

“我可不會,但是有一個人會。”宋嘉行瞧了秦昱笙一眼,搖著酒杯笑著道。

“誰會啊?”西子下意識地問了句。

宋嘉行卻笑而不答,西子也是聰慧的女子,便也不再追問,放棄這個問題,轉而去看別的照片。

簡紫銅卻是神色一動,她知道宋嘉行意有所指的那人是誰。

“想知道那句話是什麽意思。”秦昱笙卻忽然不著痕跡地問道,低頭瞧著她。

“不想。”簡紫銅頭也不回。

簡紫銅說完,也不再理會他了。她的目光在一張又一張的照片上來回瞧著,注意力徹底轉移。

又是一張照片,上麵是一對白發蒼蒼的老人家,這滿牆壁的照片裏應該就屬他們的年紀最大。老奶奶坐在輪椅上,滿臉皺紋微笑著,神情卻很安詳。老爺爺也笑著,平和溫暖。隻是握著各自的手,輕輕地握著。

心裏忽得一動,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恐怕就是這個意思。

“在看什麽?”秦昱笙又是忽然棲近他問她。

極輕的聲音,從他喉嚨深處出來,每一個字都帶著一股熾熱的氣息撲到她臉上。

燈光朦朧,簡紫銅一回頭,隻看得見他一雙細長的眼睛閃著灼灼光芒,有一種深邃的魅惑。

因為這樣的對視,簡紫銅有些走神。

怔忪之間,他一下握住她的手,不是眾目睽睽,卻是在這麽多人的時候。

簡紫銅直覺地掙紮,反被他抓握得更牢。

“你放開!”簡紫銅咬牙低語。

她不敢太大聲,怕驚動了一旁的宋嘉行和西子。

本來他的到來就足夠惹人遐想,她甚至都不知道該要怎樣麵對宋嘉行了,現在他又這樣糾纏,是要讓她怎樣。

此時卻有白光一閃,簡紫銅仿佛被驚到,也顧不上了,一下甩開了他。

秦昱笙似有不悅,餘光掃向那白光的來源,眼神冷酷。

“先生,小姐,這是你們的照片……”旅館裏的侍應生原本是免費替客人們拍照的,卻沒想到收到他如此寒冷的目光。意識到是打擾了,趕緊道歉,他恭敬地將快照的照片遞給他們,笑容誠懇地退離,“對不起,打擾了……”

而那照片上,他們之間的距離很小,都是側臉,互相凝視著對方。

甚至都看不見桌子下,他其實緊緊抓住了她的手。

秦昱笙點燃一支煙,抽了一口,紅色的火線飛快的向他的手指漫延,他吐出煙霧,瞧著手上的照片。

“你要不要?”他沉聲問道。

“不要。”簡紫銅並不看他,想也沒想的回答。

“那好。”秦昱笙冷聲道,隻將照片揉成一團,而後一甩手扔了出去。

簡紫銅不禁愕然,周遭的燈光變幻閃爍著,隻看見一團影子飛了過去,讓她皺了眉。

他們在一起那麽久,卻還沒拍過照片。簡紫銅不大愛照片,秦昱笙是更加不喜,於是兩個人誰也沒有想到要去拍照片。但是現在好不容易拍了,卻又被這樣扔掉,讓她忍不住心裏一痛。

可又偏偏什麽都不能說,還要假裝自己並不在乎。

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就連一旁聊得正歡的宋嘉行與西子都察覺到他們之間低靡的氣壓。

“今天玩了一天,有點累了。”宋嘉行有些慵懶地笑道。

西子很是機靈,連忙說道,“泡溫泉可以很好的消除疲勞,這家旅館的溫泉水質是最好的。”

宋嘉行側頭招呼秦昱笙,“笙,要不要一起。”

秦昱笙豁然起身,與宋嘉行雙雙走了。

西子微笑說對簡紫銅道,“簡小姐,我們一起去換泡溫泉的浴袍吧?”

“好!”簡紫銅亦是起身,跟隨著西子而去。

簡紫銅從來沒有泡過溫泉,也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她跟隨著小澤西子去換衣服,而後就聽見西子喊道,“簡小姐,一會兒見吧。”

“一會兒見。”

隨後簡紫銅也裹上了浴袍,而後由店員帶著前往溫泉池。

簡紫銅走過屏風一瞧,才發現這裏室外的天然溫泉。

青竹板遞著溫熱的泉水,不時發出啪嗒聲響。溫熱的水氣蔓延在眼前,模糊了視線。

她輕輕地入了池中,沸騰的池水一下子就放鬆了神經,簡紫銅閉上了眼睛。

有腳步聲緩緩的響起,簡紫銅還以為是小澤西子,睜眼一看,立刻就愣住了。

水氣慢慢散開,一道高大黑影在其中。

她隻需要一眼,就認出了秦昱笙。

“怎麽是你?”簡紫銅詫異。

秦昱笙赤著精壯的上身,腰間裹著浴巾,也不回答,安然霸氣地步入溫泉之中。

氤氳開的水氣,將他的頭發潤濕,黑色的發絲,也變得柔軟起來。覆在眼前,有水珠順著滴落而下,整個人還是充滿了驚人的氣勢。

簡紫銅十分尷尬,此時卻有服務生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雖然服務生是個女孩,並且從頭到尾也沒有瞧向她,但也依舊讓簡紫銅覺得不自在。

服務生很快就恭敬地離開了,秦昱笙手邊放著清酒,他一邊喝著酒,一邊盯著她。

就好似在盯著屬於自己的獵物,那目光陰鷙而炯亮。

簡紫銅終於憤而起身,想要離開。

旋即被人大力拉住,她終於爆發,“秦昱笙,你放開我!”

他卻幽幽的盯著她,眼睛裏竄過一簇火焰,“不放。”

“你還想怎麽樣?我們已經沒關係了……”

秦昱笙皺起眉頭,沒耐性聽她說完就直接咬下去,野獸似得狂暴的吻,好像要把人吞掉的力度。

“唔……”簡紫銅唇上傳來劇痛,雙手用力推拒,卻觸到他的肌膚,炙燙得讓人不安。

火熱的欲—望隨著這個吻的深入而漫卷全身,來勢洶洶。

這個吻狂肆霸氣,吞噬一切一般。

他貪婪而迫切,鍥而不舍又不知疲倦地輾轉反側,撬開簡紫銅的唇舌,深入內裏攪動糾纏。

頃刻之間,將簡紫銅拖入他急迫的欲念當中,她被吻到暈眩,勉強發出“嗚嗚”的抗拒之聲,昏沉著隻覺得雙腿發軟,站都站不穩。

秦昱笙卻還是固定著角度與她火熱激吻,吞咽彼此的呼吸,當他們分開的時候彼此的嘴唇都揉得發紅,肌膚滾燙而敏感。

“你也想要。”秦昱笙的聲音帶著明顯情—欲,沙啞說道。

簡紫銅渾身無力,手腳都軟得不行,又是氣惱,咬牙喝道,“秦昱笙,你混蛋!”

不知是情動,還是溫泉氤氳的水氣落在了她眼裏。

她一雙黑色的眼睛,浸透著叫人迷醉的水氣。

秦昱笙一下摟住了她,他的大手探入水中,不容抗拒的拉扯開她裹在身上的浴巾。

鬆散開的浴巾在溫泉中化開一團柔白的顏色,像是韻開的情—欲,再也無法收起。

簡紫銅急了,急忙去撈浴巾。

秦昱笙卻強勢的抱住她,手指**。

“秦昱笙!”簡紫銅拚命掙紮,羞憤不已。

他立刻應道,“我在這裏。”

“秦昱笙,你……”

他強硬的一下子扳開她緊閉著抗拒的雙腿,一下子擠入,退出了手,身體猛力一衝進入了她。

絲毫不給她適應的機會,他就這麽猛烈的衝刺起來。

簡紫銅無法承受而眉心緊皺,然而身體卻越來越適應他的節奏。

簡紫銅被衝撞得暈眩,她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隻能緊緊咬住唇。她仰起頭,看見一片夜空,滿是星辰,閃爍著璀璨光芒,眼神卻迷亂得抓不住任何東西,無數的句子都碎成了片斷卡在喉嚨,那美好的星光因為他的動作而被撞碎。

那被打碎的星空,支離破碎,秦昱笙的臉失陷在這朦朧的夜裏,星光仿佛墜落進他的眼底,閃閃發亮。

“啊!”他突然的猛烈衝刺,讓她一下恍神中叫了出來。

簡紫銅的臉滿是紅暈,猛地張嘴咬住他的肩頭不放,直到嚐到血腥味道,也不肯鬆口。

溫泉的池水,泛起水花,隨著他的動作,漣漪不斷……

強製的歡愉過後,簡紫銅累得沒有了力氣,連帶著頭暈起來。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沉默地推開秦昱笙。可是,就連走出池子都已經沒力氣了。

秦昱笙瞧著她艱難的動作,就要打橫將她抱起。

簡紫銅並不願意,冷聲說道,“別碰我!”

她拿起浴巾將自己裹好,咬牙跨出了池子,拿起一旁的浴袍穿戴好,手指都還在發抖,浴袍帶子好半天才打好結。

她看也不看他,慢慢往外走。

可是雙腳一點力氣也沒有,全身都那麽酸疼,簡紫銅剛剛走了幾步,險些跌倒。

索性秦昱笙眼明手快,急忙扶住了她,“你非要這麽倔是不是!”

簡紫銅使勁甩開他的手,隻是一言不發,跌撞地走了出去。

溫泉外邊,宋嘉行和西子兩人也是剛剛出來,正等著他們來匯合。

西子見簡紫銅臉色潮紅,腳步卻很虛弱,便關心地問道,“簡小姐怎麽了?”

宋嘉行微笑說道,“可能是溫泉泡了太久。”

簡紫銅一聽到這話,隻覺得臉上的溫度燙得嚇人,想起方才的歡愛,她愈發煩悶。

“不如一起去喝杯酒。”宋嘉行提議道。

簡紫銅急忙道,“我不太舒服,就不去了。”

秦昱笙眼眸深邃,沉默地望著她離去的纖細身影。

簡紫銅回到了客房,隻想好好睡上一覺。也許一覺醒來,一切都會好轉。可是她很慌亂,一直回想著秦昱笙說的那句話,又是氣憤又是難過,心浮氣躁到不行,輾轉到深夜,還是沒睡著。

她幹脆起身,換上衣服,想要出走出去。

不知不覺卻走到了方才用餐的庭院,此時已經一個人都沒有,隻有照明燈幽幽的發著光。

她想到了什麽,頓了一下才走進去。

簡紫銅蹲在地上找尋起來,回憶著他扔照片出去的方向。

所幸還沒來得及打掃,她才找到了那張被揉成一團的照片。

簡紫銅站在那裏,借著朦朧的燈光,看著揉褶的照片。她看了很久很久,然後慢慢地將照片撫平。

最後,她隻是將照片貼在那麵牆上,一個並不起眼的角落裏。

她的手指輕輕觸摸著照片裏秦昱笙的臉龐。

已是夜深人靜,旅館裏沉寂一片。

方才的喧嘩全都散盡,隻剩下一片夏日裏的蟲吟。

月光皎潔,照亮了一地的銀色,在水麵上散下波光粼粼·台樓閣之中,九曲回廊裏,兩個男人依舊還在小酌敘話。日式的蒲團,簡單的小方桌,放上一壺清酒,兩隻酒杯,再來幾盤小菜。

西子揉了揉眼睛,有些困乏。

宋嘉行側目瞧了她一眼,微笑說道,“西子,你先回房間。”

西子原本就已經困了,但是介於禮儀的原因,所以才沒有退下。現在聽見他這麽說,她立刻應聲,“是。”

西子徐徐起身,又是朝秦昱笙鞠躬,而後安靜地退下了。

四下裏無人,就愈發沉寂。

宋嘉行拿起酒壺,替各自斟了一杯。

秦昱笙盤腿坐在一側,望著深沉不可見底的夜空。

“你打算怎麽辦。”宋嘉行幽幽問道,端起酒杯把玩。

秦昱笙神色平靜無波,“順其自然。”

“你們真要結婚?”宋嘉行又是問道。

夏草比他們小上兩歲,卻也算是一起長大的。

夏草的父親亦是秦氏的董事之一,和秦家更是關係交好的世家,夏草的爺爺和秦家爺爺以前更是戰友,交情自然不在話下了,兩家的親事,也是在爺爺那一輩就定下來的。如果是一對兒女,那就結為親家。

秦昱笙漠漠道,“你應該去問夏草。”

“問她就不必了。”宋嘉行笑著說道,將杯中的酒喝完,夏草的回答,永遠都是一個。

那位大小姐,也隻會開他玩笑,回他一句:不嫁給他,那要嫁給你麽?

秦昱笙也拿起酒杯,沉默喝下。

“那麽她呢。”宋嘉行一陣漠然,而後又是問道,“你打算將她怎麽辦。”

這半年以來,秦昱笙鮮少再出席社交場合。雖然原本,他也不樂意。隻是當年剛回來接手正中,有些應酬還是必要的。盡管秦昱笙沒有提起過簡紫銅,但是宋嘉行也可以清楚感受到他們之間的千絲萬縷。

秦昱笙眼眸驟然一緊,衾冷的薄唇微抿。

也不等他應聲,宋嘉行說道,“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趕飛機回去,你也早點。”

宋嘉行徑自站起身來,他走了幾步,而後回頭道,“聽說秦二要回來了?”

“恩。”

“那可就熱鬧了,我好久都沒見到他了。”宋嘉行淡淡一笑,又是邁開步伐,頎長的身影折間消失在回廊盡頭。

秦昱笙一個人獨坐了一會兒,這才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夜色深濃,已近淩晨。

他走在幽靜的回廊,沿路經過用餐的庭院,忽然停下了腳步。

庭院裏有燈光,還有兩個服務生在打掃。

秦昱笙凝眸走過去,那兩個服務生立刻用日文打招呼,“您好,先生。”

“我有一件東西,不小心丟在這裏了,你們先不要打掃。”秦昱笙沉聲說道。

“先生,需要我們幫您嗎?”

“不用。”

“好的,先生,那您請慢慢找。”

日本之行的最後一晚,簡紫銅輾轉到天明才睡著。而後又是奔波,他們要趕回a城。

簡紫銅收拾好行李,就去前廳匯合。

眾人都已經在了,西子在安排退房的事宜。

秦昱笙則是和宋嘉行坐在一邊的藤椅裏,兩人聊著話。

瞧見簡紫銅下來,西子笑道,“簡小姐,睡得好嗎?”

為了避免尷尬,簡紫銅連早餐都沒有一起和他們,隻讓服務生送了進來。所以,早上的時候,他們並沒有碰麵。簡紫銅提著行李下樓,走到西子麵前道,“休息了一個晚上,感覺好多了。”

“鑰匙。”簡紫銅將鑰匙遞上,西子微笑接過。

退房離去,西子一路相送他們到機場。

在機場分別,簡紫銅看著西子目送他們。宋嘉行是那樣灑脫,仿佛隻是朋友來送行一般。可是明明昨天,他們還有說有笑,活似一對情侶。而後一個回神,她又是醒悟過來。

不過就是一場豔—遇,結束之後,就要徹底分清楚。

簡紫銅抬頭望向了前方,望著秦昱笙的背影。

可是現在,他們之間又究竟算什麽。

從日本回到a城,從雲間回歸到起平線。

三人從甬道順利而出,一邊是計程車出口,一邊是私家車出口。

簡紫銅就要往計程車的出口去,秦昱笙卻沉聲開口,依舊是那樣霸道,“你坐我的車。”。

簡紫銅蹙眉,可是也不好和他在這裏發生爭執,隻能點頭。

因為宋嘉行還在,他也正看著他們。

三人各自上車前,秦昱笙卻接到了一通電話。

簡紫銅停步,就聽見一陣沉默後,他淡漠說道,“我現在就過來。”

這一句話讓簡紫銅明白,他是有事要忙,她立刻說道,“笙總,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打車就可以。”

宋嘉行卻在這個時候適時說道,“既然這樣,簡助理,你就坐我的車,我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