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爭奪之戰 6
黎城數萬平民的生命放佛就在自己腳下，眺望魔族大軍漸漸開來的巨型方陣，水月心中撲朔出來的激昂誰又明白？
“敵軍來了，趕快動員起來，你們幾個到城牆的那邊去！”流星身為水月的防守助理，緊張之餘多少為水月分擔了些想法謀略，他指揮著城牆上站位錯亂的戰士們，這群家夥剛才還答應的不錯，但在魔軍鐵蹄之下，心中難免新生恐懼，一個個把頭探向牆垛外，而且還在竊竊私語著：“我的天啊，魔兵怎麽來了這麽多？”
“是啊，來了好多，黎城外全都是他們的人。”
“你們聊什麽呢，趕緊站到你們的防守位置！”流星火大起來，如此懶散鬆懈的防守，怎麽抵擋魔兵的第一番踐踏？
但這些在水月眼裏不算什麽，這片城牆上的守衛者都彼此有著共同的特性，那就是他們沒經曆過戰爭，所有人都還年輕，除了老一輩如賀蘭秋山一般年級的人與魔族有過交鋒，今天是眾人的初次，不要說大家心中存在恐懼是幾句言語無法抹去的，就連水月自己也覺得雙腿開始顫抖，不，水月感覺整個大地都隨著魔兵的進犯而搖動起來，城牆之上的小石子顆粒，正微微的跳起，遠處魔族人的喊殺聲，被風捎帶著在我們的耳膜間撞擊。
呼呼呼…冷風，嘯嘯嘯…悲鳴。
那是魔兵的戰馬嗎？
如此巨大的黑色動物，看不清它們的麵貌，它們就好像是一塊塊正向黎城進發的黑岩，極速盡快，水月剛才還瞧見它們才從樹叢中移出，轉眼間就快到了河的對岸，這下子水月終於瞧見這東西的真實麵貌，居然是魔族的黑象軍團，其數量不算太多，它們一字排開在河岸上拉開陣勢蓄勢待發，在巨象梯隊的後方，是緩緩開來的魔族的步兵，這些步兵手持各式武器，*先行，長兵在後，而在這兩支梯隊再後，便是由魔族奴隸們牽引著的攻城器械。
“好強大的陣勢，不知你安排在灌木叢中的伏擊隊能否起到作用！”
“會起到作用的，你等著瞧吧，不過我們先不要談論這個問題了，我覺得敵人一定會先佯攻一次，試探我們的虛實，所以……。”
“所以我們要先抗住這次佯攻？”
流星雙眼等得比牛眼還大，但是這樣貌似嚇不到魔兵，對方已經將前兩支進攻梯隊分散開來，足足覆蓋了黎城東一大片地方，而那些魔兵的指揮者們縱馬先前，站到河水中，嚐試著河水的深度，隻等他們發現這條河水隻是障眼法的時候，就會發動第一波進攻。
“流星，你在城牆上組織防禦，叫稻草人附近的兄弟們分散開，我到下麵去看看城門的牢固性！”
說話間，流星早已走到人群之中，水月笑罷，縱身一躍，跳下十幾米高的城牆，像這樣的騰躍對一個戰士來說隻是小兒科，水月懶得從台階走下去，時間過於緊迫。
黎城城門使用重鐵澆築而成，其重量大約有幾噸，關閉時需要由三四個戰士合力才可以，敞開時其聲響吱呀呀好像怨婦的吵叫。
想打破這樣的鐵門，一定要用專門的攻城車才可以，隻不過東門外的那條小河深淺正好可以阻礙魔兵攻城車的駛進，水月倒不怕魔兵會在河麵上添出一條路來，那樣整條河的河水就會溢出，蕩滿東城外的土地，使得接下來魔兵的進攻變成在沼澤地裏挺進。
城門處由兩隊力量強大的戰士把守著，這裏不是水月安排的，想必是東城的總指揮親自下達的命令，而此刻東城總指揮正在城門的另一側的牆體上指揮著防守工作，剛出門洞，水月斜視一眼就瞧見他那忙碌的身形跟大家視死如歸的行動。
原來整個城市都一樣，都變得那麽火熱。
“那麽，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水月拍著其中一個戰士的肩膀說著，轉頭過來，水月又想起自己安排在灌木叢中的伏兵，對比之下，魔兵強勁，我方勢弱，真不知那支伏兵的會起到何種作用，在緊張之下，水月的頭腦已經開始變得不清晰起來，似乎當初他把那十幾人扔在外麵的意圖。
“我們一定會嚴加防守在這裏，不放過敵人一兵一卒！”
這樣的話，水月不想再聽了，因為魔兵就位，行動開始！
水月撤出門洞，直往自己的防區前進，就感覺天空頓時陰暗了下來，那每日高高掛起的太陽好像頃刻間失去了顏色，等水月抬頭望去的時候，不禁媽呀一聲嚇的魂不附體，天空上布滿了黑點，憑借著戰爭幻想經驗，水月想到，這可能就是魔兵的箭雨速射，目的是先打擊城牆上我方的有生力量？
在這個拚命的時刻，水月貼著牆根繼續走，沒走幾步，箭雨的形色就變得清晰，其時間不過了一兩秒鍾，這樣從天而降，由外而起的箭雨，威力巨大，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使箭雨的壓迫性擴大了數倍，它們一旦打擊到目標上，會表現出駭人的破壞性。
嗖嗖嗖……。
還沒等水月呼喊大家躲避箭雨的時候，箭雨已經開始大肆的破壞東城邊的建築物，一瞬間水月就覺得有無數根粗猛的羽箭落下，真跟下雨似的。
應聲而倒下的，是那些遊蕩在工事外麵的戰士，水月因貼牆而進，躲過了弧線下降的箭雨，但是眼前箭雨過去的慘況卻使水月痛心，單單是這一輪攻擊，水月便親眼見到自己的戰友由城牆上跌下，渾身上下插滿了不下十幾支黑漆木的羽箭，死狀慘不忍睹，人數不下十個。
來不及跟慘死的戰友道個別，水月手臂用力，手指尖扣在城牆石縫中，腳下用力，一躍而起。
城牆上的損失比水月想象中的還要嚴重，不過好在箭雨存在的時間並不長，留給大家喘息的機會。
“水月，你沒事吧？”
流星沒死，福大命大，也是，他也有了解到這是敵人的箭雨攻擊，事先就隱藏在碉樓中，這會出來正好看見躍上城牆的水月。
來不及回答流星，水月吩咐沒被箭雨襲擊的戰士們把牆垛上的稻草人扯下來。
“把稻草人身上的羽箭拔下來，然後重新放回到原來的位置，速度一定要快，敵人馬上就要發動渡河作戰了。”
水月高喊著，戰士們應聲行動，望著稻草人身上的羽箭，水月的心冰涼，剛才一場雨打下來，不會躲避的草人身上幾乎沒有一處是完整的，穿在他們身上的鎧甲，頃刻就被羽箭刺穿，由草人的胸腔直至腰背，如果這種攻擊力的羽箭擊中戰士，隻怕城牆*會是一片死寂。
“流星，你去安排法師們，要在敵人渡河的時候，盡可能的打掉他們，還有他們後方的巫師，防止他們運用五行大陣為戰場投放士兵。
魔兵朝黎城開動，這會巨象退後，步兵先行，如水月所料，但是找遍了整個序列，水月尚未發現魔族的巫師，他們往往會躲在隊伍的身後，運用巫術，找不見他們的影子水月才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