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死城
水月要到澤城去,他的使命感讓他這麽做。
毒眼是唯一釋放瘟疫的地方,水月不是醫生,不能救死扶傷,做不得香那個女人奮不顧身的舉動,但同樣能阻止毒眼繼續殘害大陸!
將信兒和甜心留在暮光城,水月挑選了幾個優秀的戰士,並把山城的情況告訴給了暮城主,讓他們派人先到山城去那些藥盡量將暮光城的局勢穩定住,其實這個局麵是維持不住的,但是有藥總比讓大家等死要強,現在隻能確保暮光城的求生意識,一切都要等水月查看了毒眼再說。
城主應允了,不過隨後說出一番話來。
城門口,城主送到這裏,信兒似乎也想去,但被水月一口回絕了,“毒眼所在,乃是瘟疫爆發的中心區域,太危險了!”所以水月也沒有讓甜心同行。
信兒低著頭,水月交代道:“你和奶奶留在暮光城,等我查看了毒眼,就回來!”
“這你就放心吧,好男兒誌在四方,七城的危機是要有人站起來化解,我相信你!”甜心不愧是資曆老的人,她知道在這個時候,缺少的就是勇氣,如果水月退縮了,那麽誰來對付這個瘟疫,瘟疫就是一場戰爭,暮光城也沒少想辦法,可是這個敵人太強大。
“小子,澤城那麵其實我早已經派人去查問過了,一個月以來一直保持著聯係,幾乎每天都有消息從澤城傳過來,那裏的情況可能比你想象的還要糟糕,而且這兩天消息突然中斷,那麵的情況我也收不到了,早上派出去了十幾個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澤城就處在瘟疫的中心,也是第一時間發現瘟疫的地方,從目前暮光城的情形上看,澤城一定受到了重大的損失!
“最後一次匯報的內容是什麽?”水月上馬,無論是什麽,哪怕整個澤城已經蕩然無存,水月也要趕過去。
“澤城全城已經籠罩在瘟疫之中,澤城主也身患瘟疫!”
水月點頭,“這裏就交給暮城主了,把我的朋友保護我!”
“小兄弟凡事不能牽強,冥冥中自有定數!”城主說這話的意思是想讓水月明白,不要蠻幹。
可水月覺得,人的命並非天定,人定勝天,這個大陸是因人而存在的,人就是主宰。
從暮光之城出來,水月在暮光城戰士的帶領下,抄小路快馬趕往澤城,這一路遇到了很多小河,溪流,等快到晚上的時候,大家終於來到了澤城的大門口,現在澤城已經變樣了,以前這裏是一個濕地沼澤,因為沼澤裏有毒眼出現,澤城便把所有的沼澤都填充了,而且還在毒眼上設立了一個香的雕像,原有的沼澤地也被鋪上了青磚,使得整個澤城看上去比其他城市更加外表繁華。
走近這裏,澤城和暮光城一樣,毫無生機,城門緊閉,夜色籠罩,水月催人去打開城門。
一個戰士縱馬過去,沒走幾步,突然間從馬上栽了下來。
眾人大驚,隨後水月感覺了一下,沒有發現危險,這名戰士不是被人攻擊的。
水月過去查看,戰士被摔的不輕,這時幾個戰士走過去,要打馬,被水月製止了,“這件事跟馬沒有關係!”
罪過不在馬兒身上,它也沒有走開,為什麽要對一個不會說話的畜生動手?
掀開戰士的衣服,水月發現,在他的皮膚上也出現了幾個水泡,這是受到感染了,本來從暮光城出來的時候,所有戰士都被檢查了一下,這才短短的半天時間,戰士就被感染到了。
想到這裏,水月不禁感覺自己的身上也跟著癢癢。
將戰士扶起來,他說:“我剛才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所以才從馬上跌落下來,隻怕是不能前去叫門了!”
水月直言不諱,不想欺騙他,“你已經感染上了瘟疫,不過不用怕,瘟疫會在身體裏隱藏一段時間,我們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
戰士沒有恐慌,“我就知道自己也難逃這個命運,在這裏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如果我們找不到對付瘟疫的辦法,在我臨死的時候,你們就幫幫我,我見過全身潰爛而死的人,很淒慘,我不想那麽痛苦!”
水月拍著戰士的肩膀,“兄弟說什麽呢,我們隻對敵人,對黑暗刀口相對,怎麽能對自己的兄弟拔刀相向?相信我吧,我們一定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
其他戰士走過去,來到城門口大叫,“暮光之城使者求見,速開城門。”
久久不見回音,天又黑了,眾人瞧不見上麵的動靜,澤城居然沒有在城門上的碉樓裏點燈。
呼嘯臉頰而過的冷風,帶著水月來到城門下。
水月能夠通過清明屬性見到黑暗裏的東西,對麵整個牆體上見不到半個人影,估計澤城現在已經被瘟疫困擾的無力防禦了吧?
水月來到城牆下,腳下等著青磚,一躍而起,現在也隻能靠這個了。
等來到城牆上,水月徹底傻眼了。
上麵斜斜歪歪的躺了很多戰士的屍體,身上潰爛的麵目全非,很多戰士互相緊握著雙手。
水月順著城牆往下走,到處都是屍體,都死於瘟疫,城市裏更是暗淡一片,很少有亮著燈的房子,難道澤城全城的人都已經死了?
來到城門下,這裏發現了暮光城的士兵,也死了,但是他們是被殺死的,足有七八個,他們的長劍上還帶著血跡,水月拿起來看,確定他們是自殺,掀開他們的衣服,果然不所料,他們已經知道自己患上瘟疫了。
這些戰士沒能堅持下來,他們沒有那個戰士那麽幸運,用死來解決了痛苦。
打開城門,戰士們發現了同伴的屍體,一個個不說話,水月吩咐道:“我們分頭找找看看,這裏還有沒有幸存下來的人。”
澤城也一樣,在瘟疫爆發的時候,大門緊閉,街上雖然都是死屍,但是很整潔,沒有爆發動亂,這就是覺悟,人性的體現。
水月朝一個有燈光的房屋走過去,這是一個小院,等水月在房門外叫喊了幾聲,“裏麵有人嗎,有人聽到嗎?”
房間裏燭光跳動,但是沒有人回答,等水月推開房門走進去,發現地方有一個男人的屍體,水月伸手去探,男人身上還有餘溫,呼吸已經沒了,身上出現大麵積的潰爛。
這個男人剛死不久,屋裏的燭光還亮著,象征著希望,床上另有一名死屍,是一個女性,應該是男人的妻子,死去很多天了,身上已經散發出屍臭,水月沒覺得半分恐懼,用被子將兩人的屍體蓋上,走出房門,那盞油燈還在跳動,火焰不熄。
其他人這時也從不同的方向趕來,搖著頭說道:“這附近的街道上已經沒有活人了,隻有幾家亮著燈的房間裏有病入膏肓的患者,已經奄奄一息!”
水月起步去城主府,看來澤城已經在這場瘟疫中成為了死城!
附近街道上,黑著的屋子裏不斷的有蒼蠅亂飛著,還有老鼠在街上流竄,不知為什麽,在這場瘟疫中,它們可以幸免於難,這就是上蒼造物的垂憐吧,他們造就了無比強大的人類,但是一場瘟疫幾乎將一個城市的生命都帶走了,唯獨留下了這兩種小東西,而且都是人類最憎惡的東西。
往往城主府都在一個城市的最中央,但是澤城的城主府不同,隊裏有一個戰士曾經來過這裏,所以很清楚的將水月等人帶到了西城靠近城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