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爭奪之戰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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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解不了城牆上疲憊的戰局,這些魔兵放佛都不怕死,在河岸的這麵,便是巫師大陣的出兵點,吟唱一段相當長的咒語,巫師們便可以將遠處的魔兵調遣到這麵,省去了中間很長一段奔襲的路途,魔兵一批又一批的從陣點殺來,黎城東的戰鬥還在持續,喊殺聲和著兵器的撞擊聲,響成一片,在巫師五行大陣的幫助下,敵人突襲的效果明顯,魔兵曾一度衝擊到城牆的根部,但是在牆根下,敵人的鋒芒遭到了法師們強力的打壓,魔兵的進攻勢頭伴隨著法師們丟出的法術銳減,放佛一下子變成了一排被秋霜打軟的野草,一個個抬不起頭來。

雖然敵人尚未攻擊到城牆上來,但是地方的繩索兵是擅長中遠距離的類型,他們站在魔族戰士身後,不停的將身上的長繩投向東城的牆垛,而水月想消滅對手,隻能先出掉擋在他們前麵的戰士。

魔族的戰士,各個長得身形巨大,粗壯的臂膀下,拿著鋒芒畢露的巨斧或者長刀、長劍,而且他們的抗打擊能力很強,水月指揮幾個法師往戰士的人群中丟了幾個法術,對他們造成的傷害並不大。

“還等什麽呢,趕緊將對方的巫師除掉!”

流星沉悶了許久,眼見魔兵越來越多,在這樣打下去,黎城東空地將再無空所,滿是魔兵的影子,其實現在魔兵已經無處不在,水月已經將城牆下準備好的預備役法師們派來了一批,可還是處被投放到戰場上,踏著同伴的屍體而行,這架勢猶似要將黎城的大門一口吞下。

此時留守在城牆下,等待命令的法師和戰士隻有最後一批,城牆上我方的屍體,斜躺在牆垛和人群中間,無人問津,大家都在忙著對付眼見的敵人。

不光是黎城的東邊已經與魔兵打的火熱,其他三方也一樣開始了艱難的防禦戰,黎城就像是一個正在被戰火烘烤的熔爐,而黎城裏的人,無法走出這個爐子,隻能接著熱火一般烘烤身體的劇痛。

水月接受了流星的建議,正打算派人準備著危險風箏,通知灌木叢裏的伏兵有所行動,不過這些危險風箏隻是平日裏大家用來練習的道具,水月沒想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場,要準備這些需要時間,而且眼前戰火已經蔓延到城下,能派用的人手並不多,就連那些平民百姓,水月都已經拉攏到城牆上往下投擲石塊。

“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吧,你守在城牆上!”流星見到水月板著一張疲憊不堪的臉,馬上收回開始時的埋怨,要做這樣的事,確實需要一個明白的人。

“你……!”水月疑問。

“放心好了,不出幾分鍾我就可以指揮到外麵的兄弟。”

幾分鍾?可見幾分鍾對黎城的防禦來講多麽重要!

流星退罷,轉眼之間,又從五行陣點,殺向一支由幾百個繩索兵組成的魔兵梯隊。

“敵人這是打算,硬把東城牆啃下來?”水月內心中揣測著魔兵的目的,這一點非常明顯,魔兵暫時對東城的防禦無可奈何,隻能由城牆上方打開突破口,在河道了丟下幾輛攻城車,魔兵的進攻重點全部轉移到城牆上來,迫使水月下一道魚死網破的調遣命令。

“將城下的法師全部派到城牆上來,抽調城門處一半的兵力也全部拉到城牆上來。”

防禦的重點都放到城牆上,放棄其他地點的防禦,看似很不明智,但水月別無他法,平民固然也再幫忙,但是他們實力與正式的戰鬥部隊相距懸殊,除了在城牆上扔扔石塊和滾木,隻能成為魔兵屠殺的對象,不出一分鍾,魔兵一波大規模的攻擊襲來。

繩索兵,裝備統一,在魔族戰士的掩護下,漸漸接近城牆的底部,雖然經由滾木和石塊的打擊,繩索兵脆弱的身體倒下去一批,但是巫師的五行大陣為戰爭補充了很多的兵員,這群都下去了,那群又站起來,加之魔兵*手也對城牆上展開箭雨打擊,水月身邊的人,同樣也一個個倒下去。

倒下去,就沒能站起來,更包括了一些法力出色的法師,水月倍感痛心的同時,也要揮動手中的長劍,削斷繩索兵投擲到牆垛之間的粗繩,沒砍斷一根,就能挽救黎城的一方土地,不知不覺間,水月揮動的手臂再也停不下來,汗水沁出衣服,與心濕成一片。

“戰士們,抽出你們長劍,將衝上來的魔兵砍翻!“水月大喊著,關注城牆上的變換,除了人數在悉數減少,還沒讓一個敵人爬上來,魔兵全部被打壓在城牆下,戰士們在沒有接到命令的時候早已經掄圓了手臂,呼呼呼,劍刃處帶起一陣陣繞耳耳過的風聲。

哢哢哢……。

魔兵的繩索,在長劍之下,應刃而斷,而長劍下,被砍的塵土飛揚的牆垛留下殘痕,一抹泥土化成無數顆粒,飄下城去。

流星這小子怎麽還不回來,水月感覺時間過得很快,實則時間卻還沒有過去三分鍾,是魔兵的進攻節奏太快了,沒留給水月喘息的時間,隻要水月稍一停下手上的揮舞動作,城牆的外則立刻就有魔兵爬上來。

“指揮,敵人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一名戰士,滿臉是血的在人群中找到水月,他的左眼好像被傷了,傷口不及眼球,在眼眶外側,鮮血一股股的向外冒著,而他隻用袖子一抹,鮮血便塗了一臉,又留至脖頸。

劍刃未斷,刃處已損,經曆過惡戰的士兵往往都是這幅模樣,或許他能幸存下來與水月對話,已經是上天的眷顧了,而那些倒下去的戰士,他們靈魂將留守在武器四周。

對於這種抱怨水月無話可說,除了告訴他:“回到你的位置,我會與你們同在!”之類的鼓舞之言,說什麽也改變不了戰局。

魔兵就像寄生蟲一樣,甚至比寄生蟲更加恐懼和醜陋,他們手中的武器搭在牆垛之上,趁著城牆之上防禦吃緊,已經有若幹人踏上了城牆的頂端。

推開眼前的士兵,水月奮力一砍,正要爬上城牆的魔兵一員,慘叫一聲,撲通一聲摔下牆去。

“看見沒,我們現在別無選擇,除非將這些惡棍殺光,要麽放棄黎城的一切。”

戰士不語,轉身離去,卻在水月來不及呼喊他小心躲閃的弓箭的時候,背心已中了數箭,白色的箭羽,染上戰士的鮮血,在風中顫抖。

戰士重重的倒下去,這一次真的刺痛的水月的神經,人命到底如何?剛才還回響在耳邊語言,而人此刻已經,化為塵煙。

舉起長劍,水月衝到牆垛邊,躲避開幾支對著自己射來弓箭,一劍紮在爬到城牆一半路的魔兵頭頂。

呼,敵人的鮮血如注噴濺,射在水月臉麵。

“水月,我那麵已經準備好了!”

衝上城牆的流星,一時不在說話,他眼中望著的水月,目光冷淡,麵無表情,仇恨寫於兩宇之間,還有他臉上的鮮血,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淌。

在留意城牆上的情形時,流星明白了水月為何會變成仇恨的化身,城牆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首上全部插著羽箭,而能夠站著繼續戰鬥的人數,已經寥寥無幾,就是這麽幾個人還在堅守著,從城牆上留下的魔兵屍體上流星得知,就在自己剛離開的一會時間,魔兵已經登上了城牆,卻又被打壓下去。

這幾個人又是如何打壓掉凶猛的魔兵的呢?

憤怒的眼神,告訴流星,這是憑借一種信念。

走過去,流星把手放在水月的肩頭,而突然間被觸碰的身體,有些僵持,殺紅眼的水月差一點,一劍將流星的腦袋削掉。

“水月,你冷靜一下,危險風箏我已近準備好了。”抓著水月的劍柄,流星長籲了一口氣。

聞此言,水月和流星不禁又把頭探向遠處河岸的巫師集結點,對方的巫師還在不斷的吟唱著,雖然吟唱的時間較長,但與黎城東的殺人速度比起來,還是很快的,否則黎城下也不必堆積著一大群魔兵,單單是他們屍體就摞起了半米高。不及清點魔兵的屍體,想必也有幾千具之多。

幾千具臭皮囊又如何比得上黎城的幾百金軀?

很難再容忍對方巫師的存在,多讓他們存在一秒鍾,對黎城來講就多了一份煎熬,是時候,讓魔族人也了解一下痛苦了。這些巫師們在魔兵陣營中的地位和法師在人族中的地位一樣尊貴,其巫師的數量要比法師們少得多,在魔族中占據的比例更少,一直以來,魔族把他們的巫師捧的高高在上,視為神靈,今天水月就要對方全部交代在這裏。

“去放危險風箏吧,我留在這裏繼續牽製敵人。”水月隻有在心中默默祈禱,灌木叢中的兄弟們可以一鼓作氣,消滅掉這支巫師。寫下造成魔族巫師最大一次傷亡的記錄。

血紅色的風箏從水月頭上飄起,戰爭之風承載著風箏的重量到達灌木叢的上空。

城牆下不少魔兵不知風箏的含義,紛紛駐足留意了一下,見沒什麽威脅都又餓狼般叫一聲往上衝,倒是他們的*手,好奇的隨便射了幾箭,有幾隻風箏難逃厄運,中箭之後,在空中歪斜,掙紮幾下就落到地麵上。

“真該死!”流星咬著牙,憤憤道。

“沒關係,敵人還沒有發現其中的蹊蹺,失去了幾個風箏,就當擾亂他們的視線,”

果然,幾個魔兵找到射下來的風箏,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發現不出所以然,又扔到地上,腳踏而過,再也不去管天上的其它。

“哈哈,這群蠢貨!”

“下麵就等灌木叢的動作了,希望那些兄弟可以……!”水月說了一半,發覺兩個人已經在這裏注視半天了,城牆下的魔兵還在往上爬呢,“流星,咱倆一人一邊,協助法師們,阻擋爬上來的魔兵!”

“知道了。”流星回應一聲,立即拎劍往城牆的另一邊走去。

一邊砍殺衝上來的魔兵,一邊注意著灌木叢裏的動靜。

忽然,水月的耳膜被一陣激烈的喊殺聲刺穿了,灌木叢浮動一陣,這幾十人瞬間殺出,其方向與水月心照不宣,正對河岸的巫師集結點。

“太棒了!”

城牆上,所有人一起把目光放到這幾十個人身上,就連攀爬途中的魔兵視線也被吸引過去,當看見是黎城的士兵時,所有魔兵都愣住了,誰能想到黎城居然會在城外埋伏下一支伏兵呢?

魔族的前線指揮,麵對突然殺出的騎兵一時間手足無措,手中的兩色旗子揮動,水月隻見城牆下的魔兵門,立刻調轉進攻方向,一節一節的向這幾十人圍堵過去。

“加油啊,黎城的安危,都維係在你們身上了,兄弟們!”水月默默的為他們打氣,隨便也趁機整理一個城牆上的編隊。

如有神助的幾十人,勢如破竹,腳步突飛,直往魔族巫師集結點衝擊,不顧身邊有多少魔兵圍上來,砍翻擋在身前的魔兵,戰士們呈圓形將法師圍在中間,像一個包成一團的金箔,所向披靡,行至處,留下的都是魔族的屍體。

很顯然,魔兵還沒有緩過神來,還不知道這幾十人的目標,他們的巫師還沒有撤退,魔兵的圍追堵截也毫無目的性。

本來距離巫師集結地就不遠,渡河時幾十人遇到了一點小小麻煩,深入河水時,隊伍的速度放滿了,給了魔族*手射擊的機會,在河道裏丟下了幾具戰士和法師的屍體,等隊伍衝到河岸巫師對麵的時候,對方的巫師已經發現了我方的目的,於是乎紛紛丟下口中的吟唱,四處逃跑。

“水月快看,我們的伏擊隊已經衝進了他們的巫師群裏。”流星說不出激昂勁,雙手一握長劍,一下砍到前方的牆垛上,又接著說道:“這次我看他們還用什麽投送兵力!”

說激動,水月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激動,他恨不得立馬領著隊伍衝出城去,擊殺回防的魔兵,但是我方留在外麵的部隊隻有幾十人,水月要正視這點,黎城東防禦力早已損失一半,無法與魔族正麵抗衡,而外麵那幾十人,此一去,注定有去無回,是去用鮮血詮釋了偉大一詞!

想要在高速的移動中擊殺對方的巫師,盡管巫師的移動速度很慢,但也不容易,伴隨巫師四散逃跑,幾十人的隊伍也分散開來,一邊追殺巫師,還要受到魔族戰士的阻擋,在一開始衝進敵陣的時候,砍殺不少毫無防備的巫師,越是隨著魔兵回防,隊伍的人數越是變少,對方的巫師也不容易擊殺。

從城牆望去,隻看到一片人海壓下河岸,而人海中偶爾泛起的幾番波浪就是我方士兵正在奮力戰鬥,波浪平息,戰士死亡。

水月眼望著這一幕,兩眼中不禁流下淚來,他們遵守了水月的命令,保護了黎城一時,水月卻沒有能力保護他們平安回來,那些可都是昔日的戰友啊,每一個人都活靈活現,青春陽光,轉眼便隨著陰霾而墮落。

“水月,你要知道這是戰爭,是黎城對魔族的仇恨,我會記住今天的!”

流星走過來,欲要安慰水月,但不覺間,自己的兩眼中也微微泛起了淚花,於是沒有講出的話咽在喉嚨裏,隻剩對魔族的仇恨。

“流星,結束了嗎?”水月見不到海裏的浪花了。

“嗯,結束了!“

“幾十個人,就這麽死了?”

“不,他們不止幾十個人,他們代表了我們所有人!”

魔兵散去,又重新在指揮的引導下衝過河道,跑進法師的射程中,而法師們都見到了剛才的一幕,那幾十個人的仇恨,都放於自己的心中,還未等水月吩咐,法師們的法術已經接二連三,層層不斷的丟給了敵人,一下子,魔兵的腳步被來自於黎城的強大火力,打壓在河岸前方幾十米處無法前進一步。

如此帶著仇恨的攻擊力,比往常更加致命敵人。不管對方的指揮在如何揮動手中的旗幟,魔兵就是前進不來,不論生死,魔族承受到了有史以來最糟糕的一次進攻戰。

留意到戰場上魔兵的兵力,水月發覺,似乎對方的巫師已經被消滅了。

“流星,你看見對方的巫師沒有?”

若不是水月這樣問,兩個人都快忘了對方的巫師,被剛才幾十個一衝,,對方的巫師四處逃竄,死的死,傷的傷,此時果然不見他們有影子,而失去了五行大陣的魔兵們,進攻一度陷入了混亂,很多人擁堵在河道裏,溺水而亡的,被踩死的大有人在。

“好像不在戰場上了,難道被殺光了嗎?”

“有這個可能,剛才兄弟們可是堅持了很久才……!”講到這裏,水月的酸楚又帶著痛襲心而來。

“等戰爭以後,我一定要為這幾十個人豎起一座豐碑!”

“你少來吧,隻要我們將黎城防禦下來,就是對他們在天之靈最大的安慰,行動起來,兄弟們可是在天上看著呢!”

水月和流星不知,東城外的喊殺聲不僅驚動了東城一麵,另三方也略有察覺,此刻正派人來詢問這麵發生了什麽,為何會有那樣的響動?

東城的總指揮也派人來詢問水月這裏發生了什麽,當時他也有見到城外有一支奇兵殺向敵陣。

“回去,告訴指揮,就說我們會與東城共存亡。

這話是流星說的,傷感的同時,他也有些自豪,魔族失去了巫師,進攻的勢頭就不會那麽犀利,這樣東城的防守壓力也不會那般大,法師們又可以輕鬆的施放法術。

沒達到6000+字哦,但是故事就發展到這些字數了,期待黎城的命運吧,會有人來幫助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