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降橫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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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不是去了紫氣宗麽?怎麽就跑回來了,莫不是專程回來看我吧!如此,我便多謝了。”

看著卓慕煙那模樣,卓羽寒不禁起了一絲玩心,回想以前的日子,自己可是從這小妞身上占了不少便宜。每次看著驕橫刁蠻的卓慕煙抓狂生氣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卓羽寒就覺得特別解氣。誰讓自己打不過她呢?

在卓家,也隻有卓羽寒才是卓慕煙的克星,也隻有他才敢調戲卓慕煙整個任性刁蠻的暴力女。

“當……當然不是。你少做白日夢吧!看著你現在這副模樣,我心裏高興極了,這就是惡人有惡報。”

卓慕煙被卓羽寒點破了心事,不由得一陣臉紅,她的確是為了卓羽寒才回來的,一回家族直奔練武堂而去,卻是撲了個空,一問之下才得知卓羽寒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急忙走到卓羽寒的院子,再次撲空,被生伯告知了下落,又奔赴學堂而來,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不過卓慕煙是何等人,怎麽會承認呢?把臉一扭,來了個死不承認。

“是與不是,咱們大家心裏有數。不過,我什麽時候是惡人了?貌似在卓家,你才是惡人吧,一提起你,誰不是聞風喪膽啊。”

卓羽寒何等聰明,見卓慕煙言語吞吐就把她心中的事猜了個七七八八,隻是也不點破,摸了摸鼻子,無奈的苦笑道。

“哼,誰是惡人了?你在我身上占得便宜還少嗎?少得了便宜賣乖。”

卓慕煙柳眉一豎,對著卓羽寒惡狠狠的說道。說道此處,臉色不由一紅,別有一番兒女風情,紫色紗衣,妙曼的身體,微微凸起的胸部和挺翹的臀部,皓如凝脂的肌膚,精致美麗的臉蛋帶起一抹紅暈,讓卓羽寒不禁一陣側目,腦海中不禁浮現昔日看見卓慕煙赤身**的情景,還有摸過的那對修長渾圓的玉腿,頓時有些心猿意馬,起了調戲一番的心思。

“也不是很多便宜啊!嗯,我算算,看過身體,摸過腦袋,摸過臉蛋,摸過小腰,摸過大腿。摸過胸……呃,胸部沒有摸過。”

卓羽寒很是單純的撓了撓腦袋,然後掰起手指頭一本正經的開始數了起來。卓慕煙聞言,一張美麗的臉蛋氣的發青,眉頭一皺,一巴掌揮了過去。

“你給我閉嘴。混蛋!”

“我說的都是事實,胸部本來就沒有摸過嘛!”

卓羽寒一直注意著卓慕煙,一見她揚起手掌,趕緊閃開,腳下雙腿發動,朝著外麵跑去,邊跑邊做出無辜的聲音說道。

“卓羽寒,我要殺了你。”

卓慕煙從貝齒中吐出幾個殺氣凜然的話語,直接追了出去。卓羽寒撒開腳丫子就往後山跑去,看著這個刁蠻暴力女被自己氣得麵色鐵青,卓羽寒心裏便一陣愜意。

“卓羽寒,你給我站住。姑奶奶今天要殺了你。”

“嘿嘿,隻要你抓得到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千萬別又被我占了便宜啊!”

卓羽寒那很欠揍的聲音傳進卓慕煙的耳朵中,後者聞言,氣得牙根直癢癢,跺了跺腳,修長的玉腿邁開,再也顧不得什麽形象了,全力追趕過去。

“羽寒少爺,家主和幾位長老正在前院大殿召開緊急家族會議,命屬下前來傳你過去。”

突然間,前麵走出一個身穿鎧甲的護衛伸手攔住了卓羽寒的去路,不卑不亢的說道。“什麽?家主和幾位長老召開緊急家族會議?還召我前去?你有沒有弄錯?”

卓羽寒停下腳步,也顧不得是否會被卓慕煙抓住,好奇的問道。

“屬下沒有弄錯,家主的確是傳喚羽寒少爺你前去前院大殿。請吧,羽寒少爺。”

護衛依舊麵無表情,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整個護衛也知道卓羽寒的父親乃是卓家第一高手,就算卓羽寒是廢物,也不敢輕易得罪。語氣雖然沒有表現的謙卑,但也沒有輕蔑不屑。

“好吧!如此便走一趟吧。”

卓羽寒思索了片刻,都沒有想明白家主此乃何意,隻好前去一看究竟。此時卓慕煙也終於追了上來,不顧是否有旁人,一把擰住卓羽寒的耳朵,惡狠狠的說道:“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裏去?你不是要摸我胸部嗎?今天姑奶奶就把你的鹹豬手剁了。”

卓慕煙被卓羽寒氣極,根本不顧什麽大小姐形象,一手叉腰,一手擰住後者的耳朵,十分彪悍。這些護衛也都見怪不怪了,不敢得罪整個蠻橫的女人,隻好裝作沒有看見。

“呃……我錯了,我錯了大姐。我不是說說而已嗎?我哪敢啊!你父親召我前去前院大殿有急事呢!”

卓羽寒吃痛,趕緊求饒,不露痕跡的拍了拍馬屁,卓慕煙聞言,心裏的氣也消了一些,鬆了鬆手上的力道手準備詢問何事。不料卓羽寒接下來的話講卓慕煙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將後者的耳朵擰下來。

“就算要摸也不急於一時嘛!待會兒回來再摸。”

卓羽寒說完,張狂的大笑起來,然後飛奔著朝前院跑去,隻留下一臉錯愕和氣得七竅生煙的卓慕煙。

“卓羽寒,今天我非要將你耳朵擰下來不可。氣死我了,混蛋!混蛋!!”

卓羽寒一路偷笑著往前院,心裏卻是在不斷思索著家主召喚何事。

“難道是卓雲飛告狀?不可能,家主不會理會這些小事。究竟何事,會驚動幾大長老和家主呢?”

饒是卓羽寒聰明伶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思索間,已經來到了前堂。麵對莊嚴恢弘的前堂大殿,卓羽寒心間突然出現一絲不好的預感,抬起的腳步一頓,皺著眉頭認真的思考起來,想要抓住那一閃而逝的預感。

“羽寒,既然來了,就趕緊進來吧。”

家主那威嚴蒼勁的聲音突然從大殿中傳了出來,打斷了卓羽寒的思路。卓羽寒使勁搖了搖頭,抬腳跨上台階,走了進去。

一走進前堂大殿,卓羽寒心中那一絲不好的預感再度出現,同時也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尋常氣息。

肅穆,莊嚴,安靜,凜然。

家主麵無表情的坐在正位,兩邊分別坐著五位長老,一個個表情肅穆,氣氛是凝重。大殿中間另外還跪著三個衣裳帶血的男子,因為背對著他,所以不知道是何人。

“羽寒見過家主,幾位長老。”

卓羽寒整了整衣袖,幸好路上把臉上的血跡擦幹淨了,看起來不是那麽狼狽。躬身對著眾人行了一禮,卓羽寒還來不及抬頭,一道威嚴的嗬斥聲突然在耳邊炸響。

“孽障,還不跪下!”

“嗯?”

卓羽寒抬起頭來,看著怒斥自己的大長老,淡淡的問道:“大長老是在嗬斥我麽?”

“哼,不是你還有誰?還不跪下!”

大長老年過六旬,滿頭銀發,雙目灼灼有神,眉宇之間透露出一股威嚴的氣息。

“羽寒恕難從命!我卓羽寒一生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而今羽寒一無過錯,二無罪孽,何須下跪?更擔不起大長老那一聲孽障。”

卓步天這一脈和大長老不合,糾葛由來已久。特別是卓步天橫空出世,更是威脅到了大長老一脈在卓家的地位。況且已經知道了大長老以權謀私,私自傳授武術給卓雲飛,已經失去了公允,卓羽寒自然不會對這種倚老賣老,自視清高的人絲毫尊敬。

“放肆!大殿之中,家主和諸位長老在此,且能容你?難道還擔不起你一跪?恃才倨傲,目中無人,惡習不改。子不教,父之過,卓步天沒有教你何為禮儀嗎?”

大長老在卓家地位僅次於家主,呼風喚雨,被卓羽寒頂撞回來,顏麵盡失,臉皮**了幾下,厲聲喝道。

“大長老言重了。羽寒一向克己守則,禮儀倫理不敢有絲毫違背。倒是大長老你,家主在此,尚未發話,你卻越俎代庖,難道不是壞了規矩,不知禮儀嗎?那這又是誰的過錯呢?”

論起舌戰功夫,卓羽寒自然是不怕大長老,一席話說得不卑不亢,卻又句句在理。

“你……”

大長老被卓羽寒的那句反問氣得怒氣橫生,不顧形象一拍椅子站了起來,怒目圓睜。隨著大長老站立,一股山嶽般的氣勢壓迫而來,令卓羽寒腳下一軟,差點跪了下去。

“好了。羽寒,你且先站在一邊去吧!”

就在此時,坐在首位上的家主卓問天大袖一拂,一股浩蕩之氣激蕩而來,化解了大長老的氣勢壓迫。

卓問天雖然坐著,但是卻如同的高山,昂藏巍峨,不怒自威,身居高位,說話間,上位者的氣勢流露而出,不容反駁。

“哼!”

大長老大袖一甩,鑒於家主發話,隻好作罷,坐回了位置。卓羽寒也見好就收,自知進退,走到了一邊,等著家主的後話。

不過令卓羽寒萬萬想不到是家主接下來的話,居然如此震撼,如同晴天霹靂,簡直就是天降橫禍。

“根據卓彪,卓晗帶回來的消息。卓步天背叛家族,喪心病狂的擊殺家族子弟,一個人攜寶逃離,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