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報應不爽
“嗯？”卓羽寒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果然是你。哼！你好大的膽子，戴罪之身，居然敢擅闖天卓院！找死！”
卓雲飛在卓慕淸等家族少女的陪同下迎麵走了過來，看見回頭的卓羽寒，卓雲飛怒火中燒，兩年前的斷腿之仇，時時刻刻都在折磨著他的靈魂。
“卓羽寒，怎麽是他？他不是被貶入祠堂了嗎？怎麽跑到天卓院來了？”
“這個廢物怎麽擅闖天卓院？天卓院豈是一介廢物可以隨意進入的？護衛在哪裏？”一個個衣著華麗，花枝招展的少女鄙夷的說道。就連卓慕淸都不禁皺了皺眉，緊緊抓住卓雲飛的手臂，眉眼之間有著淡淡的不屑。
“那又如何？”卓羽寒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整了整衣袖，淡淡的問道。
“如何？哼！你忘記當日對你的處罰了嗎？沒有命令，不得踏入天卓院半步，否則立即家法處置。”卓雲飛甩開卓慕淸的手，大步走了上來，與卓羽寒怒目而視，互相對峙著。
“嗬！若有本事，你隨時可以出手教訓我。”卓羽寒冷笑了一聲，若有深意的說道：“我記得當年某個人放言說在內院看見我，便要將我打殘。我現在就站在你麵前，等著你把我打殘。”
“你……”卓雲飛一陣氣急，抬手指著卓羽寒的鼻子說不出話來，英俊的臉龐扭曲在一起，十分猙獰恐怖，全身上下散發著可怕的氣息，如同一隻接近憤怒邊緣的野獸。
“我什麽？哼，沒本事就別再這裏瞎嚷嚷。怎麽？忘了斷腿之痛了？”卓羽寒一把拍掉卓雲飛的手指，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殺了你。”卓雲飛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斷腿之仇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恥辱，此時被卓羽寒提起，怒不可遏，體內元氣鼓蕩，對著卓羽寒一拳轟出。
卓羽寒早有準備，抬手抓住卓雲飛的拳頭，劍眉一挑，冷聲道：“我現在不想和你打架，日後定當奉陪到底。別逼我出手！”
“哈哈……卓羽寒，你以為你是誰？我就是要你出手。今日我就要報仇。”憤怒已經讓卓雲飛幾乎失去了理智，變得歇斯底裏，張狂的大笑起來。就在此時，卓慕淸走了過來，拉住卓雲飛的手臂，對他搖了搖頭，說道：“雲飛，別衝動！大殿周圍禁止打鬥。”
“啪！”卓雲飛抬手給了卓慕淸一記響亮的耳光，回頭猙獰的罵道：“臭婊子，吃裏扒外的東西，你居然幫他說話？”卓雲飛也反映過來，知道大殿周圍不能打架，但一腔怒火無處發泄，隻好撒在卓慕淸身上。
“我……我沒有！雲飛，我沒有啊！”卓慕淸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記耳光打蒙了，捂住臉頰，委屈的哭泣道。原本清麗俏媚的臉蛋上五個鮮紅的指印顯得觸目驚心。卓羽寒冷眼看著這一切，並未出聲。
當初自己失意的時候，卓慕淸是如何疏遠自己，對待自己的，卓羽寒如今還曆曆在目。善惡終有報，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與他人又何幹呢？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哼！沒有？怎麽？看見這廢物回來，又舊情複燃了？對啊，以前某個人不是要嫁給這個廢物嗎！好啊！你已經被少爺玩膩了，去跟著他啊！”卓雲飛此時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把扯過卓慕淸的頭發，掐著卓慕淸的脖子猙獰著說道。
“雲飛，咳咳……我沒……沒有！我沒有啊！”卓慕淸哪裏是卓雲飛的對手，嬌弱的身體無法動彈，脖子又被卓雲飛掐住，臉色蒼白，痛哭著搖頭。
“雲飛，不要衝動，快放了慕清。”
“是啊，雲飛，快放了慕清妹妹啊！”旁邊的一幹女子都被猙獰的卓雲飛嚇壞了，一個個掩嘴哭了起來。
“全部給我閉嘴！你們也要像這個賤人背叛我？是不是？”卓雲飛冷笑著嗬斥道，掐著卓慕淸的手臂更加用力。
“夠了！是在演戲給我看麽？你是要告訴我曾經喜歡我的人可以被人隨意玩弄麽？”
就在卓慕淸即將氣絕身亡之時，卓羽寒終於出手了，出手快若閃電，捏住卓雲飛的關節，用力一掰，五馬之力，何等厲害，瞬間就將卓慕淸救了下來，脫離卓雲飛的魔爪。
“咳咳……咳咳……”卓慕淸此時被卓羽寒虎仔身後，脫離了魔爪，迅速的咳嗽起來。剛才的一瞬間，她都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沒想到，出手救自己的卻是自己最不屑交往，最瞧不起的卓羽寒，一時間，心裏百感交集。
“卓羽寒！你想和我動手嗎？怎麽？憐香惜玉？舍不得了？哈哈……沒關係，我們是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女人自然也可以共享。你如果喜歡，就拿去吧！這女人，我已經玩膩了。”
卓雲飛握緊了拳頭，上前一步，距離卓羽寒僅僅隻有半尺距離，二人就這麽對峙著。卓雲飛看了一眼背後的卓慕淸，一臉得意的譏笑道。
“雲飛，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你怎麽能這樣？”卓羽寒倒是沒什麽反應，此時的卓雲飛對他已經不足以構成威脅了，大象會對一隻蹦躂的螞蟻感興趣麽？不過卓雲飛的一席話卻也十分惡毒，卓慕淸簡直不相信這種禽獸不如的話出自自己一心喜歡，付出身體的男子口中，不禁悲從心來，難以置信，眼淚簌簌直流。
“哼！”卓雲飛將臉扭開，冷哼了一聲，滿臉的厭惡，卻是不想再看卓慕淸一眼。
“卓雲飛，你記住了，她是你的女人，不是貨物。別讓我以後再看見你欺負她，否則我不介意再次打斷你的雙腿。”卓羽寒不是卓雲飛，也做不到他那般絕情，看著曾經自己也或多或少喜歡過的女子如此下場，心裏隻能微微歎氣。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那仇我遲早要報。你別得意的太早，不是我怕了你這個廢物，而是大殿周圍不允許打架，否則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對於卓羽寒的威脅，卓雲飛根本沒放在眼裏。“護衛，還不拿下這個家族罪人！還等什麽？家族每年浪費那麽多錢財不是白養你們這群廢物了。”
護衛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事先卓羽寒就給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不用過問，自己自有主張。此時見卓雲飛嗬斥，心裏雖然有些不痛快，但還是走上前拱手回答道：“羽寒少爺乃是家主召見，屬下恕難從命。”
“廢物！飯桶！你居然敢違抗我的命令？什麽家主召見，家主召見的是本少爺，何時輪到他卓羽寒了。”
護衛的話令卓雲飛暴跳如雷，指著他的鼻子大聲辱罵道。
“我們進去吧！”卓羽寒懶得看他表演，招呼了一聲護衛，轉身抬腳就要往大殿走去，轉身之時，看見一臉梨花帶雨，淒淒慘慘的卓慕煙，平淡的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好自為之吧！”
言罷，卓羽寒終於不再停留，抬腳跨上台階，與卓慕煙清擦肩而過，頭也不回的走了。卓慕淸止住了眼淚，嘴角微動，欲言又止，想要伸手拉住卓羽寒，手伸到半空，卻再也無法抬上去。最後隻能無力的蹲下身子，淒然的苦笑。
“哼！我倒要看看，家主召見你所為何事。”卓雲飛臉上陰晴不定，隨即冷笑一聲，跟上卓羽寒的腳步往大殿走去，走到卓慕淸身邊之時，停下腳步，厭惡的說道：“我不想看見你再出現在我麵前。”說完便留戀的走了。
“慕清妹妹，你沒事吧？”
“別擔心，雲飛隻是一時氣話。他那麽喜歡你，不會拋棄你的。”
待得卓羽寒二人離開後，幾個女孩子才擁簇過來，圍著卓慕淸安慰道。卓慕淸抬頭看了看一張張熟悉的臉龐，有同情，有憐惜，有幸災樂禍，無力的搖了搖頭，將腦袋埋在雙膝之間，痛哭起來，心裏充滿了悲涼。
“喜歡？我從頭到尾根本就是卓雲飛報複羽寒的一種手段而已。羽寒說得對，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當初我有眼無珠，趨炎附勢，這就是報應吧！隻是這報應來得太突然，太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