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老祖宗的懷疑
卓羽寒被小夜胸前那對小白兔夾著一直走到小溪邊才總算結束了這痛並快樂的路程。不知道那惡虎見已經追不上便不追還是其他原因，卓羽寒二人一路倒也平安無事，也沒有遇見什麽野獸。
卓羽寒疲倦的躺在小溪邊的草叢中，順手扯下一根草杆含在嘴中，任憑那草杆的苦澀在口腔中蔓延。而小夜同樣靜靜的躺在卓羽寒身邊，手裏把玩著一株野草。
“小夜，你在這山中待了多久了？”卓羽寒看似隨意的問道。
“不知道哦！我忘記了。”小夜那嫵媚動聽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那你就沒有遇見野獸麽？”卓羽寒無語，隻好換了一個問題。
“沒有哦！”小夜還是用可愛的語氣說道。
“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卓羽寒心中始終有些懷疑，想了想又問道。“什麽問題？”小夜翻身而起，身體直接壓在卓羽寒身上，吐氣如蘭的說道，同時還不斷的眨巴著那雙魅力四射的眼睛，樣子嫵媚至極。
“呃……你先下去我再說。”卓羽寒感覺胸口處低著兩團柔軟的東西，下身不由自主的起了反應。
“不嘛！小夜就喜歡這樣，可以仔細認真的看著哥哥。”小夜搖了搖頭，甜膩的說道。“咦……哥哥，你身下是什麽東西？磕著小夜的腿了。”突然間小夜感覺一個堅硬的東西頂著自己，還一跳一跳的，不禁開口問道。
“……”
卓羽寒無語，偏過腦袋說道：“你要嫌磕著你，你就下去。”
“不嘛，不嘛！小夜就不下去。我看看是什麽東西？”小夜說罷，小手往卓羽寒身下摸了過去。卓羽寒被小夜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大驚，也顧不得其他，趕緊翻身而起。
“小夜，你要是再胡鬧我就不帶你回去了。”卓羽寒板著臉佯怒著說道。
“哦！”小夜扁了扁嘴應道，就在卓羽寒以為她終於消停下來的時候，小夜突然指著卓羽寒的胯部驚訝的說道：“哥哥，你哪裏撐著的是什麽？剛才就是那東西磕著小夜嗎？給小夜看看好不好嘛？”
“……”
卓羽寒一頭栽倒在地，差點口吐白沫。這丫頭真是太強悍了。“小夜，我們言歸正傳。我發現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連一隻野獸都沒有遇見，你不覺得很奇怪麽？”
卓羽寒收拾了一下情緒，讓自己看上去盡量顯得嚴肅，一本正經的問道。“是哦！真的沒有野獸耶。難道是它們覺得小夜太可愛了，不忍心傷害嗎？”小夜聞言，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即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的說道。
卓羽寒翻了翻白眼，他心裏可不是這麽想的。就在剛才，卓羽寒看似漫不經心的休息，其實心裏一直在思考著小夜的來曆和這一日發生的事。小夜什麽也不記得，忘記了自己的家，姓名，父母，這可以理解成失憶。但是為什麽她卻認識洗骨草和凝髓花，並且知道它們生長的地方和山中的惡虎？
而且在遇見小夜之前卓羽寒雖然不是步步逢野獸，但是偶爾也會遇見一兩隻，自從小夜跟著自己以後，就連一隻兔子，一隻小鳥都沒有出現過。難懂這隻是巧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柔弱的女孩獨自迷失在野獸遍布的荒山中，卻安然無恙，難道這也是巧合？自己偷取了惡虎看守的藥草，惡虎居然沒有追趕自己，這似乎也不符合常理。
卓羽寒靜靜的將前後諸多事宜聯係在一起，心裏愈加覺得小夜似乎不簡單。來曆不明，神秘無比。卓羽寒自幼聰明，心裏一直留意著這些蛛絲馬跡。雖然心裏懷疑，但是卻毫無證據。
“哥哥，你不是要帶小夜離開這荒山麽？怎麽還不走？”小夜見卓羽寒一個人坐在溪邊出神，悄悄走到他身後捂住卓羽寒的眼睛甜甜的問道。
“嗬，就走。就走。”
小夜悄悄的靠近自己的時候卓羽寒就感應到了，從小夜的言行舉止中可以看出她是個不會任何武功的平凡人，但是這並不能打消卓羽寒心中的疑慮。因為小夜的出現實在是太離奇了。卓羽寒甩了甩頭，暫時將心裏的疑惑壓下，
“也不知道將她帶回去是福是禍。也許老祖宗見過識廣，人老成精，能夠看出些端倪吧。”卓羽寒暗暗在心裏想到。“這次出來也不算無功而返，五株洗骨草，四朵凝髓花。足夠配製築基煉體液了。既然知道了這裏有大量的洗骨草和凝髓花，那下次可就方便多了。就是那惡虎有些厲害，暫時不能力敵，隻能智取。”
卓羽寒感覺體力幾乎已經完全恢複了，這才站起身來招呼小夜道：“小夜，回去了。”
“好喔。回家了。”小夜丟掉手中的野草，拍著手歡呼雀躍的說道，然後蹦蹦跳跳的跑過來拉著卓羽寒的手，聲音甜膩可愛，又帶有淡淡的嫵媚。
卓羽寒搖了搖頭，率先離開。這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小丫頭，看來以後有自己受的了。或許不應該留下她，最好是幫她在卓陽城尋一戶人家。卓羽寒此時已經深入了山脈數百裏，一天時間肯定是無法趕回去的。晚上隻好再度在這荒山中休息。
小夜情緒高昂，一路上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而卓羽寒卻暗自留了個心眼，一直注意著周圍，和自己預料的差不多，一路上二人連一隻野獸都沒有遇見。晚上的時候小夜依舊靠著他的肩膀上甜甜的安靜睡覺。
“小夜啊小夜，你究竟是什麽來曆？你的出現，究竟是巧合還是預謀？救你是對還是錯？”
卓羽寒側頭看了一眼睡夢中的小夜，心裏不斷的捫心自問。無疑此時安靜的小夜是很可愛的，小夜有時活波可愛，調皮任性，天真純潔，如同一個精靈，有時又可憐兮兮，柔弱不堪，惹人愛憐。這個女孩讓卓羽寒狠不下心棄之不顧。
“哥哥，不要離開小夜。”睡夢中的小夜突然囈語道，小手緊緊的抓住卓羽寒的衣襟。
“嗯，哥哥不會離開的。要離開也是帶著小夜一起離開。”卓羽寒心中一軟，拍著小夜的後背柔聲安慰道。
“哦！哥哥真好。”小夜似乎聽見了卓羽寒的話，抓緊他的小手力道緩緩鬆了下去，似醒非醒的回答了一聲。
翌日，二人簡單的用了一些幹糧和野果便又繼續趕路。直到夕陽西下，日落西山二人才走出山脈，祠堂的竹林近在眼前。
“小夜，竹林祠堂中還住著一位老祖宗前輩，能不能留下你還得征求他老人家的同意。不過哥哥會盡力幫你說服他的。你就在這裏等著我，不要亂跑，我先去麵見老祖宗。”
卓羽寒雙手扶住小夜的肩膀，指了指前麵的竹林認真的說道。“嗯，小夜很乖的。小夜就在這麽等哥哥。”小夜乖巧的點了點頭。
“嗯！”卓羽寒吩咐好了小夜，這才快速往竹林走去。走進祠堂竹屋，卓羽寒扯開嗓子喊道：“老祖宗，羽寒平安歸來了。”
一邊說著，卓羽寒一邊跨上了台階，但是卻不見老祖宗回話。“咦？老祖宗不在？”卓羽寒放下背簍，打開竹門走了進去。
“老祖宗？”
“吵什麽吵啊！你哥臭小子，一回來就瞎嚷嚷什麽？不知道老頭子正在午睡麽？”老祖宗那憤怒的聲音從裏屋傳來，被卓羽寒氣得吹胡子瞪眼。
“……”
卓羽寒無語，午睡？現在馬上就是晚上了，還午睡？“老祖宗，羽寒回來了。您餓了吧？我給您做飯去？”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卓羽寒有求於老祖宗，隻好急忙獻殷勤的說道。“行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出去一趟就撿個小女娃回來，你小子不簡單嘛。”老祖宗擺了擺手，一語道破卓羽寒的目的，隨即戲謔著說道。
“呃……老祖宗誤會了。沒有的事。”卓羽寒聞言大汗。這老頭子果然不簡單，什麽是都瞞不過他。
“沒有？哦。那竹林外麵的女孩是誰？難道是陌生人？那行，你去把她趕走，祠堂重地，閑人不的靠近。”老祖宗故意板著臉嚴肅的說道。
“嘿嘿，既然老祖宗已經知道了，那意思就是同意她留下來了？”卓羽寒訕訕的笑了笑，立馬打蛇上棍的說道。
“誒……我可沒有同意哦。你小子不是不認識嗎？”老祖宗眼中滿是壞笑著說道。
“老祖宗，你就別逗羽寒了。”卓羽寒被這老頭子弄得沒脾氣了，是好服輸。
“跟我鬥，你小子還嫩點兒。行了，叫進來吧。不過這丫頭來曆似乎不一般啊。”老祖宗見卓羽寒服輸了，也就不再捉弄他了。不過說道最後，語氣中帶著一絲濃濃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