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小夜
看著女孩血流不止的的細嫩手臂，卓羽寒趕緊定了定神，將雜念拋出腦海，細心為女孩包紮。卓羽寒一邊將幾味止血的草藥放入嘴中嚼爛，一邊封住女孩手臂上的穴位，以免失血過多。女孩開始被卓羽寒握住手臂，心裏一顫，臉上浮現兩朵紅雲，隻好把臉側向另一邊。
漸漸的女孩也知道眼前這個男子對自己沒有多餘的動作，這才轉過臉來，仔細的看著認真包紮傷口的卓羽寒。映著火光，卓羽寒那一張略帶稚嫩的臉龐上滿是認真仔細的將嚼爛的草藥敷在傷口處。
“嗯……”草藥觸碰傷口，一陣疼痛感傳來，女孩忍不住哼叫了一聲，蛾眉微蹙，咬緊了紅唇。
“疼麽？忍一忍就好。”卓羽寒抬頭問道。女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卻是不說話。
“嗬……”卓羽寒知道女孩性格內斂害羞，不肯多言，輕笑一聲，將自己的衣服撕下一塊包裹住女孩的手臂。做完這一切，卓羽寒才拍了拍手說道：“沒事了，這草藥很好，應該不會留下疤痕。你別擔心。”
“嗯。”女孩點了點頭，嘴唇動了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嗬嗬，不用給我說謝謝。舉手之勞而已，況且這傷口還是被我弄出來的。”
卓羽寒猜到女孩是不好意思開口道謝，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女孩聞言，臉上浮現一抹嫣紅。“你要吃東西嗎？”卓羽寒又將幹糧遞了過去。
女孩不答話，隻是搖了搖頭。對此卓羽寒真是毫無辦法，隻好將幹糧收起來。若有所思的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怎麽會在這荒山野嶺中？”
“我……我沒有名字。我也不知道怎麽會在這裏。”女孩想了片刻，櫻唇微啟，弱弱的回答道。
“哦？沒名字？那你家住哪裏？父母何在？”卓羽寒以為是女孩不願意回答，隻好換個問題。“你告訴我，我送你回家。這山中很危險的。”
“我沒有家。也不知道父母是誰？”女孩還是用一如既往的語氣回答。
“怎麽會沒有家？難道……難道你是孤兒？”卓羽寒皺著眉頭問道。“嗯。”女孩點了點頭，楚楚可憐的樣子惹人愛憐。
“嗬，我現在也算是個孤兒。家道中落，有家似無家，我們倒同是天涯淪落人。”卓羽寒想到自己險些被逐出家族，父母生死不知，有些意興闌珊的笑了笑，隨即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要去哪裏？我送你出去，這山中很危險的，你一個女孩子，我不放心。”
“我……我……”女孩低垂著腦袋，捏著衣角，欲言又止。
“你什麽？有什麽就說吧。”卓羽寒耐著性子問道。
“我以後可不可以跟著你。”女孩勇敢的抬起頭來，小聲的問道。“當然可……等等，跟著我？你什麽意思？”卓羽寒剛想答應下來，自己本來就打算帶著她，然後找地方安頓，不過轉念一想，女孩的話似乎別有深意，語氣一轉問道。
“我沒地方去了，可……可不可以一直跟著你。”女孩吞吞吐吐的說道，聲音有些柔弱，細如蚊語，要不是卓羽寒耳力驚人，還真聽不清楚。
“這……這恐怕不行。”卓羽寒有些無奈的說道。開玩笑，自己還是戴罪之身，哪裏有資格把這女孩領回去？況且祠堂重地，家族中的人未經許可都不得入內，更何況這個身世不明的女孩呢。
“哦。”女孩聞言，失落的低下腦袋，緊緊抿著嘴唇不說話，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其實，不是我不願意，隻是我乃戴罪之身，沒資格將你帶回家族。說不得哪天我就被逐出了家門，到那時，你又怎麽辦呢？”看見失落的女孩，卓羽寒心裏沒由來的一軟，說出了自己的苦衷。
“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啊！”女孩似乎抓住了希望，急忙抬頭仰麵說道。此時卓羽寒才發現女孩哭了，滿臉的淚水，梨花帶雨，那雙充滿了魅惑之力的眼睛中不斷溢出淚珠，惹人疼愛。
“哎……”卓羽寒聞言隻能報以苦笑。這也是個身世可憐的女孩啊。一個人流落在這荒山野嶺，說不得哪天就葬身野獸的腹中，見死不救似乎不是君子所為，也不符合卓羽寒的性格。
“這樣吧，我先帶你回去。若是老祖宗同意你居住，那你就留下來。如果他不同意，我也會托人幫你在卓陽城中尋一戶好人家，讓你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不至於流落街頭。”卓羽寒想了片刻，心裏拿定了主意，想必自己開口求老祖宗，即便不能破壞族規留下女孩，但是讓老祖宗出麵命人為她尋一戶人家安身卻沒有問題。
“多謝哥哥！”女孩破涕為笑，用髒兮兮的手背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哥哥？”卓羽寒聞言一愣，哥哥？說不定自己年紀還沒有她大呢！卓羽寒因為經曆了一係列的變故和三個月的苦修，無論是心智還是身體都和成年人一般無二，故而女孩叫她哥哥。“你多大年紀了？”
“我不知道了。”女孩仰著腦袋想了想，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怎麽什麽都不知道？難道你失憶了？”卓羽寒若有所思的問道。
“不知道。或許是吧！總之以後我就跟著哥哥了。哥哥不要丟棄我，好嗎？”女孩緊緊抓住卓羽寒的手臂，哀求著說道。
“呃……好！”卓羽寒此時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隻好先安慰著她，走一步算一步了。“既然你沒有名字，那我幫你取個名字吧！”
“好啊！好啊！多謝哥哥。”女孩似乎也不再像原來那般羞澀害怕了，聽聞卓羽寒要給自己起名字，歡呼雀躍的應道。
“嗯，我們是在夜晚相遇的，不如就叫小夜吧！小夜，這名字你喜歡麽？”卓羽寒略微沉思，便取了個極為普通，但是卻有意思的名字。
“小夜……小夜。我很喜歡這個名字。哥哥叫什麽？”女孩暗自念了兩遍，十分高興。
“呃……我叫卓羽寒。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羽寒。”“小夜喜歡叫你哥哥。”
女孩很快便接受了自己的名字，站起身來，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說道：“小夜要睡覺了。”
“呃……那個……小夜，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吧。晚上容易著涼。”卓羽寒發現自己有點控製不住想仔細看看小夜了，不過腦海中卻知道自己不能那麽做，也不能讓這個純潔的女孩看出自己的窘態，隻好找個借口。
“小夜不喜歡穿衣服。小夜習慣的，不會著涼。”小夜走到卓羽寒麵前問道：“哥哥，你幹嘛把臉轉過去了。咦，你怎麽臉紅了！”
“……”
卓羽寒一陣無語，抬眼就可以看見小夜的私密地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然後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這丫頭怎麽可以這樣？這不是挑戰自己的忍耐極限麽？再這麽下去自己就要瘋掉了。”卓羽寒在心裏暗道。不過卻不敢再多看，害怕自己一時忍不住做出什麽禽獸之事來。
“小夜，你怎麽能隨意在別人麵前脫衣服呢？以後萬萬不可這樣。女孩子的身體不能隨便給別人看。知道了麽？趕緊將衣服穿上。”卓羽寒板著臉喝道。
“那小夜以後就隻給哥哥看，也隻在哥哥麵前脫衣服，不會給別人看的。”小夜一本正經的說道。
“……”
卓羽寒感覺自己就要瘋掉了，他懷疑者丫頭是不是故意的？什麽叫隻給自己看？難道自己很想看麽？不過好像的確有點想看。“卓羽寒啊卓羽寒，你的聖賢書都讀到哪裏去了？怎麽可以有這種想法呢？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在我麵前也不能隨意脫衣服。趕緊穿上，否則我不帶你走。”卓羽寒無法，不知道這丫頭是真的不懂還是故意裝不懂，隻好拿出殺手鐧威脅道。
“哦。小夜知道了。”小夜頷首應道，然後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好，坐在卓羽寒身邊，靠在她的肩膀上睡覺了。
“小夜好困。要睡覺了。哥哥不要離開小夜。”
小夜將腦袋靠在卓羽寒肩膀上，然後小手緊緊抓住他的衣服，生怕卓羽寒丟下她獨自離開。卓羽寒見狀甚是無奈，隻好搖頭苦笑。隨即閉上眼睛開始修煉，明日還要繼續尋找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