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野獸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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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是不願意說還是因為等級太低不好意思說啊？”卓羽寒對著老祖宗離開的方向問道。
“愛學就學，不學拉到。”老祖宗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從竹林深處傳來。
卓羽寒聞言，隻好作罷。這老頭子太可氣了，整天就知道捉弄自己，管他什麽等級，低等級的他也不好意思拿出來。卓羽寒閉上眼睛，開始細細揣摩起蒼竹掠影的身法要訣。
接下來的日子，卓羽寒每天除了修煉靈龜六字吐息法和八極拳，還要苦練蒼竹掠影。一門身法武學才能彌補八極拳的不足，卓羽寒修煉起來格外認真。
“蒼竹迎風。”卓羽寒想象狂風襲來，氣勢無雙，蒼竹迎風招展，竹葉抖動，竹身搖擺不倒的景象，身體忽然一動，如同搖擺不定的竹子，令人難以捉摸起身形。
“蒼竹對雨。”狂風一過，暴雨忽至，蒼翠的竹子對雨而立，無懼無畏。身體晃動，貼著地麵掠動。
“蒼竹淩霜。”
寒霜大雪襲來，厚重的白雪覆蓋竹身，竹子折腰彎曲，淩霜不破，臨雪不斷。卓羽寒的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動作扭動起來，腳下如同生根，貼地而不觸地。
“蒼竹掠影隨日度，身形浮光逐波深。浮光掠影。”
卓羽寒身體忽然從體麵躍起，如同水麵反光，一閃而過，難以捉摸。這滿山遍野的竹子倒是方便了卓羽寒修煉蒼竹掠影，身體不斷在竹林中跳動，閃掠。地麵上沉積的竹葉隨著卓羽寒身體步伐走動帶起的微風而飄飛。
“老祖宗，蒼竹掠影，我已經練成了吧。”卓羽寒停下身體，身後的竹葉也緩緩落下，一切歸於平靜，然後對著一旁的老祖宗得意的說道。
“練成？你做夢了吧！還早著呢！”老祖宗無情的打擊道。
“呃……還早？我怎麽感覺我的速度已經很快了，疾如狂風，快如浮光。不是練成了麽？”卓羽寒嘀咕道。
“你看看你弄出的動靜，漫天竹葉飄飛，就像瘋子狂奔一樣，毫無章法可言。蒼竹掠影修煉大成，如同浮光掠影，一閃而逝，漫天殘影，超越音速，飄渺輕盈，無跡可尋。你練出漫天殘影了嗎？我就看見漫天竹葉。你才僅僅掌握皮毛而已。”
老祖宗撇了撇嘴，卓羽寒剛想說話，忽然間覺得眼前一花，全場都是老祖宗的身影，忽然身體一輕，居然被老祖宗剝光了衣服。
“看清楚了嗎？這才是真正的速度，快如閃電，浮光掠影，讓人無法捉摸。”
老祖宗抖了抖手上卓羽寒的衣服說道。
“這……這才是速度啊！可憐我還以為自己已經夠快的。和老祖宗比起來，那根本就是龜速。”老祖宗在須臾之間就從原地襲來剝光自己的衣服，又在須臾之間回到原地，這一切不過眨眼間的事，這種速度簡直堪稱鬼魅。
“好了，既然脫了衣服，那便開始今天的鞭打吧！”
老祖宗扔掉衣服，手中再度出現那根淡金色的長鞭，在卓羽寒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抽打而出。
“嘶……老祖宗，你……”卓羽寒經過了兩個多月的鞭打，已經習慣了這種程度的痛苦，一般要連續鞭打十多次後方才感覺得到痛楚。不過這一次老祖宗的突然襲擊卻加重了力道，卓羽寒猝不及防，痛得呲牙咧嘴，指著老祖宗說不出話來。
“嘿嘿，以前那種程度的抽打你已經習慣了，對於鍛煉身體效果不是特別明顯。從今天開始，我要加重力道了。要是忍不住，你可以叫出來。”老祖宗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氣得卓羽寒想罵娘。
“你夠狠。”卓羽寒懷疑老祖宗是偷懶，因為按照原來的力道，自己可以承受六十下左右，老祖宗加重力道後，自己恐怕又隻能承受二十餘下。不過卓羽寒也知道老祖宗言之有理，無法反駁，隻好咬牙切齒的忍受。
果不其然，卓羽寒在承受了三十下鞭打之後，一頭栽倒在地。
“嗯，三十下。這樣省事多了。”老祖宗為自己的英明決斷十分滿意。三十下就可以搞得的事，何必要用六十下呢？
卓羽寒休息了片刻，緩緩站起身來，現在他也懶得再穿衣服，直接光著身子就往回走。全身上下血肉模糊，痛徹心扉。
“對了，小家夥，老頭子儲存的配置築基煉體液的藥材已經告罄，明天自己上山去采藥。老頭子可不會給你做苦力。”老祖宗對著卓羽寒說道。
“……”
老祖宗的話讓卓羽寒一陣無語。這老頭子簡直是成精了，整人的本事一套接一套。他懶得理會老祖宗，自顧自的走回竹屋。
“采藥？這麽久了，一直埋頭苦練武功，正好可以逛一逛後山。”
卓羽寒將全身浸泡在藥桶之中，想到後山，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那個一身紫衣，長發飄飄，腰佩長劍，星眸皓齒的少女。昔日的卓慕煙和卓羽寒弄得家族雞飛狗跳，也是在後山中，卓羽寒巧用計謀屢次占得卓慕煙的便宜。
“慕煙，無論如何，我會來紫氣宗找你。即便那時你已經喜歡上了別人，我也毫無怨言。”卓慕煙對他的深情和幫助是卓羽寒永世不能忘懷的。卓羽寒很清楚自己的天賦和卓慕煙之間的才差距，即便以後卓慕煙選擇了別人，自己也不會怪罪她。
武以快為尊，情以舍為尊，謀以忍為尊。卓羽寒一直以來深深的記住這三句話。若是卓慕煙日後移情別戀，卓羽寒會選擇放手。隻要她幸福快樂，那不就很好了麽？如果自己給不了她幸福，又何不放手呢？
從自己家道中落，遭逢橫禍和麵對大長老的審批而無力還擊的時候卓羽寒就深深的明白了當自己沒有實力和勢力的時候需要忍。過剛易折，適當的隱忍蟄伏隻是為了更好的謀劃。當你有實力改變一切的時候便是爆發之時。
卓羽寒將對卓慕煙的思念和感情深深埋在心裏，開始了呼吸吐納。眼下最重要的是修煉武道，獲取實力。有實力才有話語權，沒有實力，什麽都不是。
翌日清晨，卓羽寒早早的便開始修煉靈龜六字吐息法，然後在老祖宗處得到了配製築基煉體液所需的藥材種類後便輕裝上路，往後山而去。
卓家的後山是一座連綿萬裏的山脈，懸崖峭壁，荒涼冷清。卓羽寒一路搜尋著所需藥材的蹤跡。老祖宗臨行前說過，後山雖然荒涼，但是藥材頗多，有些藥材生長在峭壁之上，有些在樹林之中，需要慢慢搜尋。這一去應該需要三五日時間，藥材年份越久，藥力越是濃厚，配製出來的築基煉體液更具神效。
白天卓羽寒便四處搜尋藥材，夜晚打坐練功。索性的是這山脈中並無強大的妖獸，有的都是些野獸。偶爾遇見些老虎猛獸，卓羽寒也能悄悄避開。有幾種藥材生長在懸崖峭壁之上，卓羽寒好幾次差點就失足掉下山崖，連續兩天來卓羽寒倒也有驚無險，所需的藥材也找得七七八八。
“現在還差一味洗骨草和凝髓花。這兩味藥材十分重要，但也頗為難找，休息一晚，明日繼續。”
卓羽寒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是日落西山。還有兩位主要藥材尚未找到，眼見天色已晚，隻能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明日再繼續尋找。
找到一處相對平坦和幹燥的地方，卓羽寒開始生火。野獸大多怕火，生火可以防止野獸悄悄襲擊。吃掉一些幹糧後，卓羽寒開始盤膝打坐，呼吸吐納。
漸漸的夜幕深深，萬籟俱靜，整個森林中除了這團篝火便和天上那微弱的月光，便別無其他。卓羽寒雖然在打坐，但是卻保持著警惕，以免一些不怕火的野獸突然襲擊。
忽然間，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入了卓羽寒的耳中。自從修煉武道以來，卓羽寒的感知能力也是與日俱增，變得十分敏銳。這輕微的聲音絲毫不落的傳入了耳中，隱隱間似乎有著腳步踩踏的聲音。
“野獸？”
卓羽寒睜開眼睛，暗自警惕起來，同時開始默默運轉體內的元氣。一旦有野獸靠近，卓羽寒可以迅速做出反應。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近，就在卓羽寒正前方的灌木中。卓羽寒右手暗自將一顆石子扣在手，同時左手緊握采藥用的小鋤頭，靜觀其變。
出人意料的是哪細微的聲音卻消失了。森林又恢複了寂靜。
“難道隻是路過的野獸。”卓羽寒暗道。也許是自己太緊張了，不過在這種荒郊野外，大山深處，小心謹慎無大錯。扣在手中的石子緩緩放下，緊繃的神經也鬆弛下來。卓羽寒自幼在家族長大，眾星捧月，哪裏經曆過這種情景。而且自修煉武道以來都生活在竹林中，有著老祖宗坐鎮，不會有絲毫危險。現在一人獨處在這遍布野獸的深山中，難免有些緊張。
其實要卓羽寒上山采藥也是老祖宗對他的一種磨練，閉門造車，足不出戶，永遠無法真正鍛煉心性。唯有處於這種緊張危險的情景中方可鍛煉一個人的應變能力。否則以後走出家族，將會經受不起任何挫折和風波，早晚丟掉性命。
就在卓羽寒漸漸放鬆的時候，那窸窸窣窣的聲音有再度響起。神經再度緊繃起來，放下的石子又被扣在手中。
“居然還沒有走。難道是想找機會偷襲我？既然如此，那先發製人，看看究竟是什麽野獸在作怪。”
卓羽寒思索了片刻，就決定先發製人，否則有可能被偷襲。他相信憑借自己修煉多日的八極拳和初窺門徑的蒼竹掠影身法，即便打不過，但是自保逃命還是沒問題的。故而才敢先發製人，主動出擊。
“咻……”
卓羽寒運足力道，將手中的石子彈射而出。拇指大小的石子被卓羽寒那巨大的力量彈出，發出一道破空聲，沒入前麵的灌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