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死一線(上)【第一更】

黑光在臨近白衣男子還有五步時突然一分為二,變成兩道相同的光華,隱隱可以聽到淡淡的雷聲,氣勢如虹。

“雕蟲小技!”白衣男子雙眼猛的一睜,爆出兩道精光,同時雙手捏了個法訣向著兩道黑色的光華一指,“疾”。一團鬥大的火光衝天而起,迎上兩道黑光,碰撞後卻沒有發生炸響聲,卻發出噗的一聲,如同水澆在火炭上一般。

與此同時,那執劍男子卻突然憑空消失,下一刻竟然出現在老道士的身後。手中的長劍如燃燒起來一般,變得色紅,他十分凶狠的一劍刺向老道士的後心……

肖飛拚住了呼吸,雙手死死的抓住樹幹,這可是仙人用鬥法呢。他隻覺的眼前一花,眼前竟然出現了兩個老道士,一個站在原地,而另一個竟然詭異的出現在那執劍男子的身後。

老道士猛的雙手按在執劍男子的後背上,同時嘴中噴出一口鮮血。

那留著原地的老道士被白衣男子的法術擊中,化做一團雲霧,消散了。但那道火光卻繼續向著前方射去,哪裏現在已經不是老道士而是銀鎧男子。

執劍男子一劍刺去,眨眼間眼前竟然出現一道火光,他一驚。這時背後有一股大力傳來,身體更加急速的向前飛去,迎頭撞向白衣男子的火光,瞬間便被火光淹沒。

“師弟!”白衣男子大驚,同時猛的收回自己的火光,急切間那火光卻不能瞬間收回,眼看著自己的師弟衝入了火光中。

“啊!”執劍男子發出一聲慘痛的叫聲。一跤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銀色鎧甲上的光芒迅速的消散,暗淡了下來,同時傳來如同燒紅的鐵塊入水一般的‘茲茲’的聲響。

“小輩,竟然能死在冰火兩重天下,看來你師兄對你真不薄。”老道士臉色蒼白的看著跌落在地麵的鎧甲男子,抬頭又看向白衣男子,“你我合力殺了你師弟,現在你現在也嚐到了法力反噬的滋味了。”

“你,”白衣男子臉色潮紅,“你狠!竟拚著法力反噬,傷上加傷,如此決絕。”說完‘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一個趔趄,竟是受傷不輕。

“叮當!”執劍男子胸前的盔甲出現一個焦糊的圓洞,盔甲光芒消失繼而碎裂開來,身體上飄出一個麵目模糊的黑色小人,好像不辨方向,在原地飄來飄去。

“師弟,進來!”白衣男子探手拿出一個褐色圓珠,同時一道黑色的光線射向那黑色的小人。黑色小人好似聽到聲音,順著黑線‘嗖’的一聲鑽入了圓珠內。白衣男子同時取出了一柄赤紅色的小劍。“雖然,我現在沒有能力殺你,但你終究難逃一死。”

“你敢,”老道士看到赤紅色的小劍大驚,雙手快速捏訣,胸前瞬間顯現出一個藍色的冰虎。法訣一指,冰虎咆哮一聲,對著白衣男子衝去。老道士身體搖晃了一聲,又噴出一口鮮血。

冰虎撞向了白衣男子,同時那赤紅色的小劍激射雲霄,在天空中一聲炸雷,化做一道數百米長的光劍,瞬間消失在了天空中。冰虎撞擊的白衣男子向後飄飛了出去,那個方向竟然朝向肖飛。

白衣男子看了看自己胸前,無數的冰刺凍結了流出的鮮血。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接近崩潰,隻靠著丹田中僅存的一絲真氣支撐。老道士此刻傷勢很重,已經無法動彈。“天不亡我,早就給我送來了肉身,反正我修煉到現在境界也不過五年而已,隻要我殺了你得到那寶貝,隻要兩年便可功力盡複。”他猙獰著緩緩的向著肖飛走去,他一早就發現樹後藏有人。

肖飛此刻已經被嚇傻了。眼前數十丈方圓內的積雪已經消融,卻結了一層薄冰,顯露出黑色的土地。直到那個白衣男子滿身鮮血的接近他時,一股寒氣使得肖飛直凍的大冷顫,鼻涕都流了下來。“阿嚏!”

“借你的身體用用!”白衣男子詭異的一笑,接著麵目猙獰的伸出右手,抓住肖飛的頭上。肖飛本想躲開,剛挪開半步便被抓住,頓時覺得頭痛欲裂,有一種被撕裂般疼痛。眼前一片黑暗,好似陷入了噩夢一般,想動一動手,動一動腿,而自己的手和腿卻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不聽使喚。

肖飛隻覺得身體慢慢的向著深淵墜落,四周越來越黑,但是卻動不得絲毫。他焦急的大喊,‘動一動,動一動’,可是身體就是無法動一下,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的恐懼。突然,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別害怕,有爹呢。你現在凝神靜心,身心合一……”

“爹……”肖飛輕輕的叫了一聲,慢慢的放鬆,以往訓練的感覺慢慢的出現了。“刀如芒,勢如電!”突然,手好像有些聽使喚了……

“啊……”肖飛尖叫著,拚命的掙紮著,懷中的獵刀閃出一道冷光,刀光滅,已刺中。

“噗!”白衣男子驚愕的看著肖飛,然後看了看自己小腹上的血洞,丹田中最後的一絲真氣消失,身體越來越無力,右手緩緩地從肖飛的頭頂滑落。一個黑色的小人飄飛了出來,依稀有著白衣男子的容貌,驚恐的向遠處飄去,剛飄出二十多步,一股寒風吹過,黑色的小人發出慘厲的叫聲,隨後便消失不見了。

“咚、咚、咚、咚。”肖飛的心髒瘋狂的跳動著,大口的喘息了,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手中的獵刀上還在滴答著腥紅的血,他已經忘記了害怕。他轉頭四處尋找,爹在哪裏呢?

父親一直教訓肖飛,設置陷阱不是一個好獵殺應該學的。要靠自己的真本事殺死獵物,一般情況下,弓箭是殺不死獵物的。需要進行近身肉搏,那麽就需要敏捷的身手和迅捷的刀法。能靠近野獸的機會不是很多,每次靠近的時間都是有限的,所以,練好一手迅捷的刀法是十分的必要。

他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麽會聽到父親的聲音,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刺出的那一刀?雖然他已經練習了上千次的刀法,可是都沒有剛才那麽迅捷。

“你殺人了。”老道士的聲音沙啞的猶如破鑼,很平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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