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鄰裏姐妹話家長
19 鄰裏姐妹話家長
薑鳳一邊琢磨著,起了床,給小包子把了尿,又給小包子喂了一輪早飯。
喂小包子的時候,薑鳳忽然想到,應該先做個嬰兒袋,方便自己隨時帶著小包子,不管是幹活啊還是出門都很實用,尤其是現在這種老公跑回娘家還不知道會不會回來的情況下。
早飯薑鳳吃的是粥,正好昨天小哥倆送來的雞肉還沒動,薑鳳也不管早上吃合不合適,夾了兩大塊放在粥裏混著吃了。
雖然這雞肉做得並不算多好,但吃在薑鳳嘴裏格外香滑多汁,令人胃口大開,恨不得把一整碗都給幹掉。
掙紮半晌,薑鳳還是理智地留下了大半,準備細水長流分兩天再吃完。
反正這天氣涼放著也不會壞。
又想起嬌氣的柳遷來,大約是他天生的跟隔壁不對盤,他一走,隔壁就有好吃的送來了。
不過,也許柳遷在他娘家,也有好吃的吧?
“鳳妹子!鳳妹子!”
一聽就是隔壁趙大蘭的大嗓門。
薑鳳趕緊去開院門,趙大蘭提了一大捆柴火,風風火火地進來,把柴火往往院角落一放,奇道,“咦,你家這兩天怎麽都關著門?”
再看薑鳳挽著袖子,一副正幹著活計的模樣,不由得皺了眉頭,“怎麽是你開門,柳遷呢?”
才見這位傻妹子性子變好了些,怎麽又變回原先了不成?
薑鳳趕緊給趙大蘭倒了碗水喝,見趙大蘭端著大碗,兩隻眼睛目光烱烱,盯著自己非要知道答案的模樣,隻得苦笑一聲,把原委給趙大蘭說了一遍。
趙大蘭氣得就要摔碗,正要摔時才反應過來收了手,結果把水灑了一地,碗還安然無恙,農家人愛惜物力,一個碗也要一文錢買來,哪裏舍得禍害了。
卻是略小心地把碗擱在一邊,哇哇大叫,“好個不守夫道的男人,竟然就這般把妻主丟下跑回娘家!連月子都不伺候,這般的男人要來做甚!”
說著就磨拳擦掌,拉著薑鳳道,“妹子走,咱上柳家窪去,問問她柳家倒底是有沒有家教,教得出這般的好兒子來!這回你可莫心軟,這種男人早休掉才好,當初你被訛詐去的銀子可得要回來,有那些銀錢,再娶兩個能幹的夫郎也夠了!”
趙大蘭至今還覺得柳遷那妖嬈的模樣根本不是鄰居妹子的良配。
當初是那柳老娘使潑,薑鳳一時心軟,又被柳遷的長相所迷,一昏頭,才應下了這門婚事。
其實這婚事後頭,還是有不少風言風語的。
隻不過跟薑鳳來往的人都忠厚,不願意往薑鳳耳邊說,怕攪和了人家夫妻的小日子。
哪裏知道這柳家兒郎,竟是這般的不成材料!
要知道這妻主生產,可是一家的大事,夫郎伺候得不得力還要遭人戳戳點點,有地位不保的嫌疑。反過來,若是一個夫郎伺候了妻主坐過三四次月子,那就是日後再犯些錯,隻要不是奸邪淫蕩這等大罪,在約定俗成,情理之下,妻主也不能把夫郎休出。
由此可見生產與坐月子是一家子的重中之重。
柳遷這般行為,薑鳳就是現寫了休書扔到柳老娘臉上再要回當初的聘禮也沒人能說不是。
當然了,道理在那兒,具體操作還得看兩方勢力的較量。
薑鳳苦笑著搖搖頭,“大姐你是一番好意,小柳這般行事,確實也令人冷心,不過……他是昨日走的,好歹夫妻一場,他還是娃的親爹,我就先等等看,許是他還能想明白了,自己回來呢,若是他回來了,我就既往不咎,湊合著過下去…”
趙大蘭急燥地直瞪眼,“若是他不回來呢?或是等上一兩個月再回來,難道你還當沒事人兒一般任他在娘家逍遙?”
這鳳妹子實在太令人捉急了,把咱大女人的威風都丟光了啊。
薑鳳道,“若是我坐完月子,還不見人影兒,到時候再給他一封休書就是。”
薑鳳倒是有些自信,自己有手有腳,腦子也不笨,就算不能在這女尊朝活得風聲水起,混個小康肯定是沒問題的,就算養個不能作活的美貌夫郎也沒什麽,關鍵是這夫郎腦子拎不清,一門心思地貼著娘家,這個就很難受了。
趙大蘭啐了一口,沒好氣道,“也就是你心軟。這樣的夫郎若是在我趙家,早就被休了幾百回了。哼,你想等幾天就等罷……這些天你這裏沒人頂著不成,我讓虎子每天過來給你做些活兒。”
“哎,不用,這都三十幾天了,我自己也能做家務了。”
人家娃娃才五歲,連童工的年紀都不到呢,薑纓哪裏忍心啊。
趙大蘭豪氣地一揮手,“反正他們兩個小家夥也樂意到你家來看小弟弟,你有什麽活兒就吩咐他們,咱鄉下的男娃娃,從小就要多練習做事,將來才能尋個好人家嘛。”
趙大蘭說完了話,又進去看了眼小包子,小包子見是熟人,很給麵子的又是笑,又是撲騰四隻小爪子,活像個歡快的小兔子般。
把個糙老娘們趙大蘭萌的瞬間陣亡,抱了小包子就不撒手,嘖嘖地逗著小家夥。
“鳳妹子你可真會生啊,這娃越長越水靈了,看這額頭,這下巴,全是隨了你了。”
薑鳳這些天困居陋室,有時一天也見不著個外人可以交流一下育兒心經,早就倍感孤獨,此時聽趙大蘭是發自內心地誇讚自己的寶寶,滿足感自心底油然而生,如飲了蜜般地甜。
別人家的都是熊孩子,自己家的就是乖寶貝。
身為一個親媽,她自我感覺趙大蘭這話說得不假。
小包子估計是結合了自己和柳遷兩人的優點,大眼睛,長睫毛,雪白的膚色,黑亮柔順的頭發,挺直的小鼻子,還有張形狀漂亮不厚不薄花瓣一樣的小嘴,如果用現代的眼光來看,不知道的人一眼瞧了,定然會以為這是個小美女呢。
趙大蘭一直逗著小包子玩,直到小包子睡去,趙大蘭這才輕輕把小人兒放回炕上。
輕聲歎了口氣,自言自語一般地說著,“這般俊模樣,若是個女娃娃該多好。咱們東村口五家,都七八年了,也沒個閨女生出來,日後這些禿小子們尋親事可就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