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引子

本書為處女作,文筆稚嫩,請諸位大大批評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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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引子

無窮沙漠,粗魁強壯的青年望著薄衫少婦。人在離別時,有些人會很決絕,他也盡量保持這種信念。

曾經他們倆最坦誠的將彼此交給了對方,有過肉與肉的纏綿,有過體液與體液的交換。但是這一刻,除了愛情,另外一種情感,迫使青年作出決定。

即日,他便要與自己的兄弟們遠離此地,去開拓另外一個天地。這是屬於男兒的雄霸之心。

“贏,你不能不走嗎,我們的兒子現在剛出生,如果你走了,我們倆怎麽辦。”

少婦分不清是含情脈脈,還是無奈。她原本也是一個高傲的女人,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也隻能試著挽回男人決絕的心。

叫做梵贏的青年身上強壯的肌肉,爆發著強大的力量,那使她不止一次心跳。也就是這個男人,用他的霸道一次次將她推上幸福的邊緣。她愛這男人,肉體或精神。

但是現在,她卻恨自己的丈夫為何不和普通人一樣。

青年咬了咬牙,卻不敢看少婦以及她手中的孩子:“紫,這馬寨對於我而言實在是太小了,我是不可能在這裏待一輩子。我走了,你便托老寨主再找個好人嫁了吧...我也想讓你等我,但我沒資格說出這句話。”

“這沒想到這樣的話竟然從你嘴中說出。你舍得我投入別人的懷抱,將身子獻於他人?”

梵贏心中想說不舍得,自己的老婆是絕色,他似乎回想起彼此的第一夜,赤裸一對,香唇、酥胸、肉*臀、還有芳香的私*密,以前總是回味,現在卻隻能埋藏在心底。

沉默,少婦望了望眼前這個麵容英俊,男子氣概外露的青年,心中一種恨意突然升起:“我知道這一年來,你一直想走。我已經沒有辦法留住你了。早知道當年,我就不該救你,早知道當年,我就不該違逆我爹。”

少婦清秀可人,但是性格卻堅韌非常。因為在哺乳期,胸口濕了大片。她臉上顯出了一絲聖潔的母星光輝。

青年卻沒有勇氣再看她一眼。

“紫,我終會回來,到時候,無論你是否已經嫁人,我都會用誠意讓你再次投入我的懷抱。”青年的這句話沒有說出口,揚鞭拍馬,矯健的身姿瞬間在沙塵之間消失不見。

一年後,亞馬大陸再沒有傳來消息,馬寨稍微明白點的人都知道,寨主的女兒成了寡婦。

寡婦門前是非多,不斷有些馬匪覬覦許紫紫的美色。

“戈兒啊,為什麽男人都隻看到外麵的世界,而看不到心裏的世界呢?”少婦自言自語道,“他們都說你是世間難得的紅雷天體,但是擁有力量會蒙住男人的雙眼啊,如果你像你爹那樣一去不返,那又得傷害多少人的心啊。”

少婦用一根細夾小心地取出了一隻年幼的蒂卡仙(沙漠裏的妖蛇,有劇毒),無比心痛地說道:“少量的蒂卡仙毒會將你的筋脈真元壓住,這樣你便一輩子無法修煉武功,安心地做一個普通人了。”

繈褓中的小孩子還沒有什麽理智,隻知道有了疼痛,會哭泣。

“哇哇哇”,淒厲的聲音從廂房內蔓延開來。

少婦忍住了哽咽而聲音,豆大的淚水從臉上滑下,滴在了幼兒的臉上,沾濕了歲月,沾濕了愛情,沾濕了母愛。

十二年後。

深夜,無窮沙漠的馬寨內,一陣喧鬧。跟平日,馬賊與掠回來的女人,躺在一起纏綿銷魂的聲音不太一樣。人死亡前的慘叫聲不斷傳來,讓人感到可怖。

嗜血的馬賊們已經嚇破了膽子,因為他們根本看不見對手,便被結果了性命。

這或許是他們的命,因為屠戮他們的是當今被譽為六道神話之一的魔道神話錢無痕。

六道神話,每個領域的絕對王者,擁有人難以想象與企及的實力。

天道神話任恒一身武力與法術冠絕天下;魔道神話錢無痕碧血晴天魔功縱橫秦川、亞馬鮮有敵手;王道神話秦川大帝林錦河,雖然沒有人看過他出手,但是以一把鐵扇建立一個龐大新國,沒人會懷疑他的實力;人道神話麥賀,林錦河的摯友,當年一人擊殺前朝神話級人物三人,稱得上武者之龍鳳;無道神話白先生,創建讓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弑神閣,自己卻始終隱在暗處,沒人知曉他的現實身份;俠道神話莫一心,天地間的正義英雄,揮淚撒血隻為心中的正義之道。

鮮血橫流,許戈顫抖著望著這一切,他絲毫不相信自己在沙漠中帶回來的那個老者,竟然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無窮沙漠屹立了數十年的馬寨竟在一日之內,被殺得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而凶手隻有一個人。

“怎麽嚇得走不動了?”這老爺爺殺了這般多人之後,身上竟然沒有一絲血跡。

許戈顫抖著聲音,稚嫩地說道:“你為什麽要殺死這些人,他們不該死的。”

老者輕蔑地笑道:“世界上的人,在我錢無痕的眼裏,就沒有不該死的理由,隻有活著的理由。讓你活著有理由,那就是你身負紅雷天體,雖然被蒂卡仙封住了丹脈,稍微調養下倒是能在武道上有一番成就。”

許戈奇怪地看著這個老者道:“我不想練武?我的娘親不允許!”雖然許戈從小就羨慕寨內那些能夠練武的少年,但是總娘親不許他練武的聲音始終環繞著他。

五年前,許戈的娘親,許紫紫服毒自殺。其中的原因雖然沒有告訴許戈,但是他知道,是馬寨的繼任幫主貪戀娘親的美色,威逼之下,娘親為了守住貞潔,服毒子自殺。娘親臨終的遺言便是,讓許戈平靜地活下去,絕不要練武。

馬寨的新幫主因為前任幫主女兒的死,卻沒有再為難許戈。這麽多年來,許戈倒是自給自足的活了下來。

他對馬寨有恨,但是因為娘親臨終的囑咐,曾試圖忘記仇恨。

老者道:“這恐怕是由不得你的。我念一套口訣,你好生記住。需不停地在心中默念。”

老者默念了口訣,許戈無法聽不見,而且口訣如同烙印一樣刻在了腦中,在他的腦中不時地想起。

羅斯國在亞馬大陸的激烈角逐中嶄露頭角,新興的國家打敗了無數老牌強國,成為了亞馬四大國家之一。

梵贏,羅斯國的開國皇帝,站在高大的殿閣最高處,這麽多年來,他隻知道殺戮,對於其他一概不管,尤其是女人,他是沾也不沾。

“大王,我回來了,但是沒有能完成任務。”

梵贏轉身激動道:“怎麽回事,說清楚。”

“當我到了馬寨的時候,發現裏麵一個人都不剩,被屠戮了幹淨。”

梵贏用手砸在了閣樓上的欄杆,低沉地問道:“知不知道是誰幹的?”

“屬下探視了一番,看樣子,應該是神話中人物所為。那手法,應該是碧血魔宗宗主錢無痕做的。”

梵贏脖上青筋畢現,狠聲道:“碧血魔宗,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第二個引子

亞馬四國疆域最大的國家羅斯國內,迎來了喜事,國王閔西來的最小兒子滿周歲之禮。

“國王殿下,你真的決定將禪公子送往秦川鄭家?”

“沒有辦法,秦川大帝林錦河如今勢大,已經不是當年你我認識的那個看似文弱的年輕人了。如果我們不留個東西在他手裏麵,以他的性格絕對會將我們在秦川多年建立起來的情報網連根拔起。禪兒去了秦川,會為我們爭取點時間,將那些實力暫時隱藏。”羅斯國王閔西來相貌粗獷,氣概萬千,心思縝密。

“你這就跟鄭王妃去說一下吧,讓他與鄭家家主聯係下,做好禪王子去秦川鄭家的準備工作。”

閔西來看著這個剛過了周歲的孩子,一臉複雜。

君王無親情啊!

不多時,羅斯國國王鄭王妃急衝衝地跑到了閔西來的麵前,懇求道:“大王,你不能把禪兒送走,他才滿周歲啊。”

閔西來一臉冷漠道:“你也是聰明人,必然知道我的苦衷,我想你不會不清楚個中的厲害關係。”

鄭王妃梨花帶雨:“大王,你這是要了臣妾的命啊,禪兒,至今還未斷奶,此去必然是要漂洋過海,身邊沒有親娘照顧,如何能應付?”

閔西來道:“莫非你還想跟著他一起回秦川?”

鄭王妃搖了搖頭,哽咽道:“為了鄭家與羅斯國的姻親關係,我是不可能回去的,但是,我隻想懇請大王能夠讓禪兒斷奶之後再走。”

鄭王妃是自己最喜愛的女人,身材妖嬈,盡管還在月子裏,卻依舊很有風韻,尤其是微微翹起而有點彈性的豐*臀,讓人心神蕩漾。

閔西來歎了口氣道:“你的心思我知道,我並非鐵石心腸的人,如今亞馬大陸戰火紛飛,小國之間動亂異常,如果沒有隔海處的秦川帝國背後支撐,我羅斯國必然在這次動亂之中,大傷元氣。禪兒早走一日,就能為我羅斯國更早一步贏得大量的武器與馬匹,可以讓我國少損失無數的優秀戰士。”

鄭王妃依依不舍地看著禪兒,獨自低語道:“對不起,禪兒,娘親不能夠在你身邊看著你長大了,但是你放心,你外公一定會找最好的乳娘與最好的師傅來照料你的。”

五年後,秦川帝國天南鄭家。一個身穿白色衣衫的兒童在大院內橫行霸道,這家裏的丫鬟基本都繞著他走,因為幾乎沒有一個未被他侵犯過。整個天南都傳,鄭家出了個色王星,恐怕整個郡府的女孩子都要遭殃了。

鄭家家主鄭遠望著自己溺愛的外孫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才六歲,便這麽調皮,以後煩心的事情便多了。”

旁邊的管家忙道:“小主人長得像他娘親真是個清秀可人,腦瓜兒像他的父王聰明機靈。據那些老師說,他真正過目不忘,如今幼學的書都早已知曉。前日,孫教師問他國經,他竟然說得頭頭是道,讓孫教師聽得歎為觀止啊。”

家主滿臉幸福,外孫之優秀,外公之榮光啊。

鄭遠看著閔禪道:“這幾日幫他找到合適的武術老師了沒?”

管家道:“前幾日是有幾個武術老師上門來,但是看到禪主人的骨脈都搖了搖頭,立馬就走了。他們講禪主人屬於天生經脈脆弱之人,經不起真氣的衝擊,不過可能到是修煉法術的天才。”

鄭遠道:“也罷,如今法宗盛行,法宗宗主任恒被譽為天下第一高手,禪兒如果能修得一身法術倒也是件好事。”

鄭家乃如今秦川帝國四大家族之一,與王、趙、李,一同占據著秦川帝國的絕大部分資源。可以這麽講,如今秦川帝國就算是國庫之財力也比不上四大家族的任何一家。

“忽聞海上弦樂,但聽潮生潮落。

夢起陽光如幕,清韻淡雅不均。

笑看蒼茫沉浮,共舞天地一線。”

一聲清遠清絕的聲音從府外傳來,引得眾人四顧。還隻有六歲的閔禪趴在小廝的身上,望著聲音飄來的方向。

“不知何方神人降臨鄭府。”鄭遠朝虛空中一拜,雖沒有看見那人,但這鄭府占地數千畝,而內府更在最中央,非是一般人,不能將聲音傳至這麽遠。此人必有神技無疑。

“且慢,且慢,我離此處還有三百裏路,等老夫一個時辰,便來,便來。”

不知是否真在三百裏外,眾人倒是真等了半個時辰,隻覺眼前一道光華閃過。一個白衣老者直接出現在了閔禪的身邊。

“哈哈,我在數百裏之外,便嗅道了你身上的出塵仙胎,你將來必定是我洞仙府的第一大弟子。嗯??不好,不好,此子看麵相倒不是長命之人,卻隻能活得三十來年。且罷,我在你身邊不妨小呆十年,看看是否有變數。十年轉瞬即過,到時候,如果你真的沒有壽緣,老夫就隻能放棄了。”

這老者一時神采飛揚,一時情緒低落,將眾人看得雲裏霧裏。

鄭遠咳嗽了一聲,問道:“請問先生從何方而來?”

“呃!”似乎老者這時候才發現旁邊有人,笑道:“我來的地方,恐怕你們怎麽想也想不明白。這樣吧,你們就當我是從某個深山老林裏麵出來的。我看中了此子修煉仙術的潛質,想收他為徒。”

修仙?在這個世界上,聽過練武及修法卻沒有聽過修仙一說。

練武,有四個境界分別為,普通高手、宗師境、傳說境、神話境,每個境界分別有初階、中階、巔峰之分。而修法,也有四個境界,修士、大修士、聖修士、天修者,也有初階、中階、巔峰之分。

老者繼續說道:“你們可以喊我山克長老,我差點忘了這個世界靈氣太過於稀薄,所以不能夠修煉仙術,我隻能傳授小娃娃一些適合這個世界的簡單組合陣法,他日,等你命脈穩定之後,再決定是否傳授你仙術。”

老者旁若無人地開始翻起了不知從什麽地方找來的書,不一會,書便被從頭到尾翻了一遍。

“原來這個世界的法士之術竟然有這些個妙法,我邊傳授於你,邊研究研究吧。”說吧,老者將閔禪抱在懷中,一道祥雲似乎憑空騰起,將兩人包裹降落。

“我要在你們府中住十年,可以嗎?”山克長老毫不客氣地說道。

看完山克神乎其技的表演,鄭遠哪裏還分不清對方是一個高手,點頭笑道:“蒙長老不棄,來我鄭家常駐,豈有推卻之理?”

十年後,山克長老一臉失望的飄然而去。

十年過去了,閔禪已經成長為一個仙氣十足的靈性少年,但是看他壽元仍不見漲。

“我這一去,絕不會回來,如果你有機緣,必定能找到我。這麽多年了,你學習神速,比起我宗門其他弟子,高了不止一籌,可惜壽元太短。我等修仙之人,壽元沒有個上千年,豈能成正果?”

閔禪望著自己的師傅飄然而去,搖了搖頭,十年讓他學習了很多東西,因為接近了真理,所以他又將師傅的話與自己的短暫壽元,看輕了。

鄭遠拍著他的腦袋,憐愛地看著他。閔禪感覺到無比溫暖,這世界上,除了自己的外公,少有人了關心他了。遠在海外亞馬大陸的娘親雖然不時的捎上問候,但是自己卻一麵未曾見過。

至於那個父王,閔禪沒有好惡。

“禪兒啊,如今你也出師了,這幾日到西川郡去遊耍一番吧,據說那邊的西華山有大量的妖獸,適合你磨礪法術。我會讓清風山的幾個高強弟子陪你一起去。男兒應當往外走走。”鄭遠慈祥地望著閔禪道。

“如果我走了,誰來照顧外公。”

“哈哈,你整天少在天南亂撞就是照顧我了。每天不知有多少人來講你那些風流韻事。”

閔禪想起昨晚在紅樓做的那些昏事,秀臉一紅,道:“遵命,我什麽時候去?”

鄭遠道:“行李幫你收拾好,即刻便走吧。”

世界上閔禪最信任的人對他開了撒了一個謊,否則以他之聰明靈慧,怎會輕信外公之言,便這麽離開天南呢。

數日之後,鄭家迎來了一場空前的浩劫。

有哲學家說,人活著的本能是追尋自由。當你一個人想獲得自由的時候,需要擁有淩駕於各種權利之上的力量,所謂無欲則剛;然而當你想讓大眾都獲得自由的時候,需要通天的智慧與堅韌的品性。

兩個引子,兩個少年追尋自由的傳奇,從此開始。

本書前麵沉重,後麵坦蕩,待讀者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