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皇上也來了?
鬼夢望著南宮冰玉，俊逸的臉龐著帶著微笑，輕聲說道，“也許你是對的吧。”
南宮冰玉歪著頭，俏皮的說道：“不是我對不對的問題，我所說的，隻是事實，也是許多人不願意去麵對的。我就問鬼先生一個問題吧，你覺得這世間真的有佛祖嗎？”
鬼夢一怔，下一刻搖了搖頭，“我們行醫者，對生死看得很淡的，而且比別人更知道，有些病，並不是求神拜佛就可以痊愈的，更多的是需要看病，對症下藥，那麽病才會好得更快一點。當然，也會存在一些盲目信佛的人，以致病情更為嚴重，也讓其的病變得無藥可醫而去世。”
鬼夢對於這些，也是非常的痛心，對於那些純樸的人們，他忍不下心去斥責他們，因為他們沒有任何人的照看，當地的官員也是隻顧享受，哪裏會給他們分派郎中替他們看病呢？
而且，就算一個鎮區裏，有醫館的存在，那收費也是非常的昂貴，他們連吃都吃不起，怎麽會看得起病呢？那在無所依靠的情況下，那他們也隻能是求神拜佛了。祈禱上天的護佑，讓自己那一身的病痛可以去除。
南宮冰玉讚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沒錯，所以求神拜佛這些事，對大多數的人而言，那隻是一個精神寄托罷了。真正能救自己的人，隻有自己。比如，要是我餓，那我會去找事幹，能填飽肚子的活。”
“你的意思是，將期望付諸於行動？”
對於鬼夢提出的問題，她給予了讚許的目光，伸手去碰了碰那魚兒，再放在火光之上慢慢的烘烤著，繼續說道：“是的，光有想法，是沒有用的，要付出行動。沒有行動過，你怎麽知道自己不行？就算是失敗了，那也隻會告訴你，你失敗在哪裏，為什麽不行？這一切，都會是人的一生中最寶貴的經驗，也是別人搶不走的。”
多年曾在實驗室裏工作，已經讓她嚐試成千上萬次的失敗了，若是連這些失敗都承受不住的話，她早就崩潰了。所以，來到這大靖王朝，她也麵對了許多的失敗，隻是外人隻看見了南宮家的光鮮，而看不到她在背後付出了多少努力。
在她和鬼夢在交談的時候，清風接手了她手中的活兒，繼續往那火堆裏扔些幹樹枝，好讓火光持續在一個溫度之上，在旁安靜的聆聽著兩人的對話。
鬼夢坐在一旁，從側麵看著她，看著她說話，語速雖然緩慢，但是對於她的話，但是聽起來真的好舒服，而且在她的言語中，也能聽得出她的為人，她應該是一個非常堅持自己原則的人吧。
“冰玉姑娘，你真不愧是靖城州的第一美女，不管何時，你總會給人一種出塵飄渺的感覺。”鬼夢讚道。
對於他的讚美，她眼皮也不抬，淡然說道：“美，不在外表，在於心。來，要不要吃點魚？”
“好啊。”
鬼夢毫不客氣的從她手中接過那隻烤魚，魚兒的皮已經被她烤得金黃色了。還未開始吃，而那濃鬱的魚香味便傳了出來，引人垂涎欲吃。掀開那有些燙手的魚皮，雪白的魚肉露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咬上一口，肉感鮮美，很香味。
“冰玉姑娘果然好手藝，很好吃呢！”
“鬼先生別那麽客氣，喜歡就多吃點，反正我今晚是吃不下那清心寺裏的齋飯了，實在是吃不下。清風，來，給我一點鹽粉。”
南宮冰玉笑著回答他的話，不知道為什麽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不會有那種束縛的感覺，更多的是自主，感覺有點像是在現代與朋友間的相處似的，沒有那麽多的防備，也沒有那麽多的去猜忌。
魚，吃完了之後，太陽也下山了。
黑幕也在瞬間就覆蓋了整個天空，夜，已經黑了下來。
那天際隻有那明亮的月光，三個人順著山路慢慢的摸黑下山，山中時不時的傳來鳥叫聲，還有那莫明的野獸的吼叫。
回到了清山寺，他們相互道別，回到了各自居住的地方。
清風則是去替她弄熱水了，而南宮冰玉剛一踏入自己的房間裏，就感覺空氣中飄著異樣的味道，房間有著異樣的味道，不得不讓她提著心懸，“誰？”
“看來，你在這裏過得倒是挺悠然自得的嘛！”一聲帶著不滿的男聲，在她的內室裏飄了出來。
聽到這道聲音，南宮冰玉則是不可思議的驚喚出來，“皇——皇上？！”
老天！誰來告訴她這是個惡作劇！皇上怎麽會出現在這清心寺，對於那天出行時，皇上對她說的話，她隻是當作耳邊風罷了，卻沒有想到原來皇上說的居然是真的！
楚天笑那高大的身軀從內室裏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溫和無害的笑意，但是眼中的冷意卻是十足的，“看來你在後山裏倒是挺開心的嘛，烤魚，不知道有沒有我的份呢？”
聽到他那帶著醋味的語句，讓南宮冰玉感覺的莫明其妙，柳葉眉輕輕的皺了起來，更清楚的意識到，沒想到在這清心寺，居然也有皇上的內線，連自己的去向他也清楚的很，這下要逃跑可就有些難度了呢。
對於皇上的發難，南宮冰玉徑直的尋到桌麵，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風輕雲淡的說道：“有些東西隻能給朋友吃，有些卻是不能的。”
楚天笑的臉一寒，“你說什麽？！你的意思是朕不能吃烤魚嗎？！”
“能不能，皇上心中不是早有答案了嗎？”
南宮冰玉輕睨了他一眼，對於他的怒氣完全視而不見，繼續的澆油道。仔細想了想，想來這皇上也是微服私訪，不然，怎麽可能就在她到達清心寺後，他後腳就跟著到了呢！
“南宮冰玉！你就非要惹火我嗎？！”楚天笑氣急敗壞的吼怒道。
南宮冰玉轉身對上他的雙眼，平靜的說道：“我有惹皇上生氣嗎？若是有的話，請皇上降罪，直接把我打入冷宮就可以了，一輩子不待寵，不是更好嗎？”
“你休想！你無非就是想逃離朕的身邊！你是朕的女人！你的生與死都是朕的一句話！”楚天笑揚手指著她，說道：“你，別想再逃！你一天是貴妃，不管你到了哪裏，都會是我楚天笑的皇貴妃！”
對於皇上大聲說出來的話，隻換來了南宮冰玉的掩嘴輕笑，那笑聲帶著不屑，更多的是看不起。
是的，她是看不起。
楚天笑無非就是對她有了興趣，想要掌控她罷了，還能會是什麽？皇家之中會有愛情嗎？她從來就不相信，皇宮之中，有的是骨肉相殘，更多的是親人背叛，那個環境，不會是她想要陷進去的地方。
“朕”的女人？那皇宮中的三宮六院裏的女人，全都是皇上的女人，而她也隻是其中之一罷了。這算是什麽榮耀？也沒啥好值得炫耀的，不是嗎？
楚天笑聞得她的一聲輕笑，“你笑什麽？”
“沒什麽，隻是覺得，皇上不該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你和我本不該是一路人。再者，我自知容顏傾國傾城，若是因為樣貌而讓皇上傾愛的話，那麽，我可以將容顏自毀。以免因為皇上這一次的微服私訪，而讓我落下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孽之名。”南宮冰玉淡淡的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楚天笑已經一個疾步就上前，抓住她的下頷，滿眸中帶著不甘，“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逃離朕給你的寵愛！就算我想退讓，在宮外想與你好好相處，可你也一樣的避開了與朕相處的時間！就算你進了宮，你也是無時無刻的想要逃離朕的身邊！”
下巴被楚天笑掐得生疼，但南宮冰玉卻連求饒的一句都不說，隻是安靜的看著楚天笑因為生氣而讓麵容有些扭曲的俊顏，眸中沒有半點恐懼，也沒有任何想要退讓的神情，就這麽的與他對視著。
楚天笑也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麽樣的心理，真的是氣極了，想也不想，就這麽的低下頭，覆蓋上了她的唇。
他突然的吻，讓南宮冰玉愣住了，因為，她怎麽算也沒有算到皇上居然會吻她，帶著泄憤般懲罰，狠狠的吮吸著她的紅唇。
撇開頭，躲過了他的吻，南宮冰玉幽幽長歎一聲，“皇上，你何須如此？”
“你不明白愈得不到會愈想得要的道理嗎？”楚天笑改用雙手的抓住她的雙肩，不讓她的視線看向它處。
對於楚天笑的話，她心攝心神，盡量以持平的口吻，“皇上真愛說。這個道理是得不到之物必然是你心中最愛，而不是我這麽一個平凡無比的商賈之女。”
楚天笑俊顏欺上前，與她平視，他鼻那粗重的呼吸都噴到了她的臉上，“如果你存心要朕打消念頭，放你自由，怕是白費工夫了，如果朕沒有記錯，你已經是朕的皇貴妃了。”
南宮冰玉無路可退，輕道：“如果皇上當真記得，那麽冰玉相當感激當初皇上給臣妾的聖旨。”
楚天笑對於南宮冰玉把當初他給那個不與她同房的聖旨還真當一回事了，他不由的輕笑，“放你出宮，你若得到朕的臨辛，相信令尊會更覺榮幸，而非是讓朕攆出宮要好得多吧！”
“會這麽認為的人——隻是皇上，而不是我呢！”南宮冰玉不再退卻，昂首直視君王。昏黃燭光閃動下，是兩張互視的麵孔，與灼灼燃動的闐黑星眸。
對於南宮冰玉的抬首，楚天笑伸手輕撫著她觸感柔嫩的臉蛋，“女人想引朕注意的手段很多種，其中當然不乏以退為進，欲迎還拒。”
聽到楚天笑這般的說話，讓她心中長歎一息，“所以，皇上才看不出來何謂‘拒絕’嗎？”
南宮冰玉毫不給臉麵的說話，讓楚天笑寒著一張臉，“南宮冰玉！你已惹怒朕許多次了！”
她淡淡一笑，“請皇上恕罪。但，同理，若是當初皇上不是因為邊境戰況需要南宮家的支援，皇上也勿須與我有任何的交集，你仍是做你高高在上的天子，而我，也會繼續遊在商民間的商賈之女，而不是被皇上束縛在那高高紅牆裏的皇宮裏。今日，皇上又何須受這等委屈呢？”
夠了！他容忍她放肆太多了！
堂堂一國之君，他何必縱容她的過份？那隻會使她更得寸進尺罷了！女人還不都是一個樣？
“今晚便讓你侍寢！”他揮袖欲走。
南宮冰玉眉頭微挑，淡淡的說道：“皇上，若你真的這般決定，信不信你看見的是我的屍體呢？”
“你！——”
楚天笑一把的緊緊的牽起她纖纖柳腰，一瞬間他們臉對著臉，近在咫尺！
她懂不懂得到他的寵幸方能給她真正的妃位，而不是現在這般有名無實的妃位，隻會讓她在後宮中更難立足！她究竟在想些什麽？
“皇上隻是貪一時新鮮，所以才會覺得我新奇，更多的是，沒人敢這麽與皇上你叫板，與皇上爭理，即便是皇上有意的退讓，也隻會讓我拒絕與你的親熱。沒錯，討了皇上開心，我定然也能得到所謂封銜上、寶物等的賞賜。但是，我並不要這些，隻求皇上能放我自由，不要卷入妃妾間的爭寵中。我並不屬於任何人，我隻屬於我自己。”
楚天笑隻是瞪著他，久久不語。
南宮冰玉也回以他一個毫無雜念的目光，兩個倔強的人就這般的凝視著對方。
最後，楚天笑什麽話也不說，直接放開了她，拂袖離開了。
看著皇上遠去的背影，南宮冰玉全身都感覺到虛脫，原來，一個帝王的怒氣真的是很恐怖的。天知道，剛剛她的後背全是冷汗了，害怕麵前這個少爺皇帝會用家人的性命來威脅她，若楚天笑真的這般做的話，那她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了。好在他，並沒有這般做。
清風提著一桶熱水走了進來，就看見小姐怔怔的坐在那裏，看著那燭光搖曳出神，不由的好奇，“小姐，你怎麽了？”
“清風啊，這清心寺，看來不能再久呆了，我們得盡早的離開了。你一會傳信息給細雨，讓她將下個月的掌櫃們的會議安排在南蠻國那裏的吧。”
清風大吃一驚，“下個月？那麽快？”
“能盡快就盡快吧，帝心已經很明確了，我若再不離開，怕再是發展下去，隻怕我就要失去我的自由了。”南宮冰玉的雙眼眨都不眨一下，心中也是滿滿的不解，皇上啊皇上，你為何偏偏要對我動了心呢？為何苦苦的追求著明明沒有結果的情呢。
清風應諾了一句，“好，那我一會就去傳送消息。”
泡過澡後，南宮冰玉隨性的披著薄薄的兩件衣服，就坐在那床榻旁，拿起一本書正在想清靜的看一會書的時候，木門便讓人輕輕的敲了起來。這一敲聲，把她嚇了一跳，還以為是皇上那小子，正在驚愕萬分的時候，鬼夢那溫和的聲音適時的響起，“冰玉姑娘，你在嗎？”
南宮冰玉撫摸著受嚇不已的心口，“進來吧。”
鬼夢走了進來，看見房間裏，南宮冰玉一身隨意的穿著，因為是側臥在床間，寬大的衣衫沒有辦法遮掩她那**著雙肩，鬼夢立即別開頭，跪在地上，雙手拱拳，臉紅耳赤的說道：“臣罪該萬死！褻瀆了娘娘！”
見鬼夢拘束惶恐的樣子，南宮冰玉低下頭一看，原來自己的衣服有些不整了呢。拉了拉衣服，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好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平身吧。”
“謝娘娘不怪之罪。”
鬼夢這才從站起身來，但站起來後的他，仍是不敢看南宮冰玉，仍是低著首回道：“娘娘，屬下有些私事，需要離開三天，不知可否？”
“現在嗎？”
“是的。還望娘娘批準。”鬼夢急切的說道。
南宮冰玉不解，“鬼先生，你這是因為什麽事，需要那麽急的離開啊？”
“這是微臣的私事，不便多說，請娘娘準假。”
鬼夢神色慌張，看樣子真的是遇上了什麽棘手的事，才會讓這麽一個風輕雲淡的男子如此緊張，想必是那個讓他心係的某人吧，反正三天時間，她還不會有什麽大事需要他幫忙的，也就點了點頭，“嗯。那你去吧。”
聽到了南宮冰玉的許可，鬼夢連聲道謝，並將手中的那個木盒遞給她，“娘娘，這個是臣特製的丹藥，為了防止這三天時間有人對娘娘不利，娘娘你先把這護心丹給吃下去吧，這丹藥對普通毒藥會起來一定的抑製作用的，最起碼可以讓娘娘不會毒發身亡。”
“哦？那麽靈的藥？”南宮冰玉感覺到不可思議，世間真的有這樣的藥嗎？
“娘娘先吃下去吧，好讓臣也安心的離開。”鬼夢催促道。
南宮冰玉也不好推脫，隻好拿起一藥丹，和著桌麵上的那杯茶水，一並吃了下去。見她吃下了那丹藥，鬼夢終於展開了一個笑容，“娘娘，那微臣先行離開，三天後必定會回來清心寺尋娘娘的。”
“好。”南宮冰玉笑著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