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此時若不夜非凰

“那……這個不是月魚啊?”飄碧歪著腦袋,疑惑中帶著絲絲的遺憾。

漁夫摘下蓑笠,心神之間,現出幾分冷俊與俏皮。“當然是珍貴的月魚,隻是月魚之所以為月魚,並不是因為它尾巴不斷波動間所造成的紋路,而是……”

“而是什麽?什麽呢?”不用看飄碧的樣子,就知道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了。

我們圍在一圈,聽著這個漁夫細細地講述著他的經驗。

一撮絡腮胡,緊貼著他的下巴,深目高鼻,帶著有如少年般的英氣。莫非,他是吃著這湖裏神奇的月魚長大,所以才會顯得如此年輕健碩?難道這個月魚有年年益壽之效?

“這個緣由,我隻能告訴釣到月魚的有緣之人。”漁夫輕輕地把琉璃盆放在掌心,看著我們。

很奇怪的規矩。難道月魚的由來也是一個秘密麽?

飄碧連忙扯著小妞的衣角,夠上她的耳垂,捂著半合的手掌悄悄地道:“想衣姐姐,等那個絡腮胡告訴你了以後,你記得要悄悄的告訴飄碧哦。還有啊,要記得拿著月魚給飄碧玩玩呢。它太可愛了。”

小妞笑著點了點頭,而那點黑水痣如靈動一般,落在她的鼻尖。似乎,這已經她的一種標識,然而我卻突然在想,若是這顆黑水痣有一天突然不見了,我會不會覺得不習慣。

漁夫清笑著看了一圈,最後把目光停在小妞的身上。

一身漁家的衣服沒有多少的精致可言,穿在他身上的時候倒也算合身。還沒有開口說話,他就已經雙手把琉璃盆遞到了小妞的手中:“姑娘,這個是你釣上來的吧?”

小妞驚訝地小心接過月魚。

那透明的紋路間,月牙兒的形狀愈見清晰。緩緩被撞破的水麵,激起一片瑩瑩的亮光,溫潤而又清寒。像是這燈月湖上最暗的一盞弱燈,然而越是微弱,越是能引發人的一種憐惜之情。

小妞與飄碧對月魚的喜歡,怕是就是如此吧。

月光之下,月魚之間,同時傾灑著一種一種冷光,撲在小妞的臉上。她的驚訝之色還未完全平複,隻是張揚著一貫親和的淺笑,然後很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說過,我隻能告訴你一個人的!”

“嗯,你剛說過!”

“不介意的話,上聚龍岸上走走吧。”

“嗯?”

“姑娘不是怕我是壞人,被拐走吧?”

“走吧,誰怕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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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涼玉璣,掩在夜空之下。

穿過巨大高聳的龍頭,兩個身影,一白一藍。

靜謐之處,伴著半抹光亮,月魚在琉璃盆中不斷的拍打著自己的身子,那樣的磷光在水中微微地挪動著。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月魚的秘密到底是什麽?”小妞看著眼前的男人,一身粗布短裝,下麵的褲衩子挽到了膝蓋之上。

“想衣,近來可好?”

漁夫沒有接她的話題,反而用力地在他的臉上撕扯著。才不過幾秒的功力,臉上那密密麻麻還夾著幾根銀絲的胡須便已經消失不見了,一張極為幹淨的年輕臉頰就展現在眼前。

碧月還珠的簪髻盤在他的頂部,而額前的那一排斜斜的劉海,遮住了他一半的眸子,隻是看上去,他的眼睛依舊閃亮而有神。

他麵帶笑意,卻更多的是無限的柔情。

“你不會是認不出我來了吧?”男子嘟著小半邊的嘴唇,有一絲吃醋的意味。

“堂堂的鬼斬門門主夜非凰,天下又怎麽會有人不知道呢?”花想衣縷了縷亂在胸前的一絲黑發,挽到了身後。眼睛不經意地合閉之間,纖細而休長的睫毛,落在外,更顯得一股動人的美豔。

古有梅花妝,今有黑水點鼻。

“那讓所有門派都肅然起敬的水明界花家的大小姐花想衣,就更加沒有人會不知道了吧?”

夜非凰靠近她,直視著她慌亂的眸子。

她,很緊張。也許,是因為看到他的原因。

那時,花想衣剛剛從水明界出走的時候,第一個碰到的人,便是眼前的夜非凰。那個時候,一個嬌弱的女子正被一群人逼迫著上了一頂還算是精致的轎子,而為首的那個人,隻是坐在車攆之內,隔著紗帳觀望著外麵呼天搶地的聲響。

花想衣當時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居然就這樣走上前去說了一些讓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話語。

她說,“你放了那個姑娘,我可以跟你走!”

夜非凰饒有興趣地靠近了步輦之上的一層稀疏的竹簾子,他看清了這個膽大狂妄的女子的臉頰。

一身雪白的衣裳纖塵不染,而鼻尖的那點黑水痣卻是那樣的特別。他見過各種各樣的女人,卻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像她這樣,長在鼻尖的黑水痣,就如她的人一般那樣的罕有特別吧。

“我憑什麽要聽你的話!?”

夜非凰的眼中有著些許的怒意,但是卻對這個倔強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子激起了更加濃厚的興趣,他更想聽聽這個女子,到底會用什麽樣的話語來說服他。

“因為,你抓了她,那麽也許她會尋思膩活,哭哭鬧鬧,然後外加得罪客人,如果喚作是我,我會笑,那麽賺的錢,肯定要比她多一點,這筆賬,你應該會算吧。何況,我本來是想要去驚仙居的,不過碰上你了,去哪個妓院都是一樣的。”

夜非凰在簾子的後麵,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不明白,難道自己長得真的像是妓院裏麵打架抓良家婦女的龜公麽?但是他更不明白,這個女子,居然可以這麽淡定的說完這樣的話,而沒有一絲的懼怕之意。

這是第一個不怕他的女人。

花想衣站在原地,抬著頭看著依舊坐在紗簾裏的男人。她看不清他的臉,原來,龜公的待遇也是這麽好的啊,就是架子太大了點,她保持著仰頭的姿勢好久了,讓她的脖子都快要直不起來了。

“喂,你到底想好了沒有?我這樣看你脖子很酸的,這樣的交易你是穩賺不賠的,所以,你快點給我一個結果!”花想衣幾乎是吼著問著眼前的男人,她哪裏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曾讓多少的江湖中人聞風喪膽,不敢露出一絲毫的違抗之意。

普天之下,能壓得住他的,也隻有滄溟界水明界還有暗流界的力量了。

“喂,你難道還要拿當時的糗事要來重提一遍嗎?你看你的架勢,哪裏不像逼良為娼的龜公啊?”小妞沒好氣地看著他,她把頭埋在發絲之間,悄悄地吐了吐舌頭,她哪裏知道,這個男人原來有這麽大的來頭。

幸好,這個男人到最後的時候沒有把她真的鬆進哪個龜公的手裏,順便再撈上一把銀子。

夜非凰笑得有幾許懷壞意,卻帶著無限的柔情。似乎,他已經把這一生所有能夠用上的溫柔都加注了在她的身上。他的手穿過她的烏絲,然後慢慢地幫她理順。“早知道,當初的時候應該把你賣了才好呢?現在就不會有人把我的好心糟蹋了呢?”他半撒著嬌,鼓了鼓腮幫子,故作不屑。

“那你準備把我賣到哪去呢?”花想衣看向他,撲閃著眸子,原來,真的好險,她就差一點點就被人賣了啊。

“當然是賣給我啊,不然啊,你就永遠也逃不走了。”夜非凰癟了癟嘴,看向了她深埋的臉。

花想衣沒有再說話,她知道,那個時候,不告而別的確是她的錯,但是她也有她的無奈。她要去驚仙居,她有她想要堅持的事情。

“夜非凰,你知道的,我心裏隻有一個傾慕弘,再也裝不下別人了。要不是為了他,我也不會從水明界出來,更不會遇到你的。除了他,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花想衣咬著嘴唇,從口中擠出這些話,然而,她終是沒有對上夜非凰哀傷的眸子,盡管他的嘴角依舊笑意淺淺。

笑,也隻是對著她的時候才會有。

他從來都是一個狠毒不顧他人的人。

他的臉上閃過一陣落寞,卻又恢複了先前的調皮的樣子,半真半假的道:“喂,你這句話都說了第八百零幾遍了,你沒說煩,我還聽厭了呢!不要聽,也沒聽到。反正總有一天,你會乖乖地回到我身邊,就像當初我答應你離開的承諾一般。”

花想衣的思緒波動了幾分,原來,他還記得還是記得。

當初,他把她帶了回去,才知道,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什麽龜公,跟妓院也就搭不上任何的關係。

不,她絕對不能呆在這裏,她要去驚仙居,那個地方對於她來說,才有意義,何況,她必須去搞清楚一些事情,跟傾慕弘有關的事情。

所以她很堅決的說,她要離開,必須離開。

夜非凰坐在案幾之前,飲了一杯酒。然後說:“離開可以,但是有條件。”

第一次,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溫柔他的笑容似乎瞬間被凝住了一般,消失不見。可是,她再也顧不得許多,她必須離開,約定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臨近,她必須要離開了。“什麽條件?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酒杯被隨意地摔在了案幾之上,那圓潤的杯沿在紫檀木上來回地滑動著,很輕很輕,但是為什麽她會覺得,那麽的刺耳。

他說,“做完你想做的事情,一定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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