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同上路

“謝謝。”簡忻抬頭看了一眼救自己的人淡淡的謝道。

趙沁夢走到古天揚身旁,看著古天揚問道:“古哥哥,她傷的重不重?”

“沒有傷到內髒,休息一段時間應該就會好,不過這麽大的傷,可能會留下很深的疤痕。”古天揚歎息道,如果早點出手也就不會讓這姑娘受那麽重的傷了。一個姑娘家留下那麽大的傷疤……

趙沁夢看著古天揚帶著自責的表情,自是知道情況並沒有說的那麽輕鬆,想到當時若不是自己非要逞強,也就不會讓眼前這弱書生受那麽重的傷,心底不禁很是愧疚。

“看你們的樣子也是趕路吧,不知道你們要去哪,也許我們會同路,也可以互相照應下。”趙沁夢看著簡忻說完,心低總算好受了點,心裏卻是決定即使不同路,也要護送眼前這書生到他要去的地方。

“我們要去東京。”紫顏回答道。

同樣愧疚的不止趙沁夢,紫顏心疼的看著簡忻蒼白的臉,若不是自己同簡公子一路也不會害的他受這麽重的傷。

想到此紫顏不禁想要單獨離去,可看到簡忻身上那一片猩紅,心中又一陣遲疑。想到眼前三人救了她們,若是能一路,也就不用再擔心其他,便替簡忻答道。

“我們也去東京正好可以一起上路。”趙沁夢不等古天揚答話,最先開口道,一說完卻見古天揚趙溫永驚訝的看著自己,知道他們驚訝自己竟然願意回東京,心裏一陣不舒服不過還是挺了挺胸,蠻橫的說道:“不行嗎?”

“小祖宗,你可終於願意會回去了。”趙溫永呼出口氣說道。臉上滿是解脫的表情。

要知道他和古天揚就是被這小姑奶奶硬拉出來陪她逃婚的,說實話,除了眼前自己的妹妹,怕是天下再也找不到那麽調皮搗蛋的女子,都怪皇兄太過寵她了,要不然也不能那麽無法無天,想出這麽荒唐的事,當然這逃婚其實也算不得逃婚,隻是皇上剛剛開口,有將她嫁人的意向,結果她便拖著兩人跑了出來。

“都謝姑娘。”沒有拒絕眼前女子的好意,也許是失血過多,又或許是身上傷口愈合需要太多能量,簡忻隻覺得腦袋又開始暈起,全身開始發疼。

“順民,扶我上馬車,我不大舒服。”簡忻皺眉說道。

“還是我來吧。”古天揚走到簡忻旁邊說道,說著將簡忻送進車廂。

————————————————————————————-————————————————————————————————————————

再次醒來已是次日,本來安靜的行程因為多了幾個人變得分外熱鬧,不知為何簡忻看著這女扮男裝的趙沁夢總忍不住微笑,或許是因為她雖機靈古怪卻不刁蠻的性子特別像現代人。

說來要感謝這三個人,這一路竟有好幾撥人向他們打聽自己和順民,是的,她已經確定是找自己和順民的了,找她們的人現在人手一份他們的畫像,想不知道也難。到是古天揚這人不錯,並沒有把她是女子的秘密告訴別人,這也讓簡忻對其十分感激。

其實是她不知道,古天揚也是自作聰明,以為她隱姓埋名和她那體質有關,再加上一路上那麽多人找簡忻和順民更是認定自己的猜測,心裏憐惜這對姐弟的艱難,也就更加下定決心不告訴任何人,以免害了這柔弱女子。

一連趕了幾天的路,再不遠就到揚州了,趙沁夢的玩心又起,自是開始放慢速度,為到揚州做準備。

趙沁夢喜歡坐在簡忻身旁,隻因為連自己哥哥都認為自己頑皮太過時,簡忻卻會微笑的看自己。說實話,她很好奇,為什麽簡忻能容忍自己那麽胡鬧,當然胡鬧的內容可以稍稍提下,比如:喝花酒,逛妓院。

順民卻是不喜歡趙沁夢,他不喜歡有人和自己搶忻姐,忻姐是他的,對於順民來說簡忻不僅僅是親人,還是唯一還擁有的東西,他不許別人和自己搶,這也造就這一路的不安靜,不時的聽到兩個人爭鬥的聲音。

簡忻將一切看在眼裏,她很開心,這樣的吵鬧,順民臉上不再是那麽的陰霾,隻是身體不知為何卻比以前弱了許多,這些日子總是不大舒服。AR對她身體的作用其實有好也有壞,要知道傷口愈合的如此快除了需要很多能量外,便是消耗生命潛能,還好受傷後一直有古天揚照顧才不至於留下後遺症,減短她的壽命。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得到一些東西自然也要失去一些東西。

卻說他們一路有有驚無險,終於到了揚州。

古詩雲:煙花三月下揚州,可惜簡忻等人卻是錯過了這最佳時節,不過揚州地為督帥之所,又處漕運要衝,憑借鹽漁之利,農業、手工業迅速發展,商業的進一步繁榮,使揚州成為中國東南部的經濟、文化中心,與都城開封相差無幾。即使不是三月依舊是繁華無比。自然揚州最出名的還是煙花之地。

簡忻透過窗簾向外望去,臉上顯出淡淡的憂傷,揚州,繡姐,你記憶中的揚州是否和現在一樣繁華。

“天揚哥,你說我們今晚住哪好呢?”趙沁夢興奮的問道。要知道她早就想來揚州了,隻是哥哥總是不許,現在真正踏上這片土地自是幸福的不得了。

“既然來到揚州,自然要去答案客棧住一回了。”卻是趙溫永接道。

“答案客棧?怎麽還有名字那麽古怪的客棧啊?”趙沁夢疑惑的問道。

“這客棧名字雖怪,卻是揚州最有名的客棧,文人墨客隻要有機會來揚州都會去答案客棧一住。”古天揚笑著說道。

答案客棧,簡忻回憶起繡娘告訴自己的那個故事,轉頭看向順民,你可知道你母親曾因這客棧風光一時,又悲慘半世。

花榭花飛飛滿天,紅綃香斷有誰憐?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