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打探
藍寄柔被拖到傭人房的時候她的心都死了,元正指著床上的衣服說:“你換了吧。”
她隻是呆呆的站著,他說什麽絲毫都與自己無關了,剛才的女人,老公的母親,還有那個孩子,加上身後一群的小丫鬟,一切都那麽不可思議,對!元正,他一定了解真相。
藍寄柔問元正:“剛才那女人是什麽人啊?”
“她是我們家少爺從小指腹為婚的妻子。”
藍寄柔心想:從小?太可笑了,我老公來啟朝才幾天而已。
“元大老爺,我剛來,一定還有很多不懂的很多不認識的人,您能不能給我講講這個家族的事情啊?”
他捋著那稀疏的胡子說:“以後你得叫我管家,你叫我講講?”
“恩,對對。”藍寄柔點著頭,準備好好聽。
“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你打聽那麽多事幹什麽?還不趕快換上衣服?”他板著臉數落藍寄柔。
看來這隻老狐狸不好對付,他的嘴可真嚴,還好,她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我要換衣服了,你出去吧。”她說。
元正看看藍寄柔,說:“你毛病真多。”然後他關上門在外麵等著,藍寄柔偷偷的插上門閂,她可不想誰突然闖進來看見自己這個女扮男裝的花木蘭。
她換了衣服,雖然這一身的杏色看起來傻呆呆的,但是憑她相貌走在路上絕對可以獲得姑娘們的欽慕。
那老頭說:“這邊就是你的床。”他指了指一個又陰又潮的小角落,她點點頭,反正藍寄柔也知道新人總是要被欺負的,而且她現在是忍辱負重,有些東西她不能過多的計較。
藍寄柔跟著他,他說要帶藍寄柔熟悉一下方府的環境,還沒走幾步,剛才老太太身邊的小丫頭就來了,她甜甜的叫著元正:“元管家,老夫人好象有事找你。”元正馬上變得精神起來,他問:“找我什麽事?”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聽了一耳朵。”
“哦,我去看看。”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藍寄柔想:你這麽緊張幹什麽?不會你跟那老夫人有一腿吧?元正看看藍寄柔說:“你自己看吧,但是千萬別闖禍。”藍寄柔乖乖的點點頭。
那小姑娘說:“元管家我來帶他看吧。”
藍寄柔怎麽聽著這麽像是她的計謀呢?她又開始在對麵向藍寄柔發電,還好藍寄柔是絕緣體,否則非被這小家夥電死。
元正走遠了,小姑娘捂著嘴笑:“他還真上當了。”
藍寄柔猜的果然沒錯,自己裝作不解的問:“你說什麽?”
“沒什麽,阿貴。”她說。
小丫鬟不提,藍寄柔還忘了自己有這麽老土的名字。藍寄柔撓撓頭裝作耍帥的樣子,藍寄柔知道小丫鬟就是自己的另一計,為了真相她隻能出賣自己的色相。
她問:“這位小姐姐怎麽稱呼?”
她從胸前抽出白色的絲帕,捂著嘴笑道:“你叫我婉兒吧,別叫我小姐姐,聽著怪別扭的。”藍寄柔輕輕皺著眉頭看到小丫鬟笑藍寄柔暫且給這種笑定義為‘花癡笑’。
“婉兒姐姐,我剛來的,還有許多事情不懂,還要讓你教教我呢。”藍寄柔裝作尊敬的供供手,她拿著絲帕扣在藍寄柔的手上,自己也把手握住藍寄柔的手,是的,她在占藍寄柔便宜,雖然她是隔著絲帕,但是藍寄柔知道在古代這是強烈的暗示,藍寄柔繼續裝糊塗,傻嗬嗬的笑著。
“別客氣,我們都是伺候人的人,以後還要相互照應著。”
“是是是。”藍寄柔心想這小家夥倒是一套一套的。
她抽回絲帕,用一汪秋水看著藍寄柔說:“走,我這就帶你見識見識。”
藍寄柔跟著她,比跟著元正放鬆多了,她每次看元正那先天的斜視她就心裏不舒服,他那眼神好像誰都不信任似地。
“這裏就是大少爺的書房,以後你也會經常呆在這裏。”她拿著絲帕給她指著一間書房。
“我可以進去麽?”藍寄柔想看看老公每天讀什麽書。
“不行,大少爺不喜歡別人進他的書房,要不是老夫人整天逼著他要他找個書童,恐怕大少爺的書房還沒人能進得去,所以你是大少爺的書童,這可是你的榮幸啊。”藍寄柔想:你說的跟個真事似地,我老公的書房我還不能看了?他穿越以後怎麽淨養了些這樣的壞毛病。她覺得他的書房肯定有料,否則方文宣怕什麽?
“你們大少爺一直是這個樣子麽?”
“什麽意思?”
“哦,我是說你一直跟他在這裏生活麽?”藍寄柔突然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我六歲進府,方大少爺也是跟我們一起長大的,隻是......”
“隻是什麽?”藍寄柔突然找到了突破口。
“隻是兩年前,他跌下山崖,醒來誰都不認識了,所以他跟我們也疏遠了,不過老夫人幫他慢慢恢複,以前大少爺可是才高八鬥,隻是因為撞壞了腦袋所以他才沒有考取功名,老夫人心疼他讀書累,這不就找了你來幫他了。”婉兒說。
“兩年前?”這不對啊?老公怎麽可能就是方家的人呢?而且這小姑娘也不像說謊,她怎麽可能和老公一起長大呢?
“你想什麽?”婉兒用手帕抽著藍寄柔眼前的空氣招回了她的思緒。
“哦,那剛才那位夫人呢?”
“嗬嗬,你是說大少爺的妻子麽?”說道那女人婉兒似乎有些不屑。
“是的,是的。”
“她是大少爺小時候被老爺夫人指腹為婚的妻子,她也是在大少爺跌下山崖的時候過門的,本來應該延後一年娶進門的,正巧大少爺碰壞了腦子,老夫人趕緊張羅婚事要給少爺衝喜,不過她倒是挺旺夫的,進門不久大少爺的傷就痊愈了。”
“她叫什麽?”
“她李慕慈,我們老爺和他的父親都是大將軍,一同指揮過戰事,他們的妻子剛好是同時懷孕,這才有了指腹為婚的說道,不過我們那個少夫人雖然沒傷到腦子,可是卻比人愚笨,她做事莽莽撞撞,要不是老夫人在,估計少爺早就把她休了,而且她兩年都無所出。”婉兒伏在藍寄柔的耳際小聲說。
原來方文宣是失憶了,可是她又有很多事情想不通,方文宣明明才來到啟朝兩天又怎麽可能是在兩年前失憶的呢?為什麽那個老太太非要把藍寄柔的老公說是自己的兒子?還破壞她們的婚姻,讓他娶了一個老婆?她腦子好亂,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怎麽回事?現在她所知道的就是自己老公失憶了她想:一定因為老公失憶了所以才認不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