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碰瓷
第020章碰瓷
一行人到的時候都快要十二點了，算是晚的了。隻見一樓破舊的大樓中，人影幢幢在小台燈的微弱燈光下形如鬼魅一般。順著大樓框架的格局，在水泥地上一個個仿若街邊地攤鋪著塑料布的攤子有序地一排一排擺著，人影在兩旁攤位間遊走，不時蹲下身去在攤位上打量著。
寒淩玥有些興奮地鬆開了挽著墨錦辰的手加快步子向裏麵走去，目力極好的她還可以看見地麵**出來粗壯的鋼筋有著斑斑鏽跡。隻是她的手剛剛脫離，就被墨錦辰一把抓住，牢牢地禁錮在手心。
“天黑，人多！”
寒淩玥看了看除了台燈的燈光就沒有其他的光源，就連月光都被大樓給擋住了。遊走的人影有身著華麗的年輕人，也有氣質不凡的老年人，還有渾身精明奸詐的商人。摩肩接踵的樣子，恍若白日街邊的鬧市。
“小玥妹妹。你放心，今天你在這裏隻管看你的，有哥哥幾個在，沒人敢惹你！”見寒淩玥猶豫，以為是因為天黑，人多，她害怕的緣故，老三趕緊拍拍胸脯保證的。
寒淩玥在外向來乖巧，她期待地看著墨錦辰，見他點點頭，放開她，“不要跑太快，我在後麵跟著！”
“嗯！”點點頭，她控製著自己的步子，從第一個攤子開始蹲下身來裝模做樣地看了起來。不過這夜太黑，她不敢將紫色能量透出怕被人看見，隻能在指尖處回旋，看看能不能有所反應。
她目光在攤位上尋找了是否有玉石珠寶，可惜地攤上擺放的幾乎都是還帶著泥土的東西，有缺口的瓷碗，碎裂的瓷瓶，還有一些小東西猶如鼻煙壺等等，甚至還有一些碎瓦片。隻在最角落的位子，她看到了幾塊成色並不怎麽好的玉佩，上麵甚至還有這裂痕。
不過，那玉佩看起來卻是滑熟可喜，幽光沉靜，從她那關於古玉微薄的知識中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包漿。看起來好像南翔小籠包子淌下的湯汁，冷卻後凝固成一層厚厚的半透明體。
不過古玉就這麽多的？她眼中閃過懷疑，從眾多瓷片上掠過的指尖落在那一片看起來成色最好的玉佩上，剛拿在手裏，一直羊脂玉雕般精致細的手出現在她的麵前，手中拿著一隻黑色鋼筆一樣的東西，墨錦辰那清冷卻帶著絲絲暖意的聲音在她的耳後響起。
“迷你手電，夜裏看古玩的！”
寒淩玥接過手電，心裏一虛。都差點忘了墨錦辰並不清楚她異於常人的視力，看其他人都是拿著手電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也接過來往著玉佩上一照。這一照，讓她之前就看到的裂紋更加的清晰了，玉佩更加的醜陋了幾分。隻是，她手中的紫色雷電並沒有透出幾分的異樣，難道是因為沒有接觸的原因嗎？
她向著，指尖放在玉佩的下麵，強光照射用身形擋住身後人的視線，見兩旁的人隻是在開始驚異於她的年齡看了一眼就不再注意她了，一絲微弱的紫芒探入玉佩。
她感受到紫芒在玉佩中隻是一轉就快速回到了她的指尖，並沒有如摯愛矢車菊一般有任何幻象的出現。整個過程不到一秒鍾的時間，那麽是她的猜想錯誤，還是說明這塊玉是假的。
心思翻轉，卻在轉瞬之間。她將玉佩放下，試著用指尖觸碰著其他破碎的瓷片，瓷碗。突然，她的快速移動的手一頓，像是發現什麽東西一般，停留在了一枚古樸的銅錢之上。
指尖跳動了一下，像是在提示什麽一般。她伸手拿起那枚銅錢，指尖的紫色能量蠢蠢欲動，隻是被她壓製著並不能有所動作。
乾隆通寶？她裝作好奇地將銅錢拿起來仔細的看著，背麵的指尖的紫芒卻是一瞬間流入了銅錢當中一轉，再出來之時卻是多了一分。隻是，卻沒有幻象出現。
她想了一下沒有結果，但是這枚乾隆通寶必定是真的。隻是，不知道是價值幾許。
“老板，這枚銅錢多少錢？”她抬頭，直接問道。
一時間，各種目光看了過來。站在墨錦辰後的老三立刻咋呼著跑到寒淩玥身邊與她並排蹲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道：“小玥妹妹呀，古玩交易不是喊價的。特別是鬼市這種地方。”
“那怎麽樣講價呀？”寒淩玥這會兒也察覺到有些不對了，看著這麽多人看著她的眼神，低聲問道。
“衣袖擋著，用手指在衣袖下比劃。不過現在懂這個的不多，也是小聲和賣家在一旁耳語，不讓別人聽見。”
老三和寒淩玥頭並著頭在這裏咬耳朵，身後的墨錦辰看得鳳眸一眯，眼底泛起了微微的涼意。身後的老四幾人感到墨錦辰身上變化的氣息，再看看老三，頓時心裏開始幸災樂禍起來，想著老大會怎麽去收拾老三了。
“這樣呀！”寒淩玥想了一想，抬起頭來對著攤後的老板招招手，小聲地問道：“老板，這個多少錢！”
老板想了想，伸出兩個手指頭。
二！二十，還是兩百？寒淩玥看向老三，眼裏明晃晃的疑問。
“兩千！”老三在寒淩玥耳邊小聲地說道。
“這麽貴！”寒淩玥皺皺眉頭。再不清楚價格，也知道乾隆通寶並不是很值錢，除非是雕母。她皺皺眉頭，手指比劃了一下，同樣的兩個手指頭，小聲地對攤主說道：“二十！”
攤主臉上剛一猶豫，她又立刻補充了一句：“不然就不買了！”
“那好吧！就這麽多！”攤主點了點頭。這批銅錢是他去鄉下收來的，值錢的已經挑出來了，這些也就是隨意放在這裏，能夠賣二十也不錯了。
寒淩玥給了錢站起來準備離開。而那攤位上的其他東西她沒有打算再看了，那些碎瓷片她都不敢興趣，而且從剛才指尖能量的反應看來，這些東西幾乎沒幾樣真的。
也是，古玩這東西留下來的就這麽點，真的怎麽可能有這麽多。
至於這枚乾隆通寶，她看了看，還是小心地將它放心了自己的包裏。畢竟，是她淘來的第一樣古董，預示著有一個好的開始。
站起來，她目光在兩旁的攤位上打量著，看看有沒有感興趣的東西，沒有注意到前方一個抱著大罐子行色衝衝地走了過來。
“小心！”幾聲驚呼同時響起，離寒淩玥最近的墨錦辰一伸手在那人碰到寒淩玥之間將她攬進懷裏。而與此同時，嘭的聲音響起，青花瓷罐掉落在地上碎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