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思

大家都圍坐在長桌邊上,猶若涅•雷德自然是長桌的主位,而沙曼則是副位,兩個人坐在長桌的兩頭,遙遙相望,卡拉挨著小米坐在一起,卡薩陰沉著臉坐在米舒的正對麵。

“米舒小姐,原來你就是我們偉大的教皇說的那個我們落月國的救世主啊,真是失敬了。”

米舒連忙客氣道,

“安可,叫我小米就好啦,什麽救世主啊,我什麽都不會呢。”是叫安可沒錯吧?aunt對照uncle,翻譯過來就是安可。

“小米你真聰明,我告訴你安迪你就能知道安可了,真是太神了。”卡拉在一旁花癡道。米舒隻是尷尬的笑了兩聲,這麽簡單的英文,唉,真夠萌的。

而另外一邊,卡薩用探究的目光看著米舒,他也聽說過救世主的預言,但是沒想到是這麽一個毫無特點的瘋女人,在他的印象裏,救世主應該都長得跟自己的阿爸一樣啊,是個女人就算了,還是這麽一個連自己都打不贏的瘋女人,他不禁有些懷疑,偉大的祖先預言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哈哈……”雷德爽朗的笑了起來,“亞克斯那老頭應該會教你不少啊,他可是我們落月國偉大的聖魔導師呢,經曆過我們落月國許多的戰爭,戰功累累啊。”

想不到那破老頭真的有些本事,難怪老是喜歡在自己麵前臭屁,可是再厲害有什麽用,也不教教自己更多的魔法,想起他對自己說的,高級魔法的屏障,就頭疼不已。

“阿爸,小米可厲害啦,她一天就能學會我們水係魔法的初級魔法,第二天連中級魔法也學會了呢,而且她好像都不會魔法枯竭。”卡拉一股腦兒的倒出來她覺得新奇不已的事情。

米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她可不敢就這麽說,‘唉,初級魔法跟中級魔法那麽簡單,傻瓜才會學大半年。’這純粹是找抽。可是另一邊,卡薩卻愣住了,他以為自己是全落月國最有資質的魔法師了,學到中級魔法隻用了一個月,可謂是創造了落月國的記錄,沒想到,這個瘋女人,竟然隻用了兩天,還不會有魔法枯竭的煩惱?看來救世主之說,並非空穴來風啊……

而猶若涅•雷德卻是把重點放到了後麵一句話,不會魔法枯竭,魔力無限麽?難道……

米舒很奇怪,為什麽聽到自己不會魔法枯竭的事實,這個偉大的猶若涅家族首領,竟然會有跟亞克斯一模一樣的表情……

一頓飯吃飯天已經黑了下來,不得不說,落月國的食物,真的不怎麽樣,即使滿滿一桌菜,到最後米舒依然是空著肚子,可能是因為不習慣這裏的食物吧,那個紅色像蒸菜一樣的東西是甜的,還有其他的菜,各種各樣的乖味道,所以每樣米舒都隻嚐了一口,便聲稱吃飽了,任大家怎麽樣熱情的給她夾菜,她都吃不下。

居然想念起舒圓圓那老妖精做的飯。即使那麽清湯寡水的,唉,真是生得賤啊……

米舒告別了猶若涅一家人,便累的癱瘓了,趕緊摸著時空戒指,回到了自己親愛的家裏。

社交果然是一件累活,保持一晚上的微笑讓她臉上的肌肉東都僵硬了,懶得起來洗澡,趴在床上,不舍得起來,睡到半夜,肚子卻餓得咕咕叫,米舒哀嚎一聲,保證以後不留在卡拉家吃飯了,真是件吃苦又委屈肚子的事情,於是萬般無奈的爬起來,去廚房找東西吃。

她驚訝的發現,舒圓圓那頭死豬的房間居然是亮的,現在這個時間,一般都是她鼾聲如雷的時候啊,她怎麽可能會有失眠這種一輩子都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的苦惱呢?

好奇心讓米舒躡手躡腳的摸過去,小心翼翼的拉開米舒的房門,見她正趴在桌子上奮筆疾書,那圓滾滾的身子,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她寫了一會兒,又懊惱的將寫好的東西丟進桌子底下的垃圾簍,然後攤開一張紙,繼續寫,寫了一會兒,又扔了,簡直就像一個患了精神分裂症的病人,米舒詫異的望著她,難道舒圓圓、她瘋了?

又怕她是在夢遊,米舒又不敢輕易的叫醒她,舒圓圓似乎被這煩人的東西弄得抓狂了,索性把筆一扔,回到床上關了燈,開始呼呼大睡,不過似乎是被困擾著,一直翻著身子,睡不著。

米舒輕輕的念著咒語,

“天地間無處不在的風精靈啊,請聽從我的召喚,幫我把那紙簍裏的廢紙拿過來給我吧。”

隻見一陣風吹過,紙簍裏的紙像是有了靈性一般,通通的懸空漂浮起來,被風拖著運到了米舒的手上,米舒連忙拿著這些被揉成一團的廢紙,屁顛屁顛的跑回自己的房間,做賊一般的將那些廢紙一張一張的鋪開,打開第一張的時候,米舒就呆住了……

知道是什麽才能讓一個女人在半夜裏輾轉反側麽?答案是:愛情。

沒錯,舒圓圓這個二貨,居然思春了!

春天果然是萬惡的季節啊,連這老妖精,都蠢蠢欲動了。

那紙、不對,是那情書,隻有寥寥幾個字,卻足以讓米舒笑噴了。

“親愛的夏先生,在這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寂靜的夜裏,我寂靜的想你……”

擦,夜黑風高……怎麽聽著都讓人覺得起雞皮疙瘩呢,“寂靜的夜裏,我寂靜的想你”,無限嘔吐啊……人家看得上你才是有鬼。

再打開第二張被揉成團的情書,

“夏,你就像是一抹清風,讓我平靜的心湖,泛起了陣陣連一……”

舒圓圓你這沒文化的歐巴桑,是漣漪好嗎是漣漪!小學沒畢業跑來寫情書,人家現在都時興伊妹兒了好麽。

米舒不忍心繼續看下去了,要不然隔夜菜全部都要吐出來了,舒圓圓這老巫婆,想不到也動了凡心,難怪最近也很少拿自己開刀,總是魂不守舍的,原來在思春。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貨被她給盯上了,唉,阿彌陀佛,先保佑這個姓夏的男人抗打壓能力很強,不然被嚇死了還要賠償,不知道嚇死人要不要負法律責任呢?

又念了個咒語,將那些惡心巴拉的情書給放回原處,也沒了胃口吃東西,躺回床上,心裏仍是百感交集……

第二天起來,竟然難得的沒有聽到舒圓圓那震耳欲聾的喉嚨功,一覺竟然睡到了中午,要不是肚子餓死了,肯定還能繼續睡,唉,世界上真是沒有比睡覺更幸福的事情了……這個時間,剛好是舒圓圓回來做飯的時候。

正在刷牙的米舒,在看見回家的舒圓圓的那一瞬間,激動得將嘴裏的牙膏和泡沫和著吞了下去。

額滴個神呐,我那脆弱的小心髒啊,太震撼了啊太震撼……

不能怪米舒太小題大做,主要是,舒圓圓,確實是雷到了本來心裏素質還不錯的自己。

就算是在自己大喜之日,舒圓圓都沒打扮得這麽誇張過。

記憶中的舒圓圓,貌似從來沒穿過裙子,她老是說,裙子那種**的東西,是小姑娘用來勾引男人用的,像自己這個年紀了,就應該本本分分正正經的把褲腿穿到腳跟下,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插個貞節牌坊以表示自己多麽的潔身自愛。而如今,誓言猶在耳邊,那個**的舒圓圓,此時就穿著她所不齒的裙子,站在自己麵前。

主要是,是裙子,也就算了。

它是比裙子更挑剔的東西,那是親愛的旗袍啊喂……

是那種大腿兩邊開到腰際的東西,而像舒圓圓這種五大三粗毫無女人味的老妖精,邁個小碎步都恨不得將裙擺給掀起來。她愣是把自己那圓滾滾的身體給塞在了這麽個小衣服裏,布料上,都看得見她肥肉的紋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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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求,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