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畫中走出的女子

第三章 畫中走出的女子

具體暈了多久,左曉瑤並不清楚,但一天一夜是肯定有的,因被電話吵醒,接起來後,耳邊但立刻便來如放鞭炮的聲音,那真叫一個劈裏啪啦!

“左曉瑤!你死人啦.....回來不跟我說,打你電話也不接,你要想死,至少也得先跟我說一聲,好讓我給你收屍不.....有你這麽讓人不.....你現在在哪!趕緊給我出來,我剛從x山回來.....”

想起自己暈過去前發生的詭異情景,耐心聽完王籽佳以這種大罵的方式表達的關心後,左曉瑤才苦笑著回道“好了,好了,王大小姐氣也氣夠了,罵也罵完了,就聽小的先說兩句吧,昨天上午去畫齋了,後來又為買衣服逛了一段時間,再加上旅行剛回來,累得很,就多睡了會,不用多擔心,你也不想想,我是那種,遇到點事就要死要活的人嗎!”

許是覺得她說得有理,王籽佳頓了頓後,才道“說得也是,出去是挺累人的,反正我也剛回來,這樣吧,明天我要好好睡個懶覺,後天咱倆聚聚吧,或者你來我家也行,不僅我爺爺,我爸媽也總惦記著你呢,知道你是個要強的,他們才不好多問。”

“行,你先代我向叔叔阿姨問個好,也謝謝他們的關心,我沒事的....嗯....好,也謝你了,拜拜!”

王家過去便是左曉瑤家關係最好的鄰居,在沒拆遷前,曾門對門的住在一弄道裏,她與王籽佳年齡相仿,因王籽佳從小是在她外祖父家長大,兩人雖算不上一塊長大,但自她因上高中回到s市後,兩人的接觸也多了起來,彼此性情相投,八年多的交情也可謂夠深。

後來兩家雖因拆遷分到的房子離得有些遠,往來不得不減少許多,那份老情誼卻一直都在,置身人情淡薄的浮躁都市中,這份情誼也更顯彌足珍貴,也是如今成了孤家寡人的左曉瑤心中最後的慰籍!

掛罷電話,顧不上管早唱空城計的五髒廟,左曉瑤立刻鑽進衛生間對著鏡子察看自己眉心處,可惜,任她左照右瞄,卻都絲毫未能從自個的臉上找出一點異常。

邊揉了揉因暈時的姿勢而引起酸痛的腰背處,邊對那三樣東西是如何詭異的鑽進自己腦海裏的前後過程仔細回想過一遍後,左曉瑤仍覺沒有絲毫頭緒。

而這種事情卻又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畢竟說出去別人信不信是一回事,但若因此被抓去做解剖研究可就慘了,何況自她清醒之後,一直沒感覺到任何異常,要不是那鏽跡斑斑的鐵盒子仍在,可裏麵的那三樣東西確實已無蹤影,左曉瑤甚至會懷疑那僅是一場夢。

正全心全神的想著那三樣東西,左曉瑤隻覺頭一暈,下一瞬間,便已發現坐在沙上的自己竟從自家客廳來到一處陌生環境,地方不小,一片紫竹林,一棟帶著院子的竹屋,一個近百平方麵積的池塘,而她則有些怔愣的站在竹屋的院門外。

情況相當詭異,這令左曉瑤忍不住再次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且是一直沉浸在這個玄幻的夢中無法清醒,她真的非常希望一覺醒來,會發現不公這些是夢,奶奶也仍然健在,隻是顯然天不遂人願,在使勁捏也把自己發現痛後,又狠咬下了下舌頭的左曉瑤再次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這玄幻的一切竟都是真的,真真的!

不知該如何離開這裏,又見這裏雖有些冷清,卻並不顯得雜亂,像人被人收拾過一般,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左曉瑤略猶慮一下後,毅然抬手敲了幾聲門道“抱歉,打擾一下,請問有人在嗎?.....”

四周響起她那清脆的聲音,卻沒有人應門,在左曉瑤忍不住稍用力連斷敲過幾下後,那本掩著的門竟自動開出條縫。

隨後在周圍察看過一番,發現竹林外的四周都是一片迷蒙後,雖有些惶恐,也覺得有些不安,很不願相信這裏就隻有她一個人在的事實,而這四周顯然隻有這棟宅院是可容身之地深吸一口氣後,左曉瑤總算推開院門毅然抬腳邁進這棟宅院中。

院中周圍整齊的栽著不知名的樹,看上去年代已相當久遠,其它空地上被錯落有致的栽種著許多花草,基本都是左曉瑤不認得的,自懂事起,至長到二十二歲,一直在為生活勞碌,致力於如何能使自己和奶奶生活得到到保障的她,極少有心思關心這些風花雪月,春夏秋冬在她眼中,隻有穿衣薄厚的差別,更別說去關心什麽花草美景。

隻是此刻走在這花草間由白玉般的石板鋪成的小道上,看著周圍那些品種繁多,顏色各異的花草,景色異人,鼻間花香繚繞,令左曉瑤也不禁心生向往,若能生活在這裏,想必是件很快樂的事吧,當然,有奶奶一起的話,那才叫更幸福。

繁華的都市令生活在其中的人們浮躁,為滿足生活基本所需,不得不戴上麵具與認識、不認識的人們應酬往來,且要在心中築起牢牢的心防,以免在不知不覺中被人算計,教人心生疲憊,卻又永遠看不到頭,逃脫不得。

這樣一處安寧秀美的宅院,想必是厭倦城市喧囂的人們最向往的地方吧,看著眼著這棟小巧精致的竹樓,因奶奶的離去,如今暫將生活的壓力拋之一邊的左曉瑤總算有心思觸景生情,感歎自己現在的生活。

竹樓分兩層,在推不開一樓的門後,左曉瑤隻好通過旁側的樓梯來到二層,稍作猶慮,沿著走廊走到一間房門前,這次沒有出現推不開的情況,而入門所見的則是一片純白,到處都是白色的紗縵,令站在門口左曉瑤不禁一愣,這一室的清冷孤寂顯然與院中的花團錦簇不?遙?褂腖?詞?棠毯蟮男那櫧撓泄裁??p>

透過紗縵,左曉瑤隱約發現這是一處麵積相當大的起居室,內裏諾大的一張紫色竹床便是證明,冒然闖入別人家中,且還是徑直走進別人的起居室,這對第一次做出這種事的她來說,難免有些心理壓力,畢竟生在繁華都市中,尊重別人的隱私,竭力放下所有好奇心,一直是左曉瑤堅持的處事觀點。

隻是陌名出現在這裏,而這裏則有棟莫名的宅院,且還無人,對知道自己若一直呆留在這裏,定會出人命的左曉瑤來說,不管怎樣,也得想辦法離開才行,擅自闖入,也是陌於無奈。

聽著清冷的房內僅清晰的響起自己的腳步聲,靜謐到極致,令左曉瑤在不自覺中心生惶恐,要趕緊離開這裏的想法也更緊迫,不管這裏的環境再好,對她來說,繁華的都市才是她的生存之地,哪怕疲憊、孤寂,她也需努力生活在那裏。

房內沒有太多裝飾品,正中安放有一套桌椅,一側擺有一排書架,除那梳妝台外,臨窗處還單獨擺著一張書桌,兩把椅子,如竹樓一般,房中所有的陳設皆是紫色竹製品,不知是這裏的主人太過喜竹,還是僅為就地取材方便。

將這房內的一切都仔細看過一遍後,讓左曉瑤失望的是,仍舊沒有發現任何特殊之處,或者說是可以提醒她該如何離開的指示,這個結果真的令人很懊惱,

而二樓隻有這一間房,一樓的房間又進不去,往梳妝台上那個不知材質,卻能將人照得十分清晰的境中看去,發現自己現在透著無奈的臉色相當難看,所謂欲哭無淚的絕望,左曉瑤現在是頗有體會,不想在糾結於自己的情緒,強自打起精神後,卻在無意中抬眼再次看見梳妝台背後的牆上掛著的那幅畫。

身為一個畫過多年畫的畫者,在剛看見那幅畫時,僅覺得這幅畫的作者水平實在夠高,竟將一絕色女子畫到神情逼真,給人一種隨時都有可能從畫中走出的栩栩如生的境地,與之相比,自己的那點畫技可謂是相當丟人,若非此時她一心想著的尋找如何離開的途徑,定要好好研究此畫的畫工,想必能受益匪淺。

再次看到這幅畫,她也仍無心思多想這畫技,僅是無意識的盯著畫中女子發呆,不知她是不是這些裏的主人?

“是!”

“啊?”以為自己耳中出幻覺的左曉瑤不禁下意識的有些疑惑的出聲。

“我說,我是這裏的主人!”

難道自己剛才問出聲了?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果真竟從‘畫’中走出,且站到她麵前的絕色女子,現代人的應急反應令左曉瑤下意識的回道“抱歉,打擾了,我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來這裏的,你....你.....你是.....”

本能的道完歉後,看到那女子麵上的笑意,才恍然想起眼前形勢,左曉瑤不禁再次心生恐意的有些結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