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說客 ( 二合一章 求收藏!!)

卡紮斯渡江勸降威爾,這隻小船剛過江心,還沒等靠近奧弗雷王國的水寨呢,就聽見“嗞嘍、吧嗒”一聲響箭,緊跟著“倉啷啷”一棒鑼響,奧弗雷的水軍不知從何處竄出來十隻戰舟,這些戰船把卡紮斯的小船團團圍住,看戰舟上的那些兵將是如狼似虎,手持強弓硬弩,彎弓搭箭的正瞄著小船上的幾個人。

這一下就把劃船的兩個水手和小書童給嚇壞了,兩條腿都突突直抖,再扭頭一看卡紮斯,這位高階聖堂武士此時小臉都綠了,沒經曆過危險的卡紮斯更還怕,趕緊大喊一聲:“慢來!慢來!列位將軍你們這算何意?”

“哪裏來的船隻?”戰舟上的軍官警惕的問道。

“我是克萊斯勒港來的。”卡紮斯趕緊答道,生怕引起誤會,對麵開弓放箭。

“什麽?抓起來!”對麵的軍官一聽是從克萊斯勒港來的,此時克萊斯勒港已經成了光明帝國的軍營,來的必是敵方奸細,立刻大吼一聲,就要讓人跳上小船,把這些人給抓了。

“且慢呐!我乃是,我乃是威爾元帥兒時好友,你們趕緊回去稟報,就說有故友卡紮斯求見!”卡紮斯一見對麵的軍兵操著刀子就要跳過來拿人,立刻抱著腦袋大喊道。

戰船軍官的副手一聽說這是元帥的朋友,立刻攔下的軍卒,和軍官建議說:“大人慢來,這人要真實元帥的朋友,我們還真是不好隨意動手,要是怠慢了的話,於大人仕途不利。”那軍官一聽,覺得副手說的言之有理,於是就讓手下的戰船“護送”著這隻小舟緩緩向淩雲渡駛去,自己則親自乘一隻快艇先行趕回大營稟報。

威爾自從親自從高空觀察過光明帝國的大營之後,就憂心忡忡的把一眾將官聚集到了帥府之中,當時就跟大家說了,這光明帝國有能人啊,水軍營寨布置的雖然沒有俾斯麥的水平,但是也是中規中矩,調度有方行進有法,一看就是精通水戰的將軍。此人不除,依照現在兩軍實力的對比,就算俾斯麥本領通天也難以取勝。

有這個人統帥光明帝國水軍的話,必是奧弗雷的大患,可是要怎麽才能把這個除了呢?光明帝國是政教統一的國家,全民信仰堅定,而且人家又是處於絕對的又是,收買拉攏這一套很難成功,栽贓陷害也是無從下手。

威爾正在為這事發愁呢,一聽說卡紮斯來了,當下心中大喜,已經獲得了原本威爾的記憶,當然知道這個卡紮斯是何許人也,此人來此必為說客,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就在這一瞬間,威爾靈機一動,計上心頭。於是威爾當即下令,淩雲渡文武一起陪同點炮相迎。

下令之後,威爾就低低的聲音和一眾將官吩咐了一番,告訴眾將,一會兒如此這般,這般如此,隨後更衣率領一眾將官迎出了旱寨。

這邊卡紮斯早已抵達了淩雲渡,棄舟登岸之後,在岸邊已經等了快一個小時了,看前麵淩雲渡的城門緊閉守衛森嚴,城堡裏麵非常安靜,也不知道裏麵是個什麽情況。卡紮斯在城外就合計開了:這威爾不是早就把我忘了吧,雖然兒時常在一起玩耍,但是一別已經將近十年了,現在可不是小時候一起穿開襠褲的時候了,人家現在是奧弗雷三軍大元帥,掌握全國兵馬,而我呢?我卡紮斯現在僅僅是一個高階聖堂武士,說好聽點是光明帝國的儲備高層,說難聽了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白丁。人家要是真不認我,這事還真麻煩了,來的時候牛吹的那麽大,要是連麵都見到就被趕回去,那自己真是找塊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

卡紮斯正在滿腹狐疑,耳輪中就聽見城內一聲炮響,緊跟著城門大開,從裏麵走出了刀斧手、長槍手、弓箭手,這些人出了城門之後,一個二龍出水式往左右一分,列立在城門的兩側,跟著又有幾十員戰將錦衣花帽身著禮服,這些人正當中簇擁著以為年輕的將軍,這還是當年和自己一起穿開襠褲的那位玩伴嗎?怎麽這麽精神,這麽威風!

卡紮斯心中暗想,這也難怪如此,人家現在是奧弗雷全國兵馬大元帥,正是少年得誌,意氣風發,見威爾頭戴一頂亮銀鳳翅盔,鑲珍珠嵌異寶光彩奪目,兩顆雉雞翎腦後飄灑,狐狸尾在胸前倒掛,身穿一件寶藍色的法袍,能工刺繡巧匠織成,掐金邊走銀線上繡花中王——大朵金牡丹!腰束七寶帶,左鑲避水珠右鑲避火珠,五顆寶石石分五色——青黃赤白褐,光閃閃奪人二目,亮晶晶異彩紛呈,明晃晃寶氣襲人,腳下一雙五彩虎頭戰靴,腰懸禮儀佩劍,好一派大將風度,真是趾高氣昂,威風凜凜。

卡紮斯看看威爾,再看看自己,突然覺得自己寒酸多了,一身光明戰甲是光明帝國軍中的製式裝備,雖然家中有的是好裝備,但是奈何教規森嚴,自己又是在軍中任職,不能逾越,所以就隻能穿一身低級軍官裝備。

卡紮斯一見威爾已經快要來到近前,趕忙上前欠身施禮:“哎呀,多年不見,威爾別來無恙!”

威爾也欠身答禮:“卡紮斯老兄多有辛勞,遠涉江湖為教會來做說客!”

“呃••••••啊?”卡紮斯被嚇得一哆嗦,心說:誒呦,這威爾啊,可真有你的,一見麵就給我來個大揭蓋!不過好在卡紮斯也有幾分急智,心中明白這說客之名是說什麽也不能承認的,一旦認下這個說客的身份,自己不用張嘴就得被打發回去,於是大嘴一撇:“嗯(三聲,太難表述了••••••),賢弟何出此言?我卡紮斯久別賢弟十分想念,今日聞聽威爾你正在淩雲渡,所以特來看望,今日此來隻為敘舊,何來說客之詞?”

“卡紮斯老哥,我雖然不會大預言書,但是也能猜透七八!”威爾輕笑道。

“哎喲”卡紮斯心裏咯噔一聲,心說威爾你這也太不開麵了,哪有這麽幹的?上來就把我撅在這,你讓我怎麽往下接啊,當下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於是躬身一禮:“賢弟,愚兄告辭!”說完扭身就要走。

“哎?老哥哪裏去?”威爾一見他要走,趕緊給攔下來了。

卡紮斯一聽,立刻把胸脯一挺:“哎呀,賢弟,既然你如此不信任老哥,那麽我想告退!”卡紮斯也不是個善茬,經過係統的貴族教育,又有那個世家子弟是好相與的,心說威爾你打算幹什麽?三番五次的,你逼我啊?你認準了我是說客了?我不進的城了還不行?

“嗬嗬”威爾一聽笑了,“卡紮斯老哥,既然不是來做說客,那麽隨我進城!你我帥府一敘。”說著威爾手挽著手把卡紮斯讓到了帥府的正廳之中。

分賓主落座之後,威爾吩咐,請淩雲渡所有文武來見,時間不大,由打大廳外文臣武將,整個淩雲渡所有數得上號的將官都來了。卡紮斯一見這些奧弗雷的文臣一個個錦衣玉袍、神采飛揚,再看那些武將盔甲鮮明、殺氣騰騰。

威爾給大家引薦,一指卡紮斯說到:“此位是我兒時好友,從光明帝國來到淩雲渡,列位放心,我這位好友並不是來做說客,到此隻為與本帥敘舊,請眾將勿疑!”大家一聽,立刻紛紛施禮相見,卡紮斯趕忙一一答禮。

威爾又吩咐酒宴擺下,把卡紮斯讓到了上首而坐,威爾親自給卡紮斯滿酒,卡紮斯都有點受寵若驚了,心中暗道:這威爾還真夠朋友啊!別看在城外給了我那麽幾句話聽,以為我是來做說客的,現在知道自己不是說客,立馬待自己如同上賓,如此隆重的把眾文武都請來陪酒。

卡紮斯現在非常高興,等酒都滿好了,隻聽的威爾叫了一聲,“隆美爾何在?”這隆美爾是奧弗雷有名的大將,身為六級魔弓手,本身武藝高強而起能征慣戰,非常善於用兵,自身實力也是非常出眾,七級以下鮮有敵手。

“末將在!”從旁邊武將群中有一人,一閃身走到威爾的帥案前插手施禮。

卡紮斯一見這位奧弗雷的大將,這位隆美爾金盔金甲插手於威爾的帥案前,威爾伸手把肋下懸著的佩劍摘下來了,然後向眾人說道說到:“今日我請眾將來陪著我的故友飲酒,無論哪一位,都不許談論光明帝國與奧弗雷的軍務之事,哪個膽大要是敢在酒席宴前談及此事,定斬不饒!”然後一扭頭,看著隆美爾又繼續說到:“隆美爾你拿著我的佩劍,給我負責監宴,哪個敢不聽我的命令,你以此劍斬之!”

“遵令!”隆美爾向著威爾一躬身,雙手接過寶劍,然後“騰騰騰”大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噗通”往那一坐,把酒杯往旁邊一推,酒都不喝了,瞪著兩個大眼睛看著在坐的這些人。

卡紮斯一聽,激靈靈打了一個哆嗦,啊?隆美爾?他可是久仰其名,這可是奧弗雷的名將,出世以來以弓法著稱於世,被稱為最有天賦的魔弓手!彎弓搭箭、例無虛發。威爾讓這位奧弗雷名將監宴,到底是什麽意思?仔細一咂摸滋味,卡紮斯心中暗叫不好,監什麽宴呐?人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麽可監視的,還不是就監視我一個人麽?

卡紮斯想到這,偷眼一看威爾,他又有了一線希望,他見威爾是滿麵春風,和顏悅色,卡紮斯一想:哦,我太多想了,威爾現在是三軍統帥,他哪能不嚴厲著點啊,他這番舉動,不過是說個場麵話,安一安這些文武的心,過一會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誰還監視誰啊?這位隆美爾也喝上酒了,大家暈暈乎乎的,誰還在乎誰說什麽啊?到那時候我在說你威爾幾句也不遲!

想到這裏,卡紮斯又看了隆美爾一眼,這一眼把卡紮斯嚇得一哆嗦,心說:不對!立刻把剛才想的那些個都扔到九霄雲外去了,他看見隆美爾就因為當了這麽一個臨時的監宴官,已經把酒杯放到一邊去了,就這麽雙手捧著那把寶劍,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卡紮斯。

卡紮斯這才明白,合著這位監宴官就是監視我一個人!他連酒都不喝了,就這麽保持清醒,嚴密的監視自己,這我還遊說什麽啊?我別言語了。

就在此時,威爾已經將酒杯舉起來了,“卡紮斯老哥,你我多年沒見,先幹了這一杯!”說完捧起酒杯,一飲而盡。

“啊,多謝賢弟!”卡紮斯被隆美爾盯的哪有心喝酒啊,但是不喝又不行,這第一杯酒就好像是順著脖頸子橫著下去的一樣,那滋味就別提多難受了。

威爾倒是喝的很暢快,這杯酒一仰而幹,然後暗暗的給眾文武遞了一個眼色,那意思很明顯,我已經敬完酒了,現在該你們了。眾文武一見不敢怠慢,也紛紛向卡紮斯敬酒,文臣以首席謀士克魯格為首,武將以俾斯麥為先。

卡紮斯一見這些文武眾將都來敬酒,那自己哪受得了啊,趕忙向威爾求救,“賢弟,你快勸勸你這些文武吧,這要是一人一杯我哪受得了啊,喝不滿一輪我就得爛醉如泥啊!”

威爾一聽微微一笑,看著卡紮斯說到“老哥遠涉江湖來到淩雲渡,理應敬酒,我威爾自領兵以來是滴酒不沾,今天見了故人了,有沒有什麽猜疑,當共求一醉!”說著威爾將手中的酒杯一扔,大喊一聲:“換碗來!”

“啊?”卡紮斯一聽眼都直了,換碗?我這點酒量不行啊,用杯還能應付幾輪,換碗豈不是倒的更快?趕忙攔阻道:“賢弟,愚兄酒量有限使不得啊!”

沒等卡紮斯說完,已經有勤務兵將大碗擺上來了,隨著又過來一位斟酒的,這已經不是剛才滿酒的中軍官了,好像是一位刀斧手,身高在八尺開外,生的前胸寬背榜厚,肚大腰憨,頭上虎盔扣頭,身上虎皮披肩,大紅軍衣,足下虎皮戰靴,光著半拉膀子,手裏捧著一個大酒壺比臉盆都粗,走到威爾帥案前,“嘩”的一聲,就給威爾慢慢的斟了一碗,卡紮斯一看威爾這碗酒,也不知道是什麽酒,紅得發紫,紫的發黑,估計是威爾家藏的老年陳釀,而且還有點酒味兒,也不是假的,就見威爾舉起大碗,咕嘟咕嘟就把這滿滿一碗酒給喝了。

卡紮斯心中暗笑,心中說:賢弟,就看你喝的這痛快勁兒,這酒就有問題,一定不是真酒!八成是紅糖水吧!你能喝,我也能喝!

就在這時,那位斟酒的已經來到卡紮斯麵前,也給他滿滿的斟了一碗。卡紮斯端起酒碗,還沒等喝呢,那濃烈的酒氣就直嗆鼻子。卡紮斯暗叫一聲:壞了!是真酒!

他哪知道人家斟酒官捧的那個大酒壺是個轉心壺,給威爾倒酒的時候倒的是紅糖水,輪到他這了,一按機關,立馬就變成了真酒!

但是此時威爾已經喝了,他這不喝也不行了,隻能捏指鼻子,一咬牙,端起酒碗,咕咚咕咚的把這碗酒給喝了下去。

威爾見到卡紮斯把酒喝了下去,當即哈哈大笑,把酒碗往旁邊一推,走出帥案,一把拉住卡紮斯,然後大步流星走出帥府。

卡紮斯不知道怎麽回事,趕忙問威爾:“賢弟,你這是哪裏去?”

“老哥,你來看!”說著威爾一指身前陸軍的大營。

卡紮斯順著威爾的手一看,隻見大營之中是兵層層甲層層武士林立,校場之中軍士正在操演,一個個精神飽滿,氣宇軒昂,刀槍並舉,喊殺震天。也不知道威爾這些兵是怎麽練得,一個個都跟老虎相仿,凶氣逼人。

威爾看著卡紮斯問道:“老哥,你看我手下的軍校如何?”

“哎呀賢弟,真稱得起是虎狼之師!”卡紮斯也不得不真心感歎道,這些士兵確實太棒了!

威爾又將卡紮斯領到了軍營的後方,“兄長請看!”

卡紮斯一看,隻見這片營區之中,糧草堆積如山。“老哥,我之糧草可稱足備?”威爾在卡紮斯身旁問道。

“賢弟真是兵精糧足,名不虛傳啊!”卡紮斯感慨道。

“老哥,當年你我玩耍之時,我可沒想到會有今天啊!”威爾說到。

“哪裏哪裏,賢弟你過謙了,以你之大才,必然飛黃騰達!”

“大丈夫生於亂世之中,當帶三尺之劍,立不世之功!威爾今日身為三軍統帥,於外守護黎民百姓,於內保衛妻子家小,王國陛下更是恩寵有加,對威爾言聽計從,信任非常,威爾自然應當以死報恩!”威爾趁著酒意說到。

卡紮斯一聽就明白了,威爾這是告訴自己,現在他不僅身為奧弗雷的元帥,而且是王國陛下的女婿,投降是不可能的,現在已經下定決心與光明帝國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