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選拔（上）
對決的號角吹響，霎時間吸引了附近許多人圍觀，還有的幹脆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這邊。
但方小可卻臨時改變了主意。
裝逼可以，但不宜人多，否則難免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再說自己試驗籃球的目的已經達到，自己的表現還算滿意，於是方小可幹脆把球拋給司均，說道：“我剛想起來還有事要做，沒時間跟你玩了，下次再來一決高下吧。”
說完，他也不等司均回答，就帶著草頭離開了籃球場。
司均沒有挽留，剛才方小可的幾個投籃他都看在眼裏，盡管在他心裏這幾個球的運氣占很大的成分，但那神乎其技的命中率卻讓司均有了放棄的念頭。
一時間，球場上安靜了片刻，隨後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喧鬧起來。
“我說小可，你籃球啥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你是沒看到旁邊那幾個家夥，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回家的路上，草頭迫不及待的跟方小可說道。
“我那算什麽厲害，沒看到我運球都費勁啊，就是運氣，投進了幾球，你還真當我是大師啊！“方小可嗬嗬一笑，沒有告訴草頭實情。
雖然是無話不說的好兄弟，但這念力牽扯的東西太多，除了自己，不能保證別人不會泄露出去。所以方小可隨便打了個哈哈，跳過了這一段。
草頭也單純，沒有深問，便跟方小可談論起他的同桌，林今雨。
“小可，你說你和林今雨有過淵源，這是怎麽回事？”
“也沒什麽，隻不過上回在超市碰上，不小心用籃球砸了她一下，怎麽說呢，反正當時的情形很複雜，不能全怪我。”
一想起這個，方小可就一陣後悔，要不是因為這件事，他怎麽會攤上這麽一個煞星同桌？
“那你知道林今雨是什麽人麽？”草頭忽然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
“什麽人？”一提到有關於林今雨的事情，方小可也來了興趣。
“我聽說，她是個有錢人家的千金，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有錢人，*闊氣著呢！”草頭說道，“你看到林今雨用的手機了麽？看起來連智能機都算不上，但它的真正價值比金條都要值錢！”
“你從哪聽說的，林今雨雖然家裏有*，但也不一定是有錢人啊，很可能跟步勇一樣，父輩都是當官的。”方小可不是很相信，他跟林今雨同桌了這麽久，除了比他多一個手機以外，也沒看到身上穿的，隨身帶的，貼身用的有哪些是名牌。
不過平時方小可為了盡量躲避林今雨，都沒怎麽打量過她，這倒讓林今雨在方小可心中有了那麽一絲神秘的意味。
“一看你就不懂了吧，你看哪個官二代，需要隨身帶一個衛星電話啊？”草頭斜了方小可一眼，“那手機李建以前在雜誌上見過，一種高級的衛星電話，無論你在什麽地方，隻要衛星能找到你，就絕對丟不了！他告訴我的時候我也不信，但就連老班那尖酸刻薄的家夥都殷勤得跟什麽似的，林今雨的*能簡單麽？”
“聽你這麽一說，還挺有道理啊。”聽了草頭所說的，方小可陷入了沉思。
確實，一個普通的學生，即便有再雄厚的*，也不會用那麽高級稀缺的衛星電話，而且林今雨的身手不弱，一看就知道從小練過。這麽一聯係，原本看起來的瘋丫頭忽然被蒙上了一層濃濃的迷霧，方小可怎麽也想不清，看不透。
“算了，管她什麽*呢，反正跟我們無關就對了！”隨口應付一句，方小可便扯開了話題，聊別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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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府大樓
步維天手中正拿著兩份剛剛達到他手上的資料，是關於方小可和宋婉清的。
“都是普通家庭，普通出生啊。”隨手放下資料，步維天揉了揉太陽穴，緩解了些許疲勞，“沒有關係，沒有*，就敢對步家出手？這倆家夥還真是不怕死。”
拿起電話，按下號碼後，等待了幾秒，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渾厚的男聲，“有事麽？”
男聲似乎早就知道步維天會打電話過來，也不問是誰，直接就出口說道。
“派人幫我盯著一中的兩個學生，資料我等一下發給你，注意他們每天接觸的人和去的地方，我要最詳細的情況。”
“好。”渾厚男聲沒有猶豫，聽完步維天的要求後便直接掛了電話。
這是步維天一貫的作風，無論對手再怎麽普通，他要了解分析所有情況後，再做出判斷，這個習慣他保持了十一年，而這樣的對話也同樣保持了十一年。
這就是他為何會坐上現在這個位置的原因，有的時候，事情不能僅僅隻看表麵，往往看起來越沒什麽威脅，越是容易幹掉的對手，就越是藏得深。
躺在真皮沙發辦公椅上，步維天閉眼沉思，他經常如此，但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而此時，方小可班上的籃球選拔賽卻是開始了。
站在十一名參加籃球選拔的人當中，方小可有些不自在。
周圍幾十雙眼睛盯著自己，身體隨便傾動一下都讓人看得清清楚楚，要是等一下輪到自己上去運球，過人的時候，豈不是被人笑死了？
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林今雨鐵了心想要看他的洋相，專門帶了個專業的攝像機過來！
沒錯，不是照相機，而是攝像機！
林今雨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隻為了能夠記錄下方小可每一個出糗的畫麵，還把攝像機都給帶來了！
最毒婦人心這句話是聖人說的，可見聖人當時就遭遇了多麽坑爹的事情！
第一個上場的是李晨光，方小可曾經投過票的那個，一米八七的高個，留個板寸，長得陽光帥氣，性格也平易近人，是很多女孩心中的夢中情人。
脫下外套，露出強壯的一塊塊肌肉，惹得圍觀女生都兩眼放光，大為興奮，若不是還注意到老班的存在，她們早就像花癡一樣喊叫起來了。
運球考的是三步上籃，規則很簡單，中場角落出發，快速運球到三分線內後出手，球進了才能繼續返回另一個中場角落，然後再快速回場，隻有讓兩個球都順利進籃後，回到出發點，才算完成。
而這整個過程，需要在十七秒內完成。
看著李晨光利落的衝刺跳投，方小可心開始逐漸緊張起來。
對於運球自己都還隻是剛剛掌握，勉強能夠帶球慢走，隻要一跑快了球就脫手，讓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雖然智商被強化，但先天的缺憾怎麽強化也沒用。
“十三秒！”
體育老師喊出這個成績的時候，班上很多人都歡呼了一下，這是個非常優秀的成績，要不是中途李晨光絆了一下腳，丟了球，肯定還能更快。
輪到下一個了，雖然不夠李晨光的出色，卻也在了十七秒的合格範圍之內。
一名名報名參加籃球賽的人都上去試驗了一遍，大多數對籃球十分熟悉，都合格了。
“方小可！”體育老師念方小可名字的時候，方小可心裏登時就顫了一下。
林今雨也專程擺好攝像機的角度，開始認真攝影！
拿著籃球，方小可的心情無比沉重。
看著籃架，忽然，方小可對體育老師說道：“老師，不運球直接投籃可以嗎？”
體育老師看了他一眼，說道：“可以是可以，但得先到三分線內才能自由投籃。這距離遠了，球的命中率小，還不好回球，會拖延時間，所以我建議你還是到籃下三步上籃，這樣就會容易很多。”
得到了體育老師的回答，方小可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命中率對他來說不是什麽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運球。
“預備......開始！”
體育老師一聲令下，方小可拍著籃球，緩慢的向三分線內靠近。
附近圍觀的學生都有些皺起了眉頭，盡管他們也不是很懂籃球，但菜鳥和老手還是能夠區分出來的。
一個菜鳥沒事跑去報什麽籃球賽，這不是自找不自在麽？
進了三分線，方小可二話不說拿起球就投！
附上了念力的籃球就仿佛一個自動瞄準的導彈，對於一個定向的敵人，那絕對是百發百中！
這不，籃球華麗的穿過籃框，進了！
但這還沒有結束，你得將籃球帶到另外一個中場角落才行。
幸好方小可早有準備，精準的計算出投射的位置，讓籃球穿網後砸在僅有的籃板上，順利彈射了回來！
上前兩步抓住籃球，方小可再次開始了緩慢的運球過程。
好不容易，總算熬過了帶球過中場線再回到三分線內，方小可再度出手！
命中！
有了念力的加持，進球對於方小可就仿佛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完全沒有任何難度。
可這卻令圍觀的眾人刮目相看！
籃球裏麵最重要的是什麽？
不是運球，不是過人，不是防守，而是投籃！
隻有得分才是王道！
若是能夠有一個命中率百分之一百的選手，別說NBA，恐怕各個國家隊都會搶著來要！
這完全就是一把武器，在最關鍵時候給敵人致命一擊！
進藍的時機和空間都掌控到位，方小可再次抓過彈射而來的籃球，運到了中場線，隨著體育老師掐下秒表，方小可的成績順利出爐。
“十六秒！”
這個成績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歡呼，卻換來了滿場的掌聲！
這是對方小可的肯定，一個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連續兩個三分球穿網入籃，這不僅僅是運氣，還有勇氣和許許多多因素在其中，而這些，值得他們認可方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