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權限
藥老鬼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將玉瓶傾斜,將一些藥粉倒在自己的掌心,然後用指甲挑了少量的粉末含在嘴裏,微閉起眼睛,細細品味著。
大客廳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人都靜靜地注視著藥老鬼的一舉一動。
許寒滿臉無辜地坐在那裏,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目不轉睛地望著近在咫尺的藥老鬼。
吳小月望了望許寒,又望了望藥老鬼,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深邃迷人,恐怕隻有許寒才能讀懂她眼神裏表達的意思:“許大哥,你就是喜歡欺負人!”
薑鋒望著高台下的一幕,露出若有所神色。
半晌之後,藥老鬼長歎一聲,臉色垮了下來,長歎道:“唉,這個玉瓶裏的藥粉成份實在太複雜了,能還原的不過十之五六,其他的各種藥材味道混在一起,神仙也難辨啊!藥某無能,無法分辨不出天心地黃草的味道來。天下藥材別名何其多,每個地方對於同一種藥材稱呼並不一致,要是品不出天心地黃草的味道,並以此分辨出它的成份,是不可能還原它的特征的,而無法還原他的特征,則無法找到它的本體了。”
眾人不禁一陣失望。
這時,坐在高台上的薑鋒突然開口道:“剛才許寒說過,那位采藥老人自稱子陽,如此說來,許寒當年所遇到的恐怕還真是他本人,隻是據冥長老所述,那天他也在場,大家還一度共同對付嫪毐,隻是後來,有人引發了大爆炸,子陽與其女徒弟從此無蹤。而這位高人一向神出鬼沒,想要找到他可不容易。”
說到這裏,薑鋒深深地看了許寒一眼,對藥老鬼說道:“藥長老,把玉瓶還給許寒吧,這件事就先到此為止。關於單方的事,關於子陽的事,關於天心地黃草的事,我們一定要保密,不能讓其他宗派的人獲悉此絕密內容,否則許寒等人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眾位長老紛紛表示會謹遵宗主的命令,藥長老臉上顯得萬分不舍。
這也不能怪他,無論是哪個人,手上持有世上絕密的藥粉,都會舍不得交出來的,哪怕那東西原本並不屬於他。
“藥長老!”
見藥老鬼一幅非常舍不得的樣子,薑鋒輕咳一聲。
“好,許寒,玉瓶還給你!”
藥老鬼聽到薑鋒的提醒,趕緊將玉瓶遞還給許寒,麵上滿是依依不舍的表情。
許寒會意,接過玉瓶之後,充滿歉意地說道:“藥長老,實在對不起,要是此藥粉沒有重要的用途,弟子必定雙手奉上,隻是外麵還有六十多個人正在天天喝這種湯藥。而按目前的藥粉量來看,他們最多能再喝十天多就沒有,至於他們能不能創造奇跡,這個誰也說不清,那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說到這裏,許寒抬起頭,望向高台上的薑鋒,繼續說道:“不過,弟子覺得,這多半是一場夢罷了,因為弟子與吳小月兩人畢竟主要是靠天級丹藥‘鳳血築基丹’的強悍藥力,才得於築基成功,而這個湯藥充其量也隻是起到輔助作用,促進晉級罷了。要是此湯藥具有天級築基丹的效果,我想那位前輩也絕不會輕易傳與他人,因為弟子也隻是恰好經過那裏,順手幫了他一個小忙罷了。”
薑鋒點點頭,在座的幾十位長老也紛紛撚須頷首,都覺得許寒說得很有道理,將築基的希望寄托在一張神秘的單方上,以及一種還沒弄明白的藥草上,顯然是極為不妥,也極為不智的。
不過,話雖如此說,許寒卻是善解人意,他說完那些話,忽然對藥老鬼說道:“藥長老,請將您的手伸出來吧!”
藥老鬼大喜,趕緊將皺巴巴的手掌伸到許寒麵前,兩隻眼睛散發著渴望的光。
許寒將少許藥粉倒在藥老鬼的掌心,輕聲說道:“藥長老,非常抱歉,隻能給您少許作為研究之用了。要是研究有所進展,這對我們雲霞宗來說,比什麽都重要,說不定我們雲霞宗將從此崛起!”
許寒這一番話說得很是討巧,令在場的幾十位長老個個老臉發光。
眾長老中,辛雷臉上的笑容更盛了,金長老也微笑了起來。
薑鋒更是開懷大笑起來:“老夫從沒看錯了,你們有些人就是不信邪,現在大家都看到了,這才是我們雲霞宗未來,這才是我們雲霞宗的希望。許寒,吳小月,這兩塊令牌你們收好了。”
說完,兩道烏光朝許寒和吳小月電射而來,看起來速度非常快,聲勢極為嚇人,可是飛到許寒和吳小月兩人麵前時,速度驟減,像兩片羽毛一樣,輕飄飄地落在兩人懷裏。
許寒拿起來一看,赫然是一枚四星令牌!
一星令牌是普通訪客進入外院所使用;二星令牌是外門弟子的標誌;三星令牌是內門弟子的標誌;四星令牌是核心弟子的標誌!
也就是說,許寒和吳小月雖然是別院的人,而且兩人隻有二品真人修為,可是卻擁有了核心弟子的權限!
眾長老見狀,個個麵色古怪,隨後又都恍然了:對於妖孽級天才,不世奇才,驚才絕豔之輩,提供多少方便都不為過!
兩人收好令牌,告辭而去,走出雲霞閣,發現外麵陽光燦爛,又是一個大好天氣!
一陣風吹來,許寒發現後背涼嗖嗖的,衣裳竟全濕透了!
“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氣氛,實在太欺負人了,”回頭望了一眼巍峨屹立的雲霞閣,許寒心中暗道:“希望這輩子不要再進入這樣的地方,就算要進入,也要坐在高台上,居高臨下,鳥瞰眾長老!”
心裏雖然這麽想,可是許寒也知道自己的斤兩,這無非是一種心理安慰罷了,他的人生目標是四海為家,尋找家人,怎麽可能局限於區區雲霞宗?現在的一切隻不過是剛剛開始!
“許大哥,剛才我好怕!”吳小月的臉色一直是蒼白的,走出雲霞閣之後,才漸漸恢複過來,此時,她玉手輕拍酥胸,心有餘悸地道。
“我也一樣,在裏麵,我感覺好像自己是犯人,而他們都是審判長!好可怕!”許寒也是後怕不已。
雲霞閣門外廣場西側是一個土坡,土坡上來回走動著各種飛禽走獸,個個體型巨大,神態威武。那些飛禽走獸都是負責接送貴客來往雲霞閣的座騎。
許寒和吳小月兩人今天早上就是坐著一隻巨型丹頂鶴從外院直接飛過來的,負責接他們過來的是一個名叫莊亦奇的年輕馴養師,一品真人修為,為人和藹可親。他雖然是個地地道道的男孩子漢,卻長得非常秀氣,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態,甚至是語言,都帶著濃濃的女人味道,今天早上跟他坐在丹頂鶴上,許寒感覺很是怪異。
遠遠見到許寒和吳小月從雲霞閣大門口高高的石階上走下來,莊亦奇馬上從土坡上駕著那隻巨型丹頂鶴飛了過來,落在石階下麵,遙遙向兩人微笑打招呼:“兩位,亦奇送你們回別院吧!”
對於這個莊亦奇,許寒內心深處非常排斥,可要是不坐著飛行座騎回去的話,他還真的不知道怎麽返回別院。
今天三個人坐著巨型丹頂鶴飛向雲霞閣而來的一路上,許寒和吳小月見識到了雲霞宗的龐大,雲霞宗的占地區域大得令兩人咋舌不已,兩人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宗派的領域,儼然是一個小小的諸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