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神奇單方

飯後,許寒命人準備好筆墨,在一塊白絹布上寫上一個單方:肉蓯蓉、鎖陽、蛤蚧、蠶蛾、人參、鹿茸、枸杞子、淫羊藿、天心地黃草、白酒。這個單方是許寒隨便從盜天戒某卷簡牘裏摘錄出來的,其實也是另一個八珍湯單方,隻是許寒在這個八珍湯上麵又動了些手腳。

拿著白絹布,田四野欣喜若狂,無論是誰,手裏拿著絕密的單方,都是這種心情!

可是,當大家留意到單方上並沒有具體的配方裏,心裏都有數了:許寒這是要自己親手配製!他也不想讓單方外泄!如此步步設防,到頭來就隻有許寒一個人知道單方裏每一味藥材的用量,也相當於隻有許寒一個人才徹底了解單方的內容!

不過,對於這些大家沒什麽異議,單方保得越密自然也就越好,反正他們隻想擁有許寒那種神力,神速以及那種強大的六識,而不是圖謀他的單方。

當夜無話。

第二天,大家早早便在訓練場上集合,瓊珍對他們一一進行考核,所幸的是他們,昨天聽了許寒一番話,全都沉下心來學習,個個都通過了。

從一千三百多個人在裏麵篩選出四百多個人,又從這四百多個人裏麵,篩選出這六十幾個人,可以說,這些人個個精明得很,頭腦絕對不差,這種簡單的死記硬背自然難不倒他們。

這個結果,似乎也沒能讓瓊珍那張板著的臉稍稍鬆弛,大家的表現似乎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隨後,瓊珍又叫所有人在訓練場上排成幾排,就地跌迦而坐,然後她踱著方步,慢慢從大家麵前經過,一一檢查他們的坐姿,手印,以及神態等等,最後她終於無話可說,宣布全部合格。然後給每人發了十枚辟穀丹,告訴大家,每天隻能吃一餐飯,即早飯和晚飯。除了早晚出來吃飯之外,其他時間無論是白天或者晚上,都要在洞府裏進行修煉,不能走出洞府半步。

由於瓊珍也想看看許寒的單方是否真的如此神奇,特別允許田四野到黑岩城去采購藥材,其他人則一定要進入洞府修行,許寒也不例外!

於是,田四野從許寒手裏拿到一千多枚金幣,美滋滋地走了。

雖然大家在這裏的所有吃住都由雲霞宗派對專人負責,不管你想吃什麽,隻要不是動不動就熊掌虎膽等等珍貴之物,普通食品想吃什麽都沒問題。就算比較珍貴的東西,比如他們喝過的八珍虎骨湯,也可以偶爾而為之,由於量小,一塊虎骨就能燉一大窩湯,也是可以的。

可是許寒這個做法不同,他要一下子準備六十多個人一月的湯藥材料!所需金額自然比較大。像這種計劃外的大筆開支,是需要向上申報,然後上麵再派人下來核查,確認這是必要的支出之後,才撥下相應的款項。要是按這個程序走,先不說上麵審核是否通過,就算通過,也已經是十天半個月之後的事了。

反正許寒身上不差錢,在這裏又都是自己人,偶爾露露富也未償不可。再說,這些人能千裏迢迢到雲霞宗來參加考核,大部分人的家境自然也不會差。當然,類似於倉海君那樣的極端例子,那幾乎是絕無僅有的。

看到許寒一出手便是上千枚金幣,大家又是一陣感歎,心裏都在猜測著許寒的*。就連瓊珍也一陣錯愕,像她種境界的真人,雖然修為高,可是常年在雲霞宗裏,收入自然沒多少,要讓她一下子拿出一千枚金幣,那是絕對拿不出來的,三五百枚倒還差不多。

田四野走後,眾人紛紛來到盤龍穀絕壁下,進入自己早就挑選好的洞府,開始正式修行!

許寒走進自己的洞府,又像昨天一樣仔仔細細布置了一番,才再次招出揚州鼎,繼續開始研究工作。

至於小白與木衛偶,也是像昨天一樣,隨著巨鼎的出現也相繼從盜天戒裏出來。一個生物和一個死物出來之後,還是像昨天一樣,小白馬上爬到巨鼎上,而木衛偶依然靜靜站在巨鼎十步遠的位置,幅衷心護主的神態。

對於這兩個完全無法溝通的家夥,許寒選擇性失明,就當它們不存在,自顧自研究起揚州來。

研究,是一個相當枯燥的過程。當年海外忍術高手川宇軒竹拿到青州鼎之後返回琉璃島,都要花了三個月時間才研究出青州鼎的巨大秘密,並在青州鼎內壁發現了大禹擒龍術!許寒可不認為他自己比川宇軒竹強。他隻所以鍥而不舍地研究,隻是出於心裏的某種強烈的渴望罷了。

毫無意外,一天過去了,許寒的研究依然無果。

傍晚的時候,大家陸陸續續地從洞府裏出來,回到雲水閣。

關於大家一起分享神奇湯藥的事,許寒叫胡一飛他們傳達了下去,叫這六十幾個難兄難弟以後每天出關之後,就直接到雲水閣用餐,同時一起喝神奇的湯藥。

“許大哥,肉蓯蓉、鎖陽、蛤蚧、蠶蛾、人參、鹿茸、枸杞子、淫羊藿和白酒已經采購完畢,唯獨沒有找到天心地黃草。整個黑岩城的所有藥材店都跑遍了,還是沒有買到這一味藥。據那些藥店的掌櫃說,他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世上有什麽天心地黃草。”田四野命人將一大堆藥材推了進來,向許寒匯報道。

“怎麽會這樣?”許寒現出驚訝的表情。

“會不會是名稱不同,比如覆盆子也叫:覆盆、西國草、畢愣伽、木麥莓;山楂也叫山裏紅、酸楂、炒楂、焦楂等等,”吳小月若有所思道。

“嗯,極有可能!”胡一飛點點頭。

“那現在怎麽辦?”田四野問。

“從單方上的描述來看,這個天心地黃草不是主藥,而且用量也極少,極有可能隻是具有某種輔助性的藥材,沒有它,可能藥效會差那麽一點點,可是不打緊,就這麽將就著用吧。”許寒不以為然地擺擺手,說道。

聽到這句話,眾人一陣錯愕。

這句話要是讓醫家的人聽到,非暴走不可。每一張單方裏麵的每一味藥,不管是藥量還是藥性,甚至精確到藥材本身的年份以及產地,都是至關重要的,都有其不可忽視的作用,怎能如此模棱兩可地說得好像其可有可無?

看著周周一雙雙極度懷疑的目光,許寒笑了:“別搞得好像我正在熬毒藥給你們喝似的。這樣吧,我馬上去配製,然後交給祥嫂去熬製,每人一碗。我許寒先喝,誰不怕死就跟著我喝!然後明天起來向我匯報身體狀況,要是反應良好,我們就這麽繼續服用,要是不行,馬上派對人繼續去找天心地黃草,這樣總可以了吧?”

眾人一聽,表情不禁訕訕起來。

“許大哥,哪怕你熬製出來的是毒藥,我也喝!”田四野意氣風發,大聲說道。

“算上我一個!”胡一飛也大聲說道。

“我呢,是跟定許大哥了,”吳小月輕聲說道。

緊接著,六十幾個人紛紛表示誓死跟隨,個個神情振奮,麵露狂熱之色,隻看得周紫玉和瓊珍兩人麵麵相覷,咋舌不已,好像她們正在參加一個邪教組織的聚會,那些狂熱的教徒正在對著教主發起血誓,場麵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吳小月若有所思地望著許寒,她似乎猜到了什麽,可是她是個聰明人,她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所以她並沒有說出來。她也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因此她什麽也沒有問,她隻是乖巧地站在許寒旁邊,麵露似笑非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