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難堪的**(二)

施施擺正了坐姿,麵向姬夫差,做出一個很外交官的模式化笑容,“姬先生,啊……不,主君啊,您一定知道那個……男女兩情相悅才能結合這回事哈?”

“聖人曾經曰過(哪位?):非愛的結合是一種很大的罪過……身體和心靈必須步調一致,不然會內分泌失調,容易那個……不健康地,既然殿下心裏想著清夫人,在她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就應該去陪著她……奴家——’

姬夫差愕然之後,上下打量了施施幾眼,突然俊臉上閃過一絲危險的神情,一抬手指就點在施施脖頸下的天突穴上,施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小嗝兒,然後……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兩排牙齒正在發抖,而喉嚨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點穴?!

施施還未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無法表達她對中國傳統功夫的敬仰之情,吳王卻是看不下去施施那一臉傻相,伸手揪住她的衣領就把她丟到兩米外的大床上!

‘我靠!’

古人睡的床修飾得再華麗,一般就隻墊一層絲被,施施被摔得恍地一聲,腦袋還重重地碰到床頭邊上的玉枕,眼淚當時就迸出來了!

‘這丫的一點也不顧及一國君主的身份,竟然咱對這麽個無比柔弱、無比嬌小、美色迷死魚地西施姑娘動粗手?!孔子還說大周人最重禮製呢,眼前這個大周王族的男人就木有一點節操!’

守在房門口的阿玉和容兒聽到裏麵傳來巨大的一聲‘呯’然,嗖地一下全衝了進來,“主君……可有事吩咐奴婢?”

“滾出去!無本王宣叫任何人不得入內!”

兩個大宮女喏喏著向後退著,從眼角裏掃到捂著後腦勺一臉猙獰的施施,正爬坐起來抹著眼角的淚水,兩人嘴角微抽著離開內房。

“阿玉,你沒囑咐施姬主君不喜呱噪的女子?”跪坐在門外的容兒悄聲阿玉,阿玉手指遮住嘴巴,“阿玉以為姐姐已經提醒過了呢。”

兩人相視一笑,都覺得施施被主君出手懲戒一番很讓她們解氣,誰讓她半路偷跑,險些害得她倆無法交差?

房裏的氣氛變得越來越旖旎,姬夫差揮手打滅木案上的燈燭,房裏隻剩床柱上的夜明珠閃動著柔柔的珠光。

他伸手解開腰上的寬帶,轉瞬間就脫下了外麵的錦袍,隻餘身上輕薄的中衣,隱隱透出男子健美修長的身軀;施施想‘啊’地尖叫一聲,可惜嘴巴不聽使喚,她要是努力張嘴的話,口水就很想往外流,施施隻得一手捂嘴,一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姬夫差發現眼前這隻小獵物的害怕,這更增加他逗弄她的興趣:這名越姬的反應超出他的常識,一般女子看到君王發怒發威,不應該是跪下來低頭認錯,請求寬恕嗎?

她的反應卻是捂上自己的眼,還悄悄從指縫裏窺看他的舉動……

‘好新鮮的玩物,勾踐君臣當真是給了本王一個驚喜呐。’

吳王緩緩靠近施施,拉下她的兩隻手,然後用自己的拇指撫上施施的嘴唇,用力一擦,反手再用食指抹了一把……然後,他借著床柱上夜明珠的光芒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還放到鼻下嗅了嗅。

施施的心不受使喚地狂跳起來:敢情這位吳王殿下和賈寶玉有一樣的癖好,愛吃女人嘴上的胭脂膏子?

這古董男人行為野蠻思想落後也就罷了,要是再加上變態……天呐,老天爺,您老人家好歹開開眼,讓俺再穿一回吧!就算回不到二零一二,能穿到女人有點地位的盛唐也行呐!!!

可是,姬夫差順手拿起床邊的一條絹帕子,把方才撫過施施嘴唇的手指擦得幹幹淨淨,嘴裏似乎是小聲嘟囔著:‘現在越人都不用在燕支裏下毒那一套啦?’

施施不明白他在說什麽,隻是覺得眼前的形勢格外地詭異,她得逃走,再和某人相對下去,她不嚇死也會瘋掉了。

趁著吳王走神的一瞬間,施施屁股緩緩地向床沿移了一點,再移一點……施施摸到了那個剛才碰到她腦袋的玉枕。

瞅準機會,給姬夫差來那麽一下子,把他砸暈了,然後再從後窗子爬出去……要是行動失敗了,大不了一個死,反正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大不了再穿一次……穿到大清當腦殘的還珠格格也比當這個苦逼的西施強。

施施腦子裏轉動著危險的念頭,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著吳王,她想了想,似乎得用點策略,於是就小小地醞釀了一下感覺,對姬夫差笑了一笑,用力拋了個媚眼。

吳王正在皺眉沉思某些事情,無意轉頭,正看見施施對她擠眉弄眼的訕笑。姬夫差也覺得好笑起來,想起在平江岸邊的樓船上初見施姬,她頑皮地對自己打了一個呼哨……

“子時將過,快把衣服脫了服侍本王安置吧。”姬夫差的神情柔和了幾分,撫了一把施施頭頂的亂發,“方才不過是小小的懲戒,別想在本王麵前耍什麽花招,不然你的下場……不是被人劈成兩片那麽簡單。”

施施哆嗦了一下,放在玉枕上的手縮了回去,兩臂緊緊地抱住自已的胸口。

姬夫差濃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兩個梨渦兒若隱若現:施施這副如大敵的態勢,倒起引發起他男子本能的征服欲。

‘如此絕色美姬,放置不用,那本王當真算不得男人了!’吳王喉間發出一聲輕笑,施施隻覺得瞬間飄移、如墜雲霧,等她背靠實處的時候才知道已經被他橫抱在床中央,而後一個滾燙的身軀就覆了上來。

施施驚呆地瞪大眼,觸到吳王眼眸裏翻滾著的清清楚楚的情...欲,當即頭腦便轟的一下炸開了:這、這太過份了!沒有前...戲、沒有擁抱和親親就直接來真地,哪有這麽不會做事的男淫?俺真的生氣了!

施施終於反應他想做什來,開始沒命地掙紮,她發不出聲音來,隻能把眼瞪到最大,把頭搖得像抽風來提醒夫差:‘不能這樣啊,我們在一起是沒有好結果地……你得懸崖勒馬啊啊啊……’

夫差被她瞪得額上冒汗:生平第一次碰到如此不識相的女人!讓他不得不破例對女人動粗手……

本王除了是一國君主之外,也是生得一表人才,哪裏就委屈著你這個村姑野婦了,真是既別扭不解風情的笨女人!

吳王恨恨地彈了一下施施的腦門,希望她會就此消停下來:真想現在就一把她丟出去,讓侍女把她放進虎園,獸王一定很喜歡這麽可口的一團嫩肉做夜宵。

可是,此時施姬在他身下扭來扭去,富於彈性的肌膚不時觸碰到他的要害,少女獨特的體香不停地鑽進他的鼻腔,令他本來不算怎麽強烈的欲望一下子高漲起來。

姬夫差一手扣住施施的兩手壓在頭頂,另一隻手便迫不及待的扯開了她的絲衣,施施白嫩圓潤的肩頭、圓滿的胸際曲線立時洛露在他滾燙的視線之中。

吳王的視線一路向下,目光熨過每一處曼妙的曲線,他似乎有某種潔癖,不喜歡用嘴巴碰觸女子,但是手指卻不怎麽客氣,且行且撫,還不時點之按之,像在撫一架桐木琴一般認真。

一隻粗糙的大手解開施施對襟小衣的絲帶,直接撫上她腰上的肌膚,而後……掌心極其曖昧地來來回遊動,一寸一寸地往下移動……

施施氣極恨極卻抑不住身體的顫栗……終究,她深吸了口氣,強烈的屈辱感戰勝了身體的本能,她彎起右膝就向他腹下的要害頂去!

隻可惜被男人壓住的裙角擋去攻擊的大半威力,施施掙了兩掙才勉強彎起右腿。

這個失敗的襲擊動作居然被姬夫差誤解了,他習慣性地把這當成姬妾取悅他的舉動,“小東西,別扭勁兒過去啦?!”吳王眼中的炙熱欲望更重,不及解下施施的下裳就自以為是地配合著把施施的右腿一抬,將身體貼合了上來。

‘完了,這丫的精...蟲上腦了……’施施險些昏死過去,苦於身體動彈不得,嘴巴又不能開口說話,這一著急眼淚就流得開了閘似的。

姬夫差注意到施施的淚水,顯然是怔了一下,她的眼睛裏的神情可謂豐富多彩:有憤怒、有控訴、有鄙夷、有絕望,唯獨沒有正常女子此時該有的羞澀和期待。

吳王驚奇之餘伸手就解開點在她頸上的禁製,想聽聽她此時會開口說什麽。

施施覺得咽喉上一麻,然後就喉間作癢地咳嗽了兩聲,她咽了口鹹鹹的淚水,用力吸口氣,小腹一用力就挺起上身來!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然後是‘呯’的一聲,施施被吳王一個耳光從床上甩到地上!

幸好地上鋪著厚厚的大紅氈毯,倒沒摔得多痛,施施撫著瞬間腫起來的右臉,呸地吐出一口血水——那不是她的血,剛才她用盡全有的力氣咬上姬夫差的肩頭,嚐到一口腥鹹的鮮血味道。

這一口終於令吳王的欲望全部泯滅,他像扯開一條毒蛇一樣把施施遠遠摔開!

“來人——”吳王拿帕子沾著肩頭鮮紅的血滴,暫時確認施施的牙齒當中沒藏毒丸。

這一次不隻是阿容和玉兒一起衝進內房,連外麵值夜的兩名中年寺人也一起跑了進來,“主君,您受傷了!奴才這就去傳瘍醫——”

“主君,您這是牙印……主君被施姬咬傷了?!”

宮女和寺人看見地上的施施以及她臉上的巴掌印,馬上明白了三分,容兒走上前,對著施施的左臉反手狠狠抽了一個耳光!

“賤姬!你竟然敢咬傷主君的金玉之體——主君,此姬一定是越國派來的刺客,可否讓侍衛來把此姬押往寒牢,明日上大刑審問?”

姬夫差緩步走近施施,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隻見她的一張臉腫得胖大了一圈,隻有兩隻杏仁眼還是倔強地盯著他,絲毫也不見悔意。

“先把她關進桑園煞煞野性子,等本王有暇,親自去桑園審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