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無語問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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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久,水雲心喊累了,也呆了好久,她的思維也放空了好久,左邊的小腿突然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才終於把水雲心拉回了現實。

“無名氏,算你狠,竟然不告訴我什麽任務,難道讓我自己找不成?”水雲心坐在小山坡上喃喃自語,糾結了半天也沒糾結出什麽結果。

眼前的情景,一時半會也了解不了,看這情況,好像這地方就隻有我一個人。

身旁不遠處的小溪水緩緩流動,泠泠淙淙的聲音入耳,清脆動聽,水雲心覺得有些渴了,無奈的歎口氣,一瘸一拐的朝著身邊的小溪處走去,岸邊有些長得比較高的小草,在風的吹動下,好像露出了什麽東西。

走進一看,水雲心立即睜大了眼睛,她看到的畫麵終於向大腦傳遞了一個信息:骷髏!

沒錯,是骷髏,是白森森的骷髏,看樣子是死了好久,她長這麽大第一次看見過真實的骷髏,雖然電視上或是在上網的時候看過一些圖片,可是卻從來沒有這一次來的清晰,看的真切,因為這是真真實實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突然不敢走了,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在她剛想往後退的時候,一陣風吹過,吹動了什麽東西,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個骷髏的右手下有一本書,被風這麽一吹,書頁來回的翻動。

那是一本封麵有些很複古的書,像中國古人用的書籍一樣,總之很古老,還有些發黃。

她很想過去把這本書拿過來看看,但是看到那白森森的手壓著那本書,實在是不敢。風一直吹著,書頁也在來回的翻動,就好像那本書特別的想讓水雲心看似的,特意請求風來幫忙。

還別說,當時水雲心確實有這樣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就過去拿了過來,全然忘記了恐懼,這本書拿起來並不費力,本以為骷髏的手會緊緊的壓住書籍,看來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別看那本子薄,裏麵張頁可是不少,那單張紙甚至比一根發絲都要薄,水雲心看起來這紙張好像很結實的樣子,她企圖撕開一個小口子,卻發現用盡了力氣也無法撕破,這一個發現讓水雲心更加汗顏,她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麽材料製作而成的,看來製作這本書的人也不是普通人啊,如此精致的製作手法,當今世上真的有嗎?

讚歎了一番以後,打開書,第一頁上麵寫著稀奇古怪的文字,不過讓水雲心震驚的是,她居然能讀懂這些古怪的文字所代表的含義,不由自主的念了出來,隨後她瞪大了眼睛,“天哪,我怎麽會讀這些稀奇古怪的文字啊,而且居然還看得懂文字的含義,怎麽可能啊?”一臉詫異的水雲心這次說的卻是名副其實的中文,而剛才讀出來的文字發音,是她在地球上沒聽過的語言。

“八成是那個無名氏給我的特異功能吧,真是的,真叫人迷茫,哎。”水雲心糾結了半天才想起來,那段文字所要告訴她的含義是:

本書內容請受教者勿外傳,千萬記住,丟了性命也不能丟了它。

想想這句話,水雲心有些汗顏,小聲嘀咕:“不是吧?我看你這本書,還得用性命來守護它?這究竟是什麽書啊?”

腦海裏千千萬萬種可能性都想了,包括自己是否能負得起這個責任什麽的,不過好奇心終於戰勝了她的理智,她無奈的說:“哎,大不了藏起來保存好,或是不讓別人知道我有這本書就行了唄。”

語畢,又翻開了第二頁,然而第二頁更是讓她驚訝不已,裏麵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花草樹木圖片,這些圖最開始的時候是灰白色的,可是看了這圖片三秒左右,就漸漸變成了彩色的圖片。

豆大的汗滴從水雲心的臉頰劃過,“誰來告訴我,這是書嗎?這誰發明的書啊?怎麽還帶顏色過濾的啊?”說完愣了一下,“呃,差點忘了,這裏好像就我一個人。”

好奇心是讓她看這本書的其中一點,二來就是在這裏就隻有水雲心一個人,她無聊啊,不看書幹嘛?受傷了不愛動彈,所以還是看書吧,可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令人震驚。

這些花草樹木圖片每一張的旁邊都有一些文字說明,從文字的解釋來看,是在講解這些花草樹木的用途、喜性、生長地點、是否有毒等等。

看到這些,水雲心不禁笑了出來,“這簡直就像是本草綱目的圖解版嘛,嗬嗬。”不過這些花草樹木,都是水雲心在地球上從未見過的,包括每一種花草樹木的名字。

水雲心倒也看的津津有味,有這本書在,她也顯得不是那麽無聊,當書看到四分之一的時候,就不再是花草樹木的講解了,而是一些可愛的、恐怖的、美豔的動物講解,和講解花草樹木一樣,說出了它的喜性、活動地點、是否有毒等等。

水雲心皺了下眉頭,“這本書,該不會是記載著這個空間的一切吧?難不成,是無名氏刻意安排讓我看到這本書,熟悉下這個空間的世界,好分配給我什麽任務去做?”

在她嘟囔的時候,左手不小心的觸碰到了草地上的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她皺了下眉頭,奇怪的側頭看了一眼,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是那副屍骨,先前手底下壓著那本書的屍骨!

“天啊,我怎麽會坐在這具屍骨旁邊看書啊!”想想就不寒而栗,不過問題也來了,水雲心皺著眉頭看著那具屍骨。

他是男是女?還有他是什麽人,為什麽會死在這個地方?其實,要看他是男是女很簡單,隻要看盆骨就行了,這點學校的老師都曾經教過。

女性的盆骨比較寬,近似圓形,而男性的比較窄,好像漏鬥那般,這是最容易分辨男女屍骨的說法。

水雲心大膽的上前去比劃比劃,這具屍骨的盆骨是比較狹窄,類似漏鬥一樣的形狀,很顯然就是男性了。

還有個問題,他是什麽人?為什麽會死在這呢?白骨下麵還有一件紅色邊緣的黑色披風,胸口處好像還有什麽東西,黑黑的,圓圓的,不過水雲心沒心情再看了,她隻是覺得這個人很可憐。

屍骨已經變得森白,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的歲月才能變成這樣,除了這件披風,衣服估計風化了吧,死了這麽久,都沒有人安葬他,哪怕是過路人也該動手把人安葬了啊!

水雲心一邊嘟囔著過路人不厚道,一邊巡視著周圍有沒有什麽地方能把人安葬的,不過這下她可是犯愁了,就算要安葬,這屍骨怎麽抬走啊?

要是抬走了,豈不是這副屍骨都散架啦?鬱悶一陣後,水雲心靈光一閃,對著屍骨笑了笑,“前輩,我就不給你挪地方了,你葬在小溪邊也挺好的,這的風景也不錯,不是嗎?我隻要找一些泥土蓋在你身上,為你立個碑,就算是安葬了好嗎?起碼也算是保你全屍的方法呀。”語畢,水雲心就當是跟這屍骨談好了。

不過,要弄一堆泥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不是一堆泥土,而是要大量的泥土才行。

周圍都是草地,沒有什麽東西能裝泥土的,撓撓頭,看了看撕破了一大塊的裙子,無奈的歎口氣,“就用這個裙子來裝泥土算了。”

水雲心找了一塊比較好挖泥土的地方,又找了一塊有棱角的石頭,兩隻小手開始努力的挖著,然後一趟又一趟,一瘸一拐的送到屍骨旁邊。

就這麽重複著來回跑,從正午時分到暮色降臨,一直到天色漸漸有了暗色,她才算把這具屍骨給安葬了,等到要立碑的時候,水雲心又犯愁了。

哪有墓碑啊?周圍連個木板多沒有,而且,就算立碑,要怎麽寫啊?一般是寫安葬人和被安葬人嗎?可是水雲心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如何立碑啊?而且,以什麽身份立碑?過路人?

水雲心叨咕了一會,突然想起來,那本書哪去了?不會丟了吧?

四處尋望,還好,就在附近,被風吹著,書頁在緩緩煽動,水雲心走過去拿在手裏,又看到了第一頁寫的那句話,想想這個含義,不讓受教者外傳,可是她看了這本書,算不算是間接的讓這位前輩把這本秘籍傳給了她?

會有什麽懲罰嗎?應該不會吧?看著手裏的這本書,水雲心嘟囔了三個字:受教者……

如果我是受教者,那這本書的持有者是這位前輩,那豈不是說,我跟他算是師徒關係了?我倒是很會為自己找身份嘛,既然這樣,我就以徒弟的身份為你立碑嘍!

水雲心已經想好了怎樣立碑,她撿了一堆小石子,小石子的形狀基本都是長長的扁扁的,她把這些小石子一個一個的插在上麵,排列成兩個詞:恩師。

不過,這兩個詞不知道為什麽,她居然用的是那本書裏的文字,那個她沒學就會說會寫的陌生文字。

沒有那麽多小石頭了,附近的石頭都找遍了,所以隻好拚湊了恩師這兩個詞,至於立碑的人,她隻是在上麵寫了五個字:愛徒,水雲心。

這次的文字是中文,因為隻有中文才是屬於她的名字象征啊,對於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文字,她真的不知道什麽樣的詞才能代表水雲心這個名字的含義。

這是她的母親為她取的名字,剛剛好她的姓是水,所以名字的含義是:水明如鏡,笑看雲海塵心。

“在這樣的條件下,我能立個碑已經算是極限了,老師,希望雨水不會衝散這個簡單的墳墓,我也不能總在這一個地方呆著啊,我也有我的任務要做呢。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人煙,所以我要四處走走了,希望這一路上,有這本書裏記載的果樹,不然我可是要餓死了,連個裝水的東西都沒有,哎,看來前麵的路還很艱辛,我會努力記著我所走的路,日後一定找到這個地方來看你。”

水雲心對著墳墓講了這番話後,用小溪水清洗了身上的泥土,血痂,一瘸一拐的朝著下方走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朝著下麵走,不過在這個陌生的空間裏,她的腦海中沒有任何地圖的信息,憑的隻能是感覺了,就一直往前走,不信走不到盡頭,就算盡頭是死路,那麽轉過身再往回走,總有一天能走出這個說是森林但又不太像森林的地方。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安靜的都能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腳步聲,此時已經是夜晚了,天空已經蓋上了如墨一般的被褥,被褥上還有繁星點綴著。

一陣風吹過,水雲心烏黑的長發隨風飄逸,隻是在這叢林之中,顯得有些詭異。

走累了,水雲心找到一顆大樹靠著坐下來,“哎,真倒黴,那個無名氏也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就消失了,這讓我怎麽找任務嘛!”

抱怨了一陣子,勞累一天的水雲心沉沉的睡了,皎潔的月色照映在她的臉上,這也僅僅是一張很平凡很普通的臉蛋,不漂亮,皮膚也一般。

可以說是丟到人群裏就找不到的那種人,本來隻是想平平凡凡的過完一生,和其他的孩子一樣,誰知道上天偏偏選中了這個平凡的女孩。

下一個黎明,還不知道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