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九龍

晚上七點,易水寒帶著白靈來到城郊一棟私人莊園內,門口接待的人看到易水寒,禮貌的問道,“先生您好,可有請帖?”

易水寒從懷裏掏出一張請帖遞給服務生,服務生看了一眼,說道,“易先生您好,請跟我來。”

白靈在易水寒身邊小聲問道,“這是誰的莊園?Parrry搞的很大嘛。”

“九哥的孫子百天酒。”易水寒習慣性的整理一下衣服,對白靈說道,“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被邀請到了。”

“你是在誇自己呢麽?”白靈跟在易水寒身邊,“那你帶著我算什麽呢?”

“隨便你怎麽給自己安排一個身份,隻要你不冒充我媽就行。”

白靈氣鼓鼓的跟在她身後,看到對麵走過來一個男的,頭發都已經花白了。看上去大約五十歲左右的樣子,男的看到易水寒,走過來伸出手,“小易你可是來晚了,老九我可是一直等著你來給我孫子取名呢。”

易水寒推辭道:“九哥你可真看得起我。取名這事可不是兒戲。馬虎不得。”

“是啊。”九哥笑著說道,“誰不知道你是王教授的得意弟子,就算你不給我取名,你也要給我一個建議,讓我作為參考。”

“九哥你還是太抬舉我了。給小娃娃準備了一點禮物,還請九哥不要推辭。”易水寒從兜兜內拿出一個木雕的觀音,“這是王文鼎那老家夥留給我的。現在就送給九哥你的孫子了。”

九哥很高興的接過木雕。客氣的說道,“你來就好了,還帶什麽禮物呢。這讓我多不好意思啊。”

“九哥是你客氣了。”

“哈哈……”九哥大笑了幾聲,“小易我也不和你客氣了。今晚可能你要有點麻煩。你那麽高調的把老七手下的禿子給幹掉了。這讓老七在道上很沒麵子,今晚又都聚在一起了,他恐怕是要為難你啊。”

“誒呀。七哥他們都到了。”易水寒毫不在意的說道,“那我的過去看看他。”

九哥搖搖頭,“年少氣盛啊。我不希望你在我這裏出什麽事。今晚我會拚了麵子幫你求情的。”

“好意心領了。不過我不會有事的。該來的總要來的。九哥你先忙著。我進去看看。”

九哥點點頭,“好。有什麽事隨時找我。”

易水寒在莊園內了一圈,白靈問道,“這個九哥是什麽人?他說的七哥又是誰?”

“你聽說過九龍麽?”

“香港?九龍?”

“擦!不是那個。在整個雲南省,被稱為九龍的是九個人,分別在不同的領域有不同的成就,王文鼎這老家夥在九龍裏麵排名老八。在某一年一個很特殊的場合,這就個人聚在了一起,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一個企業慶典上。這九個人都被請到了,並且做了重要發言,排名就是在那時候出來的,以發言的先後順序排名。後來黑白兩道就習慣把這九個人放在一起來提了。再後來,就被人越傳越神奇,甚至還有傳聞說九個人是拜把兄弟的。”

“那個這個九哥和七哥又是幹什麽呢?”

“九哥早年也是混的。後來有了錢下海做生意,逐漸收手了。退出黑道了。但是名聲在外,出來混的多少對他有一些尊敬。而七哥現在正值當年。在北市區那邊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牛B人物。”

“這麽說,現在九龍就隻剩下八龍了唄?”

“是七個。九龍排名第一的那個家夥早就翹翹了。”

“怎麽死的?”

“活了八九十歲,自然就死了唄。你以為都是你吖。還想活出來九條尾巴呢。”

“哼!”白靈跟在易水寒身邊,挽著易水寒的胳膊走進一棟別墅內,在室內擺著冷餐,端著紅酒的服務生穿梭在眾人之間。易水寒正要穿過人群去上二樓,被兩個不長眼睛的小子撞了出來,對麵兩個家夥還很囂張的對易水寒吼道,“走路不會看著點的啊?嚇了麽?”

易水寒皺了皺眉頭,抬起頭看到二樓的樓梯扶手上,被人稱作七哥的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不等易水寒說話,其中一個不長眼睛的家夥色迷迷的看著白靈,“小妞挺正點。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多少錢顧的啊?”

白靈反手給那家夥一個耳光。“老娘的價格比你親媽都貴。”

易水寒心裏一陣緊張,幸好這裏是個角落,再加上旁邊有一棵盆景當著,沒有人發現,要是在這裏鬧事,豈不是讓九哥很難堪?

被打的那小子頓時就火了,罵道:“小娘們你敢打我?”

“打你怎麽的?你當自己是什麽人呢?”

那家夥正要發作,被易水寒一把抓住手腕,他還試圖掙脫易水寒的手,但是努力了兩下,發現居然文斯未動。“出來混的留個心眼,別傻了吧唧的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

“你誰啊?鬆開我。”

“我是誰你還不知道呢?看來你大哥也不把你的命看在眼裏啊。”

“你快點鬆開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告訴你,周圍好多都是我兄弟。給我道個歉,再讓這小妞給我揉揉肩,說不定我一高興還賞給你幾塊錢呢。”

“你敢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麽?信不信我把你弄成殘廢?讓你這輩子見不到你兒子?”

“你敢。我可是七哥的人。”

“我叫易水寒。”

“什麽?”剛才一直叫囂的那小子聽到易水寒三個字,身上馬上出了一層冷汗,“你說你叫什麽?”

“記住了,我叫易水寒。”

兩個人相互看了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如果走,七哥在上麵看著呢,如果不走,眼前個易水寒又不是他們能惹的起的。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易水寒鬆開他的手臂,向裏麵走去。白靈挽著易水寒的胳膊,白了那兩個家夥一眼。

“有人在看咱們。”白靈說的很小聲,“而且不止一個。”

“穿著襯衫打領帶那個家夥,一副企業家的樣子,他就是七哥。”

“看上去才三十多歲的樣子啊。怎麽那麽年輕?”

“他也就三十多一點。我記得小時候我在大街上要飯,就聽說過他帶著一群初中生打架。那時候他老子也縱容他。那一年我八歲。他上初中,應該是十六七歲的樣子。今年我二十五,他也就三十二三這樣吧。”

“二樓這些看著咱的都是些什麽人?”

“牆頭草。”易水寒麵帶微笑,“他們永遠是和強者站在一起的。今天你有了點成就或者有點地位,他們很自然的會為你瞻前馬後,明天你名聲毀了,勢力也沒了。他們看到你都會裝不認識,甚至還會告訴你滾遠點,別給他們丟人。”

“那你想上去幹什麽?自討苦吃?上麵的人好像都在等著看你的笑話。”

“我的笑話?走著瞧吧。”走上二樓,易水寒大步向七哥走過去,用著很大的聲音說道,“七哥你還在這接我,讓我多不好意思。我都說你和我不用客氣。何必站在樓梯口接我呢?”說話聲很大,好像怕周圍的人聽不到一樣。

七哥冷笑一聲,“是啊。我得親自接你,要不怎麽找你算賬呢?咱倆這筆賬有點複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