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反間計與苦肉計

空氣瞬間凝固,易水寒深刻認識到,這是對自己的一次挑戰,或許有這樣的後果,袁策都沒有想到,他隻是為了出氣,卻把易水寒陷入了‘不仁不義’的地步。正在空氣凝固的時候,袁策帶著好幾個老師走到圖書館五樓,他已經沒有膽量自己一個人上來了,因為他深刻的認識到,易水寒敢揍他第一次,就敢走他第二次。帶著這麽多人來,一是為了壯膽,二是防止自己挨揍。

袁策踏上五樓,正好看到這些學生和易水寒的對峙。雖然不明白怎麽回事,但是也看出來這裏似乎有點不對勁。

袁策大搖大擺的走易水寒身邊,把一張紙放在易水寒麵前,“這是對昨天打架學生的處罰,全部留校察看。”

“有點重了吧?”易水寒語氣出奇的平淡,在袁策眼裏,這也是一種挑釁。

“這是教務處開會討論的結果,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況且,看在你是新來的份上,這次並沒有對你進行處罰。”

“原來是這樣啊。”白靈在一邊用奇怪的語氣說道,“怪不得同學們的處罰會這麽重,原來寒哥你沒有領取到任何處罰啊。”

聽到白靈這麽說,袁策心裏忽然高興起來,身後跟著的幾個老師也紛紛得意起來,袁策無意間用了一個反間計,徹底把易水寒給害了。

易水寒並沒有去解釋什麽。拚命的去解釋,反而是一種掩飾,就算說什麽,也不會有人相信。沉默了一下,易水寒抬起頭,對袁策伸出中指,“算你狠。”

袁策咳嗽一聲,“易水寒老師,請注意你的言行,這裏是高等教育基地。身為一個老師,你怎麽可以做如此粗俗的動作呢?你不知道這是有損學院形象的事麽?”

“關我屁事。”易水寒走到樓梯口,做了一個十分冒險的決策,勝敗在此一舉了。這完全是在賭心計,在和國學研究班的學生賭心計,也在和袁策賭心計。如果自己計算失策,結果將是再也不會取得這些學生的信任,如果賭成功了,那麽誤會就會不攻自破。

就在易水寒離開圖書館五樓之後。班裏議論聲更大了,那些不懂世事的學生開始紛紛大罵易水寒的卑鄙,與不厚道,為了自己不受處罰,就任由學生為他背黑鍋。一時間五樓變得沸沸揚揚。

這是袁策最願意看到的現象,以至於得意忘形,對身邊的老師們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和這些國學研究班的同學們說點事情。

跟著袁策的幾個老師紛紛走出圖書館,走出圖書館,看到易水寒正在蹲在台階上抽煙,在他們看來,易水寒的樣子有點落魄。不約而同的笑起來。

看到走出來的老師中沒有袁策,易水寒無比開心,證明自己第一步還是賭贏了。那些學生果然相信了袁策的反間計。但是反間計之後,是易水寒的苦肉計。

圖書館五樓。

袁策種種的咳嗽一聲,“各位同學請安靜一下,我有幾句話想對你們說。”

聽到袁策要說話,那些學生紛紛安靜下來看著他。沒想到袁策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很對不起大家,你們都清楚,打架不是一個巴掌能拍響的事情,傳媒係那些學生也有他們的過錯,這不能全怪你們,可能是因為王文鼎教授剛剛去世,各位同學的情緒也不太好。所以這次事情也不全是你們的錯,情有可原嘛。給你們留校察看的處分,卻是很重了……怎麽說呢,易水寒這個人以前就是個流氓地痞,我真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麽可以來這裏當老師,王文鼎教授把未來的希望交到他手上,你們是國學研究班,是我們聖優學院最最優秀的學生,把你們交給那個沒有教養的易水寒,我真是不放心啊。”

一個傻了吧唧的學生在地下附和道,“袁主任你說的太對了。那個家夥就沒有集體榮譽感,縮頭烏龜,為了自己不受處罰讓我們受這麽重的。他也忍心。”

“就是嘛!”袁策拍著大腿說道。“這樣的人如何能帶好你們呢?你們說是不是?這樣的老師就不應該留在我們聖優學院,但是王教授的遺言再那裏呢。除非你們集體聯名,寫一封公開信,要求學院辭退他。這樣才能有更好的教授來帶你們,我向你們承諾,隻要易水寒離開學院,我一定找到和王文鼎教授一樣德高望重的人來帶你們,完成國學院就的課題。”

“借刀殺人!”一個女生的聲音在角落傳來。白靈推開麵前的桌子,站起來往樓梯口走去,走到袁策身邊的時候,停下來看著他,足足三秒鍾,白靈開口說道,“看來你還是輸了。”

“什麽?”袁策有點疑惑。反問了一句,但是白靈已經走下樓梯。留下了一屋子迷茫的麵孔。

一直冰冷很少說話的蘇妍在角落說道,“你們還不明白麽?袁主任是想借咱們集體聯名趕走易水寒。多麽明顯的事,同學們散了,散了,該吃午飯了。”

袁策如夢初醒,自己是太急於求成了?還是根本就被易水寒算計了?

圖書館門口,易水寒由蹲著改成坐著,感覺到身後有人走過來,而且是一絲很熟悉的氣息。白靈坐在易水寒身邊,淡淡的說道,“你很聰明。”

易水寒笑了笑,看來我沒有輸給那個猿猴。

白靈也笑起來,“看你坐在這裏很悠閑的抽煙,好像你很確定自己一定會贏的?”

“至少我相信你足夠聰明。”這句話不是易水寒對白靈的奉承,是真的感覺到白靈不是一般的聰明,“還有,我也相信袁策他恨不得我早點離開這裏。他是個急於求成的人。所以他今天一定會輸給我。當我看到那幾個老師走出圖書館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我贏了。他的反間計馬上就會不攻自破。”

白靈讚歎的說道,“我一直都看輕你了,看來王文鼎教授讓你來,是有一定根據的,可以告訴我真正的原因麽?”

“那老頭子喝多了。亂說的。”易水寒起來伸個懶腰,向遠處走去。中午的陽光有點刺眼,但是易水寒此刻卻是心情大爽。

白靈看著逐漸走遠的易水寒,心裏對他更是充滿的好奇。他了解王文鼎教授,自己有著和易水寒相似的命運,都是被王文鼎教授救過的苦命孩子。不同的是白靈她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可以說這個世界上隻有王文鼎一個人了解她,當王文鼎教授去世之後,那個唯一關心她、愛護她、了解她的人再也不能嗬護她的時候,那是一種怎樣的寂寞?曾經把王文鼎教授當父親一樣的白靈,此時的心情誰能理解?對王文鼎教授的情感,白靈很想在易水寒身上找到,可是兩個人的外貌就相差的太多,她怎麽可能把易水寒當成是自己的父親?

易水寒離開聖優學院,感覺肚子有點餓,接近中午十二點,這個時候宋誌宇應該是剛起床,準備早飯。掏出一塊錢的硬幣,擠上公交車,直奔宋誌宇的住處。對著他家門狂踹了幾腳。宋誌宇還是不肯開門。易水寒在門口大叫,“你別逼我讓你再換一個新鎖。”

聽到易水寒這麽叫,宋誌宇才穿著紅色的三角內褲來開門。

“我操!你本命年啊?居然還穿著紅色的三角內褲。你真有想象力。”易水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到臥室還有響聲。問道:“誰在裏麵?是上次的那個麽?”

宋誌宇種種的把門關上,“我警告你,下次不許撬鎖,我知道你會撬鎖行了吧,你別讓我一個月不到換三把鎖頭。”

“別轉移話題。臥室裏麵是誰?”易水寒對這個有點感興趣。

“你管不著。找我有事麽?有事快說,沒事快走。”

“我餓了。你怎麽還不做早飯呢?”

宋誌宇從客廳的各個角落翻出幾塊錢很不耐煩的塞給易水寒,“拿去!拿去,四塊五……下次去一碗米線。”

“放屁!夠吃麽?”易水寒反駁道,“米線無塊錢一碗呢。”

“你不會賒賬欠著人家五毛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易水寒裝起來四塊五毛錢,“不要白不要。我揍了。對了,你的車我征用一下,你知道我很窮買不起車,雖然你的破爛寶馬還是1係的,還不如貴點的上海大眾呢。”

“放屁呢。上海大眾最貴的車市帕薩特V6,但是那是一個檔次麽?快點滾。晚上給我把車送回來。”

“好吧!”易水寒嘿嘿笑道,“我現在覺得雖然寶馬是1係的,但是也比帕薩特高檔多了。”典型的得便宜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