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教授的遺書

“本台最新消息,記者剛剛從聖優學院獲悉,著名國學教授王文鼎於今天上午在我市第一人民醫院病逝,享年87歲……”以上這則消息,不僅在電視新聞內被播出,就連一些樓宇*都及時更新並且播出王文鼎教授病逝的消息,所有人都關心著王文鼎教授的病情,終於,這一切都畫上了句號。

“……王文鼎教授不僅在國學研究上取得重大成就,在考古、人文、經濟等多個方麵,都有傑出的成就……現在雲南聖優學院任教王文鼎教授一生無兒無女,將所有財無償捐給慈善機構,王教授在遺書最後申請,十分放不下自己帶的一個‘國學研究班’。希望讓一位名叫易水寒的年輕人繼承自己的職位,帶領‘國學研究班’的同學做出一些成績……”

“易水寒是誰?”聖優學院會議室內,校長韓洪成皺著眉頭問道,“你們誰聽過這個名字?”

偌大的會議室內隻有不到十個人在開會,顯然,這十個人都是校長的親信,聖優學院是一所民辦學校,韓洪成就是這所民辦學校的院長,但是並不是幕後的股東。本來幕後的股東早在王文鼎教授生病的時候,就安排下來,如果王文鼎教授不幸去世,那麽王文鼎教授所帶的“國學研究班”由現在的傳媒係主任親自帶領。麵對王文鼎教授的遺願,顯然這麽辦是不妥當了,最主要的是,王文鼎教授好像都知道一樣,在臨死前把遺書交給了媒體,這讓學校的領導都措手不及。

麵對韓洪成的提問,所有人都表示不知道。紛紛在猜測,這個易水寒到底是何許人也?

在猜測易水寒身份的不止這些人,整個雲南省的人都在研究,易水寒是誰?什麽身份?來自哪裏?現在何處?為什麽王文鼎教授選擇他來做接班人?他有什麽過人之處?一時間,易水寒這個名字成為了整個雲南省的焦點。

“韓院長咱們現在怎麽辦?”聖優學院傳媒係主任袁策垂頭喪氣的問道,“難道咱們真的讓這個易水寒進入咱們學校當老師?而且讓他帶領國學研究班的那些優秀學生?這豈不是兒戲?我不同意。”

聽到袁策的反對意見,周圍的人立即表態,紛紛抱怨道王文鼎教授的不理智與擅自做主。機電工程係主任袁橋馬上表態,添油加醋的說道,“王文鼎這家夥就沒院領導放在眼裏,韓院長,我認為這事得從長計議,國學研究班不是王文鼎一個人說的算,他無權做主,那是咱們聖優學院的驕傲。”

“袁橋主任說的對,韓院長咱們需要考慮清楚再做決定……”

“是啊,兩個袁主任說的都很有道理,現在王文鼎教授已經死了,咱們安排誰來帶著個國學研究班,完全是您韓院長說的算。大家說是不是?”

“沒錯!”

“就是嘛。韓院長做定奪……”

一些牆頭草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開始不停的在一旁維護袁橋和袁策兩兄弟的決策。但是做決定的,還是韓洪成說的算。韓洪成四十歲出頭,自然知道現在怎麽安排都是他一個人說的算,但是一個有城府的人,考慮的不僅僅是這些。歎口氣說道:“王文鼎的聰明之處就是他已經把消息公布出去了。你們也都清楚王文鼎的影響力,哪怕是他放個屁,也有人追捧說是香的,更何況如今王文鼎又對外公開,無償的把所有財產捐給慈善機構,在這種情況下,又提出了一個看似很小的要求,如果我們不把表麵文章做好,很容易損毀聖優學院的低位啊。造成不好的影響,可是得不償失啊。”

聽了韓洪成這麽說,所有人都沉默了,袁策和袁橋兩個人雖然不甘心,但是韓洪成說的都是事實,事關學校的聲望,盡管袁策很想去帶著個國學研究班,但是不得不考慮整體的得失。

“韓院長。”袁策不甘的說道:“這個易水寒到底是什麽人,我們現在都不清楚,等看了這個人再做定奪吧,或許他根本就不能勝任國學研究班班主任的職務。”

韓洪成說道:“是啊。沒有能力的老師,我們學院可是不要的。”說完,還情不自禁的壞笑了幾聲。“盡快查到這個易水寒的身份。把詳細資料發給我一份。”

對於易水寒身份的猜測,所有人都未停息過。從公安局的全市查找到網上的人肉搜索。這個易水寒好像消失了一樣,但是身份證以及各種證件證明,易水寒確有其人。直到王文鼎教授葬禮舉行完畢,易水寒也沒有出現過。對於易水寒身份的猜測,更是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

在葬禮舉行的當天深夜,一個男子手裏拎著兩瓶白酒,坐在墓碑前。一屁股坐在旁邊的青石板上,打開一瓶酒,仰脖喝了一大口,又把手裏的酒瓶傾斜到一定的角度,讓白酒撒在墓碑前。低聲說道:“老王八蛋,死了還給我找事。你怎麽不把你的全部遺產留給我呢?讓我給你收拾什麽國學研究班,你居心何在?”

墓碑前,若隱若現的出現王文鼎教授的影子,確切的說,是一個魂體,王文鼎教授麵帶微笑的看著易水寒,“在這個世界上我隻信得過你一個人,也隻有你能完成我的遺願,好好的對待那群孩子。”

“我還沒答應要去幫你呢。除非你告訴我為什麽是我?”

“因為你有一雙陰陽眼。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一片期望。”

“說的好聽。”易水寒又喝了一口酒,問道:“什麽時候走?”

“我無兒無女無牽掛,所以可以轉世輪回,但是我還是想多看你小子一段時間。”

易水寒站起來拍拍屁股,“行!老王八蛋,算你狠。看在你曾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去幫你這個忙。”

第二天清晨,易水寒從好友宋誌宇的的房間內爬起來,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迷糊中的宋誌宇翻個身,確掉在了地上,摔的七葷八素的坐起來,吼道:“你小子神經病啊,晚上回來那麽晚,吵的我睡不好,早上又起來這麽早!你看看才幾點?還不到十點呢。”

易水寒對著鏡子整理衣領,嘟囔道,“老頭真他媽的會選日子,老子今天二十五歲生日,就要去什麽聖優學院當老師。”

“當老師?”宋誌宇來了精神,好奇的問道,“你想通了?確定去當老師?以後不用躲在我這裏霸占我的床了麽?”

易水寒直接忽視宋誌宇的話,從宋誌宇的口袋內翻出一塊錢,“坐公交。繼續睡你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宋誌宇的房子。

宋誌宇隔著門大聲喊道,“老子上輩子欠你的吖?”

聖優學院院長室內,袁策興奮的拿著一份資料,手舞足蹈的說道,“韓院長我可是托關係才找到這份資料的。你看看這個易水寒是什麽垃圾!你仔細看看這些細節,經常出沒在桑拿洗浴中心,飆車、賭博,還涉嫌販毒,與未成年少女發生不正當關係,連監獄都進去過。這樣的人能當我們聖優學院的老師麽?更何況他隻是一個二十五歲的毛頭小子。可能都沒有那些學生成熟呢。”

看著袁策興奮的樣子,韓洪成心裏的一塊石頭也放下了,笑著說道,“這下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我們走個流程,就完全可以把他清理出去了。再說了,我看這小子也未必願意來我們這裏當老師,都這麽多天過去了。他始終沒有出現。”

“哈哈……”袁策笑道,“我說韓老哥,今晚我請客,吃飯、唱歌、桑拿一條龍。咱玩到盡興……”

正說著,韓院長的秘書楚傾城打過來電話,“韓院長,易水寒要見您。”

這樣笑到一半的袁策和韓洪成兩個人的笑聲戛然而止,沉默了一秒後,韓洪成低聲說道,“讓他進來吧。”

放下電話,袁策和韓洪成兩人心照不宣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