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碎裂的世界
終於，天黑之前三人終於來到了混亂之城，熙熙攘攘的人流，來回奔走的修煉者，大道兩旁林立的商鋪，很是熱鬧繁華。
古時，這座城本是一座小鎮，後來去洪荒古域尋寶的人越來越多，就在此處形成了一個集散和中轉的地方，漸漸地，無數年發展下來，便有了如此巨大的規模。
遠處看根本顯不出巨城到底有多高大，隻有在近處才能感受到這座古城的宏偉，巨山般高大的城牆，不知要花費多大的人力和物力，精美而又滄桑的石刻曆經了無數的歲月，往來間，很容易感受到飄散在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古老氣息。
混亂之城稱之混亂二字，並不是說這座城治安有多麽不好，正相反，這裏秩序井然，恩怨衝突幾乎沒有在城中爆發的，而這樣叫他的原因來源於古時的洪荒之戰。
因為，這裏留下過太多的傳說。
“傳說中，很多年前，洪荒古域至尊還存在的時候，這裏曾經爆發了一場曠日持久，波及整個神洲的大戰，洪荒至尊曾經承諾，大戰之中，傑出之人會被賜予《虛空天經》這部神典，《虛空天經》乃是上古時期一位驚豔萬古的女強者，元靈至尊所創的神典，若是有人能盡悟這部神典，幾乎就有了問鼎至尊位的可能，當時洪荒古域完全化成了一片戰場，死傷的強者、人傑無法數清，全為搶奪至尊天經而隕落，而這座靠近戰場最近的古城，以及附近天雲丹宗等幾處宗門也遭受到劇烈波及，混亂之城的名字是從那個時候得來的，後來人們也沒怎麽改，便還是這麽叫。”一座樓閣之中，伊月茜說完櫻唇抿了抿杯中的茶水。
“那《虛空天經》最後被誰獲得了？”蘇言有些好奇那一戰的結果，想對這個世界多了解一些。
“《虛空天經》？不知道，隻知道後來洪荒古域之中傳出了虛空至尊的名號，得到至尊天經的人，應該最終盡悟神典，成就了至尊位，但是，之後他卻與洪荒至尊發生了大戰，那一戰波及非常廣，先後有好幾位至尊出手，奇怪的是，一戰之後他便消失了。”伊月茜想了想腦海之中聽宗裏老者談論過的那些傳說。
“消失了？怎麽會消失了？難道是隕落了嗎？至尊不是很強嗎？”蘇言看到伊月茜談起那些至尊的時候，眼中閃現出無比的崇拜以及向往的神色。
“強！很強！至尊都不是人！幾乎沒有隕落的可能？連歲月都無法殺死他們！”伊月茜停頓了下來，好像在想以往聽聞的秘辛。
“不是人？果然...”蘇言有些無語，伊月茜這麽說是有些罵人的意味。
“至尊極盡強大，是掌握神格力量的存在，不能以人的範疇來講，據傳，當時的神洲大陸還是混元一體，東西南北中不分彼此，但是那一戰波及太廣，幾位至尊相繼出手，神洲世界幾乎徹底崩碎在虛空中，若不是一些至尊施展強大力量，有意保護這裏，神洲就不僅僅是變成了現在的五塊主大陸和散落在虛空中的浮島那麽簡單。”
“。。。。。。你這都是聽誰說的？靠譜嗎？”蘇言震驚，久久無語，他知道光是洪荒古域的範圍就大到難以想象的地步，而這洪荒古域隻是中域洪洲的一部分，那，如果要打碎這片大地，又得需要多麽偉岸的力量！？
“怎麽不靠譜！？我的始祖，太華至尊，也曾經在那場至尊大戰之中出手過！”伊月茜見蘇言質疑她，頓時張牙舞爪，一對小虎牙磨得咯吱咯吱響。
“你的始祖是一位至尊！？”蘇言有些驚訝道。
“那當然！”伊月茜一臉驕傲的樣子，不過旋即神色一黯緩緩道：“他是古仙林宗的創始人，有著神洲劍神之稱的美譽，但是，始祖太華至尊的古仙林宗也是在那個時候被摧毀掉的。”
“古仙林宗被摧毀了？什麽人那麽大的膽子，敢摧毀至尊的宗門？”蘇言看到伊月茜有些黯然的神色問道。
“不知道，據宗門長老留下的遺物記載，當時古仙林宗是被至強的力量摧毀，聽爹爹說，那是至尊的力量，把宗門抹滅掉的是至尊的力量！隻是不知道是哪位至尊與始祖有如此大的仇恨！”
“如今我們的小仙林宗便是幸存在外，逃過一劫的人重新建立起來的宗門，隻是，那一戰之後始祖太華至尊消失不見！我們小仙林宗便無法再度問鼎輝煌。”
“太華至尊消失了？隕落了？”蘇言皺眉道。
“不會的！始祖是神洲劍神，戰力無限強大！難逢敵手！論戰力，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不可能隕落！”伊月茜斷定道，她對始祖的崇拜極深，根本不會去考慮太華至尊是否真的隕落掉了。
“而且，那一戰之後，不止我始祖消失了，所有的至尊都消失了，至今，神洲已經近萬年都沒有出現過至尊的消息，有人說，至尊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去往更加強大的世界了。”
“我看未必。”蘇言眯著眼睛想象著上古時期的大戰，如果伊月茜所說的關於這些至尊事跡都是真的話，那麽，至尊之間肯定出現了天大的矛盾，而且這矛盾有很大的可能是還沒有化解掉，至於離開這個世界？蘇言無法想象離開這個世界會是什麽樣子。
這其中一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蘇言沉思了許久，神洲沒有那麽簡單，他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切的背後肯定隱藏著什麽驚天大秘。
而且，他非常不喜歡那般命運不受自身掌控的感覺。
試想之下，古仙林宗作為一個修煉聖地，宗內祥和安寧，靈禽飛舞，芝蘭遍地，異獸祥瑞，門內弟子都在長輩教導之下用心修煉。
而一隻巨掌，遮天蔽日，自空中無情砸落而下，全宗上下連一絲反抗的力量都沒有，整個宗門瞬間血流成河，一片絕滅之地！至親，摯友，恩師，愛徒全都在極盡強大的力量之下化為飛灰！最後湮滅在曆史的塵埃之中！
這種感覺誰都不喜歡，就像是一座大山懸在頭頂，讓人喘息之間都生怕它掉落下來，將自己砸個粉碎，蘇言忽然感覺到，自己和那些地上奔爬的螻蟻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必須強大起來，必須強大到沒有人能決定自己的生死！至尊就可以如此不顧及人命嗎！？至尊就可以無法無天、為所欲為嗎？就是因為強大到沒有什麽能束縛得到你們？！
既然老子來了，我就早晚要打破你們這些神話！讓你們永遠隻能成為傳說！軒轅天像是感覺到了蘇言心裏的呐喊，雙眸之中透發出隱晦地攝人心懸的光芒。
“大叔，其實我離開宗門，是因為得到了一個消息！”伊月茜絕美的容顏微微一笑，寶石般靈動雙眸中忽然冒出狡黠之色。
“什麽消息？”蘇言被伊月茜動聽的聲音拉出了沉思。
“那你要答應陪我做一件事，我才告訴你。”伊月茜微微一笑，露出一對可愛的小虎牙。
“沒興趣。”蘇言明顯不吃她這一套。
“哎，別，大叔，我告訴你就是了。”伊月茜無奈道：“你還記得我剛才跟你提到的古天雲丹宗嗎？”
“這附近曾經遭到至尊之戰波及，後來宗門遷址的古天雲丹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