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再見!

我們是周六上午上完最後一節課,就算放假了,周天晚自習之前回來。整個城市的高中都大抵如此,至於有些人所見的周六周天雙休,我隻能說你還是去初中吧,那裏有。

周六的最後一節課正好是體育課。其實,我既喜歡籃球,亦喜歡足球。這節體育課,老師也看出我們心都不在學習上,幹脆來個自由活動。大家歡呼一聲,直接散了。我也不想再去碰壁了,雖然有些人改變了對我的看法,但是還是不帶我玩。

陶磊他們在打籃球,人數對等的,我也不想去湊熱鬧。

還有羽毛球,兵乓球,跳繩,散步,這些女生都很喜歡。

我就看到蘇甜和她的同桌也是好姐妹圍著操場轉著圈。

百無聊賴,我幹脆坐到了草坪邊角,這個地方球也跑不過來。

還真是一模一樣啊,和初中。

一個人的自己。

張萌萌她們一夥溜達到這裏,也看到了我。就是上次一起吃過飯的那四個女生。

“你又在這裏裝憂鬱啊?”張萌萌擺擺手,打發了其他三人,徑自向我走來。

我笑笑,張萌萌就是有這種本事,當你對她厭煩至極的時候,她突然又讓你有點感動。當你稍微有點感動的時候,她又會立馬毀掉這種感動。我想她應付追她的男生也是差不多,看得到,得不到。欲擒故縱,遊刃有餘。張萌萌找了個離我很近的位置坐了下來,和班上的距離差不多,手緩緩地掏出手機,聽起了歌。我看她聽得津津有味,就把耳機上比較長的那一根拽了下來,塞在我耳朵裏。這樣,我的左耳隻能貼著她的右耳。

張萌萌撇撇嘴,沒有說話。

“我怕我沒有機會,跟你說一聲再見。因為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你……”一段輕快卻有點憂傷的歌聲跳躍出來。

“這是什麽歌啊,挺好聽的。”我問她。

“你怎麽這麽老土啊,連再見都沒聽過。”她說。

再見,我記下了這個名字。

再也不見或者還會再見。

我和周彤下午不是就要見麵了嗎?

我把耳機拽下來,又塞在張萌萌耳朵上了,站了起來。

“你幹什麽,弄疼我了。”張萌萌大怒,歌也不聽了,也站起來,凶巴巴的看著我。

“沒什麽,想起一個同學,走神了。”我歉意的笑笑。

“一定是女同學。”張萌萌很是篤定的鄙視我。

我當做沒聽見,轉移了話題,“喂,我說你就甩下你的好姐妹,也不怕她們說你重色輕友啊!”

“去死吧你!”張萌萌狠狠地掐我,我卻有點久違的高興。

什麽時候,我才能和男生也能打打鬧鬧呢?

“張萌萌,小心。”我聽到有人呼喊,我連忙轉過了頭,不知道誰把球踢疵了,球飛快的朝我們砸來,我立馬擋在張萌萌身前,胸部一停,球緩緩地下落,我不等它落地,球又回到了場上。

淩空抽射!

操場上突然有點靜,他們也沒想到屢次被他們拒絕的我球踢得還不錯。

“嗬嗬,還是你的魅力大啊,所有的人都擔心你,而我,卻被他們忽略了。”

悵然,失落,還是無助,昨晚的雄心壯誌又飛一般的沒了。

“嗬嗬,你是男生嗎,男生有危險都是為女人擋槍口的。”張萌萌總有她的理由。

“我知道你這是電視上的話,可你好像省略了重點。男人都是為了心愛的女人擋槍口。”無論什麽時候,我都不會忘記占她的便宜。我看出張萌萌有點不高興,也就不說了。哎,如果班上唯一和我說話的女生我再得罪死了,那就徹底完了。

至於蘇甜,她已經三天沒有理我了。

囧!

“放學後,你去幹什麽啊?”張萌萌問我。

“我去實驗中學。”

“去那幹什麽?”張萌萌納悶。

“當然是找老婆了,市一中找不到,隻能去實驗中學了,怎麽說這兩所學校可是並列的。”

“去死吧你。”張萌萌踢了我一腳,顯然不信我的話。

結果,放學後,我就風風火火的去了實驗中學。剛走了一半,我又暈了,靠,忘了打聽她在哪個班了,高一那麽多班,怎麽找啊!但是如果我再回去問彪子,萬一周彤已經回家就慘了,畢竟我們都是一塊下課的,可不能耽擱。

很是順利的溜進了實驗中學,因為中午放假了,進進出出的這麽多人,傳達室的老大爺才懶得管呢,而且我也沒穿校服。

不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周彤實在太出名了,我稍微一打聽,就找到了她的班,而且還是高一一班的實驗班。

媽的,有錢就是不一樣,我是正兒八經考進一中的也無法進入實驗班,而她比我差了那麽多分。靠,都什麽時候了,我還考慮這個,名叫子鍵的男生帶我來到一班教室,還告訴我以後有什麽事找他,就走了。我都快笑噴了,要是讓他知道我嘴裏說的同學隻是個客氣的稱呼,他絕對會恨死我的。當然,除非我傻了,才會告訴他。

別的班的還有同學陸陸續續的背著書包或直接回家或回宿舍收拾一下,隻有高一一班大門緊閉,怎麽回事,難道走了?

我推開門,徹底的呆在那裏。

兩個男生把一個男生固定在椅子上,周彤的手啪啪的扇著男生的臉,“說,以後還敢和我做對嗎?”

音容笑貌,一如往昔。

“不敢了,不敢了,周彤,你放了我吧。”男生疼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教室裏七八個人,一看就是周彤的小弟,而那個被打的男生連稍微動一下都不敢!

曾經的屈辱記憶,那個不可一世的女魔頭,又清晰地浮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真的不曾遠去嗎?

還是一直記憶在心底?

“周彤,你住手。”我大喊。

這一聲是對自己過去懦弱歲月的告別。

這一聲是我對憤怒的呐喊。

周彤轉過了頭,我們又見麵了。

“同桌,你來了。”

“是的,我來了。”

從這一刻起,我已經沒了和她冰釋前嫌的想法,因為她根本就沒變,一點也沒有。

“放了他。”我冷冷的說。

Ps:收了它,小凡弱弱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