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長嘯月明中天時

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自從劉向入定之後,聶遠就住在了後山,草草的搭了個棚子,除了守著劉向以外,他順便在這裏不停歇的修煉。

但他依然沒有發現自己的內海,雖然他能夠收斂心神,坐一個下午也不會煩躁。

這一天就要過去了,這時,墨玉提著飯菜走了上來。這幾日都是墨玉將飯菜給聶遠送過來。

聶遠聽到腳步聲,便從打坐中醒過來。站起身活動一下,對墨玉笑道:“小師叔,不是說過不用你送飯了嗎?”

墨玉期待的看著聶遠,道:“有什麽進展沒有?”

聶遠知道墨玉是在問自己修煉有沒有成果,聶遠搖了搖頭。

墨玉安慰道:“你也別著急,我也是一個月才發現了內海。”還有一句話她沒說,雖然她用了一個月發現了內海,卻在最開始的三天便有所感覺,這才循序漸進,最終發現內海的。

聶遠看見了墨玉臉上的擔心,道:“我不是為自己發愁,而是擔心三師兄。”

墨玉道:“劉向不會有事的,師傅不是說了嗎,入定時間越長,好處越大。”

聶遠聞言不再說什麽,心裏卻仍舊放心不下。劉向入定之前也不過是個普通人,這已經七天了,一個普通人七天不吃不喝,也早就渴死了。雖然玄靈子等人說入定之後不需要吃喝,而是在和天地溝通,可聶遠仍免不了擔心。

墨玉看到聶遠一臉疲憊,有心逗他開心,道:“別想了,先吃飯吧!今天師傅特意給你做了紅燒獅子頭。”

聶遠詫異道:“師門之內也允許吃豬肉嗎?”

墨玉笑道:“你就想著吃豬肉,師姐上哪給你做豬肉泥去。這是師傅用青雲山上的紫猴頭做的,紫猴頭雖然不是肉,卻有著肉的鮮美,你先嚐嚐。”

墨玉將盛飯的提籃打開,一陣鮮美的香味便飄了出來。

聶遠道:“紫猴頭不是很稀少嗎?沒想到淩師叔竟然有。”

墨玉白了他一眼,道:“紫猴頭本來就很稀少,這是師傅今天特意去采摘的。師姐對你真好,我央求了師姐好機會了,她都沒給我做。”

聶遠沒有聽到墨玉後麵的抱怨,當他聽到淩菲竟然為了他特意去采摘紫猴頭的時候,心中湧起了以前從沒有過的感覺,很溫暖,也很甜蜜,聶遠隻覺胸前有一種東西要噴薄而出,竟然有了流淚的衝動。

但聶遠不想在墨玉麵前顯得這麽多愁善感,深吸一口氣道:“來,你也嚐嚐。”

墨玉聽到聶遠要讓她也吃,心中一陣高興,嘴上卻說道:“我剛剛吃過了,你自己吃吧!”

聶遠以為淩菲她們已經先吃了,也沒在意,就一個人吃了起來。

其實,紫猴頭非常稀少,淩菲采摘的隻夠一個人吃的,墨玉這次還是沒有撈得著你。

見聶遠吃的很香甜,墨玉出言問道:“今晚你下去休息休息吧?”

聶遠邊吃邊搖頭,咽下嘴裏的東西,道:“三師兄一日沒醒過來,我是不會下去的。”

墨玉勸道:“劉向不會有事的,你這樣折磨自己幹什麽?”

聶遠正色道:“這怎麽能算折磨呢?你想啊,要是三師兄醒來的時候看到有人在他身邊,他心裏一定會很高興的。要是我不在這裏守著他,他在大半夜醒了過來,身邊一個人也沒有,想說話都找不著人。況且我在這裏,也方便修煉。”

墨玉聽著聶遠長篇大論的說話,當他聽到聶遠說完第一句話的時候,便有些癡了,隻管拿眼睛看著聶遠,後麵的話卻再也沒聽進去。

聶遠說完之後,見墨玉兩眼脈脈的看著自己,不禁出言問道:“喂,小師叔。”

墨玉一下子清醒過來,道:“你快吃。”

聶遠笑道:“我已經吃完了,你剛才怎麽了?”

墨玉這才看見提籃裏隻剩下空空的盤子了,聽到聶遠問起,忙掩飾道:“沒什麽。”

聶遠點點頭,雖然覺得墨玉今天有些奇怪,卻也沒再問下去。

墨玉收拾好,忽然柔聲問道:“要不我今晚過來陪你吧!”

聶遠聞言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你千萬別來。”轉眼看到墨玉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又道:“晚上這裏風很大,你會受不了的。”

墨玉哼道:“我不怕。”

聶遠繼續勸道:“我知道你不怕,可是孤男寡女的傳出去,對你影響多不好。”

聽到聶遠擔心自己的聲譽,墨玉心中又高興起來,道:“那好吧,我聽你的。”說完之後覺得這話太嬌情了,不禁不好意思起來。

聶遠這時也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麽。

兩人一時都不說話了,寂靜之中,隻聽山風呼呼作響。

過了一會,還是墨玉先開口道:“那我回去了。”

聶遠道:“小師叔慢走。”

聽到聶遠叫自己小師叔,墨玉心頭閃過一絲失落。卻沒有說什麽,回頭一步一步走了。

聶遠看著墨玉的背影良久,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墨玉隻管向前走,心裏頭亂七八糟的,也沒有回頭看一眼聶遠,也沒有發現聶遠此時的眼光有著淡淡的溫暖。

直到墨玉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聶遠才將眼光收回。不知為何,聶遠此時的心中竟然想起了紫衣,不知道此時她在做什麽呢?

搖了搖頭,將這些事情排除腦海,聶遠回過頭看著站在懸崖邊上的劉向,心道:三師兄,你何時能醒過來。

而劉向依然孤零零的站在那裏,似在眺望著什麽。

不再想這些事情,聶遠重新盤膝而坐,打起坐來。

這幾日打坐,聶遠總是覺的時間過的特別快,自己有幾次似乎要抓住一些什麽,可轉瞬之間,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深吸一口氣,聶遠的心神漸漸沉浸到感受內海中去了。

西邊的太陽緩緩落了下去,月亮也慢慢升了起來,天空中的星星一個一個亮了起來,似都在默默的注視著迎日峰上這一坐一站的師兄弟兩個。

夜風徐徐的吹著,隻有偶爾的野獸吼叫聲,才給這寂靜之中帶來了幾分波瀾。

時間慢慢的過去,眼見就要到半夜了。天上不知何時聚起了一朵一朵的烏雲,將星光擋在了後麵。

當最後一絲星光被擋住的時候,風也停止了下來,整個天地間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

正在打坐的聶遠,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這些變化,心神寧靜之中,感覺比平常敏銳了幾倍。這一夜似乎有些不同尋常,迎日峰高高聳立,幾乎每天都有山風吹拂,然而,今夜的風卻也奇怪的停止了。

聶遠忍不住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卻都忍了下來。

輕輕了吸了幾口氣,重新沉浸到內視的狀態之中,正在這時,聶遠突然感覺到天上的烏雲之內發生了一些變化。

似乎一絲絲涼涼的東西進入了自己的體內,聶遠心頭湧起一陣激動,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卻是聶遠修煉以來感覺到最明顯的變化。

聶遠小心翼翼的感受著這絲冰涼,最初隻是頭頂上有這樣的感覺,接著聶遠感覺到手腳之處也有一絲冰涼,接下來,聶遠感覺到渾身上下都有一絲冰涼在觸摸著自己。

就像一根頭發絲在刺觸自己一樣,有些麻癢,但聶遠不敢稍動,隻能忍住,仔細感受著這一切。這些冰涼似乎想要破體而入,但除了最開始的幾絲冰涼以外,卻再也沒有什麽進入聶遠的體內。

正在這時,天上的烏雲緩緩的翻騰起來,圍繞在聶遠身體周圍的那些頭發絲樣的冰涼忽然變得緊而密集起來,似乎有億萬根頭發絲想進入聶遠的體內。

隨著烏雲翻騰的加劇,頭發絲們終於在聶遠的頭頂之處找到了突破口,緊接著,千萬根頭發絲爭先恐後的向聶遠的體內鑽去。

這些鑽進去的冰涼自上而下的遊走在聶遠的身體內,然後所有的頭發絲都突破了聶遠的身體,紛紛鑽進了聶遠的身體。

最開始,聶遠感受著這些鑽入體內的冰涼,但過了一會,聶遠的身體就像一個大海一樣,收容著這些冰涼,聶遠卻已經感受不過來了。

此時的聶遠仿佛在洗涼水浴一樣,他差點舒服的呻吟出聲來。但過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隨著進入聶遠體內冰涼的加大加劇,聶遠已經感到了渾身的刺痛。

聶遠想要停下來,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製了。

而此時站立在懸崖邊上已經七天的劉向也發生了變化,隻見他的道袍無風而起,頭發也直直的飄在了腦後。

過了一會,劉向身上的道袍無聲的碎裂開了,化成了粉末。綁住頭發的發繩也斷裂開來,劉向的頭發一下子散了開來。

這時,天上傳來了悶雷聲。劉向的眼睛忽然睜了開來,隻見劉向的眼中神光湛然,他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向了天。

但他的眼中看到的並不是漫天的烏雲,而是看到了無數的景象。

隻見這些景象在不斷的變化著,一會是森林,一會是沙漠,一會又是寺院,還有山峰,大海,深洞,不一而足。這其中有和尚有道士,也有一些穿著稀奇古怪之人。

到了後來,這些景象忽然慢了下來,在穿過無數的參天大樹之後,忽然來到了一座宮殿之內,在宮殿的後院的一處涼亭中,正坐著兩個人在下棋,等景象停留在這副畫麵的時候,兩個人同時抬起頭來,向空中看去,其中一個俊朗的青年忽然咦了一聲,張著嘴似是要說話。但景象卻突然變換了,一會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城池之內,城內人來人往,景象卻突然停留在寺院的一個小房子麵前,畫麵中沒有人,但聶遠卻清晰的聽到了一聲阿彌陀佛。景象緊接著變換著,卻忽然來到了青雲山的山腳下,隻見一座石屋子,這座石屋子的門正好打了開來,守山道人從裏麵走了出來。景象還沒有停,繼續向青雲山上前進著。

此時,劉向的頭發已經朝天而立,而打坐的聶遠卻已經躺在了地上,在不斷的抽搐著。

景象此時已經來到了青雲五峰的前麵,正在這時,劉向忽然感覺到腦袋一陣刺痛,他就這樣醒了過來。

胸中一股浩氣直衝而上,劉向禁不住長嘯起來。

劉向長嘯聲一起,天上的烏雲便慢慢的停止了翻騰,最後緩緩的飄散了。

而躺在地上的聶遠也睜開了眼睛,大口的喘著粗氣。醒來的第一眼,聶遠便看見劉向在長嘯著。

聶遠用微弱的聲音叫道:“三師兄。”

劉向似是聽到了聶遠的叫聲,長嘯聲漸漸小了起來。等嘯聲一停,劉向便回過了頭。

這時,天上的星光重新灑落大地,兩人靜靜的互相看著對方。然後,兩人同時說了一句:“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說完兩人一呆,又哈哈大笑起來。

劉向向聶遠走了過來,還沒走到聶遠身邊,就捏著鼻子說道:“你怎麽弄的,怎麽這麽臭。”

聶遠也問道:“你為什麽把衣服脫了?”

劉向聞言低頭看向自己,才發現自己身上沒有道袍,不禁驚叫道:“這是怎麽回事?”

聶遠這時也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已經濕透了,而且身上散發著一股腥臭味,仿佛剛出了一身大汗一樣。

聶遠掙紮著站了起來,一邊解開道袍,一邊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不過你終於醒過來了。”

聶遠脫下了道袍,接著問道:“你入定這幾天有什麽收獲?”

劉向一怔,道:“入定?你說我嗎?”

聶遠笑道:“你還不知道吧!你已經入定七天了。”

劉向聽了聶遠的話,半響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道:“我感覺自己才打坐了一會而已,怎麽會七天了。而且,我初學道法,怎麽能夠入定?”

聶遠指了指天,道:“你看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說才過了一會。”

劉向這才注意到已經是半夜了,此時他心中有無數疑問,不禁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正在這時,兩人突然聽到後麵有人道:“師叔,您也來了。”

兩人嚇了一跳,卻見兩個人影朝自己走來,一個聲音道:“原來你也感覺到了。”

等兩個人走近了,兩人這才看清是誰。

“祖師!”

“師祖!”

兩個人分別叫道。

來的兩個人正是守山道人和玄空子。

兩人不約而同的走到了劉向身邊,顯然是聞到了聶遠身上的腥臭味。

玄空子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帶你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守山道:“我帶這個小子。”說完便帶著劉向飛走了。

玄空子見狀隻能苦笑,自己隻能帶著腥臭無比的聶遠了。當下取出玄空劍,將聶遠卷在上麵,接著右手一揮,一股勁風將聶遠和劉向所在的地方生生削平了一尺,這樣以來,所有的痕跡都看不見了。

做完這一切,玄空子低喝道:“起!”便追著守山而去。

守山帶著劉向飛了很遠,才緩緩落地。

而聶遠還在空中的時候便被玄空子拋了下來,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裏。

而守山忽然道:“你也進去洗洗吧!”

劉向便覺一股大力卷起自己,禁不住也掉進了水裏。

兩人在水潭裏好好洗了個澡,便走了出來。守山手一揮,將兩套衣服扔給了兩人。

聶遠和劉向船上衣服之後,聶遠看了看合身的道破,忽然說道:“祖師,你還隨身帶著衣服呢!沒見你背著包袱啊!”

守山和玄空子兩人不說話,隻是打量著兩個人,兩人被他們的目光盯得心裏有些發毛,不知他們再看些什麽。

正在這時,玄空子忽然問道:“師叔,您看出什麽了沒有。”

守山瞥了一眼玄空子,道:“你小子修為增長的很快啊,現在到什麽程度了,竟然也能感覺到剛才的異象。”

玄空子知道守山的脾性,道:“弟子修為還不夠,哪能感覺到什麽異象,隻是聽到有聲音才過來看看的。”

守山知道玄空子沒有說實話,如果是聽到劉向的長嘯聲之後才過來的話,絕對不會比自己提前到。想到這裏,守山哼道:“你也不用騙我,改天咱倆比試比試我就知道了。”

玄空子聞言再次苦笑道:“師叔,還是先說說他們倆的事吧!”

守山不再糾纏玄空子,朝著兩人走了進步,隨手扔出了一個夜明珠,夜明珠就那麽停在一人多高的半空中。這個夜明珠比守山石屋子裏的大的多,方圓三丈之內竟然亮如白晝。

這時玄空子出聲道:“師叔,這樣不妥吧,萬一被發現了怎麽辦?”

守山不屑道:“就憑他們幾個小子能發現我嗎?”

玄空子將神識散發出去,才發現周圍已經被守山下了禁止。心中這才知道守山的修為真是深不可測,原來以為自己的修為即算比不上守山,也不會差的太多。沒想到自己站在守山身邊,也沒發現他何時下的禁止。

這時,劉向問道:“祖師,師祖,你們為何把我倆帶到這裏來?

守山看著劉向,道:“剛才是發出嘯聲的?”

劉向回答道:“正是我。”

守山接著問道:“你剛才是不是看到我了?”

劉向身體一震,道:“祖師,你怎麽會知道的?”

守山點點頭,道:“你除了看到我,還看到誰了?”

劉向此時心中滿是疑問,但想要獲得答案,必須先把守山的疑問給解決了,隻好把剛才看到的景象都說了一遍。

守山聽完之後,嘿嘿冷笑道:“沒想到還有幾個家夥在我前麵,你說你看到青雲五峰之後就沒了?”

劉向點點頭。

守山回頭看著玄空子道:“你也不賴,當年我像你這個年齡的時候也沒你這等修為。”

玄空子沉吟道:“或許劉向將要看到的是掌門呢?”

守山回過頭不說話,青雲山掌門獨自有一套修煉的功法,是青雲門的最高功法,隻有掌門人才可以修煉。是以玄青子得修為,守山也看不透。

這時,聶遠插口問道:“祖師,剛才三師兄在迎日峰後山,怎麽會看到你呢?”

守山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麽。”

聶遠聞言不禁閉上了嘴。看來守山聽劉向說完之後,心中似乎有些火氣。

劉向苦笑道:“祖師,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告訴我吧。”

守山正色道:“你剛才看到的幾個人,都是江湖中修為最高的幾個。”

劉向和聶遠驚詫的看著守山。

守山接著道:“當修為達到了一定程度,便會具有一些奇異的感應,能感應到天地之間的一些異象。剛才你能看到我們,我們自是也能感應到你。”

聶遠忍不住問道:“那他們不是也能感應到三師兄,那怎麽隻有祖師和師祖來了呢?”

守山聞言答道:“這種感應隻是模模糊糊來說的,我能來是因為我離得近,其他人也隻是大體能感應到異象的方向,並不能確定準確位置。”

劉向問道:“那我修為這麽低,怎麽可能看到你們呢?”

守山搖搖頭,道:“這個我也說不清楚,按理說隻有修為到我們這些人的水平,才能有感應。也或許是你在那一刻修為到了我們的水平?”說著自己就搖了搖頭,皺著眉毛道:“世間還有一種修煉的門派,不修身體,不修法力,隻是側重在靈魂層麵的修煉,他們的靈魂如果修為很高,也是能夠有感應的。”

說到這裏,守山看著劉向道:“你在那一刻,或許是靈魂修為到達了我們的層次,然後才能看見我們。”

兩人還是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

這時,玄空子道:“修煉從另一個角度來分,可以分為修體和修魂,修體就像我們道家、佛家和江湖中練武的門派,雖然我們修煉法術,鍛煉體魄,但靈魂也就是精神力也是隨著加強的,不過靈魂的加強我們很難感覺到,也很難使兩方麵同時平衡發展。但修魂卻是大不相同,他們或許法力低微,身體孱弱,但靈魂的修為可以達到很高的程度,他們看起來想一個普通人,但其實是非常強大的。伴隨著靈魂裏的提升,他們也有很多特別的機能,比如說感應,就比修道之人強很多。而且還能從靈魂的層次進行攻擊,十分的可怕。”

說到這裏看著兩人,見兩人聽明白了。

玄空子接著說道:“所以,當靈魂修為強大到一定程度,他們在某些方麵更像是神仙,比如千裏傳音,比如可以看到千裏之外的景象,也可說,他們在靈魂層次達到了神階。因此,”玄空子停了一下,看著三個人道:“劉向在當時那一刻,在靈魂層次上,可能已經是神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