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黑亦有道
第八章黑亦有道
李明啟順利升遷,他體驗到了正職與副職的區別,組織部,管轄著市裏各級幹部的升遷,往往一個念頭便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在市委裏也是舉足輕重的地位,往往市委提拔幹部,組織部長的意見是非常重要的,也是一個多方進供的肥差。李明啟坐在部長辦公室大班椅裏,桌上是幾份文件,李明啟懶得看,這些工作有李建國幹就行了。李明啟坐了一會,心神有些不寧。他一直放不下馬仁傑的死,當初自己讓趙普做了馬仁傑現在看來是考慮不全,自己的命門被趙普一個黑社會老大捏住,今後怕是有些不妥。但趙普現今在*市如日中天,不是一時能動的了的,還是拉攏為妙。想到此,李明啟打電話叫進李建國。李建國如今隨著李明啟提正身份也有了猛增,已然是組織部一人之下的紅人。進門後,李建國走到李明啟大班椅前,恭敬看著李明啟。二人雖說在一起早已是不分你我的兄弟,但在單位,按李明啟要求,必要的樣子還是要裝的。“聯係俱樂部的趙普,晚上一起吃飯”李明啟說道。
晚上六時,天一閣天地一家親包間。趙普早早的來了。一身休閑西裝,短發,體形健壯,坐在沙發上上身筆直,顯得越發精神,不知身份的人,看到趙普的樣子會以為是著便衣的軍人,肯定想不到此人是*市黑道魁首。趙普點起一支蘇煙,用力吸了一口,煙氣彌漫在房間裏。時間不久,房間門被服務員輕輕推開,李明啟在前,李建國在後走了進來。趙普起身相迎,三人寒暄後落座。飲下幾杯酒之後,李明啟用溫毛巾將手擦幹淨,看向趙普,說道:“趙老板真是了不得”,說罷,哈哈大笑,趙普聞言,沒有答話,隻是陪著哈哈笑了兩聲。趙普接著說道:“如今*市趙老板可是無人能敵了”。趙普說道:“李部長高看兄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生意人,哪有什麽無人能敵的本事,以後還請李部長多多關照”,隨之舉起酒杯,“敬李部長一杯”,抬手將一杯酒飲盡。李明啟也舉起酒杯喝幹。“今後趙老板在市裏有事,盡可找我,定當盡力”。李建國將酒杯倒滿,三人再次端起杯一飲而盡。二瓶茅台見了底,三人皆有些醉意。趙普忽然問道:“前幾日貴公子遇害,不知道抓到凶手沒有?”李建國看向趙普,心想,這人真是不知趣,怕又引起李明啟的傷心事,看李明啟神色正常,安下心來,說道:“這幫子公安局的全都是吃飯不幹活的東西,這麽長時間了連凶手的影子都沒抓到。”李明啟現在已是正部長,官場得意,便放不下兒子被害一事,原本就想讓趙普利用黑道關係幫著查找凶手,如今聽趙普主動問到此事,便知趙普是想借機表功,便說道:“該送的也送了,該請的也請了,可公安局好像不上心,尤其是大案隊的周天根本不用心,還請趙兄弟幫著查查,哪日報了大仇,哥哥一定忘不了兄弟。”趙普說道:“此事兄弟放在心上,一定盡力”三人又說了幾句,酒意上湧,便散了。
李明啟拉著李建國找了個酒店,叫上個小姐玩過後,躺在床上休息。李明啟問起當日李建國與大案隊吃飯一事。李建國把如何給周天送錢,又如何安排小姐等情形告訴李明啟。“要是如此,周天不該不上心呀,怕這小子是個光吃不拉的東西”李明啟恨恨的說道,“想辦法弄他”。李建國點點了頭,說道:“我看刑警隊的李明是個明事的主,明天我去找他”李明啟沉思一陣,說道:“多下點力,把那個周天搞死,敢吃老子,也不想想自己是個什麽玩意”。
自素雪出國,陳虹上學之後,周天一直在自己的酒吧裏。省廳的馬天明來過幾次,二人小酌,談些公安內部的事,對馬天明有了些了解,知道他也是個肯為民辦事的好人,二人關係越發近了。一日晚上,馬天明又來到風行酒吧,周天將馬天明請到酒吧一角,拿來幾瓶啤酒,給馬天明麵前的杯子倒滿。馬天明端起杯喝了一大口,周天看馬天明臉色有些不悅,問道:“什麽事又讓馬哥生氣了”馬天明說道:“省廳劉局又問幾起案子的事,被罵了。”周天說道:“案子沒有線索,還真是難為馬哥了”“唉,沒辦法,誰讓死的都是有權有勢的,如果是普通百姓,誰會這麽上心。”馬天明接著說道:“聽說,省委也過問了,*市委怕是要著急了,案子如果破不了,你我兄弟日子就更不好過”“也是沒辦法的事,能過就過,過不了大不了辭職不幹了”周天說道。馬天明注視著周天,說道:“一身警服穿了一輩子,馬上要退休了”說罷,神色更加低沉。周天安慰道:“退了也好,再不用受這些人的氣”。二人沉默不語。
天氣漸漸的涼了。
自市裏連發大案之後,刑警支隊長李明一直擔心自己受到牽連,整日悶悶不樂,拉著張長臉,尋思如何找個替罪羊,將全隊上下百十號警察從頭排到尾,多方考慮也隻有大案隊長周天能頂下這場事非,雖說周天與自己平時沒有什麽過節,為人磊落,但除了他卻真沒有人能扛下這事,又暗地裏摸清周天在市裏沒有什麽*,便下定決心準備將責任推到周在身上。一日李建國約周天又到天一閣吃飯,將組織部長李明啟的心思告訴李明,李明便想拉住李明啟這棵大樹,更加堅定了搞死周天的心。兩人躺在休閑床上,小姐跪在身上輕輕按摩,商量如何搞周天。周天雖說在市裏沒有什麽*,但工作成績突出,多次破獲大案,在市局裏有一定聲望,為人光明磊落,處事大方,平時又沒有什麽業餘愛好,一時還找不到把柄。李明啟讓兩位小姐退出房間,李建國忙問道:“李隊有主意了?”李明嘿嘿一笑,“我聽說周天開了一個酒吧,這可是犯紀律的事,公職人員是不能從事第二職業的,尤其是警察”。李建國略略沉思,“這點小事,能把他怎麽樣?不過是違紀,大不了給個處分”李明啟咬牙說道:“如果在酒吧裏發生了人命案呢?”“你說的是。。”二人相視一笑,“此事若成,李部長定會感謝李隊,說不定李隊能大展宏圖呀。”李建國說道。
下班後周天回到風行酒吧,打開電腦,看郵箱裏有黑子一封郵件,打開後,隻有短短一句:“小心,有人惦記你了”。看罷周天將郵件刪除。會是誰呢?通過一段時間來與省廳馬天明接觸,知道不會是馬天明,即使是馬天明,通過了解周天也知道馬天明不會為了幾個臭蟲為難自己,那還能是誰呢?周天一時也想不清楚,但周天還是將臥室保險櫃中的短刀和人皮麵具取出放到芳菲苑素雪住處。而後又將臥室進行了整修,以防萬一。
酒吧生意還好,周天開酒吧也隻是隨性而為,裝修簡約,風格清爽,平日約幾個好友到此小聚也是人生一大樂事。周天平時沒事多在酒吧裏伴一杯清茶,坐在角落,聽酒吧裏放著的王菲的歌。周天喜歡王菲的歌,酒吧裏也隻放她的歌,那天賴般的歌聲回蕩在酒吧每個角落,似可以忘卻人世苦難,活在歌聲營造的如仙般的天地裏。
今天酒吧裏卻有些反常。兩夥二十幾歲的青年人坐在灑吧中間。一邊有二個人,另一邊有三四個人,像是為什麽事,言語不合動起了手,周天在一旁看著,沒有上前。兩夥人扭打在一起,一個光頭拿起灑瓶向另一個光頭砸去,酒瓶砸在光頭上,血一下了湧了出來,周天走過去,將砸人的光頭拉住,說道:“再打出人命了”被酒瓶開了的光頭躺在地上不斷呻*吟。周天蹲下身,想看看光頭的傷事,就在周天俯身向前接近光頭時,周天突然感到危險,地上的光頭猛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刺向周天前胸,周天雙腳用力,將上身反轉,險險躲開。另幾個光頭見勢,紛紛抽出刀子衝向周天,酒吧服務員見此,拿起應手工具加入戰團,幫助周天與光頭們動起手,幾個光頭見周天勇猛,又有服務員加入,便喊聲走,竄出酒吧。周天沒有追,讓服務員將酒吧地上的血跡用水清掃幹淨,繼續營業。
幾個光頭從酒吧裏出來,來到位於市北的一片平房。被酒瓶開了的光頭大聲罵道:“你也太狠了,給老子來真的”“東哥別生氣,小弟一時失手。”稱為東哥的光頭讓人把頭上的血擦幹淨後,拿出手機,撥起電話:“李隊,點子硬”電話裏傳出李明的聲音:“那就躲一躲吧”說罷掛斷電話。東哥從床下拿出一把現金,分成幾份扔給幾個光頭,說道:“都到外邊躲躲,一個月後再回來”幾個光頭接過錢,說聲東哥保重,出了房間。東哥大名劉東,本市人,二十二歲,靠打架不要命,在市北一帶有些小的名聲,因與李明有些姻親,稱李明一聲表哥,李明想弄周天,便想到了劉東,本以為設計巧妙,一舉而成,沒想到周天本領了得,還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