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嫉妒

大廳裏麵先是一陣沉默,接著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掌聲。格蘭芬多的每個人都拚命地鼓掌,

“我沒有把我的名字投進去。”哈利茫然地說,“你們知道我沒有。”

“我當然知道了,”卡爾薩斯說,他推了哈利一把,“趕緊去吧,等晚一點再說。”

“到那扇門裏去,哈利。”鄧布利多看了卡爾薩斯一眼,露出疑問的眼神。

哈利順著教工桌子走過去,打開門進去了。

“為什麽會是哈利?”赫敏問卡爾薩斯。

“不知道,不過我感覺這一定有什麽問題。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不是哈利自己的意願。”卡爾薩斯說。

“哼。”一直在一邊一言不發的羅恩冷哼了一聲。

“確實,可以看得出來,哈利什麽都不知道。”赫敏也說道。

坐在桌子上的人幾位裁判都走了進去,“別這樣,羅恩。別像個傻瓜一樣。”卡爾薩斯對羅恩說道。

“閉嘴。”羅恩隻是簡單的回了一句。

當肖像畫打開時,突然灌進耳朵的喧嘩聲震得哈利差點兒仰麵摔倒。接著,哈利被大約十幾雙手拽進了公共休息室,麵對著格蘭芬多學院的全體同學。他們全都在尖叫、歡呼、吹口哨。

“你應該告訴我們你報了名!”弗雷德大聲吼道。他看上去半是惱怒、半是激動。

“你怎麽能不長胡子就順利過關了?是不是卡爾幫的你?早知道我們就聽他的了。”喬治嚷嚷道。

“我沒有,”哈利說,“我不知道怎麽——”

這時安吉利娜旋風般地衝到他麵前,“哦,即使不可能是我,至少也是格蘭芬多的一員啊——”

“太好了,哈利!”凱蒂•貝爾尖叫道,她也是格蘭芬多球隊的一名追球手。

“我們準備了吃的東西,哈利,快過來吃點兒——”

“我不餓,我在宴會上吃得夠多了——”

可是沒有人願意聽他說他不餓,沒有人願意聽他說他沒有把名字投進高腳杯,似乎誰也沒有注意到他根本就沒有情緒慶祝這件事……李•喬丹不知從什麽地方翻騰出一麵格蘭芬多學院的旗子,堅持要把它像鬥篷一樣裹在哈利身上。哈利沒有辦法脫身,每當他想偷偷溜向通往宿舍的樓梯時,人群就向他靠攏,把他團團圍住,強迫他再喝一杯黃油啤酒,或把餅幹和花生硬塞進他手裏……每個人都想知道他是怎麽辦成的,他是怎麽騙過鄧布利多的年齡線,把他的名字投進高腳杯的……

“我不知道,”他一遍又一遍地說,“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可是大家根本不理會,就好像他什麽也沒說。

“我累了!”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他終於忍無可忍,大聲吼道,“不,說真的,喬治——我想上床睡覺了——”

他特別希望看到卡爾薩斯、羅恩和赫敏,希望找到一點兒理智,可是他們似乎都不在公共休息室裏。哈利一再堅持自己需要睡覺了,差點兒把試圖在樓梯口攔截他的克裏維小兄弟倆撞倒在地。最後他總算擺脫了眾人,匆匆上樓來到宿舍。

卡爾薩斯坐在就站在門口,一直在等著哈利。哈利把門重重關上,張口想問卡爾薩斯,這個時候羅恩的聲音突然傳出來。

“噢,你好。”羅恩說。

“原來你在,我還以———”哈利沒說完,就看見羅恩臉上笑著,但那是一種非常別扭、勉強的笑容。哈利趕緊把它脫掉,可是那個結係得很緊。卡爾薩斯費了好半天勁才幫他解開。當哈利終於把旗子脫掉,扔到牆角後,羅恩說道,“祝賀你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祝賀?”哈利望著羅恩說。羅恩的笑容顯然有點不大對勁兒:簡直像在做怪相。

“沒什麽……別人都沒有跨過年齡線,”羅恩說,“就連弗雷德和喬治也沒有。你用了什麽——卡爾幫助了你?我知道,以他的能力是完全可以的。”

“他沒有。”哈利慢慢地說。

“哦,對了,”羅恩說,“如果是他的話,我想你會告訴我的……我們都是朋友,是不是?可是你找到了別的辦法,對嗎?”

“聽著,”哈利說,“我沒有把我的名字投進那隻高腳杯。肯定是別人幹的。”

卡爾薩斯打斷他們的談話,“別理他,哈利。現在來給我仔細說說情況吧。“

羅恩沒有理會卡爾薩斯,也沒有讓哈利說話。

“他們為什麽要那樣做?”

“我不知道,”哈利說,“為了害死我吧。”

羅恩的眉毛揚得那麽高,似乎要消失在他的頭發裏了。

“沒關係,你知道,你可以把實話告訴我的。”他說,“如果你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很好,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撒謊呢,你並沒有因此而惹來麻煩啊,是不是?胖夫人的那個朋友,那個維奧萊特,她已經告訴我們大家,鄧布利多讓你入選了。一千加隆的獎金,是嗎?而且你還不用參加年終考試了……”

“我沒有把我的名字放進那隻高腳杯!”哈利說,他開始感到惱火了。

“好了,哈利。別理會那個傻瓜了。快點回答我的問題吧。”

“傻瓜?”羅恩說,“卡爾,你不要總是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其實你什麽都不知道。哈利在昨天夜裏下手,沒有人會看見你……你知道,我並不是傻瓜。”

“你現在確實給我留下了這樣的印象。”哈利沒好氣地說。

“是嗎?”羅恩說——他臉上的笑容,不管是勉強的還是真心的,現在消失得無影無蹤,“你需要上床睡覺了,哈利。我想你明天需要早點起床,接受媒體什麽的。哦,卡爾趁現在好好奉承哈利把,沒準他明天會帶你一起去拍照。”

他猛地把帷帳拉過來遮住他的四柱床,撇下哈利和卡爾兩個人站在門邊。

“首先你要知道,我是相信你的。”卡爾薩斯首先開口說道,“現在把事情詳細跟我說說吧。”

哈利一臉茫然的說,“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卡爾薩斯想了想,“你想說什麽就說點什麽吧。把你想說的說出來吧,這樣會好一點。”

“我沒有把我的名字放進去,為什麽都不相信我?……就是這樣,最後穆迪教授說,有人會要我的命,我想那個人是……”

哈利沒有接著說下去,因為羅恩那張床上傳出了一聲冷哼。很明顯,那是羅恩發出來的。

“別多想了,哈利。叫我好好想想。”

“你去哪?”哈利看到卡爾薩斯正在穿衣服。

“我出去,你睡吧。”

卡爾薩斯再次來到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我知道你會來的,卡爾。”鄧布利多一臉微笑的說。

“是啊。”卡爾薩斯說。

“那麽,你有什麽發現?”鄧布利多問道。

“我已經聽哈利說了大部分事情,不過我來想聽你說說,關於這件事情的看法。”

鄧布利多說,“我覺得這事情很蹊蹺,在學校裏麵,很少有人可以破解我的咒語,不過……”

“如果說,有人想暗中幫助哈利拿到那個獎杯,然後在把哈利送到某個地方呢?”卡爾薩斯提示的說道。

鄧布利多笑了,“這可真是一個大膽的想法……不,等等,你是說……”

“沒錯,就是這樣。”卡爾薩斯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