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到來
卡爾薩斯和他肩膀上趴著的萊薇驚愕的看著從頭頂上飛過去的女人———這是一個胖的出奇的圓的女人,她像個有一雙小眼睛的救生圈一樣,在她向空中飄浮的時候。她的雙手和雙腳古怪地伸著,發出一陣陣爆破聲。
隨後卡爾薩斯走到一棟房子的門前,正準備敲門,門卻自己開了。
“卡爾?你怎麽在這裏?”從房子裏麵拎著行李出來的哈利正好看見正要敲門的卡爾薩斯。
“我想來看看你,哈利。”卡爾薩斯說道。
“哦,真好,哈利說道,“可是卡爾,我想咱們以後再也不能在一起上學了,剛剛我對我的姑媽使用了魔法,我想我馬上就會被趕出霍格沃茨。”哈利悲哀的說。
“你在說什麽傻話,哈利。”卡爾薩斯說道。
這個時候,一隻貓頭鷹跌跌撞撞的撲進了卡爾薩斯的懷裏,撞的卡爾薩斯胸口生疼,看起來它似乎失去了知覺,又噗的一聲落在了地上,不動了。它的腿上拴著一個大包裹。
卡爾薩斯馬上就認出了這隻失去知覺的貓頭鷹———它的名字叫埃羅爾,是韋斯萊家養的那隻很老的貓頭鷹。
趴在卡爾薩斯肩膀上的萊薇撲到了埃羅爾身邊,用爪子輕輕碰了碰埃羅爾,抬頭喵咪咪的看向卡爾薩斯。
卡爾薩斯拾起埃羅爾,解下它身上的包裹和一封信,隨後把埃羅爾交給了哈利。
卡爾薩斯一把撕開外麵的牛皮紙,他打開了信封。兩張紙掉了出來——一張是信,另外一張是剪報。
這張剪報顯然是從魔法界的報紙《預言家日報》上剪下來的,因為那張黑白照片上的人物是活動的。卡爾薩斯拿起這張剪報,把它撫平,看了看上麵的內容:魔法部工作人員得大獎魔法部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主任亞瑟韋斯萊得到了《預言家日報》年度大獎加隆獎。興高采烈的韋斯萊先生告訴《預言家日報》的記者說:“我們將把這筆錢花到夏季埃及旅遊上去。我們的大兒子比爾在埃及為古靈閣魔法銀行做破咒語的工作。”
韋斯萊一家將在埃及待一個月。在霍格沃茨學校開學以前回來。目前韋斯萊家有五個孩子在那裏上學。
卡爾薩斯看了看那張活動的照片。他看到韋斯萊家九個人站在金字塔前,都在使勁向他招手,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韋斯萊太太身材小而胖,禿頂的韋斯萊先生卻很高大,他們的六個兒子、一個女兒都有一頭火紅色的頭發(盡管這張黑白照片上看不出來)。羅恩正站在這張照片的中間,又高又瘦,他的寵物小耗子斑斑站在他肩上,他的手臂摟著他的妹妹金妮。
他拿起羅恩的信,打開來看。
親愛的卡爾,我不知道你的住址,隻能讓埃羅爾亂飛,希望它能在斷氣之前找到你。
卡爾薩斯又看了看羅恩家的貓頭鷹———它現在正躺在哈利的懷裏,哈利正為它梳理它亂了的羽毛。
埃及真棒。比爾帶我們去了所有的金字塔,你真不知道古埃及的巫師對這些金字塔施過多少咒語。媽媽不讓比爾到最後一座金字塔裏去。那裏有許多樣子古怪的骨架,是強行進入金字塔的麻瓜們留下的。他們長出了多餘的腦袋等等東西來。我真不能相信我爸竟然得到了《預言家日報》的抽獎!有七百加隆呢!這筆錢大部分都花在這次旅遊上了,不過他們要給我買一根新魔杖,以便明年用。
那次羅恩的舊魔杖突然折斷了,卡爾薩斯對這件事記得很清楚。那次他和哈利一起乘車到霍格沃茨去,車撞到了學校禁林的一棵樹上,魔杖就此折斷了。
我們大約在開學以前一星期回來,我們還要到倫敦去買我的魔杖和我們的新書,我已經寫信告訴哈利讓他那個時候過去———如果他能過去的話。如果你也受到了這封信的話也那個時候過來吧。
羅恩珀西當上男生學生會主席了。上周他得到通知的。又及。
卡爾薩斯打開另一封信,是赫敏寫的。
親愛的卡爾,想我了嗎?
目前我在法國度假,我不知道怎樣才能把這封信送給你——如果海關的人打開了這封信怎麽辦?——但是埃羅爾出現了,我希望它在斷氣之前你確信能收這一封信。你看到了一星期以前報上登的羅恩一家人的照片嗎?我打賭他學到了許多東西,我真的妒忌啊——古埃及的巫師真令人著迷。
法國這裏也有些令人感興趣的魔法。我已經全部改寫了我的關於魔法史的論文,為的是把我在這裏發現的一些事情也包括進去。
羅恩說他要在暑假的最後一周到倫敦去,如果你看到了這封信話也去吧,希望到時候能見到你,說實話,我挺想念的你的。
羅恩說珀西當上了男生學生會主席。我打賭珀西高興得不得了。
羅恩對這件事似乎不那麽高興。又及。
卡爾薩斯笑了笑,一旁的哈利伸過頭來想看看信上寫的是什麽,卡爾薩斯直接把信遞過去,哈利看完以後也笑了.
“我收到了他們的生日禮物,也看到了他們的信,確實讓我高興了很長時間呢。”哈利說道。
“走吧,哈利,我們一起往前走走。”卡爾薩斯接過來哈利脅下夾著海德薇的籠子說道,此時埃羅爾已經休息夠了,撲哧撲哧的扇著翅膀飛走了。
卡爾薩斯和哈利坐在木蘭花新月街的一道矮牆上的時候,他們已經離哈利的家有幾條街了,由於東西太多他們不得不坐下休息休息。
沉默了許久,哈利突然開口說道,“我該怎麽辦?卡爾?我要被抓走了,現在肯定有大批的魔法部的人在搜尋我,我身上現在也沒有麻瓜通用的錢。不過在他的衣箱底的錢袋裏,有一點兒魔法界的黃金,”哈利沒有理正要張口的卡爾薩斯,自顧自地說到,
“我還有,對,我還有我父母給我留下來的錢。我還有我爸爸遺留給我的隱形衣——我可以如果我的對衣箱施展魔法,讓衣箱變得輕如鴻毛,把衣箱捆在飛天掃帚上,自己再穿上隱形衣飛到倫敦去,怎麽樣?卡爾?你能不能幫助我去倫敦?”
“我去流浪。雖然這樣的前景非常可怕,但是我總不能老是坐在這道矮牆上啊,要不然———”
“哈利,冷靜一點,哈利,聽我說。”卡爾薩斯終於找到了機會打斷了哈利近乎瘋狂的胡言亂語。
“冷靜一點,不管什麽時候,你還有我,還有羅恩和赫敏。而且,事情遠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糟糕。”卡爾薩斯笑著說道。
“可是,卡爾———”哈利正準備說點麽,他突然被什麽東西刺了一樣站起來環顧四周,卡爾薩斯也順著哈利看的方向看過去,萊薇也發出尖銳的聲音,它的毛全都炸了起來,但是卡爾薩斯隻是隱隱約約看見了一個黑影,而哈利卻被嚇得坐到了地上,魔杖都掉了出來
“沒有這麽誇張吧?哈利?”卡爾薩斯把哈利拉起來說道。
“不,你看見沒———那個黑影。”
“冷靜,哈利。”卡爾薩斯說道。
這個時候震耳欲聾的砰的一聲,一道突然襲來、令人眼花的強光突然出現。
嚇得哈利大叫一聲,卡爾薩斯把他到人行遭上,非常及時。一秒鍾以後,一對巨大的車輪和車燈尖叫著恰恰在哈利剛才站著的地方刹住了。卡爾薩斯抬起頭來,發現這車輪和車燈屬於一輛三層的公共汽車,這輛汽車是從稀薄的空氣裏出現的。汽車擋風玻璃上的金色字母組成了這樣幾個字:騎士公共汽車。
“歡迎乘坐騎士公共汽車,這是為處於困境的女巫或男巫開設的應急客運。隻要伸出你的魔杖並且走上車來,我們就可將你帶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的名字是斯坦桑帕克,今晚我是你們的售票員——”
這位售票員突然住了嘴。他看到了卡爾薩斯和哈裏。哈利努力站起身來是自己身體站穩。等這個人走近了,他發現桑帕克比他大不了幾歲;十八歲,最多十九歲,長著一雙大大的扇風耳,臉上還有幾個小丘疹。
“你們叫什麽名字?”斯坦繼續問道。
“納威隆巴頓,”哈利說,卡爾薩斯知道哈利為什麽這沒說,所以他簡短的說,“我叫卡爾薩斯。”
“那——那麽說,這輛公共汽車,”哈利迅速地說下去,希望能分散斯坦的注意力,“你剛才是說它什麽地方都能去,是嗎?”
“是啊,”斯坦驕傲地說,“你想去的任何地方,隻要是在陸地上的地方都行。水底下可去不了。咦,”他說,看上去又懷疑起來了,“你不是打信號要我們停車的嗎?你伸出你的魔杖,不是嗎?”
“對呀,”哈利趕快說,“聽著,到倫敦去要多少錢?”
“十一個銀西可,一個人”斯坦說,“不過要是你付十四個,你就可以得到巧克力,付十五個,就可以拿到一個熱水瓶和一把牙刷,顏色由你挑。”
哈利又在他的衣箱裏仔細尋找,扯出他的錢袋。把他和卡爾薩斯的錢倒在斯坦手裏。然後哈利和斯坦舉起他的衣箱,卡爾薩斯拿著海德薇的籠子,三人就這樣走上了公共汽車。
汽車裏沒有座位;在拉上了窗簾的窗子後麵,放有六張帶黃銅柱的床。每張床旁邊的托架上都點著蠟燭,照亮了有護壁板的牆。一個小個子男巫,戴著睡帽,在汽車後部咕噥道:“現在可不要,多謝了,我在醃鼻涕蟲呢。”一麵在睡夢中翻了個身。
“你們兩個隻能睡這一張了。”斯坦對他們耳語道,把哈利的箱子塞到司機後麵的那張床底下,司機坐在方向盤前麵的一張扶手椅上。“這是我們的司機,厄恩普蘭。厄恩,這是納威隆巴頓。”
厄恩普蘭是一位年長的男巫,戴著鏡片很厚的眼鏡。他向卡爾薩斯和哈利點點頭,卡爾薩斯看見哈利慌張地再次撫平他的額發,坐在了他的床上。“開車吧,厄恩。”斯坦說,坐在厄恩旁邊的扶手椅上。
又是巨大的砰的一聲,卡爾薩斯和哈利不由得倒在了床上,是騎士公共汽車的速度把他向後拋去的結果。卡爾薩斯向黑暗的窗外看去,看到他們現在正沿著一條完全不同的街道穩而快地行駛著。斯坦正饒有興趣地看著哈利那張驚訝的臉。
“這就是你打信號要我們下來的地方。”他說,“我們現在在哪裏,厄恩?是在威爾士的什麽地方嗎?”
“晤。”厄恩說。
“麻瓜為什麽聽不見這車?”哈利問。
“他們!”斯坦輕蔑地說,“不好好兒聽,是這樣嗎?也不好好兒看。他們什麽也不注意。”
“最好現在把馬什女士叫醒,斯坦,”厄恩說,“我們馬上就要到阿伯加文尼了。”
斯坦走過卡爾薩斯身旁,消失在一道狹窄的樓梯上。卡爾薩斯仍舊在看著窗外,沒有說話。厄恩似乎對掌握方向盤並不熟練。這輛騎士公共汽車總是往人行道上撞,但倒是什麽也撞不著;一行行的燈柱、信箱和垃圾桶在這輛車開過來的時候都跳讓著避開,等它開過去了,就又回到原來的位置。
斯坦回到樓下來了,身後跟著一位身穿淺綠色旅行外套的女巫。
“你慢走,馬什女士。”斯坦快樂地說,這時厄恩踩了刹車,車上的床都向車的前方滑行了大約一英尺。馬什女士將一塊手帕掩在嘴上,然後蹣跚地走下車去。斯坦把她的袋子扔給她,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又是響亮的砰的一聲,汽車轟隆隆地沿著一條狹窄的鄉間道路行駛,兩旁的樹都跳開讓路。
斯坦打開了一份《預言家日報》,他在讀著報,舌頭放在兩排牙齒之間。頭版大照片上有一個人,臉龐凹陷,長頭發糾結在一起,他緩慢地向哈利眨眼。他看上去令人眼熟得奇怪。
“那個人!”卡爾薩斯看見哈利突然說,“麻瓜的報紙也登了他!”
斯坦重新翻到了第一版,咯咯地笑起來。
“小天狼星布萊克,”他說,點著頭,“他當然會在麻瓜的報紙上了,納威。你原來在哪裏?”
卡爾薩斯看見哈利臉上一片空白,便替哈利解圍道“我們住的有點偏僻,很多都不太懂。”
斯坦聽了,咯咯笑起來,露出了優越感。他撕下第一版,把它遞到哈利手上。“你們應該多讀讀報,納威,卡爾薩斯”
卡爾薩斯和哈利把報紙湊近蠟燭光讀起來:布萊克仍然在逃魔法部今天證實:被認為是阿茲卡班城堡中待過的囚犯中最臭名昭著的小天狼星布萊克,現在仍然未被捉拿歸案。“我們正在努力重新捉拿布萊克,”魔法部長康奈利福吉今天早晨說,“我們請求魔法界保持鎮靜。”國際巫師聯合會的某些成員曾批評福吉不該將布萊克在逃這件事通知麻瓜的首相。
容易激怒的福吉說:“噢,我不得不這樣做,難道你們不知道嗎?布萊克瘋了。誰遇到他都會有危險,不管你是魔法界的人還是麻瓜。我得到了首相的保證,他說在布萊克的真實身分方麵,不向任何人吐露一個字。讓我們來麵對這個現實——如果他說出去了,誰還會相信他?”
麻瓜們被告知布萊克是帶著槍(一種金屬魔杖,麻瓜們用來自相殘殺的),而魔法界人士時刻擔心一年前的大屠殺會再現,當年布萊克曾經用一句魔咒就殺死了十三條人命。
卡爾薩斯看見哈利盯著布萊克那雙模糊不清的眼睛,在那張凹陷的臉上,隻有這雙眼睛似乎有些生氣。布萊克有著蠟一樣的白色皮膚,看上去就像是吸血鬼。
“他看上去很嚇人,是不是?”斯坦說。卡爾薩斯發現他一直在觀察哈利。“他殺死過十三個人嗎?”哈利說,把報紙還給了斯坦。“用一句咒語就殺了?”“對啊,”斯坦說,“當著目擊者的麵。在光天化日之下。引起了好大的麻煩,厄恩,是不是?”“唔。”厄恩陰鬱地說。
斯坦在扶手椅裏轉了一圈,把手放在椅背上,好似是為了更好地看著哈利。“布萊克是竭力支持神秘人的。”
“什麽?伏地魔嗎?”哈利大概是想也沒想就這樣說了。
就連斯坦的丘疹也發白了;厄恩急速地轉著方向盤,整個農莊都不得不跳到一邊以便避讓這輛車。“你瘋啦?”斯坦嚷道,“故意提他的名字幹嗎?”
“對不起,”哈利即刻道歉地說,“對不起,我——我忘了——”
“忘了!”斯坦軟弱無力地說,“哎呀,我的心跳得那個快啊”
“那麽——那麽說,布萊克是神秘人的支持者了?”哈利急忙說。
“對啦,”斯坦說,仍舊撫摸著他的心口,“對啦,說得對。和神秘人的關係非常密切,人們是這麽說的不管怎麽說,當年小哈利波特要被神秘人殺死的時候——”卡爾薩斯看到哈利不安地將前額的頭發又拉了下來——“神秘人的所有支持者都受到了追捕,對不對,厄恩?這些人多數都知道,既然神秘人已經逃走了,他們也就完了,所以他們都老實了。小天狼星布萊克可不這樣。我聽說他認為有一天神秘人會當權,那他就是第二號人物了。”
“不管怎麽說,他們在大街上把布萊克逼得走投無路,街上還滿是麻瓜,布萊克拿出他的魔杖,炸了半條街,一個男巫被殺死了,十二個麻瓜也沒命了。可怕,是不是?你知道布萊克接下來幹什麽了嗎?”斯坦誇張地耳語道。
“什麽?”哈利說。
“大笑,”斯坦說,“就是站在那裏大笑。等到魔法部增援的人趕到的時候,他安靜地跟著他們走了,一路上還在大笑。當然他是瘋了,厄恩,是不是?他瘋了吧?”
“要是他到阿茲卡班時還沒有瘋,他現在也瘋了。”厄恩慢慢地說,“要是我,到那種地方以前自己就先爆炸了。他這是活該,想想看他都幹了些什麽”
“他們費了好大勁才把這件事瞞了起來,是不是啊,厄恩?”斯坦問,“整個一條街都挨炸了,所有的麻瓜都死了。厄恩,關於這件事,他們是怎麽說的?”
“煤氣爆炸。”厄恩咕噥道。
“可現在他出來了,”斯坦說,又去看報上那張布萊克麵容憔悴的照片,“阿茲卡班以前可從來沒有人逃出來,是不是,厄恩?真弄不懂他是怎麽出來的。真嚇人,是不是?我認為阿茲卡班的守衛是沒法反抗的,是不是,厄恩?”
厄恩突然顫抖起來。
“說點別的什麽吧,斯坦,聽話。提到阿茲卡班的守衛,我就起雞皮疙瘩。”
斯坦不情願地放下報紙卡爾薩斯靠在騎士公共汽車的車窗上,看著窗外,什麽話都不說。
騎士公共汽車在黑暗裏前進,一路衝散灌木、行人安全島頂端的護柱、電話亭和樹木,卡爾薩斯看著窗外一動不動,哈利見卡爾薩斯不願意說話,隻能躺在他的羽毛床上,躁動不安,看起來悲慘可憐。穿著晨衣和拖鞋的男巫和女巫們一個個地從汽車上層下來,離開了汽車。他們好像都很樂意離開。
最後,卡爾薩斯和哈利成了僅有的乘客。
“那麽好吧,納威,”斯坦說,拍著手,“到倫敦去什麽地方呀?”
“對角巷。”
“好,”斯坦說,“那麽,抓緊”
砰。
他們沿著查林十字路隆隆前進。
厄恩猛踩一下刹車,騎士公共汽車就滑行著停了下來,停在一家破破爛爛的小酒吧前麵。這家小酒吧的名字叫做破釜酒吧,它後麵就是通往魔法世界的對角巷的入口。
“到了,對角巷。”斯坦說道。
“你到了,哈利。”一個聲音說。卡爾薩斯看見一隻手放在了哈利的肩上。同時,隻聽斯坦叫道:“哎呀!厄恩,你來看!你來看!”卡爾薩斯看見那隻手的主人,———他正好撞上了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本人。
斯坦跳到人行道上站在哈利旁邊。
“部長,你叫納威什麽?”他興奮地問。
福吉是個粗壯的小個子,身穿一件細條紋長袍,看上去冷淡而疲憊。“納威?”他重複道,皺著眉頭,“這是哈利波特。”“我早就知道啦!”斯坦高興地叫道,“厄恩!厄恩!猜猜納威是誰,厄恩!他是哈利波特!我能看見他的傷疤!”“對,”福吉煩躁地說,“好吧,騎士公共汽車把哈利接到了這裏,我很高興,但是我和他現在一定要到破釜酒吧裏去了”卡爾薩斯看見福吉使勁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最後卡爾薩斯跟著他們這家小酒吧。
一個彎著背、手拿燈籠的人在吧台後麵的門道裏出現了。這是湯姆,一個滿臉皺紋、沒有牙齒的老板。“你找到他了,部長!”湯姆說,“您要喝什麽?啤酒?白蘭地?”“也許來一罐茶吧。”福吉說,仍舊沒有放開哈利。
卡爾薩斯感覺身後傳來一陣拖拖拉拉和一陣陣吹氣的聲音,是斯坦和厄恩出現了,帶著哈利的衣箱和海德薇的籠子,他們向四周興奮地張望著。“你怎麽竟然不告訴我們你就是哈利波特呢,納威?”斯坦說,滿臉是笑地對著哈利,此時厄恩那張像貓頭鷹一樣的臉在斯坦的肩頭上饒有興趣地凝視著。
“要一個包間,湯姆。”福吉直截了當地說。
“再見。”卡爾薩斯看見哈利可憐巴巴地對斯坦和厄恩說,這時湯姆向福吉示意要他離開吧台到那條走道去。
“再見,納威,再見,卡爾薩斯。”斯坦叫道。
“再見。”卡爾薩斯笑著說道。
福吉迫使哈利想一間屋子走去,福吉進屋之前轉身對卡爾薩斯,“孩子,多謝你把哈利帶過來,你去睡覺吧,我要和哈利單獨談談。”
“好吧,晚安,部長。”卡爾薩斯抱起萊薇說道,跟著湯姆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