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訂婚,誰最傷

第五十四章 訂婚,誰最傷(求首定)

宴會落下帷幕,夜幕降臨,喧鬧散去,猛然的寂靜,莫名多了中寂寥色。

淩煜站在窗前,靜靜看著外麵,高大的身影,傾長,挺拔,卻透著疏離,淡漠,不可觸摸。

安嗜安靜的站在淩煜身後不遠處,他跟在少爺身邊十多年,對少爺的性情,不敢說了解,可卻多少還能猜到幾分。無論對人,還是對事,少爺完全秉持,他的地盤,他做主的原則。

乖張,強硬,狠辣,深沉,冷漠,無法探測到底的城府,殺伐果斷,不漏痕跡的手段。優雅,溫和,俊美如王子,隻是表象。強悍,血腥,匪氣,那才是真實的少爺。

血緣,親人,對於少爺來說,應該隻是熟悉的人,他要的是他們的安分。

對於外人,有用的,他要的是臣服!

沒用的,他選擇無視!

違背他的人,他要你活著,不如死了!

少爺不會特別關注誰,也不會特別容忍誰,更不會對誰的挑釁,不聽話,選擇沉默!

可今天,少爺明顯心情不好,原因:很大可能就是溫小姐,她太不聽話,太不順從,太頑固,也是至今為止在少爺跟前最放肆的一個。

這樣一個人。以往,少爺早就動手了,可現在對她,少爺卻明顯猶豫了!

安嗜歎氣,這其中原因,隻是因為‘性’趣,還是其他,安嗜不敢深究,無法確定!

沉默間。

安琥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張報紙,還有一張碟片,走到淩煜身邊,“少爺,關於宴會,報紙的排版,還有媒體影像都出來,少爺簽名他們就發布。”

淩煜聽了轉眸,伸手,拿過報紙,展開。

大大的標題:淩氏新任掌權人淩煜,風采震懾!襲擊事件主角溫雅身份突變!

下麵是大大的圖片,男人高大俊美,麵容柔和,嘴角帶笑,懷裏女孩嬌小可愛,圓圓的小臉兒,酒窩隱現。

很美的一副畫,隻是那相對而視的眼睛,卻是一個淡漠,一個隱忍。

淩煜看著忽然覺得礙眼又刺眼,隻是在看到溫雅腳上那可笑的帆布鞋時,又感覺手指發癢,貓爪兒撓到的感覺,心頭刺撓,讓人煩躁。

“安琥,電話!”

“呃…。是…。”

安琥本以為少爺會要筆,沒想到要的是電話,意外間,有瞬間的怔忪,不過馬上反應過來,伸手把電話遞過去。

淩煜拿過電話,撥通…

安琥聽著淩煜講話內容,神色不定,意外之色更濃。

倒是安嗜,意外,又覺得不意外!最近他好像明白什麽是糾結了!

……

溫雅一晚上醒醒睡睡,各種不安穩,心裏太過不安寧。她不明白宴會後,淩煜耳邊那句——會如她所願,是什麽意思?是要高抬貴手?還是他又準備了一場其他遊戲?

天亮之後,如果一切如她所想,康逸安該怎麽辦?…她該怎麽辦?

恍恍惚惚一夜過去,天還未全亮,溫雅就起床了,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下樓,買報紙!

先確定動態,再決定下一步該怎麽辦?

報紙拿在手中,溫雅深吸口氣,心情難用語言形容。良久,展開,頭版果然是淩煜接風宴報道,但是,沒有她!仔細看,還是沒有,連個名字都沒有。

溫雅拿著報紙的手不由開始顫動,一張,一張,一塊一塊仔細的,認真的,一絲不苟的看著,緊張的心口疼,直到看完,溫雅放下報紙,靜靜的看著地麵,良久,抬頭,咯咯笑出聲音來…。

她的名字還是出現了,不過,卻是警方發出的報道,襲擊事件凶手已經找到。她——溫雅,排除嫌疑,完全無辜,沒她事兒了。

淩煜暖床的女人,她不是!

襲擊淩家掌權人的嫌疑人,她也不是!

多日的糾結,擔憂,憋悶,猛然落定,完全放鬆之下,溫雅生出一種再世為人的人玄幻感,抹一把感傷淚,歎:活著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可也太好了!

這個時候,她不想探究淩煜為什麽這麽做,或許是不太敢深究。隻願,淩煜這次說的是真的,如她所願,恢複她以往簡單,平淡,有康逸安的日子,這就足夠了。

早飯的氣氛前所未有的好,好消息總是令人心情大好,胃口大開。

“雅雅,這麽好的消息,你告訴逸安了沒有?”溫外公眉目舒展,問。

“還沒有…”溫雅嚼著飯菜,口齒不清。

“你這孩子,怎麽不告訴他呢!”溫姥姥責怪,“逸安這些天,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裏一定擔心的不得了,你應該馬上告訴他,讓他也好安心才是。”

溫雅點頭,“嗯嗯…。”

“嗯什麽呀!趕緊去呀!”

“姥姥,我還沒吃完飯呢…。”

“別吃了,穿件漂亮衣服,等下跟逸安一塊出去吃點兒好的!然後,再跟逸安好好出去轉轉…。”溫姥姥不由分說,拿走溫雅手裏的筷子,催促。

溫雅笑,“外公,姥姥這是急不可耐想把我嫁出去吧!”

“嗬嗬…。”

“趕緊去,別貧嘴!”

“是,姥姥大人,我馬上就去!”

溫雅進入房間,溫外公開口,“你看你,就是高興,也讓孩子把飯吃完吧!”

溫姥姥小聲答,“你知道什麽!最近因為這事兒,王瑛(康逸安媽)和康林,雖嘴上沒說什麽,可提到我們雅雅那是明顯開始回避了。我想著,要不是逸安這孩子堅定,相信我們雅雅,這訂婚事兒說不定他們早就提出取消了。所以,現在雅雅沒事兒了,我當然想早一點兒讓他們都知道,省的說出什麽傷人的話,大家心裏都不舒服…。”

那些他又怎麽看不出來,溫外公歎了口氣,“現在雅雅沒事兒了,那些就不要說了。”

“我就是有時候想想替我們雅雅感到委屈,其他人議論雅雅也就算了,可他們馬上就要成為雅雅的公公,婆婆了,還…。”

溫姥姥說著,不由覺得鼻子發酸,按了按眼角,“他們可是看著雅雅長大的,雅雅是個什麽樣的孩子,他們應該清楚。怎麽也可以跟著外人一樣跟著排斥,懷疑我們雅雅呢!”

“好了,別說了,這也是人之常情…。”

“什麽人之常情!這馬上就是一家人了,有了難處,那就應該相互幫著,護著,哪裏有往外推,直接就想著撇清的道理?這以後,如果雅雅再有什麽不好的,他們還不馬上把雅雅給踢出來呀!”

“你看你,越說越不像話了…。”

“怎麽?我說的不對嗎?都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人遇到難處的時候,最能看清楚人心,就康家夫妻兩人那態度,就和落井下石差不多…。”溫姥姥說著,氣,“如果不是看逸安那孩子實在,經這一事,我還真是不想雅雅進他們那個門了!”

“你真是越扯越遠了,別說了,讓孩子聽到了不好…。”溫外公拍了拍溫姥姥,“老伴兒,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可你換個立場,如果當時出事兒的逸安,你這心裏就不會想著退縮了?”

“我…。”溫姥姥說不出話來了。

“老伴兒,人心都是差不多的,雖然心裏不好受,可也能理解。”

溫姥姥瞪了他一眼。

叮叮叮…。

“好了,別惱了,去開門吧!看看誰來了?”

溫姥姥起身,打開門,康逸安就衝了進來,臉上是抑製不住的開心,不等問,就急切說,“姥姥,雅雅她沒事兒了,剛才報紙上…。”

看著康逸安高興到語無倫次的樣子,溫姥姥心裏的那點兒不舒服散開,“我們已經知道了…。”

“雅雅呢?她也知道了嗎?”

“嗯!她也知道了,正準備去告訴你呢!”

“雅雅呢?”

“呃…。她在房間裏…。”

溫姥姥的話未說完,康逸安大步就往溫雅房間走去。溫姥姥拉都沒拉住,“逸安,你等等,雅雅她正在…。”

沒說完,康逸安已經進入房間。然後…。

“康逸安,你個膽兒肥的,竟然敢私闖美女房間…。”溫雅大聲問罪聲。

“雅雅,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高興,就忘記敲門了…。”康逸安慌亂認錯聲。

“忘記了?還是故意忘記了?”

“我真的真的忘記了…”

“那你現在在幹嗎?”

“呃…。我…。我馬上出去,馬上出去…。”康逸安趕緊關門,跑了出來。呼了口氣,轉頭,看到客廳內兩位老人森森的看著他,臉上的笑有些不自然,耳根紅紅的,有些無措…。

“那個,外公,姥姥,我剛才…。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康逸安那模樣,看的兩位老人好氣又好笑。

溫外公沉著臉,不輕不重的訓了一句,“逸安,你這樣可是要負責的。”

“呃…。是,我…。我一定負責。”說完,傻嗬嗬的笑了。

溫姥姥被逗笑,“這孩子,還真是呆…”說完,看到麵色無異走出來,還笑的滿麵春風的溫雅時,溫姥姥忽然感覺,她家丫頭好像才是那個沒心沒肺,臉皮厚的。這,還真是個不幸的發現。

“姥姥,外公,我們出去了…”溫雅自然的圈著康逸安的胳膊。

溫姥姥不著痕跡的瞪了她一眼。

溫雅眨巴眨巴眼,嗬嗬一笑,故作不明。

“好,出去吧!”溫外公搖頭,輕笑。

“走吧!”

“去哪裏?”康逸安問。

“笨蛋,當然是去約會了。”

“呃…。那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康逸安很上道答。

“就知道請我吃好吃的。”溫雅癟嘴。

“那,你想去哪裏?”康逸安笑問。

“嘻嘻…吃好的…”

康逸安:……。

“這丫頭…。”溫姥姥笑出聲。

走到門口,溫雅忽然轉頭,臉色嚴肅,“姥姥,能申請個事兒嗎?”

“什麽事兒?”

“我晚上能不回來嗎?”

溫雅話出,一片靜!三人開始不明,不過馬上…。

“咳咳…。”康逸安咳了起來,臉都咳紅了。

“你個死丫頭,你…。你…。”溫姥姥噎的口吃。

溫雅無奈,歎氣,“我就是想跟逸安去看個通宵電影,姥姥,連這也不行嗎?”

咳嗽聲沒了,溫姥姥也頓住了。

溫雅卻好像想到什麽,恍然,開口,“姥姥,你不會是以為我…”

“閉嘴!”

“呃…”溫雅拖著康逸安的胳膊,邊開門,邊神秘小聲說,“其實,我剛才真的是試試姥姥,外公反應。唉!可惜…。逸安,看來你剛才看到也是白看,姥姥她這是不同意我夜不歸宿呀!”

“溫雅…。”溫姥姥吼。

“快跑…。”溫雅哈哈一笑,拉著頭充血的康逸安往外跑。

淩煜,淩於闐相對而坐,淩家其他坐在兩邊下麵。

淩家一家人,隻要相聚,都像是在開會,氣氛嚴謹,嚴肅。

“煜兒…。”

“爺爺…。”

“我明日就回香港了。”

“一路順風。”

“嗯!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去?”

“想回去的時候,就回去了!”

淩於闐聽了眉頭皺了一下,卻也隻有一瞬,“你是淩家的掌權人,在其位謀其政,你還是盡快回香港的好。”

淩煜閑散的靠在沙發上,聽了挑眉,輕笑,隨意開口,“爺爺,前幾天,你最喜歡的翡翠珊瑚被人不小心碰到了,好像還掉了一個角。”

淩煜那好似隨意的話出,淩於闐拿著拐杖的手猛然一緊,眼底戾光閃過。珊瑚在他書房,有人擅自進去過?重要的是,這事兒——他還不知道。

下麵有人神色微變。

淩煜轉頭,語氣溫和,“不過,哲浩你應該該是爺爺了吧!”

淩於闐眼睛微眯,看著淩哲浩發白,緊張的神色,就知道了答案,不用多問了!

“看來,哲浩還沒說呀!是怕被爺爺責罰吧!不過,三叔不是答應給你找個一模一樣的替代品嗎?算算日子,現在已經找到了,爺爺回去應該就已經換上了,相信爺爺也絕對會喜歡的。”淩煜輕笑。

隻是這話讓屋裏十多個人,臉上換過各種顏色。看著淩煜那溫和,淡然,隨意的姿態,隻覺得心裏冒寒氣。

這話,告訴他們幾點:一,他們的動作都在他眼皮底下,別想給他耍花招。

二,告訴淩於闐,隻要他想,就算不在香港,依然可以掌控

一切,比淩於闐這個坐鎮在香港的掌握的更徹底,透徹。

三,告訴淩於闐,你的好孫子,好兒子,已經把腦子動到你頭上了。

無孔不入的認知,讓在坐的十多人,如坐針氈。

淩於闐掃了下麵一眼,開口,“我累了,你們都先出去吧!”

如蒙大赦,下麵一眾人起身,不聲不響,走了出去,思索,看來對於淩煜這位本不起眼的掌權人,他們要再次重新認識了。

這邊,淩煜剛起身,就被淩於闐叫住,“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淩煜揚眉,卻也配合的坐了下來。

“煜兒,你年紀不小了。”淩於闐直接進入主題。

“所以?”

“要結婚了。”

“看來爺爺是有合適的人選了。”淩煜端起茶幾上的咖啡喝了一口,閑散問。

“嗯!安家那個丫頭很合適,她爺爺安正懷是軍政高官,爸爸安齊軍是行政官員,和我們淩家一直交好,你和安家那丫頭不是也交往幾年了,我看找個好日子先把婚定了吧…。”淩於闐如平常人家的家長,對著淩煜念叨著。

淩煜聽著,神色淡淡,眼裏帶著幾分玩味。

淩於闐說完。

淩煜輕笑,“爺爺的提議,我自然沒意見。”

淩於闐聽了冷硬的神色,有了一絲柔和,“那很好!”

“不過,這其中有個小問題。”

“什麽問題?”

“我對安小姐沒興趣,看到她下半身從來硬不起來。”淩煜說的自然,淩於闐臉色卻猛然變得難看。

淩煜勾唇,“所以,如果她不介意下半輩子守空房,那麽,我也不介意她進入淩家,讓安家成為淩家的一份助力。”

“淩煜,你這借口並不好!”

“借口?我需要嗎?況且,我也從來沒說過要娶她,我隻是說不介意她進入淩家,三妻四妾不是淩家規矩嗎?除了本少夫人的位置,她可以隨便挑一個。”

“淩煜,你太過妄為了,這樣對淩家沒好處。”淩於闐聲音都沉了下來。

“嗬嗬…。妄為嗎?爺爺,你知道我為什麽花費時間,力氣坐上這掌權人的位置嗎?”

淩於闐沒說話,這問題太沒含量,答案誰都知道。

“我做淩家掌權人,就是為了不被掌控。掌控淩家所有妄想掌控我的人,這也是這個位置唯一的魅力。所以現在,爺爺你逾越了你身為淩家人的本分。”

逾越!本分!兩詞出,淩於闐的臉色鐵青,“淩煜,我是你爺爺。”

“幾十年,爺爺難道沒看清楚嗎?淩家,可從來不是一個講親情的地方。有的隻是身份,沒有輩分。所以,也沒有爺爺。爺爺這兩個字隻是一個稱呼,沒有任何其他意義。”淩煜說的輕柔,卻十足的冷酷。

淩於闐神色緊繃。

淩煜起身,淡淡開口,“爺爺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很多事情已經不適合操勞了。我已經找了一個適合養老的地方,找個合適的好日子,我會派人送你過去的。這也算是,我這個晚輩送給你的一份孝心。”

這話很明顯,是要把他隔離開了了。

淩於闐心口起伏,“淩煜,你敢!”

“嗬嗬…。爺爺這話是給我的考驗嗎?如果是,我一定會給爺爺一個滿意的答複,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淩煜說完,抬腳離開。

淩於闐撫著心口,粗喘不已,臉色青白交錯。看著淩煜的背影,心口緊縮,發麻。他人老了,可眼睛還沒花,淩煜最後一眼透出的沉冷,殺意,他看到很明白!

那是一種警告,不服從他去養老,他會對他動手。淩煜,他夠狠,夠冷血!比他更無情…。

溫雅和康逸安兩人逛了街,看了電影,吃了午飯,男女朋友約會的基本流程。

吃完中飯,兩人牽著手慢悠悠的往家走去。

“雅雅,累了吧!”

“嗯!有點兒。”昨天一晚上沒睡好,開心了,興奮了,溫雅有些昏昏欲睡了。

“來,我背著你!”康逸安上前,在溫雅前麵蹲下,自然,習慣。

溫雅看著沒動,沒和以往一樣自在的趴上去。

康逸安沒等到熟悉的重量,轉頭,卻看到溫雅微笑帶淚的眼睛。一怔,趕緊起身,“雅雅,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溫雅搖頭,伸手抱住康逸安腰身,靠在他懷裏,聞著熟悉的氣息,眼淚滑落,“逸安,謝謝你!”

康逸安抱住溫雅,揉了揉她的頭發,“傻瓜!跟我說什麽謝謝。”

“就是想說。”

康逸安歎氣,“不用說,我陪著你都是應該的。還有,這些日子讓你受委屈了,我爸媽他們…。”

“傻瓜,笨蛋,連謝你什麽都不知道。”溫雅從康逸安懷裏抬頭,瞪眼。

“呃…。”康逸安無辜。

“逸安,不要隻想著對人家好,也要對自己好。”

“我對自己很好呀!所以,找了雅雅這麽個好媳婦!”

“哪裏好?”

“都好。”

“身材好嗎?”

“好…好…”

“康逸安,你耳朵又紅了喲!是不是想到今天早上看到的…。”

“其實,我真的什麽都沒看到。”

“真的?”

“就…。就看到了一點兒…”

“哪裏?”

“腰…。”

“那你臉紅個屁呀!”

“我就是…。就是…”

“就是想象了一下是吧!”

“咳咳…那個,雅雅,我們回家吧!”

“逸安,要不,我們夜不歸宿,你覺得怎麽樣?”

“不…。不太好。”

“你傷我自尊心了。”

“不是,雅雅,我就是…。”

叮叮當…叮叮當…。溫雅手機響起,拿起,接下,“喂,果子…。是呀,沒事兒了…我跟逸安在一起…。嘻嘻嘻…你儂我儂嘛…。”

溫雅講電話,重口味話題被打斷,康逸安不知鬆口氣,還是遺憾,心情莫名複雜。

淩哲浩從房間出來,一刻不停,驅車離開了別墅,一邊的人看著,搖頭,卻沒人多說一句,對於他的去向更是一點兒不好奇。因為比起他,他們更在意淩煜的動向。

車內

淩哲浩臉色陰沉,拿出電話,撥通,片刻,對方接起,“三叔,是我…我進入爺爺書房的事情被發現了。不是爺爺,是淩煜…還有你幫我搞翡翠珊瑚的事兒,他也知道了…。嗯…。”

香港

淩秉浩掛斷電話,臉色不是很好看。

“爸,是哲浩的電話嗎?”一邊的淩轍,問。

“嗯!事情被發現了。”淩秉浩把事情簡單的給淩澈講了一遍。

淩澈聽了皺眉,冷笑,“看來,對於淩煜,我們是都看走眼了。”

“是呀!光顧著防備其他虎視眈眈的人,卻忽略了這頭狼。”

“不是我們忽略,是淩煜藏的太深了。”

淩煜,淩家的一切事物,他都不常出現,就是現身了,也基本都是沉默。溫和,淡然,清淡,對什麽都不太在意的樣子,沒有太大存在感,就是因為這樣他們從盯著,慢慢就開始忽略。

所以,淩煜突然繼承淩家掌權人位置,所有人都意外了。

“開始,我還曾懷疑,淩煜隻是淩於闐不想交權,推出來的替代品,傀儡。可現在看來,他根本是頭惡狼。”淩澈聲音沉冷。

“其實,在淩秉烈死的那天,就沒什麽好懷疑的了。”淩秉浩歎氣,也懊惱呀!

淩秉烈設計淩煜,意圖謀殺淩煜,大部分人都看在眼裏,隻是都選擇冷眼旁觀,期待鷸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

結果,淩秉烈死,淩煜傷!他就知道了淩煜完全不是他們所以為的那麽簡單。因為他沒死!淩秉烈的手段他很清楚,淩煜活著,隻能說明他潛藏的實力。

剛才淩哲浩的那通電話,更是充分的證明,“淩煜隻怕比起你爺爺這個上任掌權人,手段是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那我們怎麽應對?”

“以不變應萬變,不過,哲浩想要跟你四叔討回公道的事情,我們就不再參與了。”

“嗯!”

淩家風雲湧動,各有心思。

而雲家和權家此時也陷入一場突如其來的危機之中。

雲家主攻房地產業,可樓盤建設中,突入出現坍塌事件。幸運的是,坍塌是夜間發生,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可不幸的是,建設中的樓盤,竟然坍塌,說明什麽,絕對不容置疑的,質量有問題。

商業界,信譽,名譽的重要性沒有人不懂的。

坍塌事件一出,雲家迅速做出反應,很及時,可還是晚了一步,沒等他們開口。消息就已經通過報紙,網絡,媒體都已經鋪天蓋地的撒播開了。

房子!那可是一般老百姓努力一輩子才得到的東西,現在出現質量問題,所有戶主都不淡定了。而且,除了錢,這人身安全也沒保障了呀!萬一住著住著,忽然塌了,那可是要命的事兒。這誰還能坐得住。

雲家經營地產業多年,所建設樓盤成千過萬,這事兒一爆發,引起的動蕩可想而知。

雲家也跟著亂成一團,雲家家長,雲浩天頭急白了一半兒,發動一切關係,目的隻有一個,查,查,查,守住,守住。

雲家亂,權家也沒多好。

權家主攻醫藥業,可前兩天,醫院一患者在用了權家發出的藥後,忽然出現興奮,抽搐等異常現象。

權家得到消息,立馬趕去,可卻被告知已經被質檢部門拿走了,然後,權赫趕去,還沒進入質檢部,就被稽毒機關帶走了。

原因,藥品中含有過量大麻,bing毒,且懷疑,這不是一件,而是一批,情況相當嚴重,負責人必須扣押,製藥廠封,近期流出藥物回收,檢驗,在相關人員沒查清楚以前,權氏製藥全部擱停。

這事兒,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信息時代,跑的更快,繼雲家之後,權家也上了頭條。權家岌岌可危。雲家,權家,能用的關係都用了,能跑的也都跑了,可最後發現,一切都行不通了,沒用!

這事兒,如果不是老天要毀了他們,就是有人在背後推動,要毀了他們。

兩家人,商界沉浮幾十年,清楚的嗅覺到,這其中透著反常。

事情爆發太快,沒有預兆,沒有溝通,完全的不留一絲活路,直接打入死胡同。好像一個挖好的坑,就等著把人給埋了。

他們被算計了,可誰有這麽大的能力能控製這麽多人呢?他們猜不透。

可,雲少霆和權子堯看著這一切,差不多已經知道是誰的手筆了。

碰麵。

“怎麽樣?”雲少霆問。

“權家快毀了,如果罪名下來,一個無期算是最好的了。”權子堯滿臉疲憊,“你們怎麽樣?”

“和你們,不相上下。嗬嗬嗬…還真是要命的有趣。”

“是呀!這一番經曆,還真是驚心動魄,那人玩兒起狠的來,果然非同凡響。”

“淩家果然了得,就我們這種還算有根基的人,他動一動,那也是分分鍾就掉下來的事兒,我算是長見識了。”

“你決定怎麽辦?”

“我能怎麽辦?”

“少霆,都這個時候了,你何必跟我裝糊塗?”權子堯苦笑。

雲少霆冷笑,“裝什麽糊塗!”

“其實,我們兩家想脫身並不難,他的目的很清楚,他要溫雅。”

“是,他要溫雅,他要我們親手把溫雅送過去,用她來換取雲權兩家的回旋。我知道,我都知道,然後呢?你告訴,然後怎麽辦?”雲少霆臉色陰沉,“淩煜他果然夠狠,就因為一句他不該那麽對溫雅,他反過來就要我們做比他更不應該的,他媽的混蛋…。”

權子堯也覺得憋悶的厲害,可這個死局,溫雅不去,他們兩家絕對完蛋。媽的,真他媽的蛋疼。

兩人沉默,良久,權子堯開口,“少霆,我…我想去見見溫雅…。”

“權子堯,你瘋了…”雲少霆咬牙。

“我就是想試試,就是想聽一個答案,就算她不願意也沒關係,最起碼對父親我算是盡力了。”

“權子堯,你他媽的真自私,你是盡力了,可她呢?她明天就要訂婚了,你給她說這個,讓她身上莫名背負那些東西,你要她怎麽選,怎麽選…。?是背叛她堅守了十年的康逸安?還是無視你們的無期徒刑,我們的牢獄之災?媽的,這算什麽…。”

權子堯閉上眼睛,歎氣!

“雅雅,雅雅…。”

“呃…。抱歉,我走神了,你剛才說什麽?”溫雅看著康逸安,不好意思答。

“我說,讓你明天早上多吃點兒,明天訂婚中午基本吃不到什麽東西,別餓著了!”

“好,我知道了,一定多吃。”

“唉,雅雅,是在為權家的事兒擔心嗎?”

“我沒什麽可擔心的,他們商界老江湖了,這點兒風雨應該馬上就過去的,再說了,我就是擔心,也幫不上什麽忙。”溫雅輕笑,麵色無異。可,雲權兩家忽然出事兒,莫名讓她覺得不安,很不安。

“要不,我們把訂婚的日子往後延延,權家畢竟是…。”

康逸安的話沒說完,就被溫姥姥接了過去,“不用延,帖子都發出去了,還延什麽。再說了,你們就是不辦訂婚,也幫不上他們什麽忙,就按照日子走吧!”

“你們都別操心了,好好把訂婚的事兒辦了,我們也就安心了。”溫外公隨著開口,隻是想到夏嵐心情還是不由沉重。

溫雅,康逸安聽了沒再說話。

翌日

早餐吃到半兒,溫雅電話響起,拿起,看著上麵的號碼,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

溫姥姥看溫雅盯著電話,不見接聽,開口,“雅雅,你電話響了,趕緊接呀!”

“呃…。不認識的人,不用接。”說完,掛斷。

可片刻,再次響起,同樣的號碼,溫雅猶豫,在溫姥姥疑惑的目光中,接下,“喂…。見麵?現在嗎?…。我沒空…。在樓下嗎?好,我知道了。”

“誰呀?”

“一個朋友,姥姥我下去一下,馬上回來。”

“好,你可快點兒,還要化妝呢!”

“我知道了…。”

下樓

疲憊不堪,眼圈青黑,看著權子堯和以前清冷,高雅,大相徑庭的樣子,溫雅還真是不意外。

“溫雅…。”權子堯開口,連聲音都透著幹澀,沙啞。

“嗯!有事嗎?”

“恭喜你今天訂婚。”

“謝謝。”

“溫雅,有件事想跟說說。你不用回答也沒關係,我就是想說說,算是我最後的努力,讓我心裏能平靜一些,不用在以後,不斷的想著假如如何…。”權子堯扯開領帶,神色間滿是壓抑,無力,無奈。

溫雅沒開口,潛在她不太想聽,“如果你不需要我回答,我也並不太想聽,我今天很忙!”

溫雅的抵觸,權子堯清楚看在眼裏,苦笑,“看來,你應該也猜到我要說什麽了吧!”

“我沒那麽神,能未卜先知。”

“我們家和雲家,這場突然來的危機,不是意外,而是人為製造的。而製造這場危機的,就是淩家掌權人——淩煜!”

權子堯話出,溫雅眼眸緊縮,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下意識的握緊。隻是臉上卻不見波動,平靜如水,“既然知道,就去告訴警察叔叔,跟我說沒什麽用處,隻是浪費時間。”

“那天,你在別墅院中跟安嗜說的話,我和雲少霆都聽到了,淩煜也聽到了。後來,我們就多說了一句話,這也是這場危機的起因…。”

權子堯好像真的不在意溫雅的回答,隻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如講故事似的,直白的敘述著。

權子堯說完,溫雅神色依然,沒有太大的改變,沒有驚訝,沒有無措,也沒有憤怒,平靜的看著權子堯,“說完了嗎?”

“嗯!說完了。”

“那我回去了,再見。”

“好。”

權子堯站在原地,看著溫雅的背影,垂眸。溫雅,對不起…。

溫雅屏蔽一切,放空腦子,什麽都不想,什麽也不想去想。情緒放空,麵無表情往家走去。

“姥姥,我回來了…果子,康媽媽,你們來了。”溫雅輕笑。

“妞兒,你訂婚我怎麽能不來呢!”果子笑。

康媽媽笑的勉強,皺眉,眼裏透著焦灼,“雅雅,你…你看到逸安了嗎?”

溫雅指尖發顫,“逸安沒在家嗎?”

康媽媽搖頭,“從早上起來我都沒看到他,開始我以為他起晚了,去叫他,他卻沒在臥室。我也沒太在意,以為他有什麽事兒出去一會兒,或者是來見你了。可現在都這個點兒了,還不見他回來,我就給他打電話,可他卻不接,打了幾個,一直不接,所以,我就過來看看…雅雅,你真的沒看到逸安嗎?那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麽?去辦什麽事兒了,或者,什麽時候回來…”

康媽媽越說越急,焦灼,擔心。

屋裏幾人,聽完神色不定,這狀況總結下來就一句話,康逸安他不見了!

溫雅隻感覺眉心直跳。

“昨天晚上逸安來了,今天沒沒過來過呀!”溫姥姥驚疑不定,訂婚的日子,逸安不見了,這算是怎麽回事兒?

“雅雅,她給說過去哪裏嗎?”

溫雅搖頭。

“那有沒有給你打過電話?”

“沒有!”

“那,這孩子到底去哪裏了呢?真是急死人了。”

“先別急,逸安這孩子從來穩重,或許是出了什麽急事兒,一時疏忽了吧!”

“就是出了急事兒,那也該聯係告訴我們一聲呀!這種日子,怎麽…。”

“好了…。”

溫雅聽著耳邊你一句,我一言的焦急聲,轉身往外走去。

“雅雅,你去哪裏呀?”

“我去保安室問問,有沒有看到逸安出去過?”

“哎呀!是呀!怎麽把這個忘了呢!逸安如果出去,保安室那邊一定能看到…我去看看。”康媽媽急道。

“康媽媽,你和姥姥,外公在這裏等著吧!我自己去就好…”

“是呀!姥姥你們都等著吧!都去動靜那麽大,被人看到了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兒呢!嗬嗬…我陪著雅雅去就好了…”

“那好…你們問到了,趕緊給我們打個電話來。”

“好,我們知道了。”果子回答著,和溫雅走了出去。

下樓,溫雅一路沉默,果子眼裏滿是擔憂,“雅雅,你別擔心,逸安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溫雅聽了,轉頭,“果子,你也知道什麽了,是吧!”

“呃…。我…。”

“要不然,你肯定會大罵康逸安沒水準,這個時候玩失蹤,這是要逃婚的節奏吧!”溫雅笑容模糊。

“淩煜的接風宴,我爹地和哥哥去了。”

“是嗎?”

“那個淩煜真是讓人蛋疼,不過,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他不會,也不敢對康逸安怎麽樣的。”

“雲,權兩家都被他給端了,他還有什麽不敢的。”

溫雅說的淡漠,楊果卻聽的臉色大變,“雅雅,你是說,他們兩家是…。”

“他在告訴我一個道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太過堅持,隻會惹他生氣,我守不住自己想要的,還會失去更多。嗬嗬…。給我想要的完美,他是給我了,可卻在那前麵加個了期限…。”

“雅雅,淩煜他是不是對你…。?”

“果子不要講笑話,淩煜他沒‘心’這個器官。他隻是覺得好玩兒罷了。”

楊果憋氣,“雅雅,那你怎麽辦?”

“順其自然,順勢而為,逆流勇上的結果,我還真有點兒承擔不起…。不過現在,先找到康逸安再說。”

“雅雅…。”果子開口,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麽。

保安室

保安聽了溫雅的問話,凝眉,思索良久,撓頭,“康先生我是認識,這裏走動的差不多也都是熟悉的麵孔,我也就沒特別記著誰,所以,現在你這麽一問,我還真想不起來康先生這之前進出這裏是在哪個點兒?”

果子呲牙,真讓人蛋疼。

“你們這裏不是有監控嗎?讓我看一下吧!”

“呃…。這個…。”

“不要這個,那個的,趕緊的,要不然出了事兒,你要負責人嗎?”果子瞪眼,急躁。

“呃…那好吧!”

監控打開

從這個時間,逐步往後倒帶,早上沒有,淩晨沒有,還往後…

“康先生,這不是康先生嘛!”保安眼睛一亮,指著屏幕,大聲說。

溫雅看著康逸安,凝眉,看了一眼下麵時間,竟然是昨天半夜十一點多。不過,在看到康逸安出去後,在門口所見的人後,溫雅眼睛微眯…。

果子磨牙,臉色難看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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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狐妃文/魚爺殿下

傳聞:東風國攝政王權傾朝野,手握兵權,連皇上也要忌憚七分。

傳聞:東風國攝政王風華絕世,淺笑之間,連九天外的女仙也為之傾心。

傳聞:東風國攝政王狩獵一幼狐。整日抱著戲耍,眉宇之間極盡溫柔。

【且看一個冷酷如斯的高傲王爺如何栽倒在一個小女娃手上,任勞任怨,細心嗬護她一路成長】

老天啊!你讓姐穿越成人不成麽?非得讓姐穿越成一隻剛出生的幼狐.。

老天啊!你讓姐這幅獸態整日被一美男逗弄,你什麽意思?

n個月後,某狐成了小女娃,她揮舞著短胳膊斷腿,甜甜的對抱著她睡覺的美男叫道:“爹爹。”

美男床上淩亂,從此,他身邊多了一個寶貝“女兒”,隻要有她的地方,他這位美男爹爹一定會守護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