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長春穀2

坎蒂絲拉丁撲哧笑道：“安姐姐才沒那麽厲害呢！這是你的推托之詞，是不是嫌棄我不好看呀？我知道我比不上安姐姐。”

杜問道：“情人眼裏出美人。我和她有情，所以她雖然在外人眼裏不好看，在我眼裏卻是美女。我和小姐你還不熟悉。你盡管很美，可是我們……”話還沒說完，坎蒂絲拉丁當先便走，冷著臉，再不說話。

杜問知道得罪了她，不過也是無奈的事，隻好跟在她身後。

穿過了許多房屋走廊，來到一個內殿，在大殿深處，坎蒂絲拉丁帶他來到一個隱秘的房間，推開門，隻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婆躺在床上，還咳嗽了幾聲。

杜問心裏一緊，果然坎蒂絲拉丁示意杜問坐在那老太婆的床邊。老太婆咳嗽了幾聲，才帶著歉意道：“杜先生，真是抱歉老身重病在身，不能迎接你，隻能麻煩你來到這裏了。”

杜問道：“穀主您因何得病？您鬥術高深，按理不應該得病啊？”

穀主凡嬤莫輕歎道：“我被副穀主泰斯勒下毒，近日發作，這才如此。都怪我任人不明，不聽先夫臨終的遺言，所托非人，讓這個叛徒做大。如今他勢力龐大，又對我下了毒。我的生命操縱在他手上，我更加拿他沒有辦法了。”

杜問道：“難道穀主便沒有想法，坐以待斃嗎？”

凡嬤莫滿是皺紋的臉上，因為愁容，皺紋更加深了，歎道：“我們穀中的大部分人都被他拉攏去了，我就算有什麽想法，也是以卵擊石。他隻所以沒有對我下毒手。一來忌憚我的穀主身份，直接誅殺我，壞了他的名聲。二來就是穀外的陣法，他沒有掌握，所以留了我以條性命。不過他已經派人向我的徒弟坎蒂絲提親。她自小便熟悉此陣。他的用意已經十分明顯了。我若是不答應，等他惱羞成怒，我們人單勢薄，終究抵擋不了。”

坎蒂絲拉丁撲在床邊，拉住凡嬤莫的手，道：“師父，我不想嫁給那個老頭子，他心裏又歹毒，害了您不說，還害了穀裏不少前輩。我就是死了也不嫁。”

凡嬤莫歎道：“孩子，你不能死，你一死了，陣法沒有人指揮，穀裏便喝外界斷了聯係了。若是強破壞了百年來的陣法，以後長春穀便沒有保護，以後帝國的人馬殺來，穀裏的人就都死了。”

坎蒂絲拉丁哭道：“可是便宜了那個叛徒，穀裏的人也生不如死啊！”

凡嬤莫道：“他當了穀主，也不會太難為穀裏的人的。總比全穀覆滅好啊！”

坎蒂絲拉丁講不過她師父，隻好痛哭起來。

杜問道：“原來穀主叫我來，是告訴我這事的。若是沒有其他想法，我是否該離開呢？”

凡嬤莫道：“原本聽坎蒂絲提起你，我還有一絲希望，可是方才見坎蒂絲隨你進來，臉色冰冷，沒有一絲喜色，我便知道沒有希望了。”

杜問奇道：“這是為何呢？”

凡嬤莫道：“你是一星之主，又和孔雀星關係甚密，不缺錢財。你年輕英俊，身邊定然有許多美女。我若是用美女打動你，也未必可行。坎蒂絲是你救的，和你相處多日，如果你對她有好感，也許看上她，肯為她冒險幫我們，這是唯一希望。可我見她進來，沒半點喜色，自然是你拒絕她的緣故。不知道我猜錯了沒有？”

杜問道：“穀主您聰明絕頂，果然一點沒錯。不過你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古還有正義一說。那人背叛穀主你，我激於義憤，幫你們一起對付他，也有可能啊！穀主為何不述說那人的壞處，激起我的俠義之心呢？”

凡嬤莫歎道：“說實話，我對你一點也不了解。不過基於對世人的了解，像你成為一星之主的人，考慮事情都是以現實利益出發，不過衝動得為了什麽正義冒險。你本人就算有這想法，可是你一人關乎到全星的利益，你肯去冒險嗎？”

凡嬤莫看了杜問一眼，見他不說話，又道：“況且我和泰斯勒的恩怨，是我們內部的爭鬥，你是外人，又如何知道我們誰對誰錯呢？我即使告訴你他這人如何的壞，你恐怕也未必相信。還會懷疑我是個搬弄是非的人，所以，我拿什麽來打動你呢？”

杜問笑道：“原來穀主您是一個悲觀的人。事事都做悲觀的想法。”

凡嬤莫道：“我是老了。失去了雄心壯誌，可我看事情的眼光也更準了。我這都是肺腑之言。從任何方麵，我都比不上泰斯勒。泰斯勒如今掌握了穀中大部分的地盤，他手下美女眾多，即使你一時為坎蒂絲所惑，我也擔心你會不會被他用美女收買。所以……我可憐的孩子。我們沒有實力做基礎。我們已經沒有路可以走了。”

凡嬤莫最後幾句話是對坎蒂絲拉丁說的，坎蒂絲拉丁撲入她的懷裏，二人相擁痛哭。

杜問道：“你們別哭了。我有法子。”

二人立刻不再哭了，都很奇怪地望著他。

杜問道：“我可以幫你們。我是一個不按常理做事的人。如果我和泰斯勒，那是輕而易舉地可以聯合起來，一起共同對抗帝國。不過我這個人，喜歡凡事迎難而上。喜歡麵對挑戰。喜歡冒險。”

坎蒂絲拉丁露出喜悅的光芒，道：“真的？你肯幫我們對付那個惡棍叛徒？”

凡嬤莫道：“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越是有困難你越是肯上。年輕人，我不明白，難道你有把握除掉泰斯勒？”

杜問笑道：“有信心，沒把握。不過你別忘了。我可是除了了泰斯勒的手下魂鬥師佐洛斯。早就和他結怨。他就算和我合作，日後也注定會彼此堤防。他一旦實力強大，便會翻臉。我不想和這樣的人合作。而且，我吸取了佐洛斯的靈魂，從他那裏，我知道了泰斯勒是怎樣的一個惡魔。你的丈夫，就是被泰斯勒害死的。泰斯勒一個精通很過魔術的惡魔。如果不除掉他，將來長春穀早晚會成為惡魔之城。到了那時，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所害呢！”

凡嬤莫頓時一怔，隨即悲戚道：“果然是他……我就說他死的蹊蹺……”

坎蒂絲拉丁也是雙眼通紅，安慰道：“師父，您別傷心，杜大哥一定會提我們報仇。他是大人物，說的話肯定能實現的。”

凡嬤莫見徒弟這麽信任杜問，雖然知道泰斯勒十分強大，可是也還是湧起了無比的希望。

凡嬤莫收起悲傷，歎道：“可惜我得了重病。被泰斯勒所害，一點也幫不了你，怎麽才能對付那惡魔呢？”

杜問笑道：“隻要你把他的一切都告訴我，還有穀裏的一切內情，我們一起商量對策，到時候不怕他不就範。怎麽說，他現在名義上也不是穀主。我們可以把他騙出來，埋伏殺他，到時候他的手下群龍無首，便會消散，或者實行偷襲刺殺的計策。我就不信殺不了他。”

凡嬤莫見杜問說的頭頭是道，也有了信心，不過還是問道：“那麽事成之後，你想得到什麽好處？”頓了頓道：“我這徒兒容貌不錯，又對你有情，你娶了她便是。如果你想做穀主，我也同意。我知道你對屬下極好，和帝國的戰爭之中，你所領導的士兵犧牲很少，我十分信任你。隻要你發誓待我們穀中子民如同你的親人，到時候我自會安排你繼任穀主。”

杜問擺手笑道：“原來穀主你以為我是一個有野心之人。想把長春穀占為己有。你會錯意了。其實我真的單純想幫助你們。如果事成之後，我希望您把穀主之位，傳給坎蒂絲拉丁，如何？”

凡嬤莫一怔，隨即饒有深意地看了坎蒂絲拉丁一眼，笑道：“若是沒有外力介入，我自然希望我的乖徒兒能繼位。既然你這麽說，有你的支持，我看她一定能成。原來我希望我再幫她幾年，等她羽翼豐滿之後，再把她扶上寶座，可是我身體不容許了。但是有你幫忙，那就一點擔憂都沒有了。”說完又咳嗽起來，她受傷看來很重，說了這麽多的話，身體吃不消了。

也不急在一時，杜問便請她先休息，告退了。

坎蒂絲拉丁讓他在外麵等一會兒。一會兒，她才從房間出來，送他會住所。

坎蒂絲拉丁滿麵羞紅，偷看杜問幾眼，忽然噘嘴道：“你這人真狡猾。”

杜問啞然，道：“我如何狡猾了？”

坎蒂絲拉丁道：“你說你不當穀主，卻讓我當，還不是和你當一樣。而且名義上更好聽了，穀裏的人也好管理。你的算盤打的真精。”

杜問奇道：“這就怪了，你當穀主，為何和我當一樣？”

坎蒂絲拉丁低頭害羞地道：“我的還不是你的。我又不會不聽你的話。”

杜問忙道：“你可以不聽啊，我可沒讓你聽我的話。雖然我救了你。可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以後我們聚婁星，孔雀星和你們長春穀一起結成聯盟，互相幫助就行。你也不必要報答什麽。”

坎蒂絲拉丁大眼睛閃出狡猾的光芒，道：“哼，我偏要聽你的話，你又怎樣？”

杜問見這丫頭如此無禮，被她這個小丫頭捉弄的夠嗆，戲弄之心忽起。故意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見四周無人，便戲謔地道：“好，那我現在試試你聽不聽話。”

坎蒂絲拉丁一見，反而投入他懷裏，道：“怎麽試？”

杜問豈能被這丫頭給難住，一把摟住她道：“既然如此，便現在報答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吧！”

坎蒂絲拉丁一驚，掙紮著道：“你快放手。這哪是報答啊。”

杜問見懷裏的美女俏臉粉膩幽香，小嘴微微上翹，星眸閃閃，帶著怯色，心中大動，道：“以身相許啊！不是報答是什麽？你難道不想聽話了？”

杜問一動真格的，坎蒂絲拉丁哪裏是杜問的對手，此時騎虎難下，暴露出了沒有經驗的本質，臉上變色道：“聽話是聽話，可是這地方如此簡陋，而且還有人經過。我怕，我不幹。”

杜問得勝一般地微笑道：“看看，我就說你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哪有我的老婆聽話？若是她的話，便肯任由我親熱。你看看，一到真格的，你便不行了吧！以後不要再戲弄我了，知不知道？”

哪知道坎蒂絲拉丁被激怒起來，反而主動親吻起杜問來，喃喃道：“誰說我不如你老婆。我倒試試，她能做的，我就做不到？”

杜問被她弄得心癢癢的，哈哈一笑推開她，道：“好啦！試出你的真心來了還不行。你的確很聽話，算你厲害。”他可怕玩出火來，以後不好收場。安馨兒還罷了，還有兩個公主呢！他身邊美女夠多了，坎蒂絲拉丁雖美，可是他美女足夠多了，再多一個，便多一分麻煩，他也不想再添麻煩了。

坎蒂絲拉丁宛如得勝的小公雞，昂首微笑，道：“哈，沒想到你這般沒用，是不是怕老婆啊！等我以後幫你管教管教你老婆吧！”

杜問道：“有正事要辦呢，不和你胡鬧了，快點回去吧，有很多人會擔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