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刷馬桶

都說幸福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但這幸福他媽的太費紙了。——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02日星期二晴

圓通師父的一句話,讓我立刻醒來。不能因為貪圖床的舒服而選擇第二天曬褥子。男人嘛,不能貪圖一時之快。

等我醒來,才知道師父真不愧是師父。這時候,鬧鈴也適時地響了,嚇了我一大跳。

我一出門,就看到苗如芸披散著頭發,宛如一隻女鬼樣。再美麗的女人,也別在她剛起床時候看。這,也就是男人為什麽喜歡別人老婆的原因,你什麽時候看過別人老婆剛起床時的那慵懶地披著頭發的樣子。

看著苗如芸的樣子,我明知故問:“起來啦?”

苗如芸點了點頭,一刻不停地衝進了廁所。不一會,裏麵傳出一股響亮的水流聲。

你肯定想錯了,因為苗如芸正在裏麵洗臉。不過,在這水流聲的刺激下,我身體中部偏下部位越來越漲。注意,隻是漲,而不是越來越大。怎麽越解釋越亂了呢?

我夾著腿,站在廁所門口,對著裏麵喊:“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流氓!”背後一聲嬌喝。不用說,肯定是蔣英瑜。

聽到我的聲音,苗如芸在裏麵喊著:“我正在洗臉?”

“你不能一會再洗,我要上廁所。”**的壓力越來越大了,那道水壩幾乎都快擋不住泛濫的洪水。我現在不禁夾著腿,還用手使勁地捏著下麵,我甚至都能感覺到幾點洪水從水壩的縫隙滲透過來。

我心裏一會咒罵著苗如芸,在我如此尿急的情況下還在裏麵洗臉;一會又咒罵圓通師父,知道我尿急還不趕緊讓我下課,還給我什麽玄之又玄的話。

終於,裏麵的水聲停止了,苗如芸笑嘻嘻地出來了。她一出來,就看到我手在下麵捏著,關切地問:“是不是憋壞了?”

我冷冷地瞪了苗如芸一眼,顧不得說話,就衝了進去,門都顧不得關。立刻,水壩打開,洪水噴湧而出。我剛開始爽,廁所的門又打開了。苗如芸進來了,門都沒關。今天這是怎麽了,先是小雪,這次又是苗如芸?

我忙用手使勁捏住水道,對苗如芸喊:“你能不能一會再進來,看不到我在做什麽嗎?”

“我又沒看你,再說了反正你又不吃虧!”苗如芸笑嘻嘻地回答。不過,她的眼光並沒有落在我身上,而是在洗臉台那兒找著什麽。

我轉頭一想,苗如芸說的也很有道理。聽到這兒,我將手一放。洪水沒有了阻擋,又開始爽快地流淌起來。

“呀,你小便竟然不掀坐墊?”苗如芸在我身後突然說道。

“尼瑪,你還說沒看?”這一次,我真的怒了。她說不看,怎麽知道我沒掀坐墊。

蔣英瑜聽到苗如芸的話,就奔向了廁所。等她過來時,我正舒服地打著擺子。“管道工”,也隨著擺子而跳動著。

別忘了,苗如芸在我身體的後麵,她隻能看到那坐墊沒掀起。而蔣英瑜就不一樣,她站在門口,也就是站在側麵。這下子,她是一覽無遺。不僅能看到馬桶的坐墊,還能看到坐墊上水滴泛起的燈光。其他的她還能看到些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這一次,蔣英瑜沒再說話,而是臉紅紅地走開了。等她一走開,我就將怒火發向苗如芸:“好呀,苗如芸,你不是說你不看的嗎?你不看,你怎麽知道我沒掀坐墊?”

“我剛才不是在找我的隱形眼鏡的嘛?”說完,苗如芸拿起裝隱形眼鏡的盒子,在我麵前晃了晃。

其實,苗如芸戴隱形眼鏡,是因為苗如芸雖然已經化成人形,但她的瞳孔還和貓一樣,會隨著光線強弱的變化而變化。所以為掩飾這一點,苗如芸就佩戴隱形眼鏡。

“你就不能一會再進來嗎?”一開始我還大聲地說,但我盯著苗如芸那沒穿內衣的胸部時,聲音越來越小。開玩笑,那可是37D。在這樣的數字與字母組合前,我的一切怒火都會消失得煙消雲散。

苗如芸並沒有回答,而是將自己那胸部又向前挺了挺。甚至,我都能感覺到那兩粒葡萄在裏麵壓抑著發出呐喊。苗如芸順著我的眼光,知道我究竟在注視著什麽。她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反而笑嘻嘻地說:“德行!”

苗如芸這樣一說,立刻將我驚醒過來。我忙咳嗽幾下,來掩飾心中的尷尬。我忙對苗如芸說:“你出去,我將馬桶清洗了還不行嗎?”

聽到我要清洗馬桶,苗如芸並沒有反對,而是轉身出去。在苗如芸轉身時,我的心又不爭氣地狂跳幾下,想起蘇軾的“橫看成嶺側成峰”來。話說,她們整天挺著那麽大的兩塊,不累麽?

等苗如芸出去,我還是賣力地清洗起馬桶。

這一清洗不要緊,我發現個很嚴重的現象,那就是馬桶壁上竟然沾有些黃白的東西。再看看馬桶旁邊的垃圾桶,裏麵躺著張潔白天使。隻是這天使現在已經不潔白了,而是沾滿了淋漓的鮮血。

在這裏,我還是需要介紹下馬桶。張家小樓的馬桶是比較老的那種馬桶,下水道又比較小,所以呢,一般的垃圾都不能扔到廁所裏,而是要扔到馬桶旁邊的垃圾桶裏。

這張肯定是新鮮的,不過它的主人是誰?是苗如芸?還是蔣英瑜?抑或是小雪?

我現在還說不清楚,不過不應該是苗如芸,她這兩天的脾氣好得很,再者,大姨媽會照顧貓麽?那可能是蔣英瑜的,據說女人到一個地方都會因為水土不服而提前來的。我分析呀,這不是因為水土不服。你看呀,動物什麽的到一個陌生的環境都喜歡留下自己的一點東西,比如尿液呀什麽的,下次再到那兒就知道,哦,我來過。而人的嗅覺不靈敏,女人就隻能留下這個東西了。下次再到這地方,大姨媽會告訴她:你來過這兒,這兒我熟悉。

我邊刷著馬桶,邊為自己這個偉大的發現而沾沾自喜。假如我將這樣的文章投給《自然與科學》,你說他們會不會給我評個諾貝爾獎什麽的。

不過,這也可能是小雪的。畢竟,我現在的證據不足。對小雪的規律還沒掌握。反正呀,這兩天要提防著蔣英瑜。

大姨媽來串門的女人和恐怖組織的成員一樣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恐怖組織成員還能給你一次重新改過的機會。

最後,我忍著惡心,還是將馬桶徹底打掃幹淨了。

現在的馬桶,在燈光下閃爍著光亮,還時不時地發出陣陣的清香。那是因為我將苗如芸的洗麵奶呀保濕露呀什麽混合在一起,然後用他們來清洗馬桶。

我站起身,滿意地欣賞著自己完成的傑作。然後驕傲地喊:“我將馬桶刷完了!”

苗如芸進來,將馬桶掃視了一邊,說道:“嗯,不錯,值得獎勵。”然後,她又**了幾下鼻子,說道:“怎麽還有股味道?略帶清香的味道?”

“那是耍馬桶時添加的愛心。”我忙回答。我用苗如芸的洗麵奶耍馬桶,這可不能讓苗如芸知道。萬一,那躺在垃圾桶裏帶血天使的主人真的是她,那我就隻有跑到蘇丹那兒,請求他們將我扣下了。

苗如芸用一種疑惑的眼睛盯著我,她估計也知道,不管我添加再多的愛心,都不能將馬桶刷出香味來。

我嘿嘿一笑,湊在苗如芸的耳朵邊,悄悄地說:“其實,我用了點蔣英瑜的洗麵奶,誰讓她總罵我是流氓來著?”

這個答案,讓苗如芸暫時滿意。她嬌笑著,打了我一拳,笑嗬嗬地說:“你本身就是個流氓。”接著,她又說:“你先出去吧,我要上廁所了?”

等我剛出去,就聽到廁所裏傳來恐怖的聲音:“張德帥!”

我心裏暗叫一聲:糟糕,事情暴露了。接著,我拔腿就向我屋子裏跑。

廁所的門,在我身後猛地被拉開。肯定是苗如芸怒氣衝衝地出來了。

我剛跑了沒兩步,就猛地撞在了一團軟乎乎的東西上。原來,苗如芸以矯健的身手搶在我麵前。

蔣英瑜在桌子旁很有興趣地看著我和苗如芸。她現在,肯定巴不得我被苗如芸來個百爪撓臉。

苗如芸橫眉立目地站在我麵前,指著我鼻子說:“好呀,張德帥,你說你用蔣英瑜的洗麵奶耍馬桶,卻用我的雅詩蘭黛。你要知道,那是限量版的。”

蔣英瑜的臉色不再是一副得意的樣子,而是立刻衝到我麵前,對我亂喊亂叫:“什麽?你用我的洗麵奶耍馬桶?”感情,她將苗如芸的原話中的“我說”兩個字就著早晨吃下去了。

“我沒用你的洗麵奶耍馬桶。”我小聲地抗議著。

“你還敢嘴硬,你就是個臭流氓。”蔣英瑜又開始了她對我毫無新意地批判。而這次,苗如芸在邊上也點點頭,表示對蔣英瑜觀點的讚同。這兩個女人,很快就站在同一戰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