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冰冷
對於羅伊斯所說的處理卡尼佤的方法，加裏完全認同。
他像是張揚自己見識一般，洋洋灑灑道：“卡尼佤確實是已經蕩到骨子裏的女人，或許她愛你的心是真，不過她還是會被別的男人得手。我看她在這種事情上已經不設防。聽說剛入學院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很保守的人，跟那些平民女孩子沒什麽兩樣，清純可人，嬌豔出眾。隻是在曆經過幾個男人之後，她就變了。從卡尼佤下手既然是巴洛的花招，那他們就已經占盡了優勢，而且我了解阿布德這個人，他得不到手是不會輕易放棄的，除非他有所忌憚。如果卡尼佤真的舍得跟那些人不來往，那他們也就無功而返啦。不過我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如今最恰當的做法就是跟她撇清關係，我覺得咱們應該先一步再找個人去誘惑她，在阿布德他們得到她之前，甩了她。她可是認定你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呆子，不會察覺到什麽的。”
羅伊斯歎了口氣，道“卡尼佤的事情基本就不用擔心了，你們三個得為我準備下加入皮爾德伯格集團的事情，這個高級俱樂部無論如何都要加入，要不然這魔法學院真的白來了。”
圖書館的小屋子裏，羅伊斯等來了卡尼佤的解釋。這個姿色的過人的女孩子一臉悲傷後悔，魔法袍下的嬌軀瑟瑟抖動。她有著一雙靈動的雙眼，隻是這個時候卻有些通紅。
“羅伊斯，我跟那個男的沒什麽，我們才認識幾天，我愛的是你，羅伊斯。我知道你不喜歡社交，所以才擅自主張多跟一些貴族交往的，羅伊斯，多認識一些人總是好的。你不知道，剛剛你生氣不肯見我的時候，我是多麽的傷心！”
羅伊斯帶著一臉的沉痛，認真道：“卡尼佤，我不反對你出去社交，但我不希望你跟別的男人走得太近，過去的事情我不會去問，可我希望你能好好守著我。這一次我就原諒你了，如果再有下次，那我以後都不會再見你了。”
卡尼佤花容失色，猶如一生的心血頃刻就要毀掉一般，連忙發誓道：“保證不會再有了，羅伊斯，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
她像螢火蟲撲燈一般的投入自己男人的懷裏．．．．．．
羅伊斯接下來的心思，沒有全都放在卡尼佤身上，長期閱讀權謀方麵書籍的他對皮爾德伯格集團這個非營利性的高級俱樂部充滿了向往，這個時候終於選擇向它靠近。這個俱樂部聚集著絕大多數的精英人士，如果你知道就連薛西斯大帝、大王子、薛法斯親王、博森侯爵等人都是這個集團的高級成員，那你就知道這個集團到底是個怎麽樣的存在。帝國的命運很多時候都掌握在它手中，隻可惜如今是大規模內戰時期，這些精英人士已經很難再像從前一樣聚成一團，皮爾德伯格集團的影響力逐日下降。
加裏三個人早就花了大價錢加入，成了這個俱樂部最低級的會員，由三人共同推薦，羅伊斯的資料遞交到皮爾德伯格集團手中。如果一切順利，皮爾德伯格集團方麵會安排人手對他進行調查，然後再進行一些考核。
“入會的會費不是問題，我老子要是知道要加入皮爾德伯格集團，一定會自動給我寄錢過來的，不過我得提早通知他才行。”羅伊斯甚至想利用這個機會敲他老子一筆，這些天省吃儉用讓他苦不堪言。
“入會時的考察時一個大問題，那些自命不凡的家夥說不定會故意為難人！”弗仁口氣有點酸溜溜。
“吸收新會員任務的那些混蛋也算是高級會員，他們整天高高在上慣了，哪管下麵人的死活，是生是死隻在他們一念之間。不過他們當中的那些妞兒真撩人！”哈裏森嘴角差不多要流出口水了，他最大的夢想是玩弄一兩個高高在上美人。
“那些核級會員或是王室成員，或是或是教廷骨幹，或是各大商行的骨幹，甚至有魔法、劍士方麵的天才人物，他們出題的方向不外乎跟他們關係最大的事情有關。魔法方麵老弟你是不用擔心了，教廷跟商行跟我們幹係也不大，我們可以主攻兩三個方向，或許現在這場內戰就是最好的一個。老弟，你倒說說看，你對這場內戰的結果怎麽看？”加裏問道。
羅伊斯搖搖頭，道：“你們有點多慮了，帝國像咱們這樣的小貴族沒有十萬也有八萬，我們其實還是處在底層，這種大事情是很難跟我們扯上關係的，集團裏的那些人自傲得很，會從這些方麵去考我們？當初你們入會的時候，他們沒有問你們這些吧？”
“還真的沒有，不過現在是特殊時期啊，我們入會的時候薛西斯大帝還活得好好的，帝國沒有陷入內亂。”
羅伊斯繼續道：“這場內戰恐怕沒有那麽容易結束，這幾天我特意在圖書館裏查看戰爭方麵的書籍，倒是有些心得。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薛法斯親王是處於弱勢的，他要麵對的，是北方整個權貴集團，要知道我們奧斯帝國的貴族根基都在北方，北方是他們的集中地。不過薛法斯親王可是個大人物，如果他願意暫時吃大虧，將決戰的戰場轉移到自己的領地裏，那麽久可以將就場戰爭拖延下去。南方崎嶇的山地不利於北方的騎兵，那些恐怖的天然毒氣瘴氣更加致命，如果薛法斯親王能夠將北方的大部分兵力殲滅在自己的領地裏，一直中立的光明教廷必然介入，到時候北方權貴集團必然完蛋。”
加裏三個人都給他說得麵色微變，他們的老子早已跟大王子綁到了一起，不過三人也都有些見識，很快就明悟到薛法斯親王未必去理會他們老子這種小人物，也就慢慢鬆了口氣。“照你這麽說，”加裏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北方軍不進入薛法斯親王的領地，願意割地而治，那勝算還不是屬於他們？”
“大王子以仁慈著稱，怎麽可能允許帝國四分五裂，而且北方軍大都是精良的騎士團，一向驕傲自大慣了，那些權貴集團們哪裏能憋得住。可惜咱們都不知道怎麽去發戰爭橫財，也分不出那份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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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斯隔天就去找納伯曼大師，這個老頭現在已經開始忙活他的代表大作了，羅伊斯已經看到他正在調配一支又一支的試劑，可是仍然不知道他要弄的是什麽東西。
“大師，我已經申請成為皮爾德伯格集團的普通會員，過一段時間後還想由您推薦，申請成為全費會員。”
老頭看都不看他，繼續忙活自己的，之打法了一句道：“知道了，知道了，羅伊斯啊，趕緊過來幫忙．．．．．．”
在納伯曼的實驗室裏忙活一天之後，羅伊斯拖著幾乎要散架了的身體爬回寢室。經過長達兩年的磨練，老頭最近漸漸把他當做可以信任的助手，這本來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是也意味著羅伊斯的工作量要加大變多了。“這老頭真是個瘋子！”
羅伊斯剛剛推開寢室的門，佛朗哥就從裏麵拉住他，將他往外拖走。
“卡尼佤那邊有情況了，現在加裏跟弗仁正在盯著，他們出去有段時間了。你要再不回來我隻有衝到納伯曼那裏找你。”
佛朗哥沒有任何憐惜之意，每一步都是全力邁出，他是四人中身高最矮的，然而走路速度卻一點也不因腿短而變慢。“我說羅伊斯，你怎麽拖拖拉拉的，咱們得快點跟上去支援。”
羅伊斯眼裏閃過一絲不快，勉強提起一絲氣力跟他飄去。
兩人偷偷摸摸出學院，此時天已經黑了，在賽斯堡城的大街小巷裏東轉西轉半天之後，兩人在一座燈火明亮的大宅子外停下來。
佛朗哥吹了兩個口哨，羅伊斯就看到兩道陰影從樹叢後麵竄出來，正是加裏跟弗仁。兩人都穿著褶皺的魔法袍，估計是沒有準備妥當，受冷風吹得久了，正瑟瑟發抖。羅伊斯看到兩人眼中除了惱怒之外還有一絲絲謹慎，就聯想到他們可能觀察到了些什麽東西。
他壓著自己的聲音低聲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加裏回答道：“我委托納特去勾引卡尼佤。納特老弟你也見過的，他老子的領地跟我老子的領地相連在一起，我跟他還算有幾分交情。那家夥人高馬大，有樣貌有氣質，他老子領地麵積大，金幣多，讓他來勾引卡尼佤是最合適不過。那家夥總算不負眾望，今晚成功將卡尼佤帶出來了。我們三個悄悄跟出來，路上卻看到納特他們遇上了阿布德跟巴洛，他們一起說了些什麽便一同進這大寨子裏。我看無非是阿布德跟巴洛臨時起意，要跟納特一起玩弄卡尼佤。卡尼佤雖然小心翼翼，不過仍是點頭應允。這個女人實在太下賤啦。”
羅伊斯不知道心頭該是什麽滋味，沉吟道：“這裏麵還有什麽人？”
加裏哆嗦了下，道：“這大宅的主人就是阿布德，乃是他玩弄女人的地點之一，平時就隻有兩個老頭看守打掃。一般的老頭他阿布德怎麽信得過，所以我懷疑這兩老頭都應該有兩下子，應該是早年退休的城防軍。”
羅伊斯頓了一下，脫下自己外套，交到加裏手裏，道：“你跟弗仁輪流穿一下，先將身子活動開再說。我跟佛朗哥進去解決那兩個老頭。”
由冰冷的牆頭輕輕落下，羅伊斯跟佛朗哥悄悄摸向在院子中央暖火烤肉的兩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