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麻煩
“我說老弟，你總算是回來了，劍士學院那個綠帽哥的底細查已經清楚，那家夥果然有來頭，咱們現在處境有點不妙，是到了該好好商議的時候了。”
加裏沉重認真的說道。
寢室地上灑滿了東倒西歪的酒瓶，加裏、弗仁還有哈裏森三個人正坐在一起喝悶酒。
羅伊斯一聲不吭，將腳下幾個酒瓶收起，然後走過去拿起一瓶已經開了的酒張嘴就喝，喉嚨咕嚕咕嚕幾番湧動之後，一大瓶酒就見底了，但他卻還在做著猛喝的姿態，似乎沒有回過神來，直到連連搖了酒瓶三次後才停下。
“怎麽了羅伊斯，看你有點心神不寧，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你那邊也出了什麽事情。”加裏擰開另一瓶酒遞過去。
羅伊斯張了張嘴唇，道：“我剛從納伯曼那個老頭那裏回來，他今天說了些讓人聽不懂的話，好似我們學院暗中有什麽事情在發生，讓我非常奇怪。”
“你是不是聞到什麽氣味了？”加裏顯然有些重視。
羅伊斯聞言點點頭，說道：“明後天我會繼續去探探他口風。”
哈裏森打了個酒嗝，然後說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現在南北雙方正激烈決戰。咱們魔法學院的學生大都是來自這兩方，暗中有些動作也很正常。”
“哈裏森說得有些道理，沒想到羅伊斯你竟然在為這種事情擔心，我還以為是因為卡尼佤那婊子呢！”弗仁已經喝得有些醉了，話也多了些，頭腦更不好使。
“弗仁！！”
加裏低聲責怪，同時也有提醒的意思。哈裏森同樣是一臉尷尬。
“卡尼佤？”羅伊斯臉上立即湧起一副怪怪的表情。
弗仁腦中一陣激靈，就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趕緊乖乖閉起嘴。
“那個，”加裏打了個哈哈，大聲道，“咱們先不說這些，眼下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咱們處境堪憂，不可大意！老弟，這幾天我們三個已經將劍士學院綠帽哥的底細弄清楚了。那家夥比我們想象中都還要有來曆啊。”
他重複之前的話，顯然是想羅伊斯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羅伊斯眉頭皺了一下，似乎真將新心思放到這件事情上，問道：“他到底是什麽來曆？”雖然自己那天幹的不是他女友，不過他確實還是很上心。
“我們打聽到他叫巴洛·保羅，他自己是什麽人咱們就不說了，一個卑鄙小貴族，不過他有個好老子啊！”加裏口氣有點澀。
哈裏森接著說下去：“他老子原本隻是個小小的男爵，賽斯堡城城防大隊長，可前段時間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讓城主大人博森侯爵看上了，被任命為城主大人衛兵隊的隊長，過幾天就要上任了。我們一致認為他將他老婆給博森侯爵睡了才有這運氣”
“我們四個人當中就你比較有點子，這件事你怎麽看？”
加裏問完後又一口氣喝空了一瓶。
羅伊斯長歎一聲，當然知道巴洛的老子一定本事非凡，而不是老婆給博森侯爵睡了這麽簡單，良久才道：“我記得那個巴．．．．．．”
“巴洛，巴洛·保羅！”
“我記得那個巴洛衝進來的時候，他那個馬子正掛坐在你身上搖擺吧？無論是誰親眼看到這樣的情形都會瘋狂的，何況還是這樣一個沒氣度的廢物，咱們這次大破財是免不了的了。”
加裏又低頭悶喝起來，如果巴洛·保羅要報仇，他肯定是首選對象。“那個婊子真是個賤貨，有了男人還出來害人．．．．．．”他甚至在想到底是不是巴洛中看不中用，不能滿足她了。
“婊子”這兩個字也可以指卡尼佤，這似乎又是一句不該說的話，房間裏的氣氛又怪異了起來，加裏猛然清醒，連連道：“那個，我說老弟，當時那樣的情形，你還有心思留意四周的情況，這可真是一個好習慣啊！”他又打算再次將羅伊斯的注意力分散到別的事情上。
羅伊斯眉頭皺了一下，說道：“你們不用多在意，卡尼佤的事情我比誰都清楚，她的事情是小事，這個巴洛才是大麻煩，如果處理不好，恐怕咱們都得逃回各自的領地。”這個小貴族輕鬆自然的顯示他與加裏三人的不同。
加裏三人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奇怪，聞言都認同的點頭。“這件事情是我們三個拉你下水的，事先沒弄清楚也是我們的過錯，如果真出事我們會與你脫離幹係。”
羅伊斯搖搖頭：“這是什麽話，我羅伊斯是這樣的人麽？況且，這件事情我是沒辦法脫離幹係的，咱們也不要太悲觀，如果真的被逼退學，我將來定要滅他全家。眼下咱們最重要的是看看能不能找到個說的上話的人。大夥先湊點錢看看。”
報仇就直接滅對方全家，這個向來有些不同旁人的小貴族這種夾雜著流氓氣息的貴族思想是根深蒂固。
羅伊斯摸出了身上僅剩的五十個金幣，這是他一個多月的生活費。加裏三人由於整天出去鬼混，身上所剩的金幣都不多，三個人加起來才六十二個金幣。
“這些錢一交出去，咱們就都分文不剩了，剩下的一個多月該怎麽過？”弗仁有點擔心的道。
“吃喝不是問題，餓不死人的，關鍵是這些金幣還不夠，咱們要說動的，是城主大人身邊的紅人！”哈裏森一下子說出了問題的關鍵。
“要不咱們偷偷溜出去當舞男？以咱們魔法師的身份，那些寂寞的貴族少婦一定哄搶！”弗仁似乎真的打算這麽做。
“這個是不可能的，讓我們的老子知道那還得了，再說也丟不起那個臉。我老爸有個舊友就在賽斯堡城，他應該說的上話。”加裏還沒有昏了頭。
羅伊斯最後道：“就這麽說定了，如果你老爸的那個老友沒有被這些金幣打動，可以跟他說我可以介紹他跟納伯曼大師認識，還有，弗仁、哈裏森你們要注意巴洛的情況，小心他突然張嘴咬人，讓情況惡化。”
四個流氓貴族幾瓶酒之間就這麽商議好該怎麽應付他們所遇到的大困難，從他們連最後一步都考慮周全的情況來看，顯然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同等程度的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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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裏有一件堆積財務的小房間，對自己的魔法學院生涯早有規劃的羅伊斯在第一次進入圖書館之後，就看中了它。一般來說，圖書館這種公眾場合是沒有人能有特權的，不過羅伊斯深知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在特意接近管理圖書館的那個老頭，跟他混臉熟之後，羅伊斯以十個金幣的價格拿到了小房間的鑰匙。不過中間發生了次變故，在羅伊斯進入學院的第二年，學院終於指派了一名導師下到圖書館，替換了那個隻會打打掃掃的老頭，為了能夠繼續享受這間小屋，羅伊斯所花的金幣上升到五十個。
付出這麽多的代價，當然是有原因的。羅伊斯可是從一開始就打圖書館二樓三樓那些圖書的主意。那些貴重的資料不是現在的他所能接觸到的，當初從納伯曼大師那裏借到魔法卡的時候，他可是暗中高興了好一陣子。從二三樓借下圖書，然後下到一樓躲到小屋裏抄閱，減少了被發現的風險，羅伊斯這麽做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這個時候，羅伊斯正在小屋裏的那張陋床上跟他的馬子卡尼佤鬼混。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間小屋也是兩人的“愛巢”。
卡尼佤是一個有七八分姿色的女孩，身材更是火辣出眾，前凸後翹，一雙修長美腿到哪裏都是關注點，嫋娜間就能夠勾起男人心底深處的欲望，羅伊斯更經不住她的引誘，每一次兩人見麵總要抵死纏綿，昏天暗地一番。
就像是微風中吹來的一陣清香，卡尼佤曾經是學院紅透一時的女孩子。這個來自平民當中的女孩子在測試時以中上等的水平享受到帝國的資助，從而得以繼續自己的魔法學業。當然這也是有代價的，將來畢業以後她有極大的可能會在軍旅當中過完自己剩下的日子。
而如果想要擺脫這個命運，就需要付給帝國一大筆錢。
卡尼佤絕對是個有些心機的人，擺脫帝國，嫁給貴族這已經是她考慮得最多的問題。事情沒有那麽如意，這畢竟是冷酷無情的現實，那些紈絝公子都隻是抱著玩玩的心態，讓他們娶一個平民女子他們絕對不樂意，在經曆過七八個貴族之後，卡尼佤終於遇上了羅伊斯。
毫無疑問她對羅伊斯是非常用心的，也付出了自己絕大多數的感情，甚至盡量避免自己以前極為荒誕的生活，隻有久不久才會出格一兩次。隻不過她至今還沒有察覺到，她賦予全部希望的這個小貴族比起那些紈絝公子更加不堪。
滿足過後的卡尼佤看上去比平時更加驚豔，容光煥發，在羅伊斯讚許的目光中，她優雅而緩慢的穿戴完畢，然後再次回到床上，躺倒羅伊斯懷裏。
“羅伊斯，你今天有點心不在焉，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羅伊斯將手再度深入她胸前衣服之內，隻是搖頭歎氣。
卡尼佤似乎有所感觸，心頭一震，輕輕問道：“你，是不是聽到些什麽了？”
羅伊斯作怪的手忽然停下，房間裏一陣寂靜，過了一會兒，才聽到羅伊斯的聲音道：“沒什麽，我隻是課業有點重，每天還要往納伯曼大師那裏跑，感覺到有些累了而已。”
“原來是這樣啊，”卡尼佤有意無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像是躲過一場大劫一般，然後似乎她又感覺到有些不妥，隻好裝下去，抓住了羅伊斯那支作亂的手，酥、酥軟軟的呻吟兩聲，道：“要不明天我熬一鍋湯給你吧！”
美麗的女孩兒再一次向她的男人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