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化生
納伯曼強化魔法師肉體的妙藥沒有做出來，卻做出了可以激發人體先天潛能且具備有美容效果的靈藥，當晚羅伊斯四人在寢室裏秘密商議起來。
“羅伊斯老弟，你將妙藥‘化生劑’的材料一一說來，看一看咱們該給這‘化生劑’定一個什麽價格。”加裏道，經過一番商量，四人已經決意給納伯曼陰差陽錯下弄出的“妙藥”取名叫做化生劑。
羅伊斯道：“嘿嘿，這化生劑需要用到五百四十三種材料呢，絕大多數的材料如雪靈芝、蘆薈露等都能隨時弄到，花費一些金幣就行。珍稀的材料如龍血、生命泉水、丹朱果等雖然少見，不過花大價錢向各大拍賣商求購，還是能弄到。而且咱們需要的量也不多，將它們精華稀釋之後可以配出數十瓶化生劑來。最難的一樣材料是八百年的精靈精華油。”
哈裏森緊張的問道：“什麽是精靈精華油？我怎麽沒聽過這種材料？”
羅伊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解釋道：“就是用秘法從精靈族身上蒸炸下來的油，蒸餾過濾取純之後所剩下的精華，一個活生生的精靈大概可以產出一滴，一滴足夠我們弄出十五六瓶化生劑。”
哈裏森麵色大變，看得羅伊斯三人都暗中留意，過了好久才聽哈裏森道：“沒有別的材料可以替代這．．．．．．這油麽？要獵殺、精靈來蒸炸是不是殘忍了點。”
看到羅伊斯三人都不為所動，反而用古怪的目光望著自己，哈裏森沉吟了一會兒才繼續道：“我從小是家中的奴婢帶大的，她是一個精靈，對我很好，我心裏一直．．．．．．把她當做我母親。”
四人很少出現分歧，不過在這種賺錢大事麵前，羅伊斯三人絕對不會退讓。
羅伊斯罵道：“你怎麽會有這種幼稚的混賬想法，趕緊打消掉，你可以對你家中的那個精靈好，但是不能對所有的精靈好。精靈族被販賣為奴隸任人宰割、玩樂的事情咱們還少見嗎？”
八百歲老精靈的精華油能夠讓化生劑發揮出最佳藥效，羅伊斯心中已經有打算找一些年紀比較小的精靈來實驗，到時候就算藥效隻能發揮出一小半那也算是成功。如此一來，跟精靈族的關係難免會越發惡化，羅伊斯當然不能讓弗朗哥生出二心。
“咱們得找一個大靠山了！這事情你們來辦，盡快物色人選。”已經決心狠狠宰阿布德一刀的羅伊斯壓著心頭的野心陰森森的道。
“這件事情包在我們三個身上！”加裏嘴裏哈哈幾聲，試圖化解空氣中的不友好氣氛，“老弟你這幾天一定要拿下納伯曼那老頭，至於哈裏森這邊你不用擔心，他這也算心病，我跟弗仁開導開導他就好。”
羅伊斯將一個可以讓他們飛躍龍門的機會帶到他們身邊，三人開始巴結起他來了。
相對於羅伊斯這四個小貴族，城主公子阿布德算是大人物，不過城主博森侯爵的話隻在賽斯堡城一帶管用，羅伊斯心中的大靠山自然是在整個帝國都極有分量的那種。不但讓阿布德忌憚，以後精靈族找來了，也不用害怕擔憂。
“我們三個反複商量了幾天，選出了五個合適的人選，目前這五人都在賽斯堡城裏，咱們隨時可以找到他們，這裏有他們的簡易資料，老弟你看看。”
羅伊斯接過資料，邊看邊問：“是哪五個人？”
加裏道：“第一個光明教廷的大主教麥克隆，他是光明教廷中年紀最小的，比我們大上兩三歲，目前正跟賽斯堡教廷分部的老主教修習劍術。麥克隆父親是教廷四大紅衣主教之一，現任的光明教廷教主就是他伯父。麥克隆在教廷內可以說是翻手雲覆手雨，以光明教廷的影響力，如果我們能傍上他，絕對前路無阻。”
羅伊斯有些無奈笑道：“光明教廷這種龐然大物哪裏會是那麽簡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是不可能的，咱們不能用看待一般權力機構的眼光去看待它。別忘了光明教廷的背後就是光明神，光明神手下到底有多少附屬神明，咱們一無所知，對我們來說，那完全是陌生遙遠的東西，咱們隻要有錢花，有妞泡，無聊的時候狐假虎威一番，騙一騙帝國的那些寂寞少婦，安安穩穩過日子就行。光明教廷是能不碰就不碰，要不然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我看咱們的化生劑得等，麥克隆離開賽斯堡城後才能拿出來。”
加裏細細消化他話語過後，才擦了一把汗，點頭道：“還是老弟你看得透徹，我們三個把麥克隆第一個拿出來，是認為他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如今看來他可以排除了。第二個是斯泰勒商行的桑塔瑞，他老子就是斯泰勒商行的控製者。斯泰勒商行的分店遍布整個大陸，在各大帝國都吃得通，論權力它一點也不亞於一個大帝國，而它在整個大陸的影響力不是任何一個帝國能敵的。如果有桑塔瑞為我們撐腰，那我們在哪個帝國都能橫著走。而且借助他們商行來拍賣出售化生劑，價格定會比我們自己來弄要高。再說啦，桑塔瑞乃是經商為本，沒人能比他更清楚化生劑的價格。”
羅伊斯顯然有些心動了，不過最後還是搖頭：“眼光泛了反而難以看清，斯泰勒商行的影響力是相對於整個大陸的，具體到某個帝國某個城市，那影響力就反而不如當地的勢力了。他們在賽斯堡城市鬥不過阿布德的，而且他們顧忌太多，過於重利，任何矛盾都能用金幣來化解，並不適合咱們。再說了，我也信不過他們，化生劑對他們來說不僅僅是金幣，咱們最提防的就應當是他們這種商行，怎麽還能一頭撞進去？”
加裏若有所悟，開口道：“接下來的兩人可以一同來介紹，一個是薛法斯親王的愛子索亞，另一個是四王子。四王子才情卓絕，在北方貴族圈中享有盛名，愛慕他的女子數不勝數。這兩人跟咱們一樣，都是魔法學院的學生。四王子是公開支持大王子的，雖然學院有規定不能將內戰的紛亂帶入學院內，不過這兩人明著暗著較勁不停，這是無法避免的。這兩人可以說是咱們學院內最權勢的人物啦，不過可以想象，一旦大王子跟薛法斯親王分出個勝負，這兩人定要死一個。所以這兩人都不好選，押對以後就是如日衝天，押錯八成要丟掉小命。”
內戰已經無法避免的進入對峙階段，北方大王子的眾騎士團在平地上無人可擋，薛法斯親王退回到南方群山中，等待著大王子大軍的到來。在北方貴族集團的壓迫下，大王子向南方群山進軍是不能再拖延的事情，而那時，又將是一場漫長的戰爭。羅伊斯心底認為跟他一樣有種種劣根的薛法斯親王會贏，不過那畢竟是規模巨大的戰爭，跟他所經曆的完全不同，羅伊斯完全不敢亂押。
“最後一個是蓋蘭波，咱們的學長，帝國唯一大魔導師的弟子。”加裏沉著聲音道。
大魔導師，那是一個所有魔法師都向往的境界，在四人心中有極重的分量。一直安靜聽著的弗仁和有些失魂落魄的哈裏森都留意起來，水滴匯成河流流入大海洋，大魔導師就是這四滴水滴的海洋。
良久之後，羅伊斯才輕輕道：“就他吧。”便不再說了。
大魔導師跟大劍神都是難以涉足的境界，就算是龐大的光明教廷也沒有幾個大魔導師、大劍神，各大帝國也隻有幸運的才會出現一兩個，奧斯帝國就是這些幸運兒之一。
除了魔法學院裏的這位大魔導師，劍士學院裏還有一位大劍神。一直以來賽斯堡城都是以濃厚的玄幻氛圍出名，劍士學院跟魔法學院同時出現在一座城池裏的情況並不多見，一位大魔導師跟一位大劍神同時坐鎮，這更加佐證了賽斯堡城的超然地位。羅伊斯這一次決定要在這座城池裏狠狠地撈一回。
大魔導師弟子的權勢不會亞於任何一個王子，要對付阿布德不會是什麽難題。隱隱有一地之主的羅伊斯心態在不知不覺間悄然改變，辦起事情來不急不躁。卡尼佤的事情讓他在哀求痛悔中給納伯曼一手接過去，甚至不花費一個金幣。納伯曼乃是魔法學院的資深導師，解決這件事的時候方麵了許多。
納伯曼反感自己女兒般的肌膚，動手調試了一隻藥劑，注入自己肌膚後又幹幹皺皺起來，看得羅伊斯目瞪口呆，決心要更好的巴結這老頭。
關於羅伊斯提出的要用一般的精靈精華油來作為替換材料，納伯曼顯得非常不滿，嘮嘮叨叨半天弄出一瓶就不願再試。老頭對自己的化生劑感情複雜，但卻很清楚它的價值。
他現在已經花光所有金幣，又無法再從學院那裏得到資助，自然將主意打到羅伊斯身上。化生劑唯一見不得光的地方就是精靈精華油，當羅伊斯告知別人可以利用這點將化生劑光明正大奪走或者毀滅掉的時候，納伯曼立即著急起來，這幾天他已經在考慮下一個重大實驗了，不過如果沒有金幣那就隻是空想。
“蓋蘭波，‘魔法天才兄妹’當中的那個蓋蘭波嗎？羅伊斯，這事情你辦得太好了，要知道他師傅可是咱們帝國唯一的大魔導師，他手上的材料可是咱們煉金術師的最愛啊，要不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去討好他，有沒有時間，我一定去跟他交個朋友！羅伊斯，這事情你辦的很好，我的化生劑交給你我真的放心了。”當納伯曼知道羅伊斯有意尋求蓋蘭波作為合作夥伴的時候，立即心花怒放，如同代表大作已經問世了的一般。
如今羅伊斯花言巧語，用上引誘、利用、欺騙等種種手段從納伯曼那裏學來化生劑的研製方法，經他一番苦心，今已經能獨立做出化生劑。
為了弄清楚用普通精靈精華油做替換材料的化生劑效果如何，羅伊斯一個人溜出魔法學院，選擇一個鐵匠作為實驗對象，暗中給他吞下化生劑，觀察幾天後他滿意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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